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K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非凡关系-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受伤?”韩骤动作顿下,抬起头呆滞地看着今墅安。

“没有,没有!”今墅安将他方才合上的衣料掀开,牵着韩骤的手探进去摸,皮肤表面沾了层血,但触感湿滑温暖,并没有半点裂痕。他带着韩骤的手在几处裂口间摸着,边说:“你摸摸,都是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韩骤仿佛被抽了魂儿,又回到了先前大脑停止的状态,嘴里只不停念叨着这一句,“那就好,没伤就好……”

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下来,林子里八成还有其他野猪,今墅安不想再生事端,他心里虽然对韩骤这个状态害怕得紧,却也不敢耽搁。

他伸手要将韩骤脸上的血擦掉,谁知手刚刚伸过去,韩骤却下意识躲开了。他心里一颤,见到韩骤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砸。

韩骤的左眼眼睛被血染红了,这会儿掉下来的泪都是嫣红色的,借着夕阳尽散夜魅侵入的光影看去,很是狰狞。他直直的看着今墅安,看似在努力收回意识,半晌将眼睛移到这人身后,看着那边身首异处的畜生,憋出一句:“你是什么……人?”

韩骤的大脑由于极度惊恐而短暂失灵了一阵,那段时间他是没有思想的,但一眨不眨的眼睛,却记录下了眼前的一切。

五分钟以前,半人高的野猪冲向今墅安,用短镰刀一样的黑黄獠牙撕开他的外套,毫不犹豫刺进他的皮肉,与此同时,又用壮硕的脑袋将人从中间折成了近直角。

可是下一秒,本该命散的今墅安却突然面露凶残,他按着野猪的脑袋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周围甚至隐约带了一团黑气,他手上不知变化出了什么利器,好像是一道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野猪嗷嗷地蹬着后蹄,脑袋却半点也动弹不得,他高高举起手,手起光落,片刻不到的光景,便生生将四百斤的畜生斩成了两半。

这样绝地反击血肉横飞的片段,如果放在小说电影里,看的人必然大呼过瘾,可当这一切活生生发生在眼前时,目击者却无法为英雄鼓掌呐喊。

人类对于超出认知的事物总是带着天然的恐惧,这是一种本能。

何况亲历野猪被徒手斩杀的全过程,这本身就足够血腥震撼,就算农村杀猪,也不是人人都敢站在旁边看的。

但是,韩骤大脑停转的那几十秒,为的却不是这个。他在看到野猪拱今墅安的刹那,理性判定此人今天会死,但感性又无法接受现实,两相矛盾中大脑出现了死机现象。

可即便是这样,韩骤仍然接受不了今墅安,他的人类本能在与情感做着抗争,他的思维很乱,有些无所适从。

那天回去的时候两个人一直牵着手,韩骤的手握得狠紧,他不敢有半点松懈,生怕手一松就再握不起来了,尽管这样,他的精神状态仍然是木然的。

天已经完全黑了,索性这个点儿学生都被禁止出门了,所以不用怕吓到他们。

“这怎么了?!”陆冶见着门口进来俩血人,脑袋一轰,踉跄着跑去院中,到近前上下打量他们:“遇上狼了?”

“是野猪。”今墅安拉着韩骤疾走,一边安排说:“你去告诉村长,说榛子林后面有野猪,叫村民们都注意一下,如果有猎户,叫他们明天可以上山打猎了。然后通知一下各班老师,不管什么时候都别让学生乱走,一定把这事的严重性说明白了,野猪虽然凶猛,但不会来村里,在这边待着还是很安全。”

他将韩骤送到屋里,屋里没人,小王老师去隔壁打扑克了,他顿了下说:“麻烦帮我们弄两盆热水,别让旁人进来了。”

