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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陆言别睡了,剧组开工了。
☆、艳色(十)
吴梓挂了电话,转头问陈婧:“陆言他说找你也有事,想问一下你现在……”
陈婧倒还清醒:“陆言不会无缘无故找人,他既然点名要我们两个去找他,那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身体现在还好,之前医生也说是发烧引起的肺炎,只是我一直断断续续没有好,估计出院手续办起来也挺快的。”
吴梓一面听一面偷偷把沈越塞进书包里,一会还要带着他下楼,自己可不想被人抓住带宠物进医院。
“这里打车到广场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你先去找他吧,我把手续办完了就过来,应该很快的。”
吴梓点点头,没有犹豫背起书包便走了,这是他和老同学之间独有的信任。
C市人民广场。
一大群白鸽从吴梓头顶飞过,翅膀带来春天的气息,天气已渐渐回暖了,吴梓背着个大包还穿着毛衣,匆匆跑过来倒出了一身的汗。
陆言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吴梓,他这个身高站在那里的确很惹眼球,陆言看他像个没头苍蝇似的找手机,看样子是想给自己打电话,便主动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吴梓肌肉一紧,转头看是陆言,眉开眼笑道:“让你久等了。”
从小镇出来后他便没有再见过陆言,这个在深夜里与自己剖心相谈,还曾经站在一起对抗怪物的青年,再次站到自己面前时,与其他大学生也没有什么不同。
陆言眼光落在他的书包上,似笑非笑:“你出门还背这么大包东西吗?”
吴梓刚想解释;马上感受到了背包里活物的蠕动,大窘。
他赶忙拉开拉链,刚刚忘了给背包留一条缝隙,别是憋坏了沈越吧,背包刚露出一个口子,小猫就扒拉着探出头来大口换气。
吴梓懊恼不已,伸手顺了一下沈越头顶的毛,陆言见状问道:“这只怎么有点像你之前带去旅馆的那只猫啊。”
撸猫的手僵在了半空,吴梓干笑着打了个哈哈:“中华田园猫都长得差不多的,这只是我朋友送的。”
陆言不置可否,用手指了下前面的商城,“先去里面找家店坐下吧,陈婧怎么没来?”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坐下再说吧。”
陈婧那边打点好之后也收拾着出了院,她本来也没带多少东西,刚走到一楼大厅,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吴梓或者陆言打过来催她的,快步走出医院借了起来,传出来的却是傅妍的声音:“喂?陈婧?”
傅妍自上次两人吵架后就没来医院看过自己,她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
出于礼貌,陈婧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喂?你有什么事吗?”
仿佛没有听到陈婧话中的疏离,傅妍自来熟的用她少女的声线说道:“我想着你病了,问问你身体好点了没有。婧婧我错了!之前没有来看你是我不好,等你回来了我请你喝奶茶!”
陈婧忙着去找陆言,没空跟她在这吹牛,随便客套了两句:“谢谢了,还有什么事吗?”
傅妍可能也觉得两人之间的谈话干瘪瘪的,努力找着话题:“哦,对了,跟你说个事吧,就在今上午,卫一白在十一教跳楼自杀了。”
什么?!卫一白竟然自杀了?!
陈婧握着电话的那只手颤抖着,手心沁出了冷汗,滑得几乎要握不住手机,她对卫一白的死缠烂打是很厌倦,但从没想到过有一天他竟然会选择自杀!
她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惊恸,沉声问道:“怎么就自杀了?你说清楚!”
傅妍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小心拿捏着说话的语调回道:“他之前就一直神神叨叨的,脑子也不大正常的样子,最近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吧,精神扛不住了,就自杀了呗。”
陈婧挂掉了电话,巨大的罪恶感和懊悔感像天边的乌云一样沉沉地朝着她压了下来,卫一白自杀了,那有一半都是她的责任,要不是因为她,可能卫一白也不会选择去死。
身上沁出来的冷汗像蚂蚁一样啃噬着陈婧的皮肤,她脑袋里空落落的,意识好像都跟着汗水一起流出来了,整个人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牵扯着往前走。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陈婧下意识停了一下,耳边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到了马路中间,大叔司机摇下车窗对着陈婧就是一顿正宗国骂,她被冷风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也没给司机道歉,抱着胳膊赶快跑了。
她接起响了很久的电话,吴梓熟悉又温暖的声音响起:“陈婧你走到哪里啦?我和陆言在茂业三楼的日料店里。”
“我这就来。”陈婧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更加镇定沉稳,心里默念了几声佛。
陆言的饮食习惯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清淡的、精致的、冰冷的。
他夹起一片鲷鱼,眼瞳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陈婧,你的脸色很不好。”
陈婧却没有直接回应陆言的关心,她转头看向吴梓,“吴梓,你知道吗?卫一白死了,他跳楼自杀了。”
吴梓当然知道,但他并没有跟陈婧说过这件事,陈婧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他理所当然地装傻:“怎么回事?谁告诉你的啊?”
“我一个大学同学。”
见陈婧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吴梓心里止不住的发虚。完了,早点不跟她说,现在陈婧多半要觉得是她和自己装情侣才把卫一白逼到这个地步,心里肯定又要难受好久。
“还有一件事,我想说一下。”陈婧眼睛却看向陆言,“陆言,你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吗?”
