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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理取闹的他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我可不上当。”贺归偏头不再看他,压着笑意。这种小伎俩,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
小心思没得逞,阎沧的唇都快抿成一条直线了。
“阎城主。”贺归起身,摸着快饿瘪的肚子。这都快日落了,他可是滴水未进。
“别叫我阎城主,叫我名字。”阎城主这个称呼太过生疏,只有外人才这么叫。现在他既然表明心意,那病美人可不能再这么叫他了,要亲密点。
叫个名字而已,贺归还是做得到的。“阎沧。”
“嗯。”阎沧扬唇,心情不错。
“阎沧,你饿吗?”贺归当务之急是要解决饱腹问题。他可不想在前半段差点痛死,后半段又处于饿死的状态。
“还行。”阎沧很认真的回答。
贺归无语。“可是我饿了。”
“我立即让管家准备餐食。”
“我想出去吃。”
“去哪?”
“天香苑。”贺归就想去尝尝那里的东西究竟有多好吃。见阎沧迟迟没说话,他又问:“不行吗?”
这点要求都不答应,还说喜欢他。
“可以。”他今日本就是想带病美人去天香苑吃的,只是没想到会拖到现在,他都快忘了此事。
北国雪地。
“也不知归儿是否到达幽冥谷了?”北国皇后摸着手中的雪狐幼崽,叹息。若她只是个平常妇女就好了,这样就能陪着自己的孩儿四处奔波,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相隔万里,忧心忧虑。
作为大儿子的祈楼安慰她:“母后请放心,我派去全是经过儿臣一手培养的心腹,定能护得小弟周全。再过几日,我便启程前往青琅国,确保小弟平安。”
“越快越好。近日,我总觉得心里头慌得紧,特别是今早,总感觉归儿出了什么问题。”这要真是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从青琅国传递消息过来,最快也要两个多月的时间,她的小儿子这般虚弱,怎能等得了如此长的时间?
“我明日就出发。”看母后这化不开的忧愁,祈楼心里也没底了。正常来说,两个月前小弟应该就到达青琅国了。他吩咐过,若是到了青琅国,必须先回信报平安。可是这消息却迟迟未来。
“也好。”皇后点头。
安抚完母后,祈楼踏出母后的宫殿,他的贴身侍卫一见他,立即单膝跪地禀告。“主子,四殿下那边有消息了。”
“如何?可找到鬼医?”祈楼面松,可算是有消息了。
侍卫面露犹豫,瞧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刻意压低声音。“四殿下他被人掳走了。”
本以为会得到好消息的祈楼,听到这话,神色收拢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被掳走了?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掳走一国皇子。
“四殿下一行人路过那九霄城,哪知道被九霄城城主使计强掳了过去。城主府戒备森严,青瑛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带四殿下离开。可是四殿下却说不愿意走,还说让主子您别担心,他会处理好的。”侍卫把得知的消息一口气告诉祈楼。
“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竟然会着了一鼠辈的道?”祈楼当即怒不可恕。若不是顾忌到会被殿门后的母后听到异动,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些没用的废物。
祈楼认为自己的皇弟定是被那个所谓的九霄城城主给威胁了,若不是派出去的人护主不利,又怎么可能发生后面的事情。
皇弟身体就不好,这次受了惊吓,也不知道现在会如何?若是毒发,没人给他暂时的救治,那。。。。。。
祈楼现在想都不敢想皇弟的处境。
“主子,您去哪?”侍卫迟迟等不到祈楼解气的挥掌,一抬头,只看到快消失在雪地里的身影,他急忙起身追了上去。
“备马,即刻启程去九霄城,别走漏了消息。”祈楼没功夫去发火,此刻最要紧的是赶到九霄城。这两地之间的距离,他就算是没日没夜的赶往,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皇弟等得了吗?
若是皇弟为此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他定当血洗九霄城,让那九霄城城主生不如死!
第72章
六
阎沧在屋外等病美人换好衣裳; 等到人站在自己身侧; 他再将手中拿着的面具伸向他; 再把手环绕到病美人的脑后,给他系上面具绳。
因为身高基本无差,贺归为了让他轻松点; 特意压弯了脖子; 拉开距离。
戴好面具; 阎沧望进病美人那淡如清泉般的眸子,忍不住扣起他的下巴; 低头对着他的嘴唇轻啄一口,说:“只能我看。”
这是在解释为什么要给他戴面具。
“阎沧,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不妥了吗?”贺归叹息。他还没承认什么呢; 对方倒好; 自然而然的就朝着他亲,就像两人已经确立恋爱关系一样。
“不会。我说过; 你这里只能碰我,所以我亲你属于理所应当。”阎沧以前从未尝试过亲吻旁人,和病美人的触碰让他很喜欢; 软软的,亲了一口就想再亲下一口。
贺归垂下眼; 心笑; 他很想告诉阎沧亲吻可不是像他这样; 碰一下就完了,这不是瞎几把撩吗?
