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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砸吧着嘴香甜入梦,却不知道左甫岳在那头找他急得嘴上冒泡,甚至发誓一找着人就要把某个逃跑的家伙吃干抹净顺带上一百遍家法。
鸡鸣时分霁月还在睡梦中,田壮已经起床料理好家里的事,雇不起马车的话,清河县离这里至少两个月的脚程,这段时间家里的庄稼和屋子就托邻居照料一下,虽然不值钱,但始终是自家的东西,敝帚也要自珍。
霁月起床之后就让田壮进城买辆马车顺便把驴子也卖掉,带老人家上路还是买辆马车的好,那么热的天赶路省得老人家受罪,掏了掏钱袋,多给了一两银子买些干粮什么的,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不愁吃食。
两个时辰之后田壮回来了,驾了辆旧马车回来,里头还有些耐存储的大饼和炒米,搬了袋大早的下田挖来的红薯上马车,背老爹上马车,霁月也坐好之后,田壮挥着鞭子赶马上路。
“老板,昨天傍晚是不是有人跟你买了头驴子,是何模样?”来人是韩轸,昨夜翻遍整个城都找不着人,主子大发雷霆,幸好早上经过街上听到几个总角小童在嬉笑昨天傍晚看到的怪异少年,循着这蛛丝马迹总算让他抓到些头绪。
肉铺子的老板往后瞧了眼拴在木桩子驴子,说道,“就那驴子,昨天傍晚卖给了个半大小孩,今早上被一个汉子给卖回来了。”
“确定没有认错?”一个汉子?皇夫大人千万别遇上什么歹人才好。
屠刀扎砧板上,老板吹胡子瞪眼的,“你这是怀疑我老驴不是?我每天经手多少头驴子,只一眼就认得每头驴子,再说那头驴子左后腿有条手指粗的疤,老驴我怎不认得,难道瞎了不成。”
韩轸给塞了块银子,老板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那汉子什么模样?住哪?”
田壮赶着车,听着里头相谈甚欢的两个人说话,那哥儿说的话不大符合他的年龄,这种被父母的呵护的年纪怎么会给人一种仿佛历遍名山大川智者般的感觉,和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谈起话来丝毫不显幼稚,着实怪异。
赶了一天路还是没赶上城门关闭之前进城,只好在城外找了处破庙歇下,火星子噼里啪啦作响,田壮丢了几个红薯进去,不时用柴枝拨弄,没一会就散发出甜丝丝的香味,勾得霁月肚子里的馋虫闹腾。
烫得直呼气,霁月左右手把红薯倒腾凉了迫不及待的扒皮,入口即化,香甜软滑,唇齿流香,实乃人间一大极品,霁月吃了大大的三个喊饱才不要了。
灭了火,三人各找地方躺下,夜静悄悄的,白天在马车里睡太多了,现在反而睡不着,老爷爷早睡了,田壮闷骚一个,问一句答一句,没意思,他觉得自己的人缘挺不错的,最起码在男性中社交不会遇到冷场,男人打交道,不是生意就是女人,总有话题可以聊,到田壮这则是踢到了铁板,甚至还有一种被推拒的隔阂感,至于么,不就是年龄小一点而已。
殊不知田壮早已把霁月归到异性那类去了,男男授受不亲。
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的霁月似乎还没真正参透男男之防这四个字。
一阵混杂着嘶鸣的马蹄声惊醒了浅眠的田壮,只见门外进来身穿玄衣的男子,一脸冷然。
“霁月,醒醒,醒醒。”田壮在推他身体,被一爪子拍开,“干嘛,吶。。。。。。”他好不容易才睡着,被打扰心情很不爽,霁月喃呢着不肯醒来翻了个身继续会周公。
两人这种宛如夫夫间的床笫对话让怒火在左甫岳胸腔中翻腾,逃跑,还在别的男人面前那么自然无防备的睡觉,他要是不好好管教他的妻就枉为左家人。
“高霁月!”左某人恨得咬牙切齿。
半醒半梦间的高某人被吼了个激灵,顿时瞌睡全飞,愣愣的爬起身和他对视。
“干嘛,大半夜梦游没醒啊。”他高霁月才不怕他左甫岳呢,只是稍微有点担心他菊花不保。
“我要不教训你我就不姓左!”
