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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穿越到小说中去写同人文那件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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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隐约看出了一些关于轮回和重召的内容,更深一层的东西却怎么也看不懂了。
  姜见的汗水从他形状优美的下巴滴到地毯里,和女尸那沁出来的深红的血迹融为一体。
  他的表情逐渐从认真转为癫狂,眼神却能在布阵过程中一直保持冷静,在烛火的照耀下居然有一种末日神般的魅惑和邪性。
  沈越叹了口气,此人果真是个难缠的怪物,从各个方面来看都是。
  不过很快,姜见如火般炽热癫狂的神情逐渐像被泼了冷水一样渐渐的沉了下来,他猛地直起身子,忽然一脚踩到了女尸的身上,还未僵硬的尸体在他脚下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声音。
  “不行,还不行,这个错了,还要更多,应该还需要更多。”
  看样子,这次设计的阵法并没有达到他期望的效果。沈越用脚都能想到他说的“需要更多”指的是什么,也就是这个,把姜见逼到了最后的死路。
  枯瘦的男人像个疯子一样笑了几声,脱力地伏倒在床上。
  等沈越再醒转的时候,姜见的手腕已经一条锁链从正中穿过,准备钉进石棺里了。屋内围着的其他术士沈越都看不清他们的脸,唯一能感受清楚的是姜见夜枭一样的怪笑。
  他不看姜见还好,一看姜见简直要被吓掉半条猫命。
  原本艳如好女的脸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像被火舔舐过的,满是疤痕的脸,以为烧伤的缘故,沈越甚至都不能分清他的五官究竟是在哪个位置,那具让晏国所有风尘女子都为之倾倒的男性肉体也不见了,沈越只能从姜见扭动的四肢勉强辨认出一个人形。
  他自然是明白的,姜见变成这样一幅样子,一半是用自己的鲜血侍奉他那些巫术所需要的蛊虫,一半是受到他想要的逆天而为的阵法反噬的结果。
  石室中按阵型围着十来位术士,虽然姜见已经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但从众人的表情来看,制服姜见也并不容易。
  男人怪笑两声,问道:“是晋王让你们来的?”
  没有人回答他,不过姜见也并不在意,自问自答道:“嗐,兔死狗烹的伎俩,我们这位晋王殿下是最会玩的。不过还请你们告知他一声,姜见虽然无甚才能,但晋王殿下他没有帝王命,他这一辈子注定是求而不得的命,所得之物也会很快消逝。哈哈哈哈哈哈哈!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把这番话说出来了,痛快!痛快!你我不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众术士听得他对那位大人物说了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心下都惶恐不已,一边斥责姜见的狂悖,一边动手将他钉死在这石棺中。
  虽然姜见看起来距离一个活人的标准已经很遥远了,但当纂刻着符文的钉子钉进他手掌那一刻,鲜血还是汩汩地流了出来。
  姜见不痛反笑,他没有挣扎,只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把在座每一位术士未来的命运全部点了一遍。
  “你,愚鲁之徒,一辈子也就是个中庸之才。”
  “而你,贪婪成性,不过三年便会死于服食丹药。”
  听着姜见一句句恶毒的谶语,众人惶恐下手上的动作更快,没过多久这预言的声音便被封死在了石棺里面,棺盖上传来铁链绕过沉闷的响声,看来这棺材已经被人封死了。
  密闭空间里的空气逐渐稀薄,沈越能感受到姜见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
  哪怕是最强大的巫术师,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依然无法抵抗这世界残酷的基本法则。
  又有谁能逃过死亡呢?
  沈越闭上眼睛,故事已经结束了,他也应该从这里离开了。
  耳边传来桀桀怪笑,姜见的声音从活死人的身体中发出,在棺材中闷闷地传到依附在同一具身体的沈越耳朵里。
  “看得开心吗?千年后的小术士?”                        
作者有话要说:  姜见:电影看完了,这位观众请把电影票钱结一下。
沈越:?QAQ?
另外,因为大家都懂的原因,我觉得我不能开上高速了,等拿到驾照那一天再和大家与网络世界的某个角落相会QAQ

  ☆、溯川(六)

  阴暗潮湿的墓室角落偶尔传来滴水的声音,像是有一条小蛇从脖子旁绕上来,盘踞在沈越的耳边吐着蛇信。毛骨悚然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沈越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姜见?”
  被钉死在棺材里的男人嘻嘻笑了两声,道:“你还挺聪明的。”
  沈越试探着发散出一些灵力,耳畔传来的是姜见慵懒的声音:“没用的小术士,这里只是梦境,你感受到的不是我的本体,只不过是我留在墓室里的一缕残念而已,怎么会对我产生伤害呢?”
  果然,他用意念使出的力量撞到这具身体的脑海中时,就像一股水冲向了饱满的海绵,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很快就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认识到这样的行为是徒劳的之后,沈越很快发现,自己的感觉已经和姜见融为一体了。手掌被钉穿的剧痛无比清晰地传达到大脑的每一根神经,沈越在梦中都忍不住闷哼出声。
  “疼么?”姜见温柔地在沈越耳边问道,语气缠绵到两人似乎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沈越努力压抑住自己的疼痛和恐惧,声音却还是带上了一些颤音,“你想做什么?”
  活死人浑浊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棺材板上奇幻诡异的图腾和符咒,有些无辜地说道:“这里是你的梦境,我能伤害到的也不是你的本体,我又能做什么呢?”
