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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到了白晋飞,他手一抓将人拉进了屋子里,迅速问:“命犯小人是怎么回事?”何父到底是做了多年的官员,不会打草惊蛇。
白晋飞挣开手腕,这才道:“应该是府里的亲近之人,我闻得令夫人的药里有问题,你可以找人查查。”说完这个,白晋飞又怕太含蓄坏了事,干脆直接说:“那个桃花你要认真拷问,她另有主子。”
何父只觉手脚泛冷,叫人来抓桃花,却没想到人还没逮到只是围住了,桃花咬了手腕一下,吃了什么东西下去。
本来还有些怀疑桃花是内奸的何父连忙上前查看,桃花面色发紫,已是中毒之相。
后院男主人要是在,也不是人不能进去,特殊时期,车夫都进来抓人了,白晋飞也跟了进去。
何文才的妻子已经避开了,他眼看着人活不成了,让人去叫大夫,何父说:“来不及了。”
桃花已经应声而倒,口吐白沫,何父只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能在十几年前就向他的府里安插人,所谋何事?绝对不是小事!
白晋飞看着桃花嘴角的血迹,第一次看到电视上那种死士一样决绝的人很吃惊,可他反应也很快,对着何父说:“此事关系重大,最好暂时不要让人知道她的死讯。”
何父让人先将尸体抬到外院,告诫好下人守口,再把白晋飞拉到书房里,顺便叫了儿子进来。
白晋飞也不卖关子,认真道:“我说你有杀头之险可不是危言耸听,只要你妻子过两天一死,你忙于丧事顾不得衙门,那么就顾不得晖洲辖下的粮仓,即便你想起来派了人去,也会被人误导,以为仓里有粮,不等你再次去验看,江水决堤,百姓遭灾,你只有死路一条!”
何父一想起这些,只觉得心里发寒。要是一般人告诉他这种事他不会信,可是家里出了一个隐藏了近二十年的人,让这段话听起来瞬间可信了起来。
何文才心有异议,却见气氛凝重,不敢多嘴。
何父站了起来,此时心里已经认定白晋飞是个有身份背景的,向着白晋飞做了揖:“请先生指教。”
第35章 003:奸臣的小黑屋3
“指教不敢当。我非官场之人,完全不懂你们的尔虞我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粮食已经十有六空三霉,剩下的一分不过是用来装样子,河堤因人贪腐筑河材料以次充好,今年夏季雨水过满会冲毁河堤淹了良田村庄,让百姓流离失所。我们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来解决。”
何文才是他父亲的属官,对于官府的很多事都知道,听到这里立刻反应过来:“那就马上去粮仓验粮,去河堤验看,如果粮食不够我们不交接,连同河堤的事情都可以一起上报天子。”
何文才的方法是对的,何父看向白晋飞,见他没什么认同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这样会打草惊蛇。”后边有定边乱谋反,里边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
“可不去查,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何父没有制止,何文才问到的事,也是何父心里怀疑的。
白晋飞摇了摇头:“现在不是你相信不相信我的问题,是你哪怕相信了信转了出去,怎么不被别人截掉的问题了!别说你查了把信发出去到不了天子的手里,就算是你相信我把信发出去,极有可能也到不了天子的手里。”
何文才与何父心里都是一惊,何文才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是说有人敢监视朝廷从命官?!”
白晋飞笑了,他知道内情,觉得何文才真是傻白甜:“你父亲不过是一个四品大员,上边还有三品、从三品、二品、从二品、一品、从一品,就算是一品之上,还有各种王爷,你凭什么来肯定会没有人敢云监视一个正四品的小官?”
何文才很想说他爹不是小官,不过听了白晋飞的话,不得不说他爹爹的官和那些一二三品的大员比起来真是小的。突然被一个身份低于自己的下人给卡住了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有些不高兴。
何父却是越听越心惊。
白晋飞道:“不相信你们可以去查,但现在就是怎么能把这件事上达天听,让天子知道,把你们从这之中摘出来。免得弄得家破人亡。”
何文才觉得事情是严重,但也没有严重到白晋飞说的那个地步,不过他还是有疑惑:“可我爹爹与这件事情跟本就没有关系,怎么摘?”他觉得,白晋飞有点危言耸听。
何父拧了眉,已经有所猜测,望着白晋飞试探道:“先生的意思是……”
“没有关系,别人不会拉?难道别人把你们设计到这个地方来,会轻易的放过你们?只要杀了你父亲,伪造成他自杀的样子,再假造证据说他与当地官员沆瀣一气,后又良心发现自裁而亡,就算天子察觉不对,你们家也完了。”
白晋飞说的这些,都是出了事后再发生的,不过现在他们发现的早,下边接下去可能不是这样的发展,但有可能比这个更厉害。
“那也太胆大了!谁敢如此做!?”何文才惊骇。
何父听了也震惊不已,眉中已经举竖起了深深的川字,那是他深思的时候会有的动作。
这世上胆大的人,往往多的数不胜数,他以前做官还听过刁民诬告到知府那里评选一县主薄成功的案子,虽然最后那刁民被流放边境,但胆大愚昧的人从来不缺。
白晋飞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何父:“现在就是要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将这里的情况传到天子耳里了。”
