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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就是个无底洞,你今天借了盐,明天就会借粮食,再后来借牛马,哪天不借了,那就是仇人,最后我们有苏就变成有邹啦。”老阿父幽幽的说。
“可是不借就怕他们狗急跳墙,再说平时加两成盐那可不是小事,这么大的利益面前都不动心,那就不是盐的事了,到时更麻烦。”苏林多一口气说完,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明白了,放心,不能让自己吃亏。”苏迹有了底,自信的笑了。
屋里,苏白东成一眼不错的盯着对面,明明白白写着我就是看着你们,你们别乱动。
有邹戎戈大摇大摆的坐着,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倒是琢磨起了那个有苏达迹,年纪不大,心眼不少。
苏迹很快又回来,直接说:“我们的盐也不多,但可以想办法匀一些给你,不过有条件。”
“请讲。”
“除了你承诺的两成盐外,还要把东边和北边的山给我们开放,我们也要打猎要吃饭。”
“你的条件太高了,有苏首领。”男人沉下脸。
“不是条件高,而是修正过去不公平的约定。”苏迹一笑,稳稳当当的说。
“这个山头我们主主辈辈就在那里打猎,凭什么分给你?”气盛小青年又忍不住插嘴。
“你们部落是在三个山头之外,我们想要的只是离我们最近的这一个而已。”苏迹笑笑。
“盐要十个十人份,盐利一成,山给你们用一年。”有邹戎戈也不傻,直接就地还钱。
“盐只有五个十人份,我们也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不能再多,盐利一成也行,山我们用五十年。”苏迹讨价还价。
“盐不能少,山你用两年。”
“有邹首领,您的价出的太低了,盐最多再加一个十人份,山我用五十年。”
有邹首领看着话少,可一点也不急不燥,跟他你来我往讨价还价,最后各怀鬼胎以70人份的盐加三年的山林打猎权定下了交易。
至于三年以后,山都走熟了,还还得回去吗?
“口说无凭,我需要您的凭证。”苏迹说,空口白牙的,你直接有借无还我也没招。
有邹戎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匕首递过去:“这青铜匕跟你的盐不相上下,押给你。”
苏迹接过,手里一沉,久违的金属质感让他不由的摩挲一下,“我会好好保管,等有邹首领来换。”
有邹戎戈站起来,“后日我来取盐。”
“我送你。”苏迹也站起来,把人一直送到部落口看着他们离开才往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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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达迹,你真棒!太棒了!”苏白狠狠的抱了一下苏迹,他的举动出乎他们所有人的预料,简直神来一笔。
“阿达迹,行!”
大家狠狠的夸了一顿这个新上任的首领,他的这个举动要比他开什么会办什么扫盲班得人心的多,看得见的实惠就是这么动人。
苏迹笑笑,拼命板着脸,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沉不住气,沉声吩咐大家准备盐,千万叮嘱不能有一点红盐,这是秘密,在他们没有足够实力之前绝不能暴露。
众人让他放心,这事会交代好,大家机警着呢。
苏迹忍不住哼着小曲晃悠回家,他自认为干了件漂亮的事,为部落抢了一片新的生存之地,却不知道大麻烦已经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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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邹部几个人不甚满意,这比他们原来预想的条件要高,没想到有苏部这么难缠。
小愤青叨叨一路:“有苏部凭什么要山,那我们是山,就借他一点儿盐,还真敢要!姐夫,你就不该答应他,一天都不给。”
有邹戎戈嗤笑一声:“傻还不知道闭嘴。”
“姐夫!”愤青不干,大声嚷嚷。
“叫什么!赶路!”有邹戎戈训斥道。
“你气什么,先把盐借了,山给不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山羊胡子拍拍他,满脸聪明。
“哦,还是姐夫厉害。”愤青嬉笑道,“让他先得意几天,那个有苏达迹看着就不顺眼,年纪小小充什么大头。”
“闭嘴,赶路。”
☆、吸一吸的条件
三头身扶桑独自一人坐在藤屋外饮酒。
天色已暗; 他的黄泥人依旧没有回来; 已经两天了; 吓坏了?
自己那天着了魔似的,是睡傻了还是被压制的太久发昏了?办事像个傻妖精; 吓跑了泥巴人谁给他做饭?
放下酒壶吧咂吧咂嘴; 一想到黄泥人做的饭馋虫都要勾出来了。香; 真香,他从来不知道吃东西还可以是一种享受。在过去数不清的岁月里; 吃东西早就已经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 龙肝凤脑也不过那样 ; 远不如黄泥人顿的一顿肉。好像经过这个黄泥人的手; 再普通的东西都会变成无上美味,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奇怪了。
哎; 嘴巴都给养刁了。黄泥人心眼真多,用好吃的吊着他; 两天没见自己都想他了。怎么舍得吃了他。
抓回来做饭,顺便还能吸一吸,嗯,他可以确定不是黄泥人的血对自己有用; 是身上的气; 奇怪的气。
刚要伸手,突然看看自己小手小脚。麻烦。
一招手,藤蔓顺着他的心意疯狂生长; 无声无息的伸了出去。
没一会儿,被藤蔓裹得严严实实的苏迹被拖了进来。
苏迹都快疯了,一大团藤蔓劈头盖脸的裹上来,惊吓就不说了,被一路拖死狗似的拖着,雪埋脸,石头磨肉,哪怕藤蔓裹得再严实也挡不了疼啊!
他这的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啊!
藤蔓一去,苏迹气急败坏的冲到扶桑面前,第一次对着他大声质问:“扶桑!你想弄死我吗?”
