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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他?”黎相轻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疑惑地问。
晏衡清转身背对着他,道:“你暂时不需要知道太多,进了宫陪陪他哄哄他,淳儿不如幼时快乐了,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不希望他这样。”
说完,晏衡清没有再多留,径自离开了。
黎相轻看着晏衡清离开的背影,眉头微皱,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何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妆容天下之没有一次啪解决不了的事情》
晏端淳:本公举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驸马快救我!【脸红。jpg】
黎相轻:啾~么么~【亲亲。jpg】
晏端淳:本公举的小心脏跳得更快了!驸马!【我不停地颤抖。jpg】
黎相轻:啾~啾~么么么么~【老脸一红。jpg】
晏端淳:本公举心跳得太快,要窒息了……【羞。jpg】
黎相轻:做点运动就习惯了,来!【你可以坐我吗。jpg】
晏端淳:【手动再见】
第95章 画像
黎相轻被晏衡清告知要进宫做蛋糕; 第二日一早,宫内就派了马车来接; 速度可以说是十分之快了,就像赶着去投胎似的。
黎相轻心里其实对于这种强迫式的“单方面告知”有些反感; 不过看在晏衡清是为了公主; 而进宫也的确免了他最近议亲的烦恼的份上; 没有多去计较。
于是; 一大早,黎相轻带着顾客,上了马车,大摇大摆地进宫了。
这也算是晏衡清的一种小计谋; 故意把声势放大,让那些权贵注意到黎相轻被召入宫了; 别再打他的主意。
珍柔公主虽与五皇子同日生辰; 但是在大晏,女孩子15岁的生辰更是成人礼,皇上更加重视一些,就把生辰的事宜交给五皇子全权代理了; 相信作为最疼爱妹妹的兄长会办得很好。
大晏皇子年满十岁之后不可再与其母亲同住; 皇上会分配专门给皇子住的宫殿给他们,平日可以去母亲那里探望; 但是不可再留宿了。
如今晏衡清住在景宸宫,黎相轻和顾客也就暂时被安顿在那里,住在他们之前住过的伴读住的偏殿。
因为进宫说到底还是皇上同意了才能进来的; 放下行李后,黎相轻便和顾客在晏衡清的带领下,去面圣了,算是给皇上一个交代。
他们进宫比较早,面见皇上的时候,皇上刚刚下朝不久,正和扶黎以及小心肝一起用早膳。
早膳是扶黎出宫买的良记的早点,他知道公主爱吃这个,特意买来哄他高兴的,所以公主今日也算是起了大早,来父皇这里用早膳。
赵公公来说五皇子带黎相轻和顾客来面圣的时候,公主早起的一点点起床气和瞌睡虫瞬间就飞走了!原来起早还有这种福利?!相轻哥哥居然进宫了!
皇上并没有和小心肝提及黎相轻会进宫做蛋糕的事,此时见小心肝瞪圆眼睛,情绪高涨的样子,无奈地叹笑了一下,让赵公公宣他们进来了。
考虑到晏衡清不知道扶黎和皇上的关系,扶黎十分习惯自然地端了盘自己喜欢的早点,拿着自己的碗筷进里间去了。
黎相轻进来看到公主也在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公主便高兴地微笑起来,扶了扶颈间的颈花,满脸高兴。
像个暗恋中的毛头小子一般,黎相轻觉得可爱,忍不住就要弯起嘴角,但是怕被皇上看到,生生地忍住了,与晏衡清他们一同上前行礼。
皇上手里拿着喝粥的勺子,一下一下地在碗里轻轻地搅着,把小心肝和黎相轻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脸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吃吧,赵安,添碗筷。”
赵公公还是那个疼爱孩子们的赵公公,闻言笑眯眯地应了,去添了碗筷来。
与皇上共同用膳,这些年也有过几次的。按理说,一个国公府少爷,还不是世子,很难有此殊荣,但是谁让黎相轻后台硬呢,与扶黎那么铁的关系,又与公主有那么深厚的小友谊。
三人坐下来,晏衡清是挨着宝贝弟弟坐的,恰巧把黎相轻和公主隔开了。
公主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没表现出来,只是赶忙把自己喜欢的早点隔着晏衡清,推到了黎相轻那里,道:“相轻哥哥吃这个,可好吃了!”
晏衡清当时就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默默拿着筷子,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皇上依旧搅着碗里的粥,看着自家小心肝对黎相轻殷勤的样子,虽然知道心肝自小黏黎相轻,但是都这么大了还这样,看得他也是心揪揪,不怎么爽快。
黎相轻也能感觉到女儿控和弟控的怨念,干笑了一下,夹了一个点心后把盘子往皇上和晏衡清那里推,然后低头默默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公主注意到了黎相轻的尴尬,忙夹了点心放到自家父皇的碗里,甜笑道:“父皇也吃。”
皇上这才舒心一点,点头吃了,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晏衡清吃得十分落寞,他知道弟弟怨自己和母妃,但是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消除与弟弟之间的隔阂,这让他每天都觉得心里有些阴郁,他十分怀念幼时甜甜地叫自己哥哥,时不时往自己怀里扑的弟弟。
公主并没有理会晏衡清,一边吃着自己喜爱的点心,一边疑惑地问:“相轻哥哥和表弟怎么进宫了?父皇都没告诉我。”
黎相轻便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没有什么不满,才道:“五皇子殿下让我进宫好好研究做蛋糕。”
他这么说,其实主要是为了向公主传递是五皇子让他进宫的,五皇子很疼爱公主。
公主也不傻,领会到了,看了晏衡清一眼,没有说话,低头吃饭了。
在黎相轻看来,这完全就是公主知道了晏衡清的好意,但是碍于心里一直以来的怨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罢了。而在晏衡清看来,就是弟弟讨厌他,不想谈论任何与他有关的话题。
皇上最近也是看出来了,自家心肝自从回宫后,就与他哥哥和母妃不如幼时那么亲近了,他一直把这个归因于这些年淑妃和五子没有去行宫看过小心肝,生疏了,小心肝可能也觉得母妃和哥哥不爱他了,才会如此。
对于这点,皇上觉得自己有责任,毕竟那几年是他为了不被太多人知道,所以没有带淑妃和五子去,间接造成了他们母女、兄妹的生疏。
于是,皇上也帮着道:“清儿记着你十岁那年没有吃到相轻做的大蛋糕,所以想在你十五岁的生辰上弥补你,特意把相轻接进宫来做蛋糕。”
公主抬头看了晏衡清一眼,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淡淡地道:“没什么东西是可以弥补的,如今的蛋糕也不是那日的蛋糕了。”
公主这么说,相当于就是变相地拒绝了原谅淑妃和晏衡清了。
晏衡清顿时就觉得碗里的粥像石头一样难以下咽,心里痛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那是他最爱的弟弟啊!
