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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似的少年把写好的纸条一个个搓成团,看样子他准备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抽选。正当他在手动摇号时,恶意却像被火苗舔到手了一样跳了起来,紧紧捂着的左手像是受伤了,身旁的少年们见客人受伤,惊慌失措地扑上来要检查他的伤口。
恶意用肩膀撞开他们,捂着左手恶狠狠地斥道:“别过来!”
陈婧仔细觑着他的左手,拉了拉陆言的袖子,小声嘟囔道:“他左手没事啊。”
该死,自己的手居然被这玩意割破了,恶意左手淋淋漓漓地往下滴着鲜血,他抽到了梅花K不知道怎么地活了过来,亚历山大大帝挥舞着自己的宝剑就往自己手掌心砍了一刀,现在所有的牌都活了过来,国王召集着他的军队,气势汹汹地朝着恶意攻了过来。
他冷哼着一脚踢翻了桌子便往外逃,这鬼地方果然不正常,可这些怪力乱神的小东西还吓不倒他。
众少年惊慌着四散奔逃,不知道这位客人突然发了什么疯。
郑先生沉默着没有说话,捏着身旁少年肩膀的手却越来越紧,少年吃痛地流下了眼泪,但却不敢在郑先生面前哼哼唧唧。
陆言突然反应了过来,趁乱握着陈婧的手朝另一边逃去。陈婧脑子也开窍了,惊喜地低呼:“是沈越!”
陆言点点头,在混乱的人群中寻找着刚才那位端水的服务员的身影。
恶意快要疯了,身旁全是梅花和方块组成的军队,那群符号挥舞着刀枪向他杀来,恶意头痛欲裂,吃力地提起身旁的椅子砸向符号们,脚下不慎滑了一跤,亚历山大大帝提着他还沾着自己血的宝剑朝这边走过来。
恶意皱着眉往后退,寻找着身旁可供逃跑的路线,梅花“K”的脸靠得越近,就越让恶意惊恐。
亚历山大的脸变幻,逐渐变成了他自己的脸。
不,准确点应该是吴梓的脸,他偷盗而来的身体的原主的脸。
吴梓持剑冷冷地凝视着他,斥责道:“偷窃者,今天我来收回属于我的东西。”
恶意的脸因为愤怒和恐慌变得扭曲,他情急之下破口大骂道:“为什么说我是小偷!明明我俩一体同生,你的身体也是我的身体,现在我抢到了主动权,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污蔑我是小偷?”
他暴怒之下手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稀里糊涂地便朝着持剑的吴梓扔过去,狼狈地爬起身朝着走廊跑去。
不可能还给你!不可能还给你!
这是我的,这是我的,吴梓这个人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我才是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
恶意慌不择路地逃跑,随便选了一个房间便扭开门窜了进去,他手忙脚乱地锁上门抵住,祈求着这扇门能够抵抗一段时间。
胸口剧烈起伏着,恶意咳嗽了两声转过头,房间里的景象却让他的大脑瞬间变得空白。
沈越死了,他还穿着那件自己熟悉的黑衣服,胸口那位置的颜色却比别处深一些,原来是在那里插上了一刀,位置正好对着心脏,大概率是活不成了。
“喂……”恶意如坠冰窟,哆哆嗦嗦地朝着尸体那边摸过去,“你不要死啊……”
他手指一触碰到沈越的尸体,颈项就被人死死地捏住了。
陆言和陈婧挤在慌乱的人群中,手突然被人抓住,陈婧低头一看,是个很俊俏的少年。
阿森低声道:“沈越在另一边,你们跟我来。”
陆言和陈婧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阿森急得跺了跺脚,“他的幻术维持时间没有很长,你们在这犹豫迟早要被抓的,快跟我来啊!”
两人当下也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硬着头皮跟着这小孩跑路。
一走到走廊的拐角处,阿森就被人拽了过去,陈婧和陆言见状赶忙跟上,看清来人时均是大喜,“沈越!”
沈越脱下了面具露出了季夫人赏的那张极丑的脸,但此时此刻两人看见了,心里只觉得庆幸和亲切。
陈婧眼圈已经有些红了,“吓死我们了,你没事就好。”
沈越苦笑道:“吓死我了才对,我一醒来就被恶意带到了这里,就担心你们俩被他安排了出什么事呢。”
陈婧冷哼了一声道:“那臭小子现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吓一下他也好。”
沈越点点头,畅快道:“这里除了你们三人都是魂体,我刚刚想了些办法在服务员递给你们的水里下了点符纸灰,灵体吃下去倒没事,活人喝下了会有两三分钟精神失常,眼前所见都是他们这一生最害怕的场面。手段虽然不太光明,但凑活着解你们的围足够了。”
陆言叹道:“你是想着我们两个人绝对不敢喝这里的东西,可你是怎么猜到恶意一定会喝下去呢?”
沈越哼哼唧唧地骂道:“恶意和十五楼的主人联系上啦,他才不会怕鬼送给他的东西呢。”
陈婧和陆言听得一头雾水的,沈越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好,现在早已经过了时间,恶意却还没追上来,可能是出事了。”
他一反应过来便把阿森塞到陈婧手里,嘱咐道:“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你们先在这里躲一会,我找到恶意就过来与你们汇合。”
陈婧拉着阿森,眼中写满了不解,这里除了他们四人不都是死魂吗?沈越怎么会让一个鬼魂和他们一起。
阿森却意识到了他要和沈越分离,委屈巴巴地扯着沈越的袖子,“哥哥,你要走了吗?”
沈越垂下眼睛,俯身哄道:“哥哥答应你了,就一定不会抛下你,我马上就回来,到时候咱们一起逃离这里。”
阿森想到他是要去找另一个人,赌气道:“你就是想去找那个坏人是不是?”