扶桑一点儿也没被他的情绪感染,放下酒壶,淡淡的说:“不会死。”
“会疼!”苏迹撸起袖子就要把伤口往他脸上怼,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一片淤青。
内伤,肯定是内伤!他气呼呼的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忘回来了。我让藤蔓带你回来。”他说。
“这是带吗?这是绑架!绑架!”苏迹气的直跳脚。
“绑架又如何?你忘了回来。”
“我就是不想回来!我怕我死在你手里!你现在明白了?”苏迹豁出去把事情挑明了。
“不会死,你是我的黄泥人。”扶桑认真的说。
“你说不会就不会?那天你差点杀了我!扶桑,我不想再呆在这,不想跟你在一起,不想以后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他看着扶桑,继续说:“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你想拿去,现在就拿,我没有二话。”
扶桑冷了脸:“我不要你的命。”
“谢谢,以后有事你招呼,什么事我都肯为你做,但我不会再住这儿。”苏迹抬脚就走,毫不留恋。
一跟粗壮的藤蔓横在他面前,拦住去路,扶桑缓缓走过来:“什么事都为我做?”
“对,除了死。”他直白的说。
“那我要你时刻不离在我身旁。”
“我去!”苏迹懊恼的要死,一着急把自己给装进去了,赶紧说:“我收后刚才话。”
“晚了。对妖承诺不能轻许,许便成契。”扶桑眼里带着笑意。
“你,你,我,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啊我!”苏迹气的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在原地直转圈圈。
“不杀你,也不欺你,可好?”扶桑拉住他的手,仰着脸,淡淡的光打在那张脸上,好看得像是妖精,不就是妖精。
面对三头身的美色攻击,苏迹紧绷的神经不由得开始泛松,狐疑的问:“真的?”紧接着又否定:“我不信。”教训太深,他不敢忘。
“我何时骗你?”扶桑轻声道,言语里带着莫名的委屈。
倒也是,好像没有,他再次要扶桑保证:“不能再发疯,不能绑我,不能咬我。”
“不行。”
“什么?”苏迹瞬间炸毛。
“每天吸一次嘴,不疼。”扶桑看着他,说的认真。
“狗|屎啊!为什么?”他就不明白了,究竟为什么?别跟他说什么喜欢他,鬼才信!
“我需要,对你无碍。”扶桑解释着。
苏迹无语,什么叫对他无碍,还无恨呢!
“不行,你要吸我就走,再也不回来。”他跟个孩子似的威胁。
“你走不了。”扶桑竟说大实话。
“你吸就没饭吃!没有饺子,没有烤肉,没有炖鸡,没有蛋包饭!什么都没有!”
扶桑开始苦恼,美得逼人的小嫩脸写满了不明白,这个黄泥人怎么变得这么不好说话?不就是吸一吸,又不是吃他。
“你想要什么?我换。”扶桑最终想到这个办法。
“换什么!我又不是出来卖的!”苏迹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他又不是鸭子!可拒绝完就后悔了,扶桑能拿出来换的肯定不是凡品,突然有点顿顿的心疼。
“换,也吸,不换,也吸。”扶桑很是霸道一把。
“换!”废话,怎么都是吸干嘛不换,但是,他也是有底线的:“一个月一次,一次三秒。”
“这个我说了算。”扶桑根本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接打断。
“那就没饭吃。”苏迹再次拿出杀手锏。
扶桑犹豫了一下,饭肯定要吃,想了想三天饿一天还可以忍受,“三天一次。”
“三天就三天,一次三秒,说好了。”苏迹赶紧转移话题,“你拿什么换?”
“你所想要,我均可换与。”扶桑说的非常无所谓,在他看来黄泥人能要的他肯定都给得起。
接着抬起脸,说:“今天的。”
面对三头身娃娃要亲亲,你怎么办?
苏迹干脆一把把他抱起来,对着嘴“啾”了一下,“好了,没了。”
“没有吸。”扶桑两手抱住他的脑袋就要贴上去。
苏迹使劲往后仰头,一手把人按住:“今天没了!”
“你骗我。”扶桑板着脸。
苏迹无语,我怎么能跟一个娃娃玩亲亲,一秒是亲昵喜爱,多一秒都有罪恶感,我又不恋童!“你变大人再吸,孩子,不行。”
“要。”扶桑趁着胳膊死劲往前够,扯着他耳朵就往回拽。
“诶哟哟,放手放手。”苏迹耳朵被扯得生疼,忙扒拉他的手,这家伙怎么这么暴力!“现在真不行!你长大才可以!听到没有!不然没饭吃!”
扶桑满心的不乐意,手揪着他头发一下一下的扯,脸上满是不爽。
“今天就算赠送,不要你东西,行吧。”苏迹握着他的手,阻止他暴力行为。不得不好言好语下身段哄人,明明他才是受委屈的好不好!
扶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最后还是同意了,心想着就给黄泥人点面子,免得又把人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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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林多的病还没有好,交盐的时就交给了苏迹。
要借出去的盐已经准备好,整整四口袋,大家检查的很仔细,绝对没有一块粉红盐。
有邹部落来取盐的还是那些人,寒暄过后一人扛起一包往外走,就小青年空着手,走在最后在路上晃来晃去,没个样子。
苏迹几个依旧一路相送,既热情又有礼,完全看不出是在防备他们。
东成紧盯着那个小青年,看他眼睛四处乱看开口喝道:“瞎看什么!”
“就看咋地?看看会死啊!”小青年张口就来,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样。
东成上前一步:“再瞎看揍你!”
“你来!”小青年梗着脖子,开始撸袖子。
“行了,闹什么!”有邹戎戈呼喝一声,接着跟苏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