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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流虽心中苦涩; 面上却还是对沈洛平笑道:“大哥怎么到这里来了,害的我好找。”他很直接地便忽视了孟知鹤,还跨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天色不早,也是时候回去了。”
孟知鹤听了“大哥”的称呼便晓得了陆寒流的身份; 他大约并不怎么了解陆寒流的身世; 所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只当是楼延青之流。
先前自己的误会不攻自破,孟知鹤觉得心有不甘; 目光又在两人间流转一番; 就看见了陆寒流手中拿的花束; 便又道:
“楼三公子,你手里这花束是要给谁的?对了,我可听说楼家的三少爷不姓楼,是姓陆的。那即便与自己大哥……有什么关系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的吧?只是这名声说出去就有些难听了; 呵,这比楼延青和祁染郢都还……”
孟知鹤的话未有机会说完,因为陆寒流剑已出鞘。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陆寒流的剑出得极快,且不说孟知鹤本身水平就只是中上,若是祁染郢在场都不见得能瞬时做出抵御,等孟知鹤反应过来再拔剑出鞘陆寒流早就将剑刃置于了他的脖颈。
虽是置于脖颈,陆寒流却并没有放置在多危险的地方,距离还是稍有一段的,在旁人看来顶多是起到了威慑的作用,孟知鹤见此情形只以为是他不敢——毕竟江湖上还没有几人敢与苏祁孟三族中的任何一家为敌。
“区区鼠辈,也敢在……”孟知鹤这句讽刺的话还没说完陆寒流却忽然嗤笑一声,拿剑的手已经动了。
孟知鹤的后半句话顿时哽在了喉咙,陆寒流并没有伤他,而是三两下将他的衣服划破了,孟知鹤本来穿了一件绣金边的外衫,内里又是细细描摹着图纹,尽显纨绔子弟的做派,现下却一下被陆寒流几道剑锋化作了布块。
陆寒流也不知是算计好的还是怎么,那几道口子正好将孟知鹤的胸前袒露出来,看起来……十分的不雅观。
沈洛平只瞥了一眼就觉得十分的辣眼睛,又觉得配上孟知鹤因为巨大的震惊而并未立刻改变的先前的盛气凌人的面色有说不出的滑稽之感,忍了又忍才勉强没有笑出来。
陆寒流冷冷地看了孟知鹤一眼,道:“区区鼠辈,确实不敢。”
话毕,他便将长剑收了回去,仿若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这时候他们几人早吸引了酒肆里人的注意,见到这般情形众人基本都是瞠目结舌,付清篱倒也在看他们,却只是静静看着,没什么反应。
孟知鹤本因受如此奇耻大辱是绝对不肯罢休的,但他今日出来主要是为了寻欢,并未带什么高手护身,以他刚刚的见识,自觉恐怕也是敌不过陆寒流的,故而也不好轻举妄动。
孟知鹤咬牙切齿许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于还是将自己衣服一裹,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匆匆离去。
可谓是落荒而逃,周围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奇景,半晌都没人说话,最后还是陆寒流与沈洛平都走了,才开始有人议论起来。
“刚刚那年轻人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听着好像孟公子是说,他是楼家的三公子。”
“楼家?好像没怎么听过啊?”
“刚刚孟公子不是提到了祁公子和楼延青这两个名字,似乎祁公子确和一位男子一直走得很近,也不是没有传言说他们二人的关系暧昧,难道,便是那个楼延青?”
众人议论一阵算是对楼家有了些了解,只是却还是不清楚陆寒流的身份,最后也只得作罢,过了一会儿就已经换了话题。
另一边沈洛平跟着陆寒流回去,两人皆是一路无言。
沈洛平知道陆寒流动怒并非是因为孟知鹤胡说八道,相反,他恐怕更期望被人这样误解,他只是不想叫沈洛平听了不舒服产生厌恶的想法罢了。
毕竟若是真像孟知鹤说的那样,他们二人的名声确实不会好听,陆寒流最怕的便是这一点,他自是可以不管不顾这些,可是楼缓意却不行,他断然接受不了此等事情,所以陆寒流不敢轻易试探半分,只因不想被他嫌恶。
所以沈洛平也就装作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一直没开口,最后还是陆寒流忍不住,先说:
“大哥……你不必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
沈洛平只是嗯了一声,没说话。
陆寒流见他还是不语,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端倪开始怀疑自己对他情感中是否掺杂着他最见不得的那一抹污浊,他看了沈洛平好一会儿,才拿定主意低声道:“大哥,你是觉得寒流……哪里逾矩了吗?”
沈洛平这才抬起眼看着陆寒流,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便下移到陆寒流拿花束的那只手:“你这花束是准备给谁的?”
陆寒流好似早知道他会这样问,只是微微一笑,解释道:“有位姑娘给我的,她的心上人和旁人在一起了,空有花束送不出去,便赠予我了。”
“那姑娘说叫我送给我喜欢的人,大哥你也知道,我又无人可送,只好就这样一路拿了回来。”
“原是这样。”沈洛平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便一改了先前冷淡的态度,对他道:“那姑娘的心意是好的,你某一日……也总会需要的。”
“或许吧。”陆寒流听了这话仍是一笑置之。
这时候沈洛平就听见系统通知他:“叮。虐值增加十点,目前四十五点。”
沈洛平忍不住问:“陆寒流……是有黑化这个属性的吧?”
系统很自然地道:“当然啊,这可是他人设中的一大特色耶。”
“所以……即便在他已经黑化的情况下,我还是要作死地去虐他?”
