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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恢复了意识,还没搞清楚自己是什么姿势,就觉得眼睛上蒙着东西,挺不舒服的。他想把这玩意儿拿下去,手一动,才发现被绑了起来。
这是……
他让自己保持冷静,回忆了一下,能记得的最后的事是自己在墙壁塌下来时把受伤的陈临跃踹出去,然后就到了现在。
林筱试着挪动身体的其他部分,发现行动受限,但基本搞清了现在的状况:他被蒙着眼绑在椅子上,大概又被捉住了。
【啧,真倒霉。】
【别啧了,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啊。】
【我知道啊,现在这个屋子有40平方米,站着三……四个人,都不是FZ这边儿的……等等,有点奇怪。】
【嗯?】
林筱想用精神触丝去探索一下屋内的情况,却发现它们使用起来十分迟钝,不知道这儿的人对他做了什么。
如果敌方想从他的精神领域下手,情况可就有些糟了。
林筱把精神触丝收回来,骂了一声“靠”。
有人走近他,是个哨兵,B级的,释放出的信息素里带着显见的压迫,然而身为一个S级还进行了精神结合的向导,林筱并不惧怕。
他挑衅似得勾起一边嘴角:“哟,就这点本事啊!”
对方显然被激怒,信息素中的压力更加猛烈。林筱微微皱眉,虽然有点难受,但还没什么问题。
有一个人上来一把把前一个人推走,吼了一声:“你下去!”随即,林筱脸上一痛 ,被打得头往一旁歪去。他保持着姿势喘了两口气,慢慢正过身子,不在乎地仰起脸。
“呵,挺硬啊?”这个人冷笑道,“林筱,陛下的叛徒,FZ给了你什么好处?说?”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林?”林筱装傻问道。他们抓他无非是想让他说出关于FZ的事情,可惜他真知道的真的很少。而且破城只是时间问题,能拖一时算一时吧。
“砰”!
另一侧脸上又挨了一下。
林筱在脑内哭诉。
【QAQ好疼!没法见人了!这痛觉不能屏蔽吗?】
【这个……已经累计超过百分之三十了,我无能为力哈】
【要你有什么用啊嘤嘤嘤】
【别嘤了宿主,你这样让我没法专心同情你啊】
“少装蒜!”那人大声喝道,“你以为逃走就没事了?向导学院里有你的详细资料,你可别想跟我耍花招!”
林筱不耐烦地拖着声音说:“耍什么花招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想干嘛?”
这两个人不可客气地动用武力,要他说出FZ总部现在的位置还有陈临跃的弱点,林筱一概回答不知道,自然被揍得很惨。与其说他们在刑讯逼供,不如说他们在趁机宣泄恐惧。
终于,第三个声音插了进来。
“停。”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另外两人都听话地停下了。林筱得以喘口气,同时感知到这人是个A级向导,这让他感觉有点不好。这名向导继续说:“用那个。”
那个?哪个?
两个人了然地应了,往后退了两步。两秒钟后,林筱知道了那个是什么。
就是他坐着的这把电椅。
无法形容的疼痛撕扯着全身,感知变得模糊。林筱痛的喊了出来,本能挣扎着想逃离。
然后一切停止。
林筱垂着头,呼吸短促而激烈。短暂的休场像天堂一样。
“只要你说出FZ总部在哪里,我就放了你。”那个向导又说话了。
林筱低头不语,像一幅静止的画。
疼痛再次席卷全身,意识被拉成一片空白,然而另两人还在不停问着:“FZ总部现在在哪里?!”“把陈临跃那台机子的情况说出来!”
林筱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不……知道……”
——
一个半头白发的老头坐在华丽的桌子后面,那名A级向导——或者叫厘赦——站在他面前汇报情况。
“……电击也试过了,他晕过去几次就是不说。”
那名老头烦躁地摸了摸稀少的头发:“是个硬茬啊!”
“属下也这么认为。是不是继续这样审讯?”
“不,”老头挥了下手,“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尽快获得关于叛军的消息,要快!”
“那……”
“给他用药!”
“可是自白剂只剩下两支了。”
“不要在乎这点问题,先把情报弄到手。”
“是。”
——
那间小房子里,林筱没精打采地撩起眼皮看了看黑黢黢的窗外。现在就算把眼睛露出来,他也没力气去催眠别人了。
外面虽然是黑的,但无法判断是不是晚上。他不知道被抓到这儿多长时间了,全身都很痛,在昏过去时被泼了好几遍水,不知道伤的怎样。
不过不知道伤势也好,林筱暗暗自嘲,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惨不忍睹。
他稍稍歪了歪头,让自己轻松一点。一滴水顺着他的头发划过侧脸,最后没入衣领底下。
林筱闭上眼睛修养精神。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厘赦带着那两个哨兵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上抱着一个箱子。
他张开眼,有种十分糟糕的感觉。
厘赦问:“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林筱不理他。
他们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威胁似的冲他晃晃。林筱看到那是针头和药剂,估计是什么能诱导人说出所问的答案的东西。
他本该惊叹的,可惜没力气了。
两个哨兵上来抓住他的一条手臂。林筱用力挣扎,可惜那点力度太过微弱,根本松动不了一点控制。厘赦将药剂配好走过来,林筱冷冷盯住他,眼里满满都是厌恶。
厘赦轻轻叹了口气:“我讨厌用药,用这种手段把答案弄到手就像作弊一样,一点都不让人开心。如果不是现在这种特殊时刻,我非常乐意继续陪你玩下去,可惜不行。”
说完就把目光投向他的手臂。
林筱绷紧胳膊,厘赦依旧扎了下去,鲜血从覆盖着伤痕的手臂上冒出来,滴到地上。
厘赦面不改色。
芯杆一点点缓慢地往下推,里面的液体一点点减少,林筱的心也一点点凉下去。
不行,他拼命对自己说,他什么都不能说出去,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哨向18
药物开始起作用。
眼前的人低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厘赦等了几秒,看林筱没反应,就伸出精神触丝去探他的精神领域。在触及到他的精神壁垒时,一种无法忍受的灼痛感从精神触丝顶端窜过去,厘赦皱了下眉,本能地收回精神触丝。
“嘁!”
