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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上房。”
在埋头整理账本的老板娘闻言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容貌艳丽精致的若判,又看了看若判身后黑衣肃然的幕刑,有些奇怪的笑了笑,“只有一间了。”见若判皱眉,老板娘又加了一句,“房间的床很大,而且各种设施齐全,客官您一定会满意的。”
若判直觉的想要换一间客栈,他总觉得老板娘的话很不对劲,可没等他拒绝,幕刑便开了口,“带路。”
他的声音沉稳,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听从,若判皱眉,想要反驳,可随即又眉开眼笑了起来,反正今天晚上他也没准备在客栈歇息。
幕刑不动声色的将若判的神色收入眼底,心里莫名的升起来一丝不悦。
在他们上楼后,身着青衫的俊逸男子风尘仆仆的踏进了客栈。
“老板,请给我一间上房。”
第3章 第三章
夜色正浓。
密密的夜合欢枝叶从窗外伸了进来,一簇簇墨色的花朵在夜色下越发黑得暗沉,若判闻着久违的花香,仿佛又回到了几百年前,他坐在夜合欢的树枝上,望着天空中厚厚的,似乎永远不会消散的雾霭的日子。
“我是被一株夜合欢养大的。”若判缓缓地开口,语气中带着怀念。
幕刑端坐在桌前,面若冰霜,丝毫不为所动。
若判叹了口气,“她本来是一个母亲,后来因为执念而化作了魔物,她对我很好。”若判暗自咬牙,“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却消失了。”墨蓝的眸子印着墨色雅致的花朵,浅浅的染上了一层忧伤。
“我听说在渊罗的一个地方,满满的全是夜合欢,也许,它是耐不住百年的孤寂……”
“不许去。”幕刑的话语依旧淡漠,却让若判瞬间扭曲了脸。
若判唰的转过身,跳到幕刑的身上,双手钳住幕刑的脖子,一脸凶恶,“说!你让不让我去!”
幕刑淡淡的扫了一眼掐住自己脖子的白嫩小手,忽的伸手揽住了若判的腰,然后轻轻一拢,便将若判带到了自己的怀里,“乖。”
故作凶恶的瞪眼,若判的双颊却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抹绯红,“别动手动脚的!说!让我去还是不去,你要是敢说个不字,小心我——”
“嘭——”原本紧闭着的大门忽然打开了,若判与幕刑都不由得转头,只见一青衫男子从门外撞了进来,正狼狈的趴在地上。
趁机摆脱幕刑挂在自己腰上的双手,若判跳下地,顷刻间已来到青衫男子的身前,“喂,你是谁呀?”
青衫男子摇摇头,双手死死捂住脸,趴在地上不肯动。
若判蹲下来,用食指戳了戳青衫男子的脊背,“喂,你抬头!”
男子依旧摇头。
“那你说句话总行了吧。”
“我……啊——”男子痛苦地叫出来声,原来是若判见青衫男子似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重重的坐到了男子的悲伤,此刻正满脸歉疚的看着被自己坐到身下的男子,“原来你准备开口了呀,真对不起。”
“没、事!”男子咬牙。
“不过这也不怪我。”若判理所当然道,青衫男子一噎,“谁让你反应这么慢。”
若判笑着,下一秒猛地拽住男子的头发往上一扯,将青衫男子的头抬了起来,“你叫什么?”
男子有一张很漂亮的脸,玉一样的容颜带着魔界中少有的温润,只是在抬头的一瞬间,却因痛苦而皱了起来,“我,我叫姬青檀,疼,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放!”若判撇撇嘴,再用力一扯头发,“你眼睛闭着做什么,睁开!”
“我不!”头发再次被猛力一扯,力道之大让姬青檀感觉整个头皮都快被扯掉了一般,却也越发倔强了起来。
“睁眼!”若判扯头发。
“我不!”姬青檀疼得龇牙。
“睁眼!”扯头发。
“我不!”
