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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合情合理的提议,却被谢泰和毅然拒绝。他既不忍看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也不愿背弃自己心爱之人。
最终谢泰和含笑饮毒酒,只博得温瑜一句“识时务”的称赞。那冷冰冰三个字,道尽了这人可悲的一生。
既然那太虚剑修成了谢泰和,必定要弥补原主生前的遗憾。那人的系统,与自己的系统不大相同,需要刷满某个人物的好感度才行。
以左温自己推断,谢泰和需要攻略之刃,必是主角受温瑜。由此看来,他与谢泰和也有了合作的基础。
而谢泰和叫住自己,必定为此而来。
“既然你我任务目标,并不矛盾,你我合作也并非没有可能。”左温扬了扬眉,一双清亮凤眼直直望着谢泰和。
“等我布局完成之后,会将温瑜完完好好交到你手上。只要国师一死,温瑜必定伤心不已。你趁此机会安抚他,就能顺利完成任务……”
谁知左温还未说完,谢泰和修长手指,就直接封住了他的嘴唇。
虽是一触即分,也让左温略微诧异。待得他快要恼怒之前,谢泰和极有眼色地挪开了手指。
“我不要温瑜,我只要你。”谢泰和声音不大,却莫名坚定。
乍一听闻此等放肆言语,左温先是惊愕,随后就冷笑道:“痴心妄想。就算每个世界,我都与你牵连不清,最后都只为了杀死你。
“谁叫你当初欺人太甚,逼得我与你同归于尽。这等仇怨我就绝不能忘,我要足足杀你一百次,方能消除怨恨。”
这般冷锐锋利的言语,似能冻结空气一般。
桃花眼的俊美青年,并未有丝毫怒气。他挑眉微笑道:“是我当初没看出,你竟是那等倨傲之人,才会将你逼入绝境。”
“横竖每次死的都是我,你并无半点损失。加上上次,你已经足足杀了我三次,还不够么?”
左温答得笃定:“根本不够。”
“这回答,可让我有些伤心。”谢泰和半真半假般,叹了口气,“我早就心仪于你,谁知你看也不看我半眼,真让我无可奈何。”
那太虚剑修明明为了任务点数攻略自己,却装出这么一副深情模样,以为自己很好糊弄么?
即便谢泰和想假戏真做,也要看自己愿不愿意。左温心中冷笑,他想快意至极地戳穿那人伪装,碍于情况未定,他只能暂且忍耐。
谢泰和一眼看出,左温对他说的话半点不信,倒也不惊讶。
这记仇又多疑的魔修,简直和一只猫没有区别。现在这只猫炸毛了发怒了,琢磨着狠狠挠他一爪子疤,还装出一副乖巧模样,意图使他放松警惕。
还是上个世界好,纯云生气之时,自己只要挠挠它的耳朵,固然那小猫会极为不快地用小爪子拍他,也无法抗拒本性,软软萌萌地叫出一声“喵”,再将另一只耳朵凑上来。
既然这魔修不相信,他主动一些又如何?
谢泰和忽然单膝跪在左温面前,朗声道:“臣愿为陛下所驱使,纵然肝脑涂地亦不悔。”
坚定有力的誓言,久久回荡不散。
刹那间,容貌秀美的皇帝微微睁大了眼睛,似是难以置信。
这太虚剑修态度转变如此突兀,莫不是计划着什么阴谋诡计?不管如何,自己所有谋划中最重要的一步,已然落实。
就凭谢泰和那点心机,想和自己玩手段,纯粹自己作死。单凭原主的武力值,那太虚剑修都要吃亏。
左温将谢泰和搀起,表情庄严地回应道:“朕甚是欣慰,从此以后,你我君臣再无二心。”
他们二人相视一笑,纵无言语也默契十足。
“宿主真是演技高超,即便被仇人当面戳穿,也能应付下去。”系统3022称赞道,“如此心理素质,实在难得。”
“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又何谈修魔求长生?”左温反应平淡。
自从谢泰和效忠之后,气氛反倒更尴尬两分。
左温与谢泰和并没什么可说的。难道还要双方叙旧,一起聊聊自己怎么坑害这太虚剑修的往事?
