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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等幼稚挑衅,左温觉得更无趣了。
你只是一个痴情备胎,为女主当牛做马,却换不来她一个回眸。
等左温终于回到洞府之中,系统3022就亟不可待地开始推销:“面对练气七层的杨子墨,宿主是不是觉得压力很大?”
“只需三百八十八任务点,就能换取一枚极品脱骨丹。它能让宿主一夜之间,从练气三层直至十层大圆满,安全无公害。”
“这等话语,你还是留着忽悠新手吧。”左温弹了弹手上的瓷瓶,“嗑药有风险,修行需谨慎,修真世界的人都明白这一点。”
“且我一夜之间,修为大增,旁人即便再迟钝,也会瞧出蹊跷来。到时被剧情世界的人关押拷问,实在难堪。”
抠门,实在小气。它想从宿主手上赚些任务点,未免太过艰难,系统3022有些垂头丧气了。
只凭他手上这一百枚通髓丹,左温就有自信,在一月间将修为提高至练气四层。
容星渊的资质本就不差,至少比女主强出一截。原主先前不过被情所困,为那两只白眼狼耽搁自己修为。
左温本来就出身修真世界。尽管剧情世界力量体系并不完全一样,其中倒也有些共同之处。
这世界修为层次,最高只是化神罢了,且运用灵力的法门极为粗糙。只凭这点,左温就占了天大的便宜。
更何况,容星渊虽说修为提升缓慢,却也基础扎实。
区区一个杨子墨,左温还不放在心上,他倒是更在意女主余清瞳。
谁知道天命宠爱的女主,又会有什么金手指,不由他不防。
少年闭眼开始修炼。他长睫合拢,面色沉静,倒比平时低着头的模样,多了三分动人之色。
万沛泽将一切尽收眼底,又弹指挥灭了法术,表情沉静如水。
转眼就是一月后,亲传弟子选拔会。
所有外门弟子全都来了,他们或是观战,或是参加选拔,将宽阔的广场围拢得拥挤不堪。
这盛会每五年只有一次,谁若有幸成为前四名,定会被门内真君收为亲传弟子,可谓一步登天。
此等机会本就难得,前些日子沛泽真君又亲自发话,于是不少观望的女弟子全都报了名。
沛泽真君修为极高,整个世间都罕有敌手。更何况他风骨面貌宛如仙人,即便甚少露面,亦让天渊阁女弟子们惦记不已,挖空心思要成为他门下弟子。
偏偏万沛泽性情冷然,几十年间都从未收过一个弟子,唯有在此次才露了口风。
所有人心思都格外活络,都选择到其余场地围观,既是领悟,亦早有准备。
而杨子墨与左温这场对决,更有不少人围观。
杨子墨眼见来了这么多人,也并不惊慌。
他抱臂悠悠道:“练气四层,这倒真让我意外。可惜不只你一个人进步,这一月来,我的修为也增长了一重。”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不如早点认输。免得到时伤了你,容师妹还要担心。”
“哦。”少年眉也不抬,似是不屑。
自己长篇大论,左温却只答了一字。仿佛一记猛拳挥出,却打在了棉花上。
杨子墨呼吸一窒,望着左温的目光顿时森然三分。
比赛刚一开始,杨子墨就急攻而上。他经脉之中灵力一吐,立时有几十道剑影幻化开来。
上下左右,左温所有闪避之处早被剑影笼罩,没有一丝躲避缝隙。
冷风混杂着森然剑气,吹动在场之人衣襟飘飞。已有一些弟子,被这剑影迫得睁不开眼睛。
“上品法器,竟是上品法器!”有眼光之人,早就道破玄机,随即心中又羡又嫉。
寻常外门练气弟子,只以普通术法符箓对敌。最为富裕之人,不过有一件下品法器罢了。
哪像杨子墨一般,一出手就是就是上品法器,豪奢之气扑面而来。
更难得的是,杨子墨竟能驾驭住那件法器,将其幻化出七十二道剑影。这份本领,在整个天渊阁外门弟子中,也算出类拔萃。
不少弟子都觉得,左温这次要输了。亏他先前口气那般大,却在第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未免太过难堪。
纵然左温三十天提升一层修为,已算难得,却也敌不住杨子墨这般强攻。
可惜了,左温周身并无任何符咒防护,挨了这一下,定会身受重伤。他强撑着不认输,裁判也不会宣布比赛结束,简直没有半点意义。
云霄之巅,有几名真君正在交谈。他们各有关注之人,气氛融洽。唯有万沛泽离他们稍远,并不插言半句。
“沛泽真君今日竟有兴致,旁观小辈弟子争斗,可真是稀罕。”红衣女子故作惊讶,“你不是一向不理俗事么?”
