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桑!”苏迹一下子蹦起来,大笑着转过身。红珠眨眼间躲进他手腕。
苏迹脸上的笑容实在太过耀眼,扶桑觉得自己好像被闪了一下,突然觉得傻乎乎的黄泥人还挺好看。
苏迹屁颠屁颠的跟在扶桑身后,心里想着,阿桑真好,自己这么混蛋还能被原谅。
一夜相安无事,临睡前他还在想,以后一定要对阿桑好。
苏迹做了个梦,梦见他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光着脚走,凌冽的寒意似乎都能透过梦境钻进身体,冻得要命。他想醒来,可沉重的眼皮不论他多努力都睁不开。
他看到了反着光的冰山,听到呜咽的风声,空茫茫的大地就他一个人,和怀里的暖宝宝。是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搭错了频道,他抱着一个现代的充电暖宝宝,温热的,让他不由的抱紧。
一步一步往前挪,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可就是停不下脚步。冷,越来越冷,手里的暖宝宝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温暖他快要冻住的身体,他明显的能感觉自己在发抖,手脚慢慢变僵硬,不听使唤,接着是身体变木,缺失温度。
我要死了吗?梦里的他绝望的想。
就这这时,手捧着的暖宝宝突然越变越大,手慢慢的捧不住,只能大张开胳膊抱着,最后暖宝宝变成一个又大又暖的大被子反过来把他整个包起来,瞬间温暖了他的全身,暖和的让他止不住叹息,太舒服了。
不死了,哈哈,不会死。梦里的他乐出了声。
下意识的蹭着暖融融滑溜溜的被子,他梦里还在想,自己满会享受,现实没有丝绒被子梦里倒是得了,上等丝绒好摸死了。
手摸啊摸,腿蹭啊蹭,越蹭越舒服,时不时的还捏一把,挺奇怪,竟然还有弹性。
扶桑垂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在自己怀里作乱的黄泥人,脸蹭自己脖子就算了,手还伸进衣服里又摸又捏,真是太放肆了!
心里这么想着,他却没有把人推开,反而往怀里揽了揽。像是猫奴主人纵容他的猫咪在自己头上作乱,不弄下来就算了,还得双手护住怕他摔了。
真是不省心的黄泥人。扶桑暗想。
好梦不长,一声巨大的鸟鸣把苏迹惊得一激灵,醒了。
一睁眼,一片莹白的皮肤就在眼前,还能感觉到微微的热。
他瞬间往后仰,印入眼帘的就是扶桑那张美得摄人的脸。
然后,他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巴在扶桑身上,四肢并用,紧贴肉的那种,关键是他的手还在人家衣服里!
这这这!他的脸轰的一下子红透,他的睡相没这么差!手忙脚乱的往后退,一颗心差点儿没从嘴里跳出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话音都带了结巴。
扶桑突然一回手,苏迹又叽里咕噜的滚回他怀里,“小心。”
啊?苏迹忽然脑子发蒙,啥意思?
扶桑眼角撇了一下四周。
苏迹打眼一瞄,奶奶!白茫茫一片,这是什么鬼地方!
往后是万丈深渊,往前是深渊万丈,这他妈就是个刚刚能立住脚的山尖尖!瞬间冷汗直冒。
手脚自动紧紧的攀着扶桑,把他当成一颗大树,一个电线杆,让肉尽可能的贴着肉,抱紧,再抱紧。他后怕的心脏都要停摆了。要不是刚才扶桑把他捞回来,他现在就是一滩肉泥!
耳边的风声大得如同呼啸一般,吹得他脸都木了,好半天心头的惊悸才有所平缓,他缓缓的睁开眼,死死的盯着扶桑的一片衣裳,在他耳边哆嗦着恳请:“咱先下去?”
扶桑搂着他的腰,任他手脚并用缠着自己,“这里挺好。”
好什么!是吓唬他挺好吗?苏迹哭死的心都有了,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这分明就是恶意的恐吓。
就算他知道,也只能接着没骨气的恳求:“阿桑,都是我的错,咱们下去吧。”
扶桑不说话,直接揽着他坐在了这小小的山尖尖上,迎着呼号的大风,看日出。
苏迹紧紧缠着他的腰,死活不松手,悄悄把眼睛往边上一扫,奶奶,脚下深渊,背后,背后是扶桑的手。
苏迹打个哆嗦,不光是吓的,还冷得不行。怪不得要做冰山梦,他就是在冰山上啊。
“阿桑,你不是想弄死我吧。”他哆嗦的都说不清话,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靠。他绝对不是想吃豆腐,真的不能再真了。
扶桑笑了,“怎么会?”这是他的黄泥人啊。
“我,我不吓死也会冻死……”他的感觉有鼻涕想要流下来,可是脸边就是扶桑的衣裳,弄脏了怎么办?没两分钟,他发现自己想多了,因为,流到一半冻住了……
一个鼻涕冰溜子就那么挂在鼻子下面,要掉不掉,关键是他不敢松手去擦!
好吧,他承认自己被开发出了恐高这一高大上的病症。
扶桑一拂衣袖,隔开刀子似的大风,温度瞬间回暖。
“不冷。”
可我更想下去。苏迹面无表情的想。
然后,鼻涕,化了……
眼看就要滴到扶桑身上,他狠狠心松开手,擦完后抓了把屁股旁边的雪,权当洗手了。
扶桑非常嫌弃的撇了一眼,松开了揽着他的手,弹弹手指把他从头到脚清洁一遍,这才满意。他的黄泥人是爱干净的黄泥人。
经过这么一打岔,苏迹的心稍稍平稳下来,不停的安慰自己:好歹这还有块实地,比站在云上好多了。
“怎么想着来这儿?”这个地方真是让他一言难尽。除了目光平视远方,他不敢再看任何地方。
“清净。”扶桑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只有他和黄泥人。
苏迹抽动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除了雪山就是冰川,活物除了他两个就是偶尔能听到的凄厉鸟鸣,简直清净的过头了。
可是的他要什么清净,明明家里就他一个人,还不够清净吗?