迟迟不见病美人瞧他; 阎沧不爽的把病美人的脸掰过来,眉头压得很低,缓慢开口:“你若是不喜欢,可以推开。或者换你来亲我,但是你不准不看我,不理我,或者心里头想着什么人。”
每次病美人垂首,不看他时,阎沧总觉得对方的心思飘到他不知道的地方,想着他不知道的人。
阎沧并不知道病美人的一切,除了知道病美人亲口告诉他的,那些无法辨别真伪的消息,他甚至查不到对方的身份和过往,由此可见,病美人的身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无法估计。
“你有婚约在身吗?”一般来说,病美人这个年岁的男子在长辈的安排下早有了婚约,甚至已经娶妻,就算这些病美人都没有,那通房丫鬟肯定少不了。
阎沧可不觉得有人会像他这样自制力强大,比起男女之情更崇尚武学之道。病美人这个年纪正好是最容易悸动的时期。
想到种种可能性,阎沧周身气压顿时降低。
贺归答:“并无。”阎沧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可有心悦之人?”阎沧要知道这里头所有的可能性,就算真的有,人既然在他这里,统统不作数。他之所以问这些,只是想求个痛快,多了解一点好应对。
“尚无。十九年来都是独身一人,无旁人近身。阎沧可满意了?”贺归知道阎沧想问哪些问题,比起对方一个个的问完,他还是选择一次性堵回去。
“满意。”阎沧笑,笑脸跟这荒漠之地的烈阳一般,灼人眼。
真容易满足,贺归静静地注视这个比他年长十三岁的男人,眼眉比起平日软和了不少。“阎沧。”
“嗯?”阎沧抬眼回他,得到的回应是亲密的触碰。这是病美人第二回 主动亲他,第一次是意识不清,这一次意识清晰。
他这心跳得越发厉害了。
贺归给完阎沧一次甜头,接着问他:“我们能去吃饭了吗?”
他们俩大约磨蹭了十来分钟,这要是再不出门,贺归可能真要饿死了。
“这就走。”阎沧沉浸在病美人方才的举动中,愉悦地拉起他的手,朝着外面走,坐上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马车。
从城主府做马车到天香苑,要一盏茶的时间,还好车上准备了很多小甜点,可以让贺归垫垫胃,不至于饿到有气无力。
“城主,到了。”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门帘外提示。
阎沧率先下的马车,再朝着车里的贺归伸手。
在旁人的视线中,只见一位戴着面具的清冷男子,从他们城主的马车里走出来,手被城主攥在手里指缝相交,而城主本人倒是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九霄城民众面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作为一城之主,找了一名男子好生养着。
这才下午,天香苑客人已经多了起来,等到了晚上那可谓是热闹非凡。九霄城并没有禁宵法令,若是店家想开到到天亮,谁都管不了。
“这不是城主大人吗?稀客啊~”天香苑的老鸨听到城主前来的风声,立即带着几位女子从门里迎过来。这老鸨就是那天给贺归发花的那位,依旧穿得大红大紫,特别惹眼。
老鸨捂着唇笑,望着阎沧身边的陌生公子。“不知这位公子是?”
自从那次花魁大赛,在街上碰见阎沧和一名清瘦男子举止亲昵,这九霄城上上下下都知道阎城主在家里养了一个宝贝,藏着不肯见人。若不是是那次遇见,这指不定还要藏好久呢。
这位公子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那位吧?阎城主也真是的,来逛这种地方,怎么还把人给带来了?也不怕惹得人家一个不高兴,闹出小脾气。这拈酸吃醋可不是只会发生在女子身上,这迷恋期的男子也会有。
“在下姓贺。”贺归好言回答。
“原来是贺公子。”鸨母再怎么好奇,也不敢把心里头的话问出来。浮起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她甩着粉色帕子。“两位爷里面请。不知今日两位爷是冲着哪位姑娘来的?我还给你们安排。”
自从那日花魁大赛后,这天香苑的红火程度又升了一大截,只要上过台的姑娘,那身家也蹭蹭地往上蹿,账里的银子多到数不清,可把老鸨给乐坏了,天天看着进账乐呵。
“不需要,你只要尽快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即可。”各种环肥燕瘦的姑娘们,花着心思往病美人这里凑,阎沧朝她们一看,这下谁都不敢动了
阎城主眼底的警告很明显,再往上去凑那不是纯粹找死吗。
鸨母闻言楞了一下,又快速应答。“好咧,这就让后面的厨子给您准备。”
她就说阎城主怎么会忽然带着人来她们这烟花之地,原来是冲着厨子来的。为了这理由来天香苑,老鸨已经见怪不怪了。
坐在贵客专用的厢房,贺归可以从敞开的窗口,朝下看到中央舞台。此刻上面正有一群姑娘身穿大摆长裙,踏着绣花毯子赤足旋转,裙上彩带随之飘逸,脚踝和手腕上的银铃清脆作响。动作轻盈,节奏鲜明,还怪好看的。
贺归用欣赏的眼光看完了全程。
等到舞毕,对上的是阎沧那双略带阴沉的眸子,他听见阎沧问:“好看吗?”
“还不错。”这舞蹈在贺归看来挺有艺术价值的。没来之前,他以为天香苑是连空气都弥漫着淫。靡的味道,现在看来并不是,下面虽有怀抱美人者,但也没有做出太猴急的举动,真要忍不住,都是关上门去快活。甚至还能看到底下有人跟姑娘们吟诗作对。
“你忘了我说的话?”这才一个时辰,病美人怎么就忘了他说的要求呢?难道他说的话,在病美人心里头没有分量?
贺归喝茶,慢悠悠地回他。“可是阎沧不也没阻止我吗?”
“你想我怎么阻止?”阎沧的确想做些什么,可是瞧病美人难得认真,他又不愿让他不开心,只好忍下不快。
贺归仔细想了想一些小说的套路,挑了一样说:“比如强迫我收起视线,警告我若是再看,就把我眼珠子挖出来,或者把下面跳舞的人都给杀了。”这话光是听着,就觉得血淋淋的残忍。
“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阎沧现在才知道病美人是这样看他的。虽说他的确算不上什么心善之人,残忍的手段也用了不少,可是这些形象他不愿在病美人心里留下半分痕迹。
他想让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