天渊阁皆知,唯有灵落真君与沛泽仙君不对付,果然她又出言挑衅。
万沛泽恍若未闻,就连睫羽都未颤抖半下。
楚灵落却不甘心,又凑上前轻蔑道:“噢,原来你在关注这小弟子,我看他必定要输。”
“上品法器练气八层,对付一个练气四层之人,绝无可能失败。”
白衣之人骤然睁开眼,神情冷漠:“妄言。”
万沛泽冷淡话语,还未落地,场上情形却已发生变化。
待得那几十道剑影,终于将左温完全照笼之时,他终于动了。
少年指间捻着几枚符咒,同时引动,竟是奋力一搏之势。
层层围拢的剑光,刹那静止一瞬。它们好似被低温突然冻结的鱼群,虽然还想竭力扭动身躯摆脱控制,却也力不从心。
不过须臾,符咒与剑光搅扰在一起,暴烈灵气不断爆裂开来,光线刺目震耳欲聋。
微风已然化为狂风,剧烈声响不断回荡在耳边,已然让许多弟子惊异不已。
方才左温,竟硬生生从没有破绽的剑影中,找到了薄弱之处。他三张符咒一同引爆,就此击退了杨子墨的攻势,轻描淡写又端然优雅。
和这少年比较起来,杨子墨方才的举动,粗鲁又无用。
杨子墨眼见自己攻势未果,顿时急了。经脉灵气运转,瞬间幻化出一百零八道剑影,森然寒芒搅扰得空气亦开始波动。
他已然打定主意,要直接废掉左温的根骨。让阴魂不散的这人,再也不能打搅他与清瞳!
亲传弟子选拔,只要不出人命,一切皆可。
却有一道蓝芒骤然而起,闪电般穿梭于剑影之中。骤然碰撞之间,似有无形火光迸溅而出。
如此威势,又将时机拿捏的如此巧妙,每每于最不可能之处,将剑影直接击溃。
剑影被击溃的声音,似冰层碎裂,又似玉石相击。清脆无比,又听得人心惊胆战。
片刻之后,左温依旧完完好好立在原地,他掌中那道冰刃符却已消失。
能将区区一道中阶符咒,用出此等威势,可谓再奇妙不过。这等潜力,已然值得不少长老刮目相看。
还未等许多人缓过神来,空气之中的剧烈波动,已然使不少人喘不过气。
“废物,你也配!”杨子墨暴喝出声。
符咒接二连三炸裂开来,比之烟花更璀璨夺目,也让天空云气开始聚拢滋扰。
只一下,他就发动了上百张上品符咒。势要将左温炸得尸骨无存,方才甘心。
第33章
即便是筑基修士,挨了如此一下;也有可能受重伤,更何况是毫无防备的左温。
没人能料到;杨子墨竟会在此时突然翻脸。
亲传弟子选拔会上;不能出人命。即便他家世颇大;也不能逃脱惩罚。
红颜祸水;当真是红颜祸水。只为了余清瞳,杨子墨竟会如此鲁莽;不少人咋舌。
“容郎,杨师兄!”余清瞳在场外急急呼唤。
她刚一结束比赛,就赶到此处;没想到还是晚了。
所有人只能怔怔看着,左温被那几百道绚丽光芒包围。杨子墨却极为乖觉地闪避开来,神情简直称得上惬意。
“为了我,只为了我;值么?”紫衣少女轻声询问,她纤细手指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晶莹泪水顺着面颊流下。
余清瞳本该担心难过;但她看见这一幕时,心中却骤然一松。
如此也好,从此她就自由了。
没有容星渊,她也就没有婚约,能够直接大胆地仰望着沛泽真君。纵是一生,她也无悔。
容郎,容郎死的时候,想来也不会太过痛苦。不过短短一瞬罢了,一点也不疼。
只要她替容郎哭过一场,他们往日的恩怨情仇,就此了却,也不必纠缠。