陆冶懵懂点头,心里疑问来不及出口,腿上就已经飞跑出去打水了。

眼下屋里只有两个大难不死的人,今墅安犹豫一下,背过身去脱衣服。

他外面的抓绒外套已经破烂不堪了,血与泥污混在一起,看着挺恶心的。外套下的白色T恤虽然也破了,但没怎么沾染泥土,可这就使得那片几乎干涸的血渍更加猩红刺眼。

韩骤坐在炕沿,面无表情盯着今墅安的动作,他看见这人一层层脱掉衣服,最后露出精健的后背,这张背上没有半点疤痕伤口,它拥有完美的线条和肌。

他从没见过这具身体,哪怕一个被窝搂着,也没有真正眼观全貌,本想着最好的礼物要留到最美的夜里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看见今墅安弯腰淘了条毛巾,快速将身上擦洗干净,之后套上崭新的T恤,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再转过来时已不复先前狼狈的模样。

今墅安走过来,小心帮韩骤拉开外套拉链,当要脱里面那件T恤时,韩骤握住了他的手。

韩骤现在的每个动作都让他心惊,他顿了下,蹲下来上目线看他,试探着问:“你想自己换?”

韩骤与他对视着,手不断搓着他的掌心,眼睛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几番龃龉终于颤抖着出声:“你疼不疼啊?”

你疼不疼啊?

怎么会不疼呢?

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相继惨死,怎么会不疼?

被曾经的情人背叛会不疼吗?

在精神病院中饱受一年多的折磨,濒死时还要被扔进烈火,活活烧死,这可能不疼吗?

孤身一人活在世间数十年,那种入夜既悲的滋味想想都揪心,又怎么会不疼呢?

怕不是疼到习以为常罢了。

在榛子林中,今墅安把大部分实情都跟他说了,事已至此不必再瞒。他是死过的人,一百年前金家的次子金树就是他,1950年后,代替亡兄金照祥活着的人也是他,到如今,假作金照祥私生子的今墅安还是他。为了行走于世间,他只能不断的变幻身份,不断与人分离。

今墅安吻了吻韩骤的手,一颗眼泪滚下,顺着今墅安的唇淌进韩骤指缝中。他笑着说:“那些都过去了。”

韩骤看着他,攥着他的手低下头,刘海遮住了他半张脸,随后,抽噎一点点变厉害。

太疼了,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他疼今墅安,也为自己无法真切感受那种疼痛而焦灼,更为自己无法克服的人性本能而失望。

那天夜里韩骤始终牵着今墅安的手没放,他眼睛睁到半夜,后半夜又坐了一宿噩梦。

梦里,数月都没有出现过的大火又着了起来,韩骤在火中听到了哭喊,那声音既像远方传来的呼救,也像自灵魂深处发出的绝望哭嚎,到处都是火,他的眼睛被灼得睁不开,身上也疼得厉害。

最后解救他的是清早的一通电话。

韩冬在电话那头,说再过些日子就要回去了,问他跟今墅安相处得怎么样,并威胁说不是暂时不搭理他,就是同意这门亲了,“我跟你说,谈恋爱就是,不是你曾经决定在一起,以后就真的要在一起,也不是你觉得他好,以后就真的完全合适了。如果处一段时间后,你发现他跟自个儿想得不一样,或者你们磨合不了,那你就撤。”

“哥……”韩骤哑着嗓子,撑起身,看着窗外正在跟人交谈的今墅安,半晌才说:“我们会在一起的,会一直一直都在一起。”

韩冬叹了口气:“反正你别闹得跟隔壁小玉似的,爱忙碌许多年,到现在也没修成正果,把自己逼得苦大仇深,没意思。”

“行了。”韩骤长舒口气,低下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别老说人家坏话,咱妈出去旅游,花还指着她养呢。你具体几号回来,我看看能不能赶上去接你?”