陆言听她这么问,放下手里的筷子,眼含笑意,摇了摇头:“我不是。”
陈婧嘴还张着,还不知道该不该合拢,陆言的回答跟他以往的言行完全对不上号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陈婧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刚刚我接了这个电话,情绪一时之间有些激动,恍恍惚惚地就走到了马路中间,若不是吴梓那个电话打过来,我可能就要被车撞死了。”
吴梓手一抖,寿司就这么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
陈婧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人就算再悲伤,也不会走到马路上都没感觉吧,而且我当时大脑像空了一样,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人像一只提线木偶。”
沈越在背包里把几人的对话听了个明明白白,卫一白已经死了啊?怎么陈婧还是会遇到这种事?难道说杨新月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没道理啊。
陆言见两人脸色都很凝重是,索性直接把来意挑明了:“我这次来找大家当然也是有事的,自小镇的事情过后,我就没再做过梦了,但是从上一周开始,我反反复复地在做同一个梦。”
陈婧当然不知道陆言的梦境代表着什么,无辜的小陈只有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吴梓,小吴又看了看小陆,得到了对方首肯后,吴梓凑近了小声告诉陈婧:“陆言的梦可以预知未来。”
陈婧冷笑了两下,经历过连番打击的小陈世界观早已得到了重塑,她现在不是小陈了,她已进化成了钮祜禄·陈婧,现在就算来个人跟她说自己其实是一串字符,这个世界是虚幻的不存在的,她也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陆言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指,慢慢说道:“这个梦很奇怪,但我觉得它一定在隐喻着什么。梦里是一地闪闪发光的东西,我实在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闪闪发光的东西?
陆言见两人都认真听着,继续说道:“我找来你们俩是因为。在梦中,有你们两个人。”
“陈婧我梦到有个人一直在给她画画,但这幅画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又转头看着吴梓:“至于吴梓,我……”
“他怎么了啊?”陈婧是个强迫症,欺负她真是太容易了。
“我梦到一个身形很像吴梓的人杀了另一个人,好像是个男的,浑身都是血,我看不清他的脸。”
吴梓嘴巴有些发苦,强撑着开了个玩笑:“那我要小心了,以后都别出门了,千万别摊上什么人命官司。”
陆言还是淡淡的:“虽然我再也不想跟这种事情牵扯上关系,可我们至少在一个地方互相倚靠过,我还是要让你们知道这些,务必小心。”
两人都没说话,心里却有一道暖流。
“行了,既然话带到了。我就先走了,你们应该都记了我的联系方式了吧,有什么事我会再打给你们的,回见。”陆言没有再多作停留,理了理自己的大衣准备出门。
吴梓挥了挥手,背包里的东西突然蠕动了一下,吴梓机敏地把包贴在胸口,状似无意地低下头。
沈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一会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只得提起书包抢先一步结了账,带着点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一趟,帐我结了,陈婧刚从医院出来,陆言你要是不介意可以送她回一下S大,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对吧,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介意的。”
“哈?”
送给他的是陆言和陈婧两个人无语鄙视的眼神,吴梓出门时又不小心踢到了椅子,在一群人冷漠的眼神中捂着脚灰溜溜地逃了。
等逃到商城厕所里,吴梓把门把上后,这才把沈越从包里掏了出来,望向沈越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刚刚听到他说的了吧。”
小猫咪点了点头。
“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沈越也看向少年,两人的眼瞳里都是对方的倒影,“今晚我会偷偷去一趟S大,没想到陆言还有这种能力,这对我们来说究竟是福是祸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在一起
☆、艳色(十一)
瓷器碰撞击出清脆的响声,陈婧把杯子放下,失笑道:“吴梓最近还是这样啊。”
陆言并不知道吴梓在情感上经历了什么,但陆言很自觉地并没有多问一句,他对别人的隐私并不关心,男生站了起来,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那我送你回学校吧。”
陈婧感激地点点头,跟着陆言走出了餐厅。
一般来说,好看的女孩子走到街上总是会有人多看两眼的,像陈婧这么好看的,自然少不了其他人的目光,但今天她突然觉得有些不一样。
直觉让陈婧转头朝和他俩反方向走的人群里看去,却只收获了几个小女孩羡慕的眼神,陆言看她站住不走了,以为是身体又不舒服,走上前去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道偷窥的目光消失了。
陈婧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
夜色很快降临了。
沈越灵巧地穿梭在S大的校园中,因着这几年大学校园流浪猫狗数量不降反增,他行走在教学区域反而挺自由的。
卫一白自杀的十一教已经被警戒线拦住了,沈越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他今夜来这里是为了验证另一件事。
杨新月死亡的那栋教学楼还在正常行课,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大雨把地上残留的血迹冲刷干净后,活着的人还是要按部就班地活下去。
夜色像野兽一样把光明一点点吞噬了进去,趁着一楼大厅的保安恍了个神,沈越借着夜色的掩护冲进了教学楼。
幸好现在正在上课,走廊和楼梯间没有什么人,否则自己还没这么好混进去。
他回忆着之前吴梓跟自己说过的路线,走到了吴梓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