“余师妹,全怪我为了取胜,一时心急。人死如灯灭,你也不必难过。”杨子墨在紫衣少女耳边,轻声安慰。
他俊美面容上,仿佛真有几分愧疚之意:“等下我会主动向长老领罚,是我没把握好分寸。”
到了那时,杨家上下自会替杨子墨周转。只要不被罚出门去,一切都好说。
紫衣少女哭泣的模样,也美极了。她眸光含泪,虚弱道:“不怪杨师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要怪,也只能怪容郎运气不佳。”
她话还没说完,已被杨子墨拥入怀中。他嗅到少女发间清香,越发觉得心中快意。
赌对了,他赌对了。清瞳这般善良的人,一定舍不得责怪自己。
容星渊死得好,死得妙。要怪就怪他不识好歹,才疏命薄却成了清瞳的未婚妻,又如何担得起这倾城佳人一滴眼泪?
众多弟子望着这二人亲热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由侧目。
余清瞳的未婚夫刚死,她就骤然投进别的男人怀抱,未免变心太快。
且杨子墨那番话,可谓言不由衷。谁都能瞧出,他是故意炸死容星渊,可余清瞳居然不责怪他半点。
究竟是她太过善良,还是无情至极?
“谁说他死了?”有人冷声质问,白衣真君微微揽着左温的腰,自云端悠然飘落。
左温似是从未体会过腾云驾雾的感觉。他面色微微发白,一到地面就离万沛泽远了些。
怎么可能,那人竟然还活着?
一时之间,就连余清瞳也再顾不上哭泣。她直接挣脱了杨子墨的怀抱,哀哀切切道:“容郎,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这话说得着实言不由衷,就连万沛泽都听出来了。
他长眉微皱,却见那少年走近余清瞳两步,俯身轻声说:“多亏沛泽真君相助,我才顺利脱险。”
“让清瞳这般担心,却是我不对。”少年微笑了,他眼瞳澄澈透明,好似天空一般。
如此微笑,如此宽容。一时之间,余清瞳也不禁痴了。
如果没有遇到沛泽真君,她怕会与容郎共度一生吧?现今想来,倒也不坏。
“我在天上瞧得清清楚楚,你可不是一时心急。”
又是万沛泽骤然开口,搅碎了余清瞳满心绮念。她似是突然醒转般,双眸含泪。
白衣之人又转向杨子墨,眸光冷淡:“对同门下死手,依照门规,需废去根骨,终生关押在地牢之中。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亲自下手?”
一听此言,余清瞳立时急了。她哀哀道:“杨师兄只是一时心急,绝不是故意。容郎,你赶快去求沛泽真君,让他不要对杨师兄这般严苛。”
“严苛,哪里严苛?”万沛泽冷声质问道,“一切全按门规处置,岂容你三言两语就破坏门规,放肆!”
被自己心仪之人如此呵斥,余清瞳立时白了脸。大滴泪水从她面颊滚落,万沛泽却没有丝毫动容。
杨子墨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几百道剑光直接坠落,将他牢牢钉在地面。他只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