“不用接,我不一定呢。”韩冬那头也笑着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人在极度恐惧下一般会有两种反应,第一种是肾上腺素爆发,人的勇气和力气都会在瞬间爆增,有时候甚至会强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1982年,在乔治亚州的劳伦斯维尔,安杰拉,卡瓦略抬起了一辆1964年的雪佛兰羚羊车,将压在下面的儿子托尼解救出来。

但这样的结果往往有一定副作用,上诉例子里,男孩最终没有抢救过来,而母亲也死于肾上腺素激增

第二种反应就是韩骤这种大脑死机的,这是最常见的一种,一般会伴随身体不受控制,肌肉僵硬,五感失灵,严重者可能出现大小便失禁,甚至直接死亡。所以釜山行里最初被咬的那个女列车员,她在看到僵尸时候整个人吓傻了,本来有充足时间逃跑却僵在原地的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准确来说只有极少数人(一般是受过训练的,比如特种部队)在极度恐惧中能做到想干嘛干嘛,极度二字画重点





第45章 第 45 章
今墅安离开的时候下了特别大的雨,韩骤的车停在村口坑洼的板油路上,他点了根烟,在瓢泼的雨声中一点点消化昨天听到的故事……

1950年底,今墅安的名字尚叫金树,是移居英国的富商之子,也是家族在战乱中唯一幸存的孩子。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两个护士将金树从水疗缸里拎出来的时候,他已没有半点力气。过去的一年半时间,他在精神病院中接受了无数残酷的“治疗”。

他被台上铁皮台子,体内的实验药物尚未散去,强烈的不适侵袭着他的神经,他感觉约束衣上湿哒哒的水渍,就像无数的蚂蚁正拼命往他周身的伤口里钻。

两个护士有歌有笑的在铁皮台周围摆着枯树枝,这些人长久的沉浸于此,灵魂早已扭曲溃烂,成了披着白衣的恶魔。

不多时,屋里进来五个黑袍遮面的人,他们来后护士便退下了。

黑袍人用掺了金树血的白色灰烬在铁皮周围画着符咒,符咒很复杂,他们一边画着,口中还神神叨叨的念着。

这个过程对于金树来说相当漫长,准确说他在这里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当初法庭定了罪,并按律将他关进某公立精神病院,但谁知他进院的当夜又被急急运走,偷送到了一个私立精神病院。

这里是某个大人物的私宅,外表与寻常医院并不类似,而金家本就是远渡重洋的异国商人,在这里还没有发展起根基势力,要找人简直难如登天。

金树盯着天上的月亮,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此一去万千心事就此沉没,他的眼睛是红的,里面燃烧了延绵不绝的愤怒。

他来这里这么久,早就从碎片化的对话和各种蛛丝马迹中拼出了真相。这里关押的都是按照某种标准选的同性恋者,这些人在这里做试验,做所谓的治疗,然后每个年年末都会选出一个意志力最强的当做祭品,献给他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

这些黑袍人或许不是真的觉得谁有罪,他们只是选出一些看似与众不同的人,以此堂而皇之释放心底的罪恶,他们喜欢折磨与杀戮,喜欢看强大的人奄奄一息,他们渐渐自我洗脑成了真正的信徒。

这些人比比划划将一个古老的献祭仪式进行到深夜,金树看见一个黑袍人走上前来,那是乔治费因斯,他的面容还与从前一样温柔,可他的眼中却带着嗜血的邪气。

他将剪刀贴上金树的脸,然后一路下滑将他的约束衣剪开,金树早已骨瘦如柴,他身上根本没有力气,即便就地释放也跑不了,挣扎不了。

费因斯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说:“亲爱的,我找到了比恋爱更有趣的事,你一定要为我开心。”

说罢,费因斯将一块烧红的烙铁猛地按在金树袒露的左胸,滋滋啦啦的白烟从烙铁下往上飘,金树痛不欲生的模样让费因斯兴奋得发抖。

“在你成为神的奴隶前,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费因斯诡异得笑了起来,说话声音都有点发颤。

金树的怒火已然超越了身体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