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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是变态吗!”
感受到他身下的变化,夙玉忍不住爆了粗口,毫不留情地将碎片嵌进了他脖子里,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粗犷的脖子往下直流。
孟怀远却是不退反进,一手握着他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手包裹住夙玉握着碎片的手,天生的蛮力根本不容夙玉反抗:“你要是真的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嗯!”
“去死吧!老变态!”
不等他说完,夙玉一个顶膝直接猛地顶在了他的隆起之处,随着孟怀远闷哼一声,夙玉随手抄起一旁的圆凳直接砸在了他的后背。
凳子都烂了,孟怀远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护着前面不护到后面,一个不慎,又被夙玉撸着袖子按在地上揍了几拳。
夙玉看他咬牙蜷在地上,可一双眼睛却还是在自己身上乱瞟,想起刚才他碰到自己的感觉,又是一阵头皮发麻,忍无可忍上去又是一脚:“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赶紧给我滚蛋!”
现在清幽阁空无一人,夙玉就是打了他也没人看见,而且就算看见了,孟怀远本就是私闯后宫,除非他自己不要命了,不然也不敢宣扬出去。
就是冲着这点,夙玉才敢往死里揍,撸了把袖子,气得直喘气,真是乌龟不发威你当我是神奇宝贝了还!
孟怀远忍痛站起身,脸色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只见他咬着牙威胁道:“何云青,你最好祈祷别让我逮到你!”
夙玉那一记力道可是半分力气没保留,见他竟然还能自己站起来,不免嘲讽道:“我劝孟将军还是省了这闲聊的功夫,赶紧回府找个大夫看一看,免得这命根子从此以后一蹶不振了,孟府从此以后可不就绝后了?”
“你给我等着!”
孟怀远走到门边,还不忘回身瞪他一眼。
夙玉十分配合地做出一个惊恐的表情,然后摆摆小手,眼角斜睨出一个不屑的弧度,随后红唇轻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老子怕你是王八”。
孟怀远深深地刮了他一眼,随后摔门而出。
“大、大人”,
待孟怀远走后,两个侍卫也从衣柜里出来了。
“大大大,大你个鬼,见死不救、忘恩负义,通通给我滚出去”,
夙玉连带着将这两个没良心的东西踹出去之后,这才消了气。
明知道宫里到处都是眼线,孟怀远竟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他,是单单针对自己,还是想做给皇上看的?
只怕明天的庆功宴恐怕没那么简单。
“二虎子,去打两盆清水进来”,
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心里似乎有了一点点头绪。
他拿出竹简又仔细对比了一番,而后翻了翻梳妆台匣子里的脂粉,顿觉事情的关卡。
“大人,水来了”,
二人被孟将军打晕仍在衣柜里,后来醒是醒了,不过外面的二位实在是气场太过强大,他们两个小喽啰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意愿,干脆躲在衣柜里,没有出来,不曾想竟是早被大人发现了,此刻已是心虚地不行。
“这脂粉是谁送来的?”
之前他只是随手用来遮掩面容,女人家家的东西,能用就好,他也一直没有仔细研究过,现在才有些后知后觉。
“回禀大人,是,是李公公”。
夙玉杏眸提溜一转,发出一声质疑:“李义?”
“正是”。
夙玉用纸包了一些碎末递给了二虎子:“托人到宫外去查一查,这脂粉里究竟有什么古怪”。
“大、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二虎子见何大人一直盯着自己,手脚慌乱地不行,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站在原地。
夙玉将圣旨展开,玉指点了点上面某处:“认识上面的字吗?”
二虎子怎么也没想到一会不见,自己的名字竟被搬到了圣旨上,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吓得连忙跪下:“求何大人饶命!小的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才,奴才定当做牛做马报答何大人!”
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夙玉摆摆手,将侍卫扶起来,很是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王八,你忠心于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不过这人心我也管不住,更没那心思去管,你要是真生了那二心,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到时候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你说是不是?”
侍卫看着何大人嘴角露出来的微笑却是心里慎得慌,连连点头:“是,是”。
夙玉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好分内之事,以后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二虎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点头告退。
见他出去,夙玉才将刚才的水端了过来,脸上的脂粉抹了个干净,他用毛巾擦了擦水珠,然后坐到铜镜前,只可惜镜面太模糊了,上面甚至还有一些刮痕,根本看不清什么样貌。
又将另一盆清水端过来,俯身仔细照了照,澄澈的水面倒映出少年清隽秀丽的脸庞,夙玉指腹捻了捻眼角下的一块不太明显的月牙伤疤,终于知晓了真相:“原来如此”。
之前刚刚磨合这副身体的时候就因这面镜子模糊,他当时也没多注意,而之后更是天天红脂白/粉不离身,就更注意不到这脸上的细节了!
而且这伤疤看起来与肤色也无多大差别,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不对!夙玉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怀里掏了掏,将那颗紫黑色的宝贝灵珠摆在了桌子上。
何云青的长相不算太过出众,但绝对是清秀养眼、越看越耐看的一类,他少年时潇洒不羁,常醉心诗书,竹简中曾记载他有一次为了找一本绝迹的古书,甚至私自闯进皇宫里的藏书阁,差点被皇上当成刺客杀了,这么个书呆子,怎么可能会有时间沉迷女人家家的妆扮脂粉?!
何云青的性情大变似乎找到了原因,夙玉坐在桌子前玉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现在就等二虎子回来了。
“叩、叩、叩”
夙玉皱眉,心情略有些烦躁:“谁?”
