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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挑衅。”
“啊？”
韩季桐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乐正常，“你说事情为什么就这么巧发生在咱们附近？这就说明，他是故意这么做，宁可不要魏鹏鹏的灵魂，也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听了韩季桐的话，乐正常这才恍然大悟，“没错，就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他最一开始抓了章文彦，杀了他之后等到时间就抽取了章文彦的灵魂。然后，再抓第二个孩子的同时，将章文彦的尸体扔在现场，如果反复，一是故意挑衅，而是他把这个当做一场游戏。
他抓了魏鹏鹏的同时杀害了苏家宝，还没来得及取得灵魂，苏家宝就被我保护起来了。两次他都没能带走苏家宝，恼羞成怒，于是他宁愿舍弃魏鹏鹏，也要让我们知道他的实力。”
“对，就是这样。”韩季桐肯定着乐正常的说道。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乐正常说道，“第二次，他明明可以带走苏家宝，为什么却把他扔在走廊里面了？”
“这一点我也还没有想明白。”
解剖室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乐正常仔细的看着魏鹏鹏的尸体，然后用食指在他的额头上点了点，原本紧闭双眼的猛地睁开了。
“我靠！”韩季桐原本就在这儿看着魏鹏鹏，他突然睁开眼睛给韩季桐吓得一下子蹿了起来。
乐正常回过头来，“别害怕，没事儿，正常反应。”
“你、你确定吗？”如果人刚死没多久睁开眼睛韩季桐可以理解，这都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能睁开？
“这说明魏鹏鹏有很大的怨气。”乐正常说道，“还是我法力不够，像我师父之前说过，我的师祖中曾经有一位可以通过死人的眼睛看到他死前所看到的一些东西。”
韩季桐还是惊魂未定，“这么厉害？那你这个师祖现在死了吗？”
乐正常翻了个白眼，“我师父今年都70多了，你说我师祖现在怎么样了？”
“呵呵呵呵呵，好吧……”韩季桐也要被自己蠢死了，他自己也没想明白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不过，我可以回去找我师父。”乐正常说道，“我师父那里留有很多师祖留下来的东西，说不定可以找到点什么。”
“你师父现在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在S市。”
“……”韩季桐愣了一下，“那你自己回去吧，早去早回，我在这儿等你。”
乐正常又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和韩季桐说什么。他将自己的手覆在魏鹏鹏的眼睛上，慢慢地往下滑。
当他的手离开魏鹏鹏眼睛的时候，魏鹏鹏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一会儿你去买点香纸蜡烛吧。”
“好。”韩季桐没有询问乐正常想要做什么，“我现在就去。”说着，他就先行离开解剖室了。
乐正常在解剖室又待了一会儿，用白布重新将魏鹏鹏的尸体盖上。
他们现在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眼前的迷雾也渐渐变得透亮起来。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可以让凶手绳之以法，给孩子们还有家长们一个交代。
第92章 又降住了几只鬼【10】
等到天黑； 乐正常拿着韩季桐买回来的东西，去了距离警局稍微远点的车辆少的十字路口。
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圈之后，将纸钱放在圈内点燃，又将香扔进了火堆里面。时不时的用树枝翻一翻纸钱，让里面也能够更快的燃烧。
就在这个时候，乐正常就看到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一个没有腿的脸色灰白的男人，向纸钱这边爬过来。
男人伸出手想要去碰触那些燃烧的纸钱； 可是当他的手还没伸到乐正常所画的圈里面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电流一样，迅速缩了回来。
“这些不是给你的，你当然拿不了。”乐正常说道。
男人看向乐正常； 表情木然，“你能看到我？”
乐正常没有回答他，他从袋子里拿出另外一捆纸钱。用打火机点燃之后，就扔在了圈外面。
男人的速度变得很快； 他向那团火伸出手。而这一次，他的手在碰触到火的一瞬间； 又抽了回来。而此时，他正握着一捆钱。
当火圈里面的钱全部烧光了之后，乐正常起身。蹲时间长了，他都麻了。
“钱……钱……我要钱……”
之前那个没腿的男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取而代之的四五个其他的鬼。有的已经看不清楚脸了，有的腿一不正常的形态向外翻着，一看都是在这附近出事故死亡的。
乐正常将袋子里面剩下的之前全部拿出来，点燃了之后； 扔到了他们的面前，“这是最后一捆了，再没有了。”说着，他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警局的办公室，除了韩季桐的隔间还在亮着灯外，其他人都不在。
乐正常推开韩季桐办公室的门，发现他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他睡得并不安稳，紧皱着眉头，呼吸也很沉重。
最近一段时间真的是难为他了，抓不到凶手也没办法好好休息。
“乐正常……”
乐正常刚想要出去待着，就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以为是韩季桐醒了，回过头来却发现他还紧闭双眼。
“乐正常……”
他是在做梦吗？在梦里梦见了他？
乐正常自己都没注意到，此时他已经勾起了嘴角，笑意也延伸到了眼眸里。
“乐正常……”
他伸出手想要去握韩季桐的手，他很想回他一句：我在。
“乐正常……傻逼……”
“……”乐正常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笑意也僵在了嘴角。
顺手从韩季桐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个档案袋，一下子乎在了韩季桐的脸上，“醒醒！睡你妈的睡！”
“啊啊啊？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韩季桐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的，他看到面前一脸怒气的乐正常，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怎么了？”
“没事儿。”乐正常放下手里的文件。
“没事儿你叫我起来！”
