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射出的瞄准兔子的利箭全部半道截成两半,钉在了冻土之上。。。。。
“好箭法!”围观的段家军中有人不禁叹道,看着旁人叱责的眼色,便把后面那句不愧是落雕都督的徒弟这句给咽下去了。
“啊~~~~~~~~~长恭殿下真是箭法无双~~~~~~~~~~”支援子莫的柔然少女们顿时沸腾,多伦冰天雪地之中气出了一脑门的汗了,怒言:“你阻我射兔子,自己便也赢不了我!现在你我二人皆射光了箭筒中的箭,这局便是平局!”
“那倒未必!”子莫一抖缰绳,身下的马如闪电般蹿了出去,待将要追到那只兔子,子莫猛地一勾身子,竟全身几乎贴地,只用一只脚挂在马鞍上,身子一探,便如猎鹰般猛地俯冲下去,待她回转身子上马,手里已经抓了那雪白的小兔子了。
“多伦勇士,这局,便是我胜了!”子莫回头看向后面,另一只兔子,已经在她表演马术的工夫,刨了个雪洞遁土了。
。。。。。。
多伦惊愕。
四周一片无声,然后是雷鸣般的叫喊和鼓掌声。
“长广王殿下,你真是有个好侄儿啊!我苻坚在这草原之上二十余载,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身手了得的人物!”苻坚叹道。
“。。。是,长恭真是智勇双全,我这个九叔都自叹弗如。”高湛面上皆是动容之色,他刚才看着萧子莫代他与多伦比试,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刻望着场中那风采卓绝的马背上的身影,更是情动不可自控,这是长恭第一次这般为他,知道他高湛心比天高,可实在不济无法上这战场,便如此奋不顾身顶了他,护他,护他一向自傲且又自卑的尊严。
多伦看着周围山呼海啸般为萧子莫叫好的人们,更是不甘。他看着苻坚和公主的方向,回头与萧子莫道:“第一轮算你赢了,不过这段第二轮和第三轮比试我看你是胜不了!”
子莫笑笑,说道:“勇士请讲。”
“第二轮按照我柔然风俗,便是击鞠。”多伦说道。
击鞠便是马球。
子莫一听,绕场一周,朝着围观人群说道:“诸位可有哪几位愿帮长恭的忙?长恭不甚感激。”萧子莫一抱拳,于那人群中相邀一同参加马球比赛的人,顿时一阵骚动,不说那些热情的柔然少女,便是柔然本部族的壮汉和北齐的兵士也纷纷涌过来,要求与子莫一同打这马球赛,于是,现场竟有些失控了。
因为太多人要求加入萧子莫的队伍,她从中挑出来共同作战的队友便花了些许功夫。
萧子莫先谢过厚爱她的姐姐妹妹们,然后筛选了一批柔然勇士和北齐士兵。
“你打过马球吗?”子莫问一段家军的士兵。
“没有,不过身体壮硕!”那个兵士自信得拍拍一身腱子肉。
子莫抬抬眼,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觉下肢被横扫而过,然后咕噜一声四脚朝天摔坐在地上。
“这位兄弟,你下盘不稳当,击鞠讲求人马合一,上了场后,驾马冲撞和拿球杆子攻击都是允许的,你这样难免人仰马翻。”子莫将那人扶起后,那人倒也服气,其他的士兵们也纷纷点头,他们本是看好戏来的,不过第一局的比试看得人热血沸腾,柔然人一向以骑射著称,看萧子莫如此精彩得赢了,倒是很扬眉吐气的感觉,便都放下成就要求来帮忙。
“高大人,我来帮忙如何?”子莫转头,竟是段深。
“段大人,你怎么来了?”子莫知道段韶与她师父不甚和睦,便一路上这段氏兄弟也是对她疏离得很。这段深倒是不偏不倚,段懿暗地里给她抹黑使绊子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段家军中传了一路她便是个绣花枕头兰稻草的流言,便是这段大公子搞的鬼了。