霁月菊花一紧,这种恶狠狠的誓言还是第一次从这张嘴里听见,感觉不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是还未挪开步子就被盛怒中的人扯住后衣领提溜出门,半吊在空中晃荡的霁月甩着脚丫子,“你丫的,快放我下来,特么欺负人。”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左甫岳的身高差异那么大,到底是自己太矮了。
耳侧擦过一阵破风的声音,冷不防的抓着后衣领的手松开,霁月惯性的跌坐在地,摸了一下耳朵,被射穿的外耳作痛,温热的血滴在肩头,黏黏的。
十五的月下闪动着刀光剑影,霁月被左甫岳护在身后,一面迎击黑衣刺客进攻的刀剑,一面还在担心他流血不止的耳朵。
十几个刺客犹如被砍瓜切菜般肢解了身体,杀红了眼的皇帝挥动的剑如游龙,灵活而煞气重重。
“够了够了,左甫岳够了。”浓重的血腥味弥漫鼻腔,霁月的唇色发白,不知是因为耳朵的疼痛还是因为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面对死亡与杀戮。
挥剑的动作在一声令下戛然而止,转过身的皇帝紧紧抱住霁月,他在颤抖,为那刹那这个走进自己心里的人离死亡如此靠近而害怕得发抖。
大概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脆弱感,这一刻似乎不再抗拒他的靠近,这个武艺高强而又霸道的家伙,此刻就像一个受惊的小孩,等待着自己的安抚。
被紧抱在怀的霁月轻叹了一口气,手抚上他看上去并不宽厚的背,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镇定剂,他愿意安静的充当一会。
手背传来钻心的痛,利箭入肉的声响仿佛装上扩音器,在霁月耳里心里放大数十倍,听得他目眦欲裂,“左甫岳——”
作者有话要说: 找到个有网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今天的份发出来。
☆、把自己卖了
“他怎么样?”一夜之间,他心里头一直以为是土匪二代的人摇身一变成了皇帝,而这天下之主又因为他而受伤。脑子很混乱,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平静下来,才不过一个昼夜,恍若隔世般漫长,声音几近哽咽,“他没事吧,应该没事的。”
可是,被箭射中的,是心脏,叫他如何继续自欺欺人。
裹着纱布的左手捂住了憔悴的眼睛,好希望不需要面对现实。
韩轸低垂着头,神情为难,“不太好,他想见你。”
左甫岳的手白,虎口的剑茧不明显,但握着有些粗糙,他的睫毛很长,很黑,睁动眼皮的时候就像扑扇翅膀的蝴蝶,“耳朵还疼吗?”他的嗓子低哑,带着无力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
或许是只习惯对他板着脸,此刻想挤出个笑容无奈脸部肌肉僵硬,大概很丑吧,这个快哭的笑容。
“疼,很疼。”水雾模糊了视线,虽然一直都很抗拒这个男人,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死。
床上的人急了,想撑起身,愣是生生的牵动伤口把胸间缠绕的白纱布染红。
“混蛋,快躺下。”霁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阻止他欲起身的动作。
左甫岳疼得倒吸一口气,脸色更白,伸手摸上那脸颊,“霁月,我想,咳咳。。。。。。。。”
“我都答应,只要你。。。。。。。”好起来,还未说完就被难以自抑的哭声抢断了。
都是我害的,如果不逃跑,如果乖乖留在他身边,就不会害得他受重伤,都是我不好。
“你是说真的吗?真的愿意成为我的妻?”惨白的脸因为喜悦而晕染上一阵血色。
霁月想都没想就点头,如果是他的遗愿的话,这是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剩下的,哪怕要面对天下人指责他都会扛下来。
“臣等参见皇夫大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身后传来的声音震耳欲聋,震得霁月的脑袋发懵,还挂着泪珠的眼看见床上人喜上眉梢,扭头只见身后跪着乌泱泱的一大群穿着黑衣人,老大粗韩轸还对着他贼贼一笑。
谁可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好像把自己给卖了!