乐正常深吸一口气，“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觉得你睡觉合理吗？”
“不合理。”
“那我叫你起来合不合理？”
“合理。”
“那不就结了。”
韩季桐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吧，是挺合理的，他完全没有反驳的借口。
被乐正常这么一弄，韩季桐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我去洗把脸。”
“嗯。”
韩季桐离开之后，乐正常就打算去外面大间的沙发上坐一下。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吵吵吧嚷的声音，
在好奇心的催使下，他打开门探出头去看。
只见是两个人正在推搡着，其中有一个还是韩季桐的手下。
“张民，怎么了？”乐正常问道。
“常哥，这个老头非要见你和队长。但是被我认出是嫌疑人，我正要抓他呢。”
乐正常这才看到和张民推搡的不适别人，正是昨天他在车祸现场看到的那个老头。
“我不是嫌疑人。”老头说道。
他背着一个破旧的大袋子，除了神采奕奕的眼眸之外，他说话的底气很足，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收废品的老头。
这个时候，韩季桐也从卫生间回来了，他也看到了这个老头。
“怎么回事儿。”
张民赶紧说道，“老大，这个嫌疑人就在咱们警局外鬼鬼祟祟的，被我抓到了！”
“再说一次，我不是嫌疑人。”老头眉头微蹙，“还有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老大？”张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求助于韩季桐。
韩季桐的脸上的水珠还没有擦，他拽起自己的衣角擦了擦脸，“没事儿，张民你先去做你的吧。”说着，他又对老头说道，“我带你去办公室，不过你要把你的包放在外面。”
乐正常知道这个老头绝非善茬，“韩季桐？”他小声儿的提醒着韩季桐。
“没事儿。”韩季桐说道，“你也一起来吧。”
“嗯。”
韩季桐率先一步走进办公室，乐正常站在原地，深怕老头跑了，老头将自己的包裹就地放下然后也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在走到乐正常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冲乐正常歪着头笑了笑。
乐正常愣了一下，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个老头的笑容如此的慈爱？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老头这么一歪脖子，原本松快的衣领从肩膀处滑落。这个时候，乐正常看到了他的肩膀上有几道非常深的伤疤。看那个样子，就像什么体型的动物抓过一样。
这个伤疤……乐正常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哪里见过，但是他想不起来了。
“你不进来吗？”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老头都已经走进办公室。看到乐正常没跟上来，还特意探出头来提醒他。
乐正常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想下去，三步两步也跟着走进了办公室。
韩季桐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你说你不是嫌疑人？”
“没错。”
“那你为什么会翻三五次出现在案发现场？而且还和受害者有直接的接触？”
老头大大方方的坐到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我那是去抓凶手的。”他的态度很坦然，就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
“警方都没抓到凶手，你能抓到？”韩季桐一边说着，一边审视着老头。
面对韩季桐的眼神压迫，老头丝毫不在意，他还是笑嘻嘻的，“这个凶手你们警察当然抓不到。不然，他也不会在这儿里。”然后，他又看向乐正常，“这个孩子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是他还是太年轻了，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自己的实力不够乐正常是知道的，但是被人就这么点出来，还是让他觉得有点挂不住面。
老头紧接着说道，“不过，这也怨不得孩子，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师父马博孝来了，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你认识我师父？”乐正常赶忙问道。
“我当然认识他。”老头说道，“他跟着我拜师学艺的时候，还没有你大。”
乐正常有些懵，他看着老头的这张脸，越看越熟悉，再加上他身上的伤疤，好一会儿，乐正常突然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另外一只手指着老头，“师、师祖！”
“诶~乖孩子。”老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这样用手指着人很不礼貌，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师祖，乐正常赶紧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坐到老头的身边，“师祖，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了。”
乐正常还是不敢相信，“可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谁跟你说我死了？”
“我师父啊。”
老头突然瞪起了眼睛，“这个孽徒！我不就是当初扔下你们俩去云游四海，还顺便带走了他一壶酒，他居然就跟你说我死了！”
“不是……”乐正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八十多岁了，我也以为您死了。”
转眼睛20年过去了，他面前的师祖不仅活蹦乱跳，就连样子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当初他离开的时候，乐正常还是个孩子，刚拜到师父马博孝的门下。那个时候，师祖就偶尔才会回来，所以他对他的印象不深，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不记得了。
要是说现在最缓不过来味儿的还是韩季桐，他看了看乐正常，又看了看老头，“所以说你不是个收废品的？”
老头笑了笑，“哎呀，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去哪里工作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