黎相轻也很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公主一直以来都是很心软很善良的,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居然态度这么地坚决,想来性别的事情让他尝尽了苦楚吧。
公主表完态后,大家都看出了他心情不好,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顿本该高高兴兴的早膳,就在沉默中度过了。
晏衡清第一个吃完,忍受着被弟弟怨恨的悲痛,坐到把碗里的粥喝完就坐不下去了,第一个起身告退。
黎相轻看了眼晏衡清离开的落寞背影,对皇上道:“殿下素爱早上与顾客练武,也有一阵子没一起练了,皇上可否允许顾客随殿下一起去?”
皇上瞥了黎相轻一眼,暗道这小子会做事,淡笑着点了点头,顾客便放下了碗筷,对皇上告退后,去追五皇子了。
晏衡清一走,公主也放下了碗筷,看了看外面人走掉的方向,小脸也是十分落寞,不开心。
黎相轻见他这样子,就知道公主心里并不是完全怨恨着五皇子,还是存有一些感情的,才会如此表达怨恨后又觉得不开心。
兄妹之间的问题,皇上倒是没有过多插手,还是放手让小心肝自己处理的。用完早膳,让赵公公派人撤了桌,坐到了软塌上去。
这时扶黎也从里间出来了,吃饱喝足,随意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打着哈欠晃着腿。
黎相轻正想着要不要告退呢,皇上忽然道:“朕听淳儿说,你想给国库投银子?”
这一问,被问得猝不及防。
公主不是说回宫探探皇上的口风,所谓的探探就是全盘招供?
公主也没想到父皇说的这么直白,尴尬得要命,对黎相轻干笑了一下。
黎相轻哭笑不得,一想觉得也是,以公主与皇上的相处模式,哪来那么多拐弯抹角,想拐弯抹角说着说着也就全说了。
“回皇上,是有此意,为大晏做贡献,是每个大晏子民的职责。”这话说得可以说是十分官方,十分小心了。
皇上看了看他,敲了敲软塌的扶手,轻笑一声,道:“滑头,有什么目的,直说吧。”
看来充实国库的目的公主还没有和皇上说,黎相轻心里有些欣慰,不过皇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便道:“如今皇城太多权贵觊觎我的家产,不胜其扰,恳求皇上庇护一二。”
皇上听得有趣,笑着点头,看了眼一旁坐在椅子上仔细听着的小心肝,对黎相轻道:“不胜其扰?说的可是议亲之事?朕上朝前还听了一耳朵,说吏部尚书准备下朝后去成国公府议亲,对象也是你,你可知道?”
吏部尚书……还真被晏衡清猜中了。
吏部尚书是二皇子党,这还真是哪个党派都不想放过他啊!
黎相轻还没有多大反应,公主先沉下了脸,一下子坐得笔直,听得更认真了。
“这议亲的对象哪里是我,是我的家产才是。”黎相轻道。
皇上便笑了起来,道:“你倒是看得透彻,朕若是庇护你一二,你准备给国库投多少银子?”
钱多,不怕皇上不心动,黎相轻底气足着呢,嘴上却谦虚地道:“家财不多,不敢妄言能投多少,愿以皇城二十一一成的资产投入,皇上每年坐等收银子便是,不知皇上可满意?”
皇城二十一一成的资产,听上去不多,实际上皇上知道,那已经是个天价数目了。一想到那个有着好多窟窿眼、无时无刻不再往外掉银子的国库,皇上哪有不心动的道理?
“滑头,滑头。”皇上开怀大笑,又道:“你这么轻易地给朕一成的资产,又想让朕怎么做?”
“其实很简单,皇上只需给黎府下旨,我的婚事需等皇上赐婚,其他人有再多的想法也无济于事了。”
在外人看来,拿皇城二十一的一成资产去换,可能是很不划算的。但是黎相轻其实不怎么在乎,皇城二十一一成的钱他都花到手软,更不用说他还有九成。婚事对他来说才是最致命的问题,他真的真的不能娶个女子过日子!如果皇上下了那样的旨意,他就永远不用成婚了!
皇上还在敲着扶手思考,一边的公主已经等不及了!
若是父皇真的下了那样的旨意,相轻哥哥岂不是再也不用议亲了?!那他岂不是有很多很多机会了?!
公主很激动,忙道:“父皇,只需一道旨意,就有那么多银子,太赚了!绝对不亏!快答应吧!”
皇上看到小心肝如此心急就觉得心揪揪,别以为做父皇的看不出自家小心肝的小心思,真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朕的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