“你如果不睁眼,我就把你的头发拔光。”若判威胁。
“如果我睁了眼,阿水说我的眼睛就会烂掉。”姬青檀的声音有点委屈,带着因疼痛引起的颤抖。
若判一愣,“烂掉?什么意思。”
在一旁的幕刑实在是看不下去,如果不是他戴着面具,现在他的脸上应该都黑得滴墨了,不顾若判的挣扎,幕刑擎住若判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面色不善地看向还是趴在地上的姬青檀。
感觉到了背上一轻,还不待姬青檀松口气,便感觉到一股窒息般的威压扑面而来,姬青檀身上的冷汗顿时就流了下来。
“起来。”
姬青檀乖乖地站了起来,
“睁眼。”
下意识的想拒绝,却在感觉到威压时一脸扭曲,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看清两人衣衫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姬青檀松了口气,这样眼睛不会烂掉了吧。
“转身,走。”
姬青檀照做。
“唉,不对!”猛地转身,却“砰”的一声,房门在姬青檀面前关了。
屋内的若判正被提着张牙舞爪,“放我下来!”
幕刑不说话,脸色铁青地将若判提着仍到了床上,在若判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倾身覆了上去。
“想去勾栏?”
幕刑的声音很有磁性,温热的呼吸打在若判的脸上,让他不自在地撇开了头去。
“我只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她?夜合欢?”
“当然了!”像是怕幕刑不相信,若判禁不住提高了音量。
幕刑沉默的看着他,漆黑的眼透过面具,看不出丝毫情绪,“你,你快放开我”若判结结巴巴的开口,幕刑的眼光打在他脸上,整张脸快要烧起来了。
突然,幕刑的表情一变,黑色的袖袍一扬,暗器立刻破空而出。暗紫的长针闪烁着幽光,所过之处,似乎空气也为之凝结。
姬青檀惊疑未定的看着擦过自己脸颊的长针,长针钉入墙面的声音似乎依旧回荡在耳边,看着幕刑脸上冰冷的面具,丝丝恐惧在心里蔓延。
“又走错房了?”若判从床上探出头来,好笑地看着僵立在门边的姬青檀。
“不是”姬青檀看着浑身似乎散发着黑气的幕刑,咽了咽口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的房间在旁边,这间房是我的,走错的是你们。”
“是吗?”若判笑着的脸一僵,“我说呢,怎么这房间这么破,原来是走错了。”
他看向幕刑,而幕刑一语不发,冷冷地看了一眼姬青檀,旋即拉起若判的手便走出房间,在路过旁边房间的时候也没有丝毫停顿。
“去哪儿?”若判看了看路过的门口。
“你想去。”幕刑似是在冷笑。
“勾栏?”若判倒吸冷气。
“……有条件。”
第4章 第四章
天还没有暗下去的时候,属于渊罗最繁华地带的勾栏就已经人来人往,打扮妖娆的男男女女或相拥,或嬉戏,一片奢靡。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好奇。”气恼地瞪着静坐在对面的幕刑,若判再一次重申。
幕刑垂眸,优雅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浅啜,对若判的强调不发一言。
“幕刑,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侵犯了我的自由权益!”见保证无用,若判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软化幕刑。他晃了晃手腕上一串灵子缀成的绳索牢牢地套在若判的手腕上,而另一头则系在幕刑的手腕上。
“你看,我手腕都青了!”故意在幕刑面前晃着,若判揉捏着自己的手腕,一脸愤懑。
幕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若判的手腕,冷笑。连在两人手腕见的绳索瞬间短了一截,若判一时不察,被牵着扑向了幕刑,“砰”的一声,重重地撞到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疼得若判瞬间扭曲了脸。
“幕刑!”
“皮糙肉厚的”幕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他下了结论,“欠收拾。”
“你混蛋!”若判气恼地想要扑上去,却在这时门开了,从外鱼贯而入走进了几个衣着清凉的美貌女子。
燕瘦环肥,却皆是风姿绰约,神色惑人。女子盈盈俯身,若判回以浅笑,一本正经地端正坐好。
为首的女子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艳,几个人迎了上去,将若判二人围了起来,却都下意识的离冷冰冰的幕刑远了一点。
“公子”身着朱红衣衫的女子轻轻将手搭在若判的肩上,柔弱无骨地向若判身上倚去,“可是要喝些什么?”