已经这样了还要死守这自己的精神领域吗?
厘赦产生了一丝好奇。他看着林筱,开始问:“你是不是林筱?”
“……是。”
那声音仿佛是从沼泽地里费力拖出来的。
厘赦的眼里浮起一点儿胜利的喜悦,继续问:“你的哨兵是谁?”
这次,林筱沉默了。厘赦又问了一遍,只听林筱慢悠悠说:“……陈……临跃。”
厘赦微微抿唇止住脸上的笑意,保持着严肃的表情道:“FZ的总部现在在哪里?”
林筱继续沉默。
厘赦再次问了一遍,没得到回应。他皱起眉,思考是不是该换一种问法,然而林筱忽然呕出一大口血,然后激烈地咳嗽起来。
意料之外的情况惊呆了三人,片刻后,厘赦大吼着要另外两人去拿药。那两个哨兵立刻跑走。厘赦试着去接近林筱,但一走近,脑子里就像针扎一样疼。
他只能待在原地,心惊地看着林筱咳完了开始抽搐,然后没了声息,整个过程短暂又漫长。
那两个人怎么还不来?!
厘赦如同梦中惊醒一般,两三步跑到林筱面前,这次没再受到阻拦。林筱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脚下的地面传来细微震颤,但厘赦没心思去顾及。他抬起手指,不敢相信地去探林筱的呼吸。
门外的锁随着枪声被打烂打烂。一个人踹开门端着枪冲了进来,完全没有顾忌门内是否有陷阱的意思。
后面紧跟的两个人进了来,三支枪口齐刷刷对准厘赦。
“不许动!”
后面的一个人喊。
厘赦背对着他们,慢慢举起手,转过身。他知道,FZ已经胜利了。
陈临跃整个人像是从土里刨出来的,身上衣服脏的看不出颜色,脸上挂着彩,血和土混在一起,狼狈不堪。但他眼睛却极亮,特别是看到林筱后,那份亮甚至变得灼热。
他朝林筱跑去,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冰天雪地里找到了自己埋好的口粮。这种感觉不全是惊喜,他已经发觉林筱没了反应,但等他来到他面前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个事实。
“他死了。”厘赦看他像傻了一样,忍不住骗他。
另外两人立刻上来擒住厘赦。
陈临跃仿佛被按下了启动的开关,猛然抡起枪准确地砸在厘赦头上。他不看一眼自己造成的后果,把林筱从椅子上抱出来,觉得他的身子像块布一样软。
“你没事的,没有事……”陈临跃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不停重复,抱着林筱跑出去。
才一天而已,肯定没事。他们已经赢了,往后再也不需要他去冒险……他们才刚开始,还有很多时间……
他冲到外面,站在太阳底下,对着远处几个攀谈的FZ成员大喊:“军医——!”
——
门被从里面锁上了。屋子里只有简单的布置,一张放着瓶瓶罐罐的桌子,远处翻倒的椅子,一张床。
林筱抱着膝盖靠着墙坐在床上,下巴搁在两个膝盖之间。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冷淡而平静。
屋外,陈临跃抱着一台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屋内的情况。
他已经在这里守了几天了,眼眶下面发青,看起来有些憔悴。那天他找到林筱后就把他送进了医院,经过半天的救治,林筱醒了,但一句话也不说。他抱着自己缩在床上,一旦有人接近,就挥起精神触丝进行攻击。但他的精神力已经非常虚弱,精神触丝的那点拒绝对旁人来说不算什么。
陈临跃试图接近他,结果被精神触丝挡了回来。他不是不能突破,只是不想用强制再度对林筱造成伤害。
他在屋里和林筱对峙许久,林筱始终不抬头看他,只在累的时候换换姿势。
之后行录端着食物进来,一直走到桌边,把食物放上去,转身离开。林筱一直看着他,却没有表示拒绝。行录走过陈临跃时对他小声说:“出去谈。”
陈临跃僵硬地挪动步子出去,梦游一般。行录给了他这台电脑,他可以用它看房间里的情况。
他看到在两人出去后,林筱就把食物吃了,还把盘子整齐地放在桌上,然后继续摆出防备的姿势呆在床上。
陈临跃按在机身上的手指骨节泛白。
“他现在思维是混乱的,”行录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同情和抱歉,“不要逼他,找机会再做进一步的治疗。”
然后陈临跃就守在外面了。
屋内,林筱微微张开嘴,又轻又长地喘了口气。
他现在的脑子里不是空白,而是杂乱到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唯一牢牢记住的,就是自己千万不能想起东西来,不能给敌人可趁之机,要努力活下去等待着,有人会来……
但是是谁呢?林筱有点烦恼地叹了口气。
这场耐力比赛以一向体质较弱的向导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