左温刚想起身告辞,谢泰和却抢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虽是一触即分,却也让左温浑身一僵。
那男子模样轻佻,桃花眼中全是笑意:“难得的好春光,陛下不如再同我喝一杯?”
左温半点也未动怒,他淡淡道:“既然谢将军有求于朕,朕就答应你。”
随后这地位尊贵的皇帝,竟举起酒壶,给谢泰和斟了满满一杯酒。
原本谢泰和只想为难一下左温,看这魔修咬牙切齿的模样,也有几分快意。
谁知这人能屈能伸,倒让他有些错愕。
青年皇帝长睫微垂,表情平静无波。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主动与谢泰和碰了碰杯,将其一饮而尽。
他瓷白面颊上,刹那间涌起一抹绯红。纵然是转瞬即逝的艳色,依旧让谢泰和目光停滞片刻。
“既然你想在这个世界中,与我白头偕老,我就如你所愿。”皇帝的眼睛微微眯细了,好似猫儿一般,“我暂且不杀你,下个世界你我各凭本事。”
还不等谢泰和答话,左温已然转身离去,半点不留恋。
谢泰和失笑般摇了摇头。如此冷情又有心计,不愧是自己心仪之人。他握着酒杯,似能感知到那人手指的温度。
偏巧自己就喜欢他的全部,不管是心冷如铁抑或行事狠辣,这又该如何是好?
第54章
几天时间眨眼而过; 今日就是左温与朝臣约定之日。
南州的天火越燃越烈,并未有半点熄灭的迹象。上朝之前,诸多大臣都在议论纷纷。
部分朝臣忧心不已,觉得百姓可怜,平白遭受此等灾劫。其余朝臣却觉得当今圣上太过贪生怕死; 明明他只要一死了之就能解决的事情; 非要拖到十日以后。
国师看在往日情面上; 并不敢过分逼迫皇帝; 让他多活了十天。可惜皇帝这种小把戏,只能玩弄一次,第二次就绝不会再有作用。
身着龙袍的青年,缓缓坐在龙椅上。左温依旧表情平静; 没有丝毫惊惶之意。
垂手而立的国师; 就站在左温右边。虽是同样面无表情; 诸多臣子一瞧见他,心中就有了底气。
司空承德注目片刻,立时有人出列行礼:“臣有一句话; 纵然今日粉身碎骨,亦要言明。”
“陛下与吾等约定的时日已到,南州天火还未熄灭; 甚至开始向着江州蔓延。不知陛下,有何解决之法?”
这大臣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一心为民的模样,还将所有礼节做得无可挑剔; 显然吃准左温并不敢随意杀死他。
未等左温答话,其余大臣纷纷出列,齐声道:“请陛下遵守诺言,退位自刎。”
还有人借机发挥,接二连三道:“唯有陛下一死,上天才能宽恕陛下的过错。”
法不责众。他们就不相信,有国师撑腰的情况下,皇帝还能将他们全都杀了。
这一幕,与左温穿越来时何等相似,恍如时光倒流。
面容秀美的皇帝,修长手指漫不经心敲着扶手。面对如此多臣子的逼迫,他好似半点也不担心。
“国师意下如何?”青年皇帝侧过头,黑亮瞳孔中全是仰慕之情。
事已至此,这人还在逃避什么?司空承德已然十分不耐。
既然温瑾不肯认账,他就将确凿证据拍到那人面前,看其如何应对。
玄衣的俊美国师长睫眨动。他伸手使出了一个术法,大殿的半空中,立刻浮现出一幕凄惨至极的景象。
天空是昏暗可怖的红,半点云彩都没有。大地之上处处燃烧着赤红火焰,所经之处尽数化为焦土。
没有草木,更没有人类,苍凉而荒芜。所有一切都在烈烈燃烧,唯有火焰格外跳动活跃。
“天降烈火,水浇不灭土覆不熄。整个南州已然被烈火吞噬,几十万百姓来不及躲避,就被天火烧成灰烬,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陛下失道的证明。”
司空承德顿了顿,继续悲天悯人地说:“尽管陛下已经悔改,上天依旧不愿饶恕陛下。若是陛下执迷不悟,上天定会降下更可怕的灾劫。”
国师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最后彻底沉默。
司空承德心中快意,他已经将确凿证据拍在温瑾面前。
在国家与百姓面前,温瑾还能想出什么推托之词?
