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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贵妃本名夏绡水,是大留礼部尚书之女。十八岁进宫就获封丽妃,今年二十有二,无子。她是姬忱用来打压皇后的有利武器,不到两年就被提为贵妃。
她失却了少女时期的爱情,一生为家族着想。她失去了少女的青春,变得成熟而冷漠。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她工于心计,提防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渐渐地无所畏惧。她是骄傲的,因为她是礼部尚书之女,她是贵妃,天底下第二尊贵的女人。
她以后是要做太后的。那就是第一尊贵的女人。
姬恒能将手伸向军队,席恢也能拉拢部分文臣。早有人对蔡相把持朝纲不满了,比如礼部尚书。
丽贵妃敢在这时封禁皇后,就意味着她孤注一掷,意味着礼部尚书站在了席恢这边。
“我去把蔡罗抓起来。”何安说道,他理了理衣服,再抬起头,就从刚才端茶递水的小太监变成了执掌大权的东厂厂公。
“小心些。”席恢说。
“好。”何安甜蜜地笑起来,一瞬间顾盼绮妍,让席恢稍稍出神。
真的没有比他好看的人了吧,席恢心想。
亲上加亲。。。。。。想到这,席恢也笑了,引来顾延祖莫名其妙的侧视。
“听说安西王的嫡女长得好看极了,便宜姬恒了。”他嘀咕道。
。。。。。。
姬恒要娶安西王嫡女的事还没传出多久,蔡罗谋反被抓的消息却被传得甚嚣尘上。
都说抓他的是皇帝最信任的东厂,为首的一个更是了不得,一把剑将蔡家那些带兵器的逆贼吓得丢了兵器。
据说他就坐在一匹白马上,稍微动动手指,逆贼就跪下投降。
他说“谁敢动就死”,唇角的嚣张笑意令人目眩神迷。
因为他皮肤很白,美得惊人的五官就看起来分外鲜明,别人看第一眼是绝对忘不了那种冲击感的。但也因为如此,他脸上的带着恶意与冷漠的表情就格外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嘴唇像涂了红润的胭脂,在他轻描淡写地下达杀。人的命令时,那颜色又像是饮了血。
若是他遇到喜欢的人、爱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呢?那张雪白的脸会不会染上红晕,那双星辰般闪耀的眼眸会不会悄悄地颤抖,那个挺秀的鼻子会不会紧张地翕动。。。。。。
“听令——带回东厂!”他呼道,身后响起震天的“诺”声。
在他骑着白马押送着一干人到东厂刑部时,见者靡不啧啧。
席恢听着手下人汇报这些事情,嘴角也慢慢牵起笑意。
。。。。。。
姬恒那边意外地没什么动静,蔡相却终于忍不住了。
白发苍苍的老人颤颤巍巍地就要伏下,两眼一眨就流出泪来。
“老臣求殿下放过罗儿吧。”蔡罗是蔡相的老来子,平时多受溺爱,以至于做出私藏兵器这样的蠢事。
“明日礼部尚书夏大人就会上奏折告蔡家谋逆。”席恢说。
蔡相沉默一会儿,叹气道:“殿下厉害,老臣佩服。”
席恢问道:“蔡老先生总说一心为国,难道认为姬恒可以做个好皇帝吗?”
“蔡相当世大儒,我不信你会因着蔡皇后去支持姬恒。”
“蔡家本就势大,蔡相如何不知这样会让皇帝猜忌。”
蔡相认真地听完,叹道:“殿下不知。。。。。。唉,也没什么好说的。”
“老臣愿辞官回乡,决不连累殿下名声。”
席恢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不想再趟这浑水。
“老臣告辞。愿殿下日后做一明君,也愿殿下别忘了大留打赢战争好,但百姓安稳度日更好。”
“老臣虽不不明为何陛下一定要攻打北匈,但既然战争已经开始,老臣也必将以此衰朽之身报国。”
“老臣愿做檄文,助陛下一臂之力。”
“蔡相实乃恢之师,百姓之福。”席恢朝蔡相拜了一礼。
蔡相的脚步踉跄一下,喃喃道:“好好好。。。。。。”他转身离去,因年老弯曲的脊梁努力地挺直起来。
。。。。。。
蔡相告老还乡,何安放人了,礼部尚书自然也没有上奏折。
朝堂恢复了平静,直到安西王的举动再次打破了这种虚假的平静。
他高声请皇后出面暂代国事,而不是让一介太监批红僭越。
“为何皇后娘娘没有为蔡家陈情,没有丝毫消息传出?”
“臣要问六殿下——”
“是否软禁了你的母后!”
众臣哗然。
姬恒党一跃而出,痛斥席恢狼心狗肺,罔顾礼法,大逆不道。
席恢党同样怒骂安西王血口喷人,污蔑皇子罪不可恕,姬恒残害手足。
在乱哄哄的朝堂上,破例站在前列的席恢往多日未见的姬恒那看去。
姬恒慢吞吞地回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还不去做那太子?哥哥我都等急了。”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消息好消息!你们是否在5。20无人表白,是否一个人度过漫长而无聊的一天,是否看着别人告白成功而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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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立太子与叛逆
“你怎么还不去做那太子?哥哥我都等急了。”
话音刚落,顾延祖就挤开吵吵嚷嚷的群臣,护着一卷卷轴送到恭立在空荡荡的龙椅前的文温明手中。
“见此圣旨,有如朕亲临!”