事情发展得太猝不及防,皇帝甚至还没来得及伸手扶住,霁月就“扑通”一声栽地上了。
韩轸等人连忙把人扶到皇帝床上躺好,暗二在皇夫大人的手腕上铺了帕子搭脉。
“皇夫大人因为一夜未眠,身体支撑不住,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呃,因为。。。。。。”
皇帝被暗二踌躇犹豫的表情给急了,“到底是如何?快说!”
“因为气、气急攻心。。。。。。。”
听到最主要的四个字,皇帝瞬间一脸菜色,加上因为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简直是不能形容的难看。
暗卫各归各位,韩轸也赶紧赶忙的借口去准备饭食,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皇帝霸道的把人揽在身侧,看着这张安静沉睡的脸,有些被治愈了,他成了他的妻,再气急攻心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如此想着,嘴角不禁上扬,“暗一,飞鸽传书钦天监秘密择选大婚吉日。”说罢梁上闪过一个黑影。
霁月如离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痛呼着大叫,“痛啊,停,停。。。。。。。下来,停啊。”但是男人跟没听见似的依然在他身上打桩似的一下一下的撞击,没一会嘴巴就像不受控制的冒出一串串勾人的呻/吟声,听得自己也面红耳赤。
画面一转,却是自己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头发汗湿,高耸的腹部挡住了视线,只感觉被屈起的双腿大张,菊花就像被人撕开两瓣,“用力,皇夫大人,快,用力,看见了胎发,快,快用力。”
青筋暴露的双手扯坏了身下的锦被,大吼一声。。。。。。
“啊——”
霁月挣扎着醒来,等朦胧的视线恢复之后看清周围,才猛地松了口气,“好险好险。”
皇帝也被霁月这一番动作弄醒,“月儿,怎么了?”
撑起身时忘记了左手受伤,按到伤口疼得冷汗淋淋,缓过劲来便急着找韩轸。
“去哪?”皇帝拉住他。
霁月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扯起嗓子喊,“韩轸你给我出来!”
皇帝郁结,怎么一起床就急着找别的男人!
如果可以韩轸真想顶个锅盖遁走,这节骨眼进去势必承受皇夫大人的怒气和皇帝的威压,不进去那是抗旨不遵,韩某人想哭,他怎么就摊上这样一对顶头上司呢。
“你说,为什么骗我?”如果不是因为韩轸的话,他怎么会中左甫岳的苦肉计。
“回主子,恕末将愚钝,末将不明白。”韩轸木讷着脸装傻充愣,直把霁月气得暴跳如雷,“还不是你说什么不太好,他人没事就说没事,你丫的偏偏说个不太好,不是骗我是什么!”
“末将并无欺瞒主子,不太好的意思是心情不太好,皇上确是心情不太好。”偏韩轸就一脸正经的模样,霁月倒无处发泄。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不对啊,昨晚那支背后放的冷箭确实是穿透他的左手掌射中左甫岳心脏的位置。
皇帝给韩轸丢了个消失的眼神,把人拉回怀里,“好了,木已成舟的事就别想了。”知道自己的妻子找韩轸只不过是为了秋后算账,心情顿时从谷底攀升。
被人箍在怀里的高某人老不情愿,皇帝装腔作势的“嘶~~”了一声,某人就老实了,诡计得逞的皇帝嘴角快要翘上天了。
“受伤的地方是怎么回事?”被骗固然生气,但是知道他无性命之忧也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
皇帝拉着人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