“我明日里就去查看粮仓。”何父已经下了主意。他虽然心里对于白晋飞说的话已经信了几分,甚至信了六七分,可只凭这个信,就让他断定仓里没粮河堤不固而写信给天子,那是不可能的。
白晋飞还以为何父会有什么好办法,不过也只能这样了,毕竟他只是一个才接触过的人,说的再好也不能让人信任他。
“可以说是令夫人病重,今天下午不去衙门,让冯老爷等着,这样能拖延一点。”白晋飞建议着。
何父点了点头,别思泓就说:“事情绝对发生,你们要证实没关系,但我们现在就要把发现了事情以后该怎么做的应对商量出来。”
何父点了点头,白就将自己知道的能告诉的都告诉了。
想应对之策并不多余,白晋飞让何父连受诬陷下狱后的应对情况都想清楚了。何文才很不高兴听这些不好的话,但是他父亲沉得住气,他也得跟着沉住气。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父邀请白晋飞同桌吃饭,白晋飞也没什么等级观念,就坐下同他们父子两一起吃。何父还拿了酒给白晋飞,白晋飞说不喝,何父也没有劝。
等晚饭以后,何文才回了内院里,何父在书房里关了门问白晋飞:“先生还有何事嘱咐?若事情真如你所说,那么此间牵扯巨广。”
有很多事情何父还是不明白,比如粮食被贪了,可是那么多的粮食,去了哪里?他总觉得有些事因为儿子在,这个化名操蛋的人并没有将内情讲出来。
反正迟早得知道,信不信是何父的事,白晋飞经常了解,感觉何父是个慎重正直的人,不自负自高,说给他听也没什么,就极郑重的道:“我说了你可能不信。”
“你说,我认真听着,就算不信,也会谨慎对待。”何父没有盲目的就保证,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粮食去了哪里?有人贪污拿去卖钱了?不,是有人需要粮食!为何需要?因为要养兵。养兵要钱,所以筑堤的银子被人贪墨了。而只是瞒过了你这个天子派来的亲信,那么等河水一淹没州县你一死,一时就差不出真相,而失去家员的男丁可以补充新兵,这些新兵对朝廷因为别人的引导而充满不信任,总会有战乱升起。”
何父听的心惊肉跳,觉得这些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到底对不对他会一一的验证,可是这个突然到了他身边,给他讲了这么多“真相”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他是哪一派的人?为何要救他?
被怀疑了白晋飞也不在意,这是很正常的。
何父有事忙,让白晋飞下去了。
晚上白晋飞和车夫住在一间房子里,哪怕这动作有着监视的意味他也不生气,心里还松了口气,万分感谢何父是一个能听得进去别人话的人,而不是喝斥他满口胡言让他将他乱棍打一顿。能听取别人的意见的人,总不会是太差的官。
希望这次事情不要出太大的波折。
第二天何父带着全家早早的到了衙门,直接就要去查粮食,冯大人觉得要先交接完了手头上的事再说粮食的事,何父说:“有人密报我说粮仓出了问题,我要去查查。”
冯大人问什么情况,何父不说,冯大人又说起了其它重要的事。何父看冯大人脸上神色未变,但的却是阻挠他的事,心里更信了白晋飞,一定要去。冯大人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去了。
去的时候,冯大人听到何家的车里有人声,就说:“何大人这是何意,做事还要带着家眷,小心被人在天子面前参了一本。”
参就参吧,最多是惹天子不高兴,总比渎职要来的轻的多。何父笑道:“初来晖洲,内人身体不适,儿媳孝顺,要去庙里拜拜菩萨,担心路上有匪人,就一路同行。”
“这怕是有所不妥。”冯大人担忧道。
“妥当妥当!”何文才笑道:“我妻是武官家女儿出身,身子康健,不会劳累到。”
看到冯大人还想说什么,何父已经让出发了。
等到了粮仓地方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去开了一个粮门,何父进去抽了几袋用铁质的长挑细尖头半筒粮抽子插入粮袋里看了看,粮食很好,成色虽然不是最上等的,也挺好。
粮仓里有四十座,检查了两个,到第三个的时候,冯大人说:“也不知道何大人从哪里听来这样的消息,但粮仓完好,可见是有人诽谤于我,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何父也有些奇怪,白晋飞说的那些都没有出现,他点了点头,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走掉,口里说:“继续检查。”已经被人告知有问题,当然要辔细的晒了。
查了第三个粮仓的时候,有下属的管粮的叫王达的官员献殷勤,主动的帮何父拿工具,想要帮他抽粮出来看,他前边两次都这样,何父没说他看。
不过,粮食挺好的,还是没有半点问题。
几人出了第三个粮仓的时候,冯大人看了看天色:“这样下去,到天晚也察不完,不如大人看看粮食成色,数量让下人来对,或者胆天再来对就行。”
“不用,对数量也没有多难。”
进了第四个粮仓的时候,王达又献殷勤,这次何父让他帮忙从粮袋里抽粮验看,不过看这的粮食都没有什么问题。
何父心里有了些怀疑,不是说会有猫腻吗?这帮他抽粮是一个,可其他的怎么看不出来?这抽粮也没有什么啊?!
到了第五个粮仓里,何父鼻子里闻得一些霉味,心里一震,终于精神了。
白晋飞说过,只要是粮霉了,就会有味道,前边几个仓他没有闻到,这个终于闻到了。
到第八个粮仓的时候,有人急急忙忙的来找何父,是他家的一个厨娘,满面惊慌的对何父道:“老爷不好了!夫人昏过去了!你快回去看看啊!”
何母一听,脸色完全黑了。
他的妻是带在身边的,到哪里去昏倒!这分明就是想调走他!
何文才眼神狠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