“这击鞠,我以前便玩过,且高大人现在也需要像我这样的熟手,大家同为朝廷效力,我可不能袖手旁观,看着大人被那柔然人欺负。”段深指了指旁的方向,那便是多伦的队伍,他的马球队早就已经找齐了人马。该说,他是有备而来,这马球队便是他一早便有的了,才会找子莫比这个。
“恩,那便谢谢段大人了。”子莫作揖感谢。而段深一来,他手下的善于此游戏的人便也汇聚了,萧子莫的击鞠队伍正式成型。
慕容冲看着那多伦的马球队,发现了两个暗卫,目露凶光,眼睛一直盯着高长恭,便和苻坚耳语:“可汗,你不可心急,在击鞠赛上动手太过显眼,且若是成了,长广王必然怪罪于柔然,到时候联姻之事若作废,这失必大于得。”
“凤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比赛一结束,便是他们回邺城的日子,你既不动手,我也只能如此。”苻坚语气淡然,可言语间皆是帝王的从容沉稳不容置疑的霸气。
慕容冲怔了怔,作揖低头说道:“可汗,你若不信我,便让那些暗卫去行事,只是事情暴露,而若高长恭又逃过一劫,那到时候就是鸡飞蛋打的事情了。长广王甚是袒护那高长恭,可汗应该也知晓。比赛还有第三局,你就如此不信我吗?”
。。。。。。苻坚沉思片刻,挥挥手让近侍去那击鞠队换下了两个人。
号角吹响,马球比赛开始。
击鞠赛精彩非凡,激烈异常,因着双方都是拼了各自国家的颜面,便也是如同沙场交锋般厮杀凶猛,毫不留情。
人仰马翻,被球杆挥落下马的人接二连三。
段懿真不知道这个二弟是如何想的,竟去帮高长恭,愤懑地坐于席上。
二比二,是个平局的分数,还有一小会便是比赛结束的时间了,如若高长恭再赢了,这第三局便不用比了。
多伦心急如焚,而子莫不慌不忙将球传于段深,段深带球过马,又稳稳把球传到了柔然那边的危险区。
段深手下一挥月杖,球被多伦截了下来,那多伦刚想一个远距离传球给队友,可中途却觉人影一闪,竟是萧子莫中途突入,手持月杖把那七宝球控于马下,然后调转马头,朝着门柱飞驰而去。
“拦住他!!!!!!”多伦大惊失色,在子莫身后强追不舍。
二马并驾齐驱,多伦也不客气,用马身冲撞,用月杖当做武器攻击。二人在马背上打得难分难解,子莫被多伦缠住的时候,高深便护球一路跟着。这位段二公子果然是玩击鞠的高手,和萧子莫这种球技不行全靠武力硬拼的调调不同,段深是攻防有度,除了多伦被子莫牵制住,其他的马队人员便是都由他在掌控。
子莫避开多伦的一击,月杖一挥舞,刚好把段深掷出的七宝球在半空击出一个弧度。
一道优美的线条,球儿飞入了门柱!
赛场计时的沙漏应该已经流下了最后一粒沙子,可结束的锣鸣并未敲响。子莫还在看着那个沙漏,多伦已经一鼓作气抢了七宝球全队厮杀回去。段深猛地拉转马笼头回防,可已经被多伦一个远距离进球攻破了门柱,不偏不倚,嗡的一声,比赛结束的锣声响了!
竟然是平局!!
场上欢呼声四起,这是那达慕大会有史以来最刺激最精彩的马球比赛了!双方战平,那便是还有第三局比斗的机会!!
“第三局,我与长恭殿下比喝酒!!”多伦此言一出,萧子莫傻了。。。。。。
第71章 毒发
多伦第三局原本要和子莫比的是摔跤。
不过,慕容公子替可汗传话,第三局在晚上的篝火宴会上进行,比的,便是斗酒。
萧子莫顿时脑子空白,这让她情何以堪。
“好啊~~~~斗酒!上最好的马奶酒!”场边的人们欢呼雀跃,这前两局比赛杀气腾腾的,直让人紧张,没想到这第三局是比喝酒,大家皆松了一口气。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
柔然世代游牧为生,这爱打猎,爱喝酒皆是天性。
多伦一说斗酒,人们皆是鼓掌叫好,以为这多伦和萧子莫是不打不相识,从斗殴变成了友谊赛。只有萧子莫知道,这当真是要了她的亲命!