“唯有陛下以死谢罪,才能不牵连整个国家……”司空承德叹息一声,极为不忍地扭过头。
“可朕看到,天火开始熄灭了。”左温沉默许久,眸光闪亮。
立刻有臣子,跳出来反驳:“无稽之谈,陛下为了活命,还真是费尽心思!”
他话还未说完,就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般,涨得脸都红了。
整座大殿中,忽然寂静得可怕,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喘息。他们全都怔怔望着悬浮虚空的画面,眼睛瞪得浑圆。
原本灼热无云的天空,突有浓黑厚重的乌云聚集汇合,顷刻覆盖整片苍穹。
先是一点细微如线的雨丝落下,随后接连成片。光线昏暗电闪雷鸣,暴雨如帘般不断坠落,最终汇集成流。
雨水一落到地面上,就激起阵阵白烟。原本水浇不灭的天火,竟在这暴雨面前俯首称臣,没有半点抵抗之力。
不过短短片刻,再没有火焰燃烧。整个天地间,只剩下声势可怖的暴雨。
诸多臣子心中惊惧不已,就连国师也不由眯细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发动这天火的术法,整个世间唯有自己一人知晓。
没有他动用术法,天火又怎会熄灭。莫非是上天显灵,温瑾注定顺利度过这次灾劫?
司空承德面色阴沉。他将目光移到皇帝身上,见那人依旧一脸怯懦之色,与之前并无半点不同。
左温一早就看出,南州的火灾来得并不简单。
水浇不灭土覆不熄,普通火焰可没有这般威力。唯有修士驱使的灵火,方能如此。
他又联系剧情仔细思考,当即明白必是司空承德背后筹谋。
历代国师都有霓光塔一脉相传的术法,在这普通的剧情世界中,已算一手遮天。也因此点,他们才被历代君王敬仰供奉。
原主温瑾继位三年,并未有出色政绩,但百姓生活安稳,司空承德绝无理由罢黜他。
唯有利用君王失德,上苍暴怒这一点,司空承德才能逼迫温瑾退位。如此更能让温瑜顺利继位,同他一起名垂千古。
而本该保护百姓的国师司空承德,为此不惜使出阴损术法,在南州降下一朵灵焰,就此酿成了巨大灾劫。
尽管几十万百姓为此丧命,司空承德也不后悔。
区区贱民的性命,又哪比得上温瑜的皇位重要。若能将整个天下捧到那少年面前,纵然他使些肮脏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爱人,自会原谅自己。司空承德如此笃信,亦是如此行动。
原主温瑾正是被他卑劣计谋逼死,被蒙蔽的百姓还骂他是昏君暴君,居然敢爱慕犹如天人的国师,上天因此暴怒。
温瑜刚一继位,南州的天火就突兀熄灭。于是诸多臣子与百姓越发觉得,唯有温瑜才是天命所向的明君。
左温心中有底,就开始谋划布局。
果然他料想不错,司空承德为了让他认命,当真发动法术探查南州情形。
谁让司空承德说,自己无德失道,唯有自刎才能消弭灾难。那这场系统3022发动的大雨,就是上苍宽恕自己的证明,国师与诸多臣子都是见证人。
秀美青年长睫眨动,表情纯善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