“那个,咱啥时候回去?”他不安的往扶桑身边靠靠,四面不着的地方,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生怕自己一个没坐稳,来个最后的高空蹦极。
“这里清净。”他还是那句话。
苏迹鹌鹑似的缩着,死劲把着他的胳膊,哭丧着脸,“阿桑,咱下去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不吃。”扶桑微微笑着拒绝,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就是在修理他,一点没错。
苏迹再次确定。
似乎坐了很久,苏迹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坐麻了,可愣是一动不敢动,他不知道阿桑什么时候能消气,也不敢求,哪怕吓得要命也直挺挺的坐着,就是手可劲拉着他的手,绝不放开。
其实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就克服不了内心的恐惧,他知道这个病根算是落下了。
“你是我的黄泥人。”扶桑突然开口。
苏迹不明所以,满脸的莫名。
“你眼里人太多。”他接着说。
苏迹心里突然像是被刺了一下,有点发涩。我的眼里人太多,而他的生活了,只有我。他突然想到每次回去见到的都是他一个人,安静的,沉默的。他不知道过去他是怎样生活,可是跟自己下山后,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以前是我混蛋,我改,阿桑,我改。”他看着他的眼,认真之极。
扶桑低头,突然靠近他,满意的笑了,很明显的笑意,眼角眉梢都透着满意,嘴贴在他嘴唇上:“今天的吸吸。”
苏迹晕叨叨的仰起脸,被他的笑迷得不要不要,眼前好像刹那间霞光万丈,春暖花开,再加口干舌燥。下意识的舔舔唇,却碰到对方软软的唇瓣,果冻一样的触感。
火速收回舌头,脸再次红透,下意识是往后退。
扶桑心头一动,像是听到身体深处一声轻响,有什么在破开,他欣喜若狂的揽着怀里的人,像是着了迷,学着他的样子舔他,劲大的像要把他当嘴唇吃掉一样。
苏迹挣扎着要离开,可他的力气在扶桑面前跟小鸡仔也没什么区别,只有被按下一个结果。
舔到最后,扶桑好像还不太满意,直接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如同发现了新领域,从牙床到上颚,再到舌头喉咙,好一阵扫荡。
哪怕那破冰种感觉再次消失,他依然沉醉在这个新的游戏里不能自拔,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的舒服,就像他焦躁不安的灵魂得到暂时的安抚,令他沉迷不已。
苏迹觉得自己就想一个好吃的冰激凌,被扶桑舔啊舔,都快化了有没有。可亲吻的感觉比吸吸棒一百倍!
忍不住他也伸出了舌头要去扶桑嘴里交换一下,却被狠狠的拒绝了,扶桑的舌头太厉害,压得他只有气喘吁吁的份。
慢慢的,苏迹身体变得软趴趴的,伏在扶桑怀里,眼睛水汪汪的,嘴唇红红的,像是被狠狠的欺负了一样,可另一个地方却硬了。
请原谅他是一个男人,处男,被亲硬了不可耻。
可是好尴尬。
明明只是吸吸来着。
“你怎么了?”他的变化逃不过扶桑的眼,扶桑还奇怪的动手捏、了、捏。
“嗷!”苏迹猛的护住下半身,瞬间后倒,惊恐万分的栽下了万丈深渊。
☆、考试
苏迹一边往部落走; 一边心有余悸的发誓; 再也不招惹扶桑这个大魔头!扶桑就是个大魔头!
你以为摔下去就没事了?想得美!
当他被拎起来又放到山顶上站高高时; 他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了。
扶桑他一次又一次救他就是为了能多玩儿几把吧……
一个人,对就是一个人; 扶桑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个人站在屁大一片山顶上; 他看了整整一上午的日出!
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点旖旎的小心思被彻底被打散; 这他妈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再次证实那就是个妖!大妖怪!
被狠狠修理了一顿的苏迹垂头丧气的开始一天的工作,虽然他缺勤一天; 可除了他娘问了一句; 其他人竟然嘻嘻哈哈没人当回事; 这让他简直憋气的要命; 要不是为了你们,我至于受那么大的罪吗?
展开迁怒系统的苏迹邪魅的冷哼一声:“十五天之后考试!不及格的重修; 加练!”
“啥?”谁也没听懂。
苏迹非常好心的具体解释了什么叫考试; 什么是及格,什么叫重修和加练; 解释完就搭着手,准备听美妙的哀嚎声。
“还能这样?这个好,有意思!”
“早就想知道自己学的咋样了。”
“学不好就该练,该!”
众人摩拳擦掌的准备大显身手; 他所期待的画面哐当碎成了一地渣渣。
苏迹那个郁闷。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一大早训练完大家就每人搬一块或大或小的石板坐在神庙前的平地上,也不嫌冷,就那么兴致勃勃的在寒风中等着苏迹来考试。
空地上满满的都是人; 不光是苏迹教的那二十个,连他们教的其他人也都自觉的过来,大的大,小的小,满满的坐了一地。
其他不考试的人也全围在四周,肃穆寂静,好像在观摩一件及其神圣的事情。
场面还真有些壮观。
这是一个极其简陋的考场,大冬天幕天席地,没有桌椅,甚至没有文具,但所有考生都严阵以待,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相反,他们兴致勃勃。
呼号的的风声打破了一时的静寂,姗姗来迟的苏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任性导致所有人挨冻,这不是一个领导人该做的事。
上位者一句话,下位者定生死,这绝不是一句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