“当然啊。”
沈洛平:“……”
总觉得自己这个任务要失败。
“安啦,你肯定不会死的,小陆的性格,顶多把你搞成半死不活。”
沈洛平:“并没有觉得安心了。”
“哎,打起精神来嘛,毕竟胜利就在眼前!等完成这个任务会有一个巨大的福利给你呢~”系统这样安慰他。
“福利?”听到这个词沈洛平终于有了几分兴趣,“是什么?下个世界不用再去虐男主了?”
“这个……倒不是,虐还是要虐的。”
沈洛平:“……”
“那我没兴趣。”
陆寒流的虐值已经快要过半,显然现在心情算不得好,但对着沈洛平却还是一副平日里听话顺从的样子,这让沈洛平心里毛毛的。
回去之后沈洛平将孟知鹤挑事的事情和楼延青简略说了,隐去了孟知鹤的话和陆寒流割破他衣服的一些细节,只说他顶撞了几句。接着便叮嘱了楼延青最近要小心孟知鹤的报复,楼延青倒是不甚在意的样子,只说:“他根本就不敢,每次见到祁染郢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倒是陆寒流需要格外小心,他恐怕不只是顶撞了几句而已吧?”楼延青这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精明起来,“大哥,陆寒流若是尹家的后人,必定对他恨之入骨。”
第73章 弟弟他总要黑化
沈洛平自然知道陆寒流对孟知鹤的态度好不到哪里去; 虽说是他们两家上一代的恩怨,可孟知鹤那德行可以说是很好地继承的孟家家主的厚颜无耻和欺软怕硬。
所以就算陆寒流大人有大量愿意放他一马,恐怕孟知鹤自己都会把自己作死。
但是楼延青却问他:“大哥; 你知道陆寒流会做什么吗?”
“等你哪天见了他杀人,我怕你会吓着。”
沈洛平只是道:“我相信寒流自有他的考量; 他有他的血海深仇,我无权干涉或评教。”
“大哥你竟如此偏袒于他?要不我和你从小便一起长大; 我都几乎要以为……”楼延青以为了半天还是憋不出来下一个词; 最后只好道,“哼,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到时候大哥你就会看清楚他的真正面目!”
沈洛平总觉得楼延青可能看出来陆寒流对自己的心思,否则也不会成天在他面前说陆寒流的不是,原先他还只是不喜欢陆寒流; 现下这情感都几乎要发展成厌恶了; 看来楼延青虽然嘴上是很烦自己这个大哥; 可是心里其实还是想护着他的。
平心而论,作为一个弟弟; 不希望自己大哥和陆寒流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也无可厚非。
但是沈洛平却不得不和陆寒流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想了许久; 陆寒流并不像是那种会大发慈悲以德报怨的人; 不见得只将报复的对象局限于当年参与的一些小族小派和挑起事端的孟家家主,沈洛平觉得苏家和祁家估摸着也脱不了干系。
虽不晓得陆寒流会不会将这两家的人一并划为仇人的行列,但光是一个孟家都足够他应付了。
孟家虽说近年来地位有些下滑的趋势,这几年一直都是苏家当权; 祁家紧随其后,江湖上似乎并没有多少孟家的一席之地,可毕竟是经历了几十年的大族,光是那个几百口族人和家财万贯都足以叫人敬畏了,所以陆寒流若是想要报复恐怕也不是易事。
据沈洛平所知,陆寒流应当是孤身一人,并没有帮手或者同党,当年尹家灭门应该也就只有他一人存活了下来,唯一可能有些关系的便是那位铸剑师付清篱,即便如此,两个人估计也很难掀起什么大浪,何况付清篱也不见得就精通武艺。
就算是主角,也不能开金手指一人敌上千百人吧?沈洛平是这样的想法,不过思至之前苏小公子说过的尹家家主以一人之力与百族抗衡,似乎这也不是不能成立的,只是……若是与苏祁孟三家为敌,那恐怕便相当于与天下人为敌,这恐怕还是陆寒流做不到的。
陆寒流是聪明人,沈洛平不担心他想不出办法,只是他不清楚陆寒流为了报复会做到哪一步,杀尽孟家人?还是三家都要报复,亦或是只娶几位家主的性命?
什么样的抉择会间接得改变他和陆寒流之间关系的发展,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弟弟是个杀人狂魔,若是陆寒流真的大开杀戒,那就真的很难办了。
之后几天与陆寒流相处倒没什么太大的波折,甚至是比较和谐的兄友弟恭景象,沈洛平虽然晓得是假象却还是松了一口气,那天晚上陆寒流大约是真的被伤了心,毕竟沈洛平的态度太过显露了——明摆着接受不了自己的弟弟对自己有异样的情愫。
沈洛平其实有些担心陆寒流因此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可描述的想法,他还不想被关小黑屋。
结果没消停两天幺蛾子又整出来了,因为楼母突然告诉沈洛平说这几天他的嫣云表妹要回娘家来。
沈洛平初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嫣云是谁?”
后来系统提醒了他才晓得原来是原主楼缓意原来的一位青梅发小,只是她都嫁出去了八九年了,怎么今日楼母又忽然提起了?
等听了楼母细细解释了沈洛平才晓得原来那位嫣云表妹虽然嫁过去快十年了,却只生了一个女儿,而那表妹在婆家过得似乎一直不怎么好。
因着那家只她丈夫一代单传,她又一直没能续得家里的香火,便难免遭受白眼欺负,本来那嫣云表妹一直都是忍气吞声,结果她丈夫前年外出做生意发了大财,这便起了纳妾的念头,嫣云初时自是接受不了的,毕竟是快十年的夫妻,怎么说也是有不一般的感情的,可她丈夫却是说延续香火要紧,嫣云不敢反抗只稍表现出些许郁郁不欢,倒惹得她丈夫扫兴,只觉得她是糟糠之妻,一气之下却写了休书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