文温明一声长喝,官员们纷纷跪下。大殿里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一声从宫外传出的渺茫钟响,五十名宦官分两列进入,紧接着是近百名御前带刀侍卫鱼贯而入。
侍卫腰挎银装仪刀,站在玉阶两边,最后是穿着一身白衣的何安手捧玉盒,立在龙椅的另一侧。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
“皇子姬氏恢,日表英奇,天资粹美。。。。。。”
“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六皇子恢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注]”
“钦此。”
文温明念完将圣旨收入袖中,捧着册宝上前一步。
席恢跟着上前,就要接过册宝。
“臣有异议!”
“为何我大留废长立幼,为何我大留废嫡立庶,臣不服!”
“谁敢不服!”何安冷哼一声。
“唰”得一声,侍卫纷纷拔刀,闪亮的银光刺痛了那名跳出来的大臣的眼睛。
“这圣旨可是真的?”安西王不死心。
礼部尚书连忙出列:“微臣都查过了,上面的印章都是真的,绝对做不得假。”
安西王还想再说,被姬恒一个手势拦下。
席恢接过册宝,转身站在高台上面对群臣。
群臣山呼:“太子千岁——”
在席恢眼里,群臣只剩下黑压压的帽顶,在这高处,其实并不是很能看清臣子脸上的表情。但这不重要,只要在这天下至高之处,心里会自然而然地生出顶天立地、气吞山河之感。不知真正的皇帝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感受,可能会油然而生出孤傲的感觉。
他看向旁边一步之遥的龙椅,龙椅上方的藻井正中雕有盘卧的金龙,威武的龙头往下探,口衔宝珠,尊贵至极。
他转而看向龙椅另一边的何安。
呼声渐停,何安一甩袖袍,捧着盒子走到席恢面前。
群臣悄悄抬头,有的人窃窃私语。
“孤以太子监国,请众臣听——”席恢接过盒子,那里面装着下达旨意所需的印章。
“即日起重开锦衣卫,封顾延祖为锦衣卫指挥使!”
群臣一懵,面面相觑。
“殿下,万万不可啊,锦衣卫坏事做尽,遭世人唾弃,太宗留下遗诏不可再立啊!”
“殿下三思,东厂刚立,人心浮动,怎好在此时再添——”说话的大臣感受到一道从上方射来的凛冽目光,他悄悄抬头一看,看到何安面带冷笑看着他,顿时斟酌一下闭了嘴。
席恢说:“众位大臣有所不知,太宗的遗诏实际为三世内不可再开锦衣卫,日后再开需有锦衣卫印章。”
文温明适时掏出一卷卷轴让底下大臣传阅。
即便心有怨言,众臣子却也只能暂时屈服。
顾延祖上前接受锦衣卫指挥使的授任,往回走时,他在心里记下那些脸上有忿忿之色的人。那些锦衣卫的敌人。
“退朝——”
。。。。。。
席恢踩在大殿外的汉白玉石阶上,往下一看,群臣或小步疾走,或三两成群往宫外走去。
“殿下这下可恶了好多人啊。”文温明叹息道。
“无妨。”席恢盯着宫墙那,那里突然传来了喧哗的声音。
“何事喧哗?”侍卫按着刀质问。
一名太监急急忙忙跑来,点头哈腰:“殿下,奴婢有急事禀报。”
正是谢柳。
“怎么了?”席恢皱着眉问他。远处一名大臣猛得惊呼一声,往这里看了两眼,一溜烟跑出了宫门。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席恢抬眼看去,隐约看见了宫墙外一闪而逝的银光。
“席恢快走——”何安惊惧的声音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
席恢下意识侧过身体,却被一只手臂狠狠地勒住脖子。脖子处的肌肤传来几分刺痛感。
“殿下别动,奴婢不想伤了殿下。”刚刚还弯腰说有急事禀告的谢柳喘着气,袖间露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抵在席恢的脖子上。
“该死!”何安红着眼睛停在离席恢一步之遥的地方,想上前却又不敢,只能咬着牙按紧腰间的剑。
尽管被他人掌控着性命,但席恢非常冷静,他甚至有好奇心好奇谢柳突如其来的背叛。
“你不是锦衣卫镇抚谢家的后人?”
“还请殿下不要说话。”谢柳把匕首往旁边稍稍让了让,以免碰到席恢的喉结。这个细节让席恢原本准备制服他的打算停了下来。
他看着低着头汗水直流的谢柳若有所思。
“我是六皇子恢身边的随侍太监谢柳——”
“六皇子恢假传圣旨,谋夺太子之位,篡位谋逆,意图谋反——”
“还请大皇子恒与安西王肃清叛逆,以正视听——”
接连三段大喊,让谢柳的手都微微颤抖,匕首在席恢的脖子上划下了一小道细痕。
“谢柳,你居然——”何安抽出剑,苍白着脸。
席恢朝他眨眨眼,他愣了一下,恍然明白了什么,继续做出一副怒极要杀人的表情。那张美丽的脸立刻涌上一层愤怒的红晕,仿佛下一秒愤怒就要挤出皮肤,爆发出来。
“臣代表大留百姓,替陛下肃清逆贼。”原本已经走出宫门的安西王朗声走出。在他身后,传出整齐的踏步声与兵甲碰撞的声音。
“喝!”一队队手持□□的士兵从狭小的宫门列队而入。
光天化日之下,近五百名装备齐全、杀气盎然的士兵进入了皇宫。
是谁要造反呀。席恢一叹,对不知何时站在安西王旁边的姬恒说道:“你是怎么策反谢柳的?”
“当然是因为你手上那枚戒指是假的,真的在我这。只有本殿下能带给锦衣卫荣光。”姬恒晃了晃手指,“真的早被母后她掉包啦,父皇他一点都不知道呢。”
“而且——一开始就是谢柳把你推进池子里的,你看来不知道啊。”
姬恒漫不经心地说着,这种姿态也许是他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五百个士兵很少,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