“回二公公,奴才是乾清宫的,皇上将您的住处安排在了乾清宫偏殿,二公公若是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那就随奴才走吧,让皇上久等了可不好”,
隔着门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好像是个公公,不过却陌生的很。
夙玉将灵珠收回怀里,一阵幽怨,没有等到二虎子倒是等来了这小祖宗,以后真的是要当老妈子了:“哎!”
这事只能再找时机了。
叹了口气转身将白/粉扑上,这才笑盈盈地将门打开:“劳烦公公了”。
第15章 傲娇皇上和他的龟太监
“这位公公瞧着面生,不知在乾清宫哪里当差?”
夙玉跟着他走了一段,忽然发现这并不是去乾清宫的路,他面上虽还是笑着,不过眼睑却是微微低垂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谁曾想,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后,前面的太监忽然身形一顿,一句话不说,转身便是一刺封喉弯刀,好在夙玉早有准备,侧身躲避。
“你是什么人!”
夙玉双目怒瞪,技巧性地遏制住其手腕,见他反手袭来,夙玉二话不说向其腰腹便是一记顶膝,趁他弯腰之际,本想将其制服,不想却是迎来满面的粉尘,鼻子不慎吸入一点,立马便呛进了喉咙里,眼前虚晃,头脑昏沉,四肢顿觉无力。
心中暗道:不好,中计了!
此刻,乾清宫门前跪了一地的奴才侍卫。
“人找到了吗?”
褚昭坐在龙案前,双手交叠于额下,面沉如水,一双俾睨天下的凤眸此刻正微眯着,古井无波,让人瞧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问完话之后,大殿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李义躬身,将茶端过头顶,小心翼翼地上前:“皇上先喝口茶消消怒,御林军已经去找了,想来不出片刻定会找到人的”。
褚昭偏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是不接:“听说朕将大内总管的位置给他,你很不满意?”
李义端着茶的手微微一顿,当即跪下:“绝无此事,还请皇上明察!”
“哦,绝无此事?”褚昭将那撒了半杯的水接了过去,放于鼻息间闻了闻,见李义跪在地上不发一言,凤眸闪过一丝杀意。
大殿里一阵窒息的抽气。
杯子被摔在了地上,滚烫的热水连着碎掉的渣子划破李义的脸颊,而他却是低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要是活得腻了,朕也可以赐你个舒适的死法”,
褚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平静,甚至听不出其间的杀意,但在场的人却是无一不被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还是何大人被幽禁之后,皇上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李义自然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额头照着地板死磕,直到青肿带血了也不敢停下,嘴里一直念念叨叨求着饶命。
而褚昭却是收回了视线,凤目重新‘关照’到桌案之下还跪着的奴才、侍卫。
“听说孟怀远要回来了,朕看你们也开始活跃起来了,怎么,朕这个江山现在已经是姓孟了不成!”
送礼、吹捧、巴结!这些狗的奴才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搞这些小动作,更别谈朝堂中的那些老狐狸了!
“求皇上恕罪!”
一干奴才侍卫一同跪下连连求饶,却没落得褚昭一个睁眼。
“御林军何在!”
只听褚昭大喝一声,一排排训练有素、持兵戴甲的羽林卫踱着整齐的步伐少片刻便出现在了宫殿门口。
“皇上!”
褚昭薄唇微抿,眼中沉淀的是帝王的狠厉与无情:“都给我拖下去,通通杖毙”。
呼号的求饶声一时震荡在庄严肃穆的宫殿门口,这场近百人的行刑直到日落时分才缓缓落幕,红霞将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气氛当中,晚钟响起,惊起了落在屋檐的飞鸟。
褚昭冷眼站在宫殿门口,很快广场上又出现了另一批奴才、侍卫,他们将那些尸体拖下去,连带着将血迹抹去,红墙绿瓦,崭新如故,所有的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们都已经死得其所了,李义,你呢?”
李义此刻跪在褚昭脚下面色惨白,地上的水渍干了一滩又一滩,褚昭上位多年,朝局一直很稳定,这几年孟家势力虽增长迅猛,但涉及到政局大纲、国家利害根本之事,褚昭却也从未留情,若不是孟怀远这几年在外战功赫赫,恐怕以孟家的狼子野心早已被处死过千万次了。
恃宠而骄,朝堂中本就有一个先例。只怪他们被权力蒙蔽了双眼,就算被处死也是罪有应得。
“知道朕为什么还留你至今吗?”
褚昭双手负于身后,冷眸凝视着远处。
李义跪地摇头。
“云青为官之时,从未与谁交好,就算是盛宠之际,也只提携过你一人”。
李义闻言肩膀猛地一缩,哑口无言。
“可是你呢,争名逐利、贪污枉法、最后为了巴结孟怀远甚至不惜栽赃陷害与他,他是那么的信任你,你呢,你又是怎么报答他的!”说到最后,褚昭一时气血上涌,一脚踹在李义胸口,登时血溅三尺!
李义被踢出去几丈之远,后背撞击石柱,又是一阵呕血,一张口便是血丝直流:“奴,奴才知错!皇上、求皇上饶命!”
褚昭看着他嘴角敛出一丝笑意,惊为天人的容貌对李义来说却如地狱魔鬼,让人不寒而栗。
“别担心,朕现在还不会杀你,好好保着你这颗狗头,以后……留着给云青摆喜宴”。
李义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