“如何?高大人这一脸发憷的模样便是不同意?”多伦故意问道,他本觉得这慕容冲是在逗他,可如今看子莫变了脸色,倒心下大喜,莫非这酒还真是他高长恭的命门?!
“好!那便斗酒!”子莫不能服输,点头。
她与段深谢过,便回了自个儿的住处,慌慌张张,摸出了郭太医给的锦囊。
“郭太医啊郭太医,救命的菩萨!”子莫一边念叨,一边打开了那红红绿绿的锦囊,里面有张纸条,摊开来,只有一个字,子莫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还是她不识字?
那张纸上工工整整写了个“忍”。
呸!子莫一把把纸条揉成一团丢到了墙上。
该死!别让我回去!子莫快把那锦囊扯破了,郭老头这个混账!
有人敲门,子莫深呼吸几口气,开了门见是九叔。
“长恭,你的酒量我是知晓的。”九叔担心地看着沾点酒就喊他爹的子莫,不禁满心忧虑,“不如认输吧。”
“不可,既说了是比斗三局,我未比便先认输,莫说是在北漠,就算是在邺城里,我高长恭也是丢不起这个人。”子莫在戍边驻军中六年,岂会不知这男人拼酒就如同真刀真枪拼命,只不过她先前都有机会作弊,而这次。。。。。。
篝火灼灼,仿佛给这个草原渡上了烈阳的颜色,星子挂在洗尽铅华的天边,安静地明媚眨眼,远处的天际与这片冰火交融的旷野连接成了一线,如同给那达慕大会的上方笼罩上了一层最奢华的帐幔。
人们载歌载舞,美食美酒便像天边的星星一般随处可见。
苻坚握着邻和公主的手,入席于篝火晚会的上方席位,他环视四周,说道:“今晚,将是柔然可汗庭最美好的夜晚。因为,明天我们最美丽的公主就要启程远嫁,而今晚的歌声舞蹈与美酒佳酿,都是为了她而践行,柔然的子民们,请大家一起举起酒杯,为我的妹妹,为我们柔然最美丽的公主,送上我们最美好的愿景,同饮!”苻坚举起盛满了美酒的琉璃酒杯,四下皆是一片祝福声,柔然子民共畅饮,为这个特殊的日子庆祝。
“高大人,请!”多伦邀萧子莫一同上了高台。
在大会中央的台子上放了张矮桌,上面是两个大酒坛子,他朝四周一抱拳说道,“今日我多伦能与高大人比试,也是十分尽兴。这是我柔然上好的马奶酒,今日里我多伦便与长恭殿下痛饮不醉不归,谁先喝得仰头倒下便是谁输,哈哈哈,如此这般权当是给晚会助兴!”
“好!好!”四周皆是一片呐喊欢呼声。
萧子莫顺着多伦手指的方向看去,环绕台子一周的均是未启封的酒坛子,顿时脑门疼了一阵。
“多伦,你可不能这般无礼。”坐于苻坚身侧的邻和公主突然起身道,“这长恭殿下是北齐的迎亲大臣,明个儿便要随着长广王殿下一同启程回邺城,你今晚如此与他拼酒,喝坏了身子耽误了行程可如何是好?”
公主摇了摇可汗的袖子,嗔怨道,“可汗,你看这个多伦,真是只凭着自个儿的脾气,一点不管不顾大局了。”
“哈哈哈,公主还未嫁人,便担心起耽误了大礼的日子来了!”下面有部族长老借着酒劲起哄到,四下里便是一片哄笑声,听得苻坚笑着摇头,公主跺着脚脸都红了。
子莫看看九叔,便知是他去求邻和公主说情了,九叔一片护犊之情,子莫感恩于心。
“恩。。。公主说得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