沈越失笑:“人家好歹算你的老板,你怎么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直接叫人家坏人?”
阿森只是别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沈越见情况紧急,握了握陆言的手示意他务必照顾好阿森,捏起一张黄符便向人群中冲去。
原先的房间早已烟消云散,地上的尸体也已化为泡影,随着药力的消散,窒息感和疼痛感慢慢地涌了上来。
恶意最脆弱的地方被郑先生捏在手里,丝绸手套并没有缓和手指捏进自己肉里的痛感,但恶意还是强撑着笑了出来,痞里痞气地打了个招呼:“哟,郑先生。”
郑先生的脸被掩盖在了面具之下,他通过裂开的小缝只看到了黑漆漆的洞,郑先生慢吞吞地开口,说出来的话和他绅士的外表相差甚远。
“废物。”
恶意挑了挑眉,忍住了胸中的怒火和颈上的疼痛,“你是不满意我把你的祭品放走了?没关系的,那两个小东西跑不了多远,我能再抓到一次了。”
郑先生冷笑,“你知道的,我需要的是祭品,而不是指定的哪两个祭品。”
恶意脸上还挂着笑,手脚却开始冒冷汗了,这一次并不是因为疼痛。
“你的灵魂很黑暗,真是难得的美味。如果你死掉的话,一定会变成和我们一样的恶鬼吧。”
恶意还在强撑:“可我只有一个灵魂。”
“我并没有说只杀你一个人。”
恶意强撑出来的假面一瞬间垮塌,“你要撕掉合约了?”
“生意人从来只看最大利益,合约这种东西也只是为利益服务的,我想撕的时候自然可以撕。”
这个混蛋!恶意挣扎着想从郑先生的手上逃离,掐着自己的手却越来越紧,恶意脸憋得紫涨,眼底是深深的刻毒,“好啊,如果我死了,那一定会变成比你还要可怕的恶鬼,我死后一定会报复你的。”
郑先生没有说话,他的背上突然冒出了浓烟,沈越飞起身一脚踹到郑先生的脖颈上,他没料到会有人突然攻击,手上的力量微微一松,恶意便像条泥鳅一样逃了出去。
沈越扶住恶意,确认他没事后手上捏着诀严阵以待。
恶意却不知从哪来的脾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骂脏话:“我操沈越你这个%¥@#@!你他妈再不来老子就要死球了!龟儿子我甘霖娘!不就是绑了吗?有必要这么记仇吗?我就知道如果不是这副肉体你肯定不会回来救我的,你他妈当初不如直接死到烟囱道里算了。”
沈越一脸黑线地听着他在那里骂脏话,这小泼皮骂到后面居然还有点委屈的意思?不是大哥你有啥可委屈的啊?吃苦受累干活遭罪的是我,我还没委屈你在这里一副遇人不淑的样子,搞得受害者心里过不去真的好吗?
“喂,别哭了。”
恶意一抬起头,沈越便拖着他的领子躲开了郑先生的戳过来的手指,那指尖带过来的力量极为凌厉,沈越挡在恶意脸前的另一只手已经被手指带过去的风刮出了血。
沈越满不在乎地在衬衫上抹掉了手背出的血,反正衣服是借的,不心疼。
“再哭唧唧的,老子就把你丢在这里做献给十五楼的祭品。”
作者有话要说: 恶意:人家家超级柔弱的qwq,要越酱保护才能活下去desu
☆、艳色(三十)
走廊里的气氛一时之间紧张得让人窒息,十五楼似乎不久之前才装修过,沈越身处的空间里,弥漫着的是油漆还未散尽的刺鼻的气味。
有些刺鼻。
郑先生并没有停下攻击的动作,他像一台运作完美的机器,准确无误地找到沈越防守上的漏洞,再以一种快得诡异的速度对敌人进行进攻。
沈越左右手都捏着纸符,但战斗中已显颓势,纸符点燃后的火花没有一点飘到了郑先生身上,可他竭尽全力也只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恶意还在边缘OB,他看着沈越越来越慢的出招,心里很明白,这场战斗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没利。
既然是郑先生先撕毁的合约,那也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走廊里的两人缠斗得激烈,恶意明白他现在贸然加入战局不仅帮不了什么忙,甚至还可能把沈越也拖下水。
该怎么办呢?郑先生看起来就像是神人,坚不可摧毫无漏洞,究竟怎样才能把它打倒呢?
恶意皱着眉环视了走廊一圈,眼神终于停到了天花板挂着的吊灯上。
那是酒店里最常见的吊灯款式,烛台吊灯上托着的几个灯泡照得走廊亮如白昼,最重要的是,这吊灯中央有一根又长又尖的铁质装饰。
从那种高度垂直落下,足够刺穿任何一个人的天灵盖。
当然,郑先生看起来应该不属于人的范畴,不过有吊灯坠落的冲击力就够了,他和沈越能够在郑先生来不及反应的三秒内逃离这里。
先逃离这个一对一单挑的困境才是最重要的。
拿定了主意,恶意选好位置后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冲向郑先生背后,他拳头对准的地方看起来是郑先生最柔软的后劲,整个人冲过去的声音却又造得足够大。
果不其然,郑先生感受到背后的风声迅速转过身来。
恶意在手离郑先生的脖颈还有几厘米时迅速转换了方向,向下扣住了郑先生的腰部,头也顺势往下一低,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恶意的头顶飞过一阵劲风。
他在心底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算计准了。
郑先生一击未成,腰下又被恶意带着撞向了另一边,作为这栋楼的怪物他虽然力量超凡,但恶意终究也是个人高马大的青年,被他使尽全力往后面一带,一时半会竟也脱不了身。
恶意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大声吼道:“快!灯!”
只有两个字,沈越却像是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