  这个人是个疯子。
  沈越这么告诉自己,很快明白了姜见想要做什么,吴梓和自己昏睡过去的肉体还留在现实,现在自己醒不过来了,吴梓是没有人来保护的。
  他牢不可破的心理防线很快就崩塌掉一小截,在沈越恍惚失神的时候,漆黑的意念就已乘虚而入开始侵蚀起沈越的大脑。
  “放心,我暂时还没那么无聊对你那小情人做什么,只是单纯地想报复一下你而已,我这一千年来在地底受的苦,你也多少尝一点吧。”
  报复?为什么要报复我?
  脑子里像是有黑水流过,它所打湿的每一寸地方都变成了姜见所管辖的土地,沈越咬着牙想要抵抗,但意识却更加迅速地与姜见融为一体。
  “你到底想要……报复我什么?”
  这是沈越在失去自己意识前,对姜见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位喜怒无常乖戾阴郁的巫术师,难得大发慈悲地答了一句:“你忘记了吗?在很早之前,我们就已经相遇过了。”
  下一秒,沈越就堕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眼前没有一丝的光,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肌肉和骨骼被撕裂的疼痛咬住了沈越的意识,眼皮沉重得不得了,想抬头看一看头顶的天空,入目的却只有纂刻着符文的冰冷的棺木。
  沈越想喊人来救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林深血淋淋的身体和他看向自己时已经没有温度的眼神。
  林深恨我。
  沈越这么想着,手开始尝试着触碰那沉重的棺木,棺材里的空气带上了一点沉闷的味道。我在腐烂了,他这么想着。
  那钉子上的符文比他预想得要厉害得多,一次次尝之后,除了活死人被撕裂得更加破碎的手掌,他的位置一点都没有移动过。
  他离开不了这里的。
  挣扎没有用的话,就只有等待。在暗无天日潮湿阴冷的墓室里,日复一日地等待着,地上的世界不知过了几个春秋,沧海有没有变成桑田呢?他不知道,直到有一天,钉着手掌的钉子有了一丝丝的松动,他心里狂喜不已,忍着剧痛一点点把手从钉子里抽出来。
  等他解开第一个桎梏的时候,距离他被钉死在这里,已经过去了三百年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对于他而言,永远地停留在了他意识到林深的死亡让他感到痛苦的那一天,至于时移世易物换星移,对他来说不过只是窗外的天空又变化了色彩而已。
  也许在某种意义上,他早已经死了。
  又过了几百年,他的听力比刚进来的时候好了许多,他听到墓室上善男信女在自己头顶虔诚地跪拜,向那些慈眉善目的佛诉说自己的祈求。
  这些香灰在无形之中将他的棺材板压得更紧。
  佛寺也经历过很多岁月,在风雨中逐渐变得斑驳,又在另一个时代重新装饰雕上新的彩色,唯一不变的是这些人依旧压在自己的头顶。
  第二颗钉子也变得松动了,他以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为代价,终于换得了自己双手的自由。狂喜像雨云一样在他的心头翻滚,他用两只手在棺材板上做着无用的抓挠。已经过了五百年了,曾经被人艳羡的皮囊已经变成了一堆烂泥,可是心底里依旧有个声音在时时提点着自己。
  找到他。
  手上的钉子松动之后,接下来的工作就变得简单了许多,他像一条虫一样在棺材里蠕动爬行,用手、用牙齿、用一切他能用上的东西来解开自己身上的禁锢。
  等到他终于爬出这具棺材那一刻,林深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总会再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再次找到林深。
  这扇墓室的门过了千年也依旧坚固,钉死他的人像小孩子一样以幼稚的手法把自己画到了上面,他试着推了推这扇门,门的另一端是悲悯慈爱的力量。
  这座寺里的老和尚,在试图做一个渡化恶鬼的佛。
  他伸出手掐向那个和尚,这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能渡化他的佛?老人在痛苦中看向自己的表情依然带着怜悯,翻涌而上的反胃感让他下手更狠。
  远处隐隐传来了什么声音,他现在只想下手杀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却很清楚的听到有人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沈越。”
  他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如同春雷唤醒万物,梦境中的迷雾逐渐散去。我不是姜见,我是沈越。
  脑海中被姜见侵蚀过的痕迹逐渐消散,沈越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伏倒在地剧烈咳嗽的吴梓,和吴梓脖子上几个青紫色的淤痕。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沈越想伸手把吴梓拉起来,脚下却像踩了棉花一样没有力道,他脚下一软扑到在地,还是吴梓缓过气来把沈越扶了起来。
  沈越在小孩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样子,简直像是一具骷髅。
  吴梓的头发比他睡着的时候长长了一些,湿哒哒地搭在额前,他狼狈地爬过来抱住沈越,沈越把手放在吴梓的肩膀上,小孩瘦了很多。
  帷幔深处有一个老人咳嗽了几声,吴梓连忙朝里面躬身一拜,“谢谢您!他终于醒过来了!”
  听到吴梓说出这么一番话,沈越立刻警觉地朝他跪拜的方向看去,当视线触及到扫地僧的布袍那一刻,沈越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把小孩盖过眼睛的刘海拨到一边,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吴梓脸色有些怪异,小声说道:“已经两个多月了。”
  沈越苦笑了一下,脸色极为难看,还是他大意了,姜见留在墓室中的一点残念都能将他困在梦境中两个月之久,甚至醒来时还一度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伤害到了吴梓,说到底还是他的过错。
  思及此,沈越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吴梓脖颈上的淤痕,柔声问道:“疼不疼?”
  吴梓摇了摇头,沈越看到了他眼角细密的血丝,心里一阵抽痛,小孩的声音比之前沙哑了不少,“我看见你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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