幕刑沉默淡然地捏碎了一只酒杯。
身着紫色衣衫的娇小女子一惊,揉揉的用手轻抚过同样受到惊吓的若判的胸口,“公子,怎么了?”同立在一边的黄衫女子见状,换下幕刑手里破碎的酒杯,重又斟满了酒。
“我叫银朱,不知公子怎么称呼?”银朱将头枕到了若判的肩上,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香不断地袭入,柔嫩的肌肤触在身上,若判的身体僵硬着,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幕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仍旧稳坐如山的任那几个女子施为,只是手中的酒杯再次化作了齑粉,小心翼翼的为幕刑换上酒杯,黄衫女子有些委屈,于是在幕刑的手握上酒杯之后,黄衫女子将手也覆了上去。
幕刑一顿,抬眸看向黄衫女子。女子的眼眸专注地看着幕刑,说不出的柔情蜜意,这一幕看在若判的眼里,竟说不出的刺眼。
若判猛地一动手臂,让靠在若判身上的银朱一惊,因为若判的这一动,连在两人之间的绳索一牵,幕刑的手同时被一扯,瞬间偏离了去,杯中的酒水撒了出来,全数浇到了幕刑身侧的黄衫女子身上。
“啊!”黄衫女子惊叫一声,慌忙的抽出手绢擦拭。由于若判与幕刑之间的绳索是由二人灵子构成,除若判两人以外其余人都看不见,误以为是幕刑为了拒绝她而为,又羞又怒。
不着痕迹的坑了幕刑以及黄衫女子的若判心情很好,就着银朱的手饮尽了杯中的酒。
看了一眼洋洋得意却又不自知的若判,幕刑冷漠地错开了黄衫女子羞怒的眼神,却是接过了女子手中的丝绢,动作轻柔的擦拭了起来。
若判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了。
“幕刑。”
幕刑的动作一顿,却立刻又为黄衫女子擦拭了起来,黄衫女子双颊绯红,低垂着头,温柔的看着幕刑。
“幕刑。”若判的声音里隐约有了一丝怒意。
“何事?”幕刑未回头,语调冰冷。
“我……”若判一时语塞,看着幕刑对着黄衫女子专注的样子,心下不快,“我就是想说,你上勾栏还带着什么面具,干脆取下来。”再想到自己也算是幕刑的夫君了吧,可连幕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若判越加觉得那冷冰冰的面具看上去令人无比讨厌,他扑了上去,伸手抓向幕刑脸上的面具。
幕刑侧身,打下了若判的手,“别任性”声音少见的带上了一丝冷意。
若判撇嘴,左手抓住绳索一缠,转身右手迅速向幕刑脸上面具袭去。幕刑右手被制,左臂一扬,宽大的袖袍挡住了若判的手,左手一翻,便握住了若判手腕。
若判挣脱未开,出腿扫过幕刑脚下,幕刑错步一闪,却见若判将腕见的绳索蓄力一绕,勾住了面具的缝隙,若判得意的扬唇,用力一扯——
绳索突然间尽数断裂。
若判一愣,反应过来之时却只看到黑色的袍角翻飞,继而消失在门外。
室内早已在打斗中变得一片狼藉,满室的旖旎暧昧只余下寂静的冷,黄衫女子和紫衫女子惊恐的缩在角落里。她们不过是最普通的魅罗,没有强大的武力,因为容貌美丽,一直被人疼宠,哪怕是最无情嗜杀的魔族,在这温柔乡里,也化为了绕指柔,何曾见过在勾栏里大打出手的。
“公子不去追吗?”扶正倒在地上的木凳,银朱好心的提醒呆站着的若判。
若判冷哼一声,掏出快骨石扔了过去,算是打赏与赔偿。
“管他去死。”若判嘀咕着,虽是这样,却也快步出门追去了。
第5章 第五章
甫一出门,若判就后了悔。
勾栏的地域之宽广,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