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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皇帝扑过去把人压住,扳着他的脸四目相接,认真而执拗的眼神中带着委屈,“你跑不掉的,你在哪朕就在哪!休想丢下朕。”
霁月心脏闪过一丝难受,这家伙,说话就好好说,摆那么脆弱的表情干嘛。
“那你的江山不要啦,还想丢给谁,难不成给芽芽?”虽然已经心软了,但还是想捉弄他,看他焦急的模样很满足。
“随便,反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左甫岳搂住他,脑袋埋在他脖间,闷闷不乐,“你要走了我就把江山丢给芽芽。”
想到一个缺门牙苦瓜干着脸的小哥儿皇帝穿着大号龙袍在金灿灿的帝位上坐着,霁月就想笑,芽芽那么爱玩,要真他绑在皇位上估计他第一个缠住不让走的人就是自己了。
“算了,为了芽芽我不跑就是。”
“小皇婶,你为了芽芽神马?”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稚嫩的童音从大门传来,伴随欢快奔跑的步子声,芽芽的一只小脚丫踏进红漆门槛。
左甫岳扭头看见小小的芽芽,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磨牙道,“暗一,把他给我丢出去!”
暗一:“呃。。。。。。。。。。”
芽芽:“为神马?”呜呜
霁月:。。。。。。。。。。
暗一还真的动手把芽芽拎出去,没办法,他的米饭班主才是左甫岳,只好对不起安颖郡王了。
“哇哇哇——”芽芽瞪着腿丫子在半空中哭鼻子,“小皇婶,呜呜,小皇婶,救芽芽,芽芽要屎了~~~~”
霁月一个头两个大,这俩叔侄真是没个省心的。
“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真是败给你了,为了你我不跑就是了,快把芽芽放下来。”
霁月的话果然是包治皇帝百病的良药,暗一放下安颖郡王,被小咬了一口,随后又被嫌弃的丢开,“不好吃。”
“小皇酥,芽芽不要你了,竟然要把芽芽丢出去!”小娃娃叉着腰怒发冲冠的指责他的酥酥。
“暗一~~”左甫岳得了霁月的承诺心情自然好,吩咐把人丢出去的语气也没那么生硬,只是悠闲的语气说着让人听了越发觉得可恨。
芽芽三下五除二蹬掉绣花鞋爬上龙床钻到霁月的怀里,死死拉着霁月的胳膊围住自己的脖子,大圆眼瞪得滴溜,腮帮子鼓鼓的,“芽芽现在在小皇婶胳膊上,你要丢芽芽不要紧,你是要把小皇婶一起丢出去是不是!你丢啊,你丢啊!”
“就是,有本事你就一块丢!”霁月插一脚进去,顺手还抱住了芽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嘚瑟模样,只把左甫岳气得吐血三升。
不得不承认左家的种都是不好欺负的,左甫岳被两人气得冒烟的时候太皇夫的人来请到大殿里见太皇夫去了。
芽芽还搂着霁月的胳膊不放,“小皇婶,芽芽想和你睡一起,芽芽怕。”大概因为早上是霁月保护的芽芽,芽芽对他有特别的依赖感,和他待在一块才感觉安全。
“嗯,芽芽不怕,小皇婶不是在这么?”
“好。”
两人絮絮叨叨的聊着聊着一块找周公去了,醒来的时候蟠龙殿已经点上灯了,芽芽也不在身边?
一丝药苦味随风飘入,霁月头皮发麻,要解毒少不得一番药汁折磨。
端药的是皇帝,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喂药这种事当然不能假手于人。
几乎是被左甫岳掐着嘴巴给灌下去的,都不知道这万恶的药汁是用什么熬出来的,奇苦无比,回味无穷,以前喝的那些药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霁月像只苦哈哈的哈巴小狗吐着舌头皱小脸,眼巴巴的等某人给投喂蜜饯。
“说你倾慕朕。”左某人拿着个蜜枣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诱惑着,苦得发狠的小狗才不鸟他,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嘴边送,把蜜枣给咬过来,味蕾从地狱跑回天堂,一脸甜蜜幸福。
忽的有根舌头闯进来跟他争食,护食的小狗龇牙炸毛,他就这么一点点蜜枣解苦还要来抢,找死!
两舌头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蜜枣在霁月的口腔里像是被两个足球队誓死相争的足球,最后两队打成平手,只有足球为和平事业牺牲了,破成两半两人各占一半。
霁月咬着那被口中夺食抢走了一半的蜜枣,愤恨不已的瞪着那个翘起尾巴的家伙。
把人喂了个半饱之后就给抱去蒸药浴,皇帝很主动很殷勤的为人更衣入浴,某人对此事的热衷在那三天里霁月也领教过了,反抗的结果最后就是被多吃几次,那么不划算的事他才不会干,只好由着他了,反正有人上赶着不要钱伺候,不要白不要。
入浴的药液是放凉了的,待把人放下去,药液浸没到胸口部分,玄铁打造的木盆的底层开始添火加柴,入秋北方已经凉透了,冷水刺入骨,霁月浑身哆嗦,水温渐热,也渐渐暖和起来,可是伴随着越来越热的水,雪白的皮肤染上红色,额门全是豆大的汗珠。
一番折腾下来,霁月虚弱的倚在左甫岳怀里,虽然经常和他对着干惹他生气,像只傲娇的小猫咪,可是他宁可自己被气坏也不要小猫这般毫无生气的模样。
“熬过这几天就好。”哪怕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也只能用这样的话安慰。
这段日子里霁月过得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人间地狱,每天不止要喝苦上天的药还要经历冷热两重天的蒸药浴,病恹恹的养了大半个月,每日在床上无聊的发蘑菇。
过几日就是圆月祭,霁月刚养回了身子,精神头又回来了,对这个前世没有过的节日特别好奇。
“姚瑶,这圆月祭是干神马的?”
“大人,这是全国为您和皇上庆祝的节日,天家的传统,皇帝立后的第一个满月的十五就是圆月祭。”姚瑶笑意盈盈的为霁月解惑。
“那通常都是干什么的?”还有为皇帝庆祝的事情,这个世界还是君民同乐。
“圆月祭的那天,您和皇上会携手同登供奉天家祖先的北山,因为是帝都最高的山峰,是最接近天神的圣地,每对结为夫夫的皇帝皇夫都会在山顶度过一夜,与天神先祖共处,那天也是未婚爷们求偶的日子,能在圆月祭求得一生伴侣的会受天神和天家祖先的祝福。”
“你说那山是帝都最高峰,是有高啊?”好奇宝宝发话。
“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先祖们巧夺天工,才有了这成就帝皇姻缘线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传说天家里能互相互助登上这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到达天庙的皇帝皇夫都是恩爱痴缠的@¥……&*¥*¥@……&”姚瑶在那讲得眉飞色舞,霁月已经听不入耳了。
君民同乐什么都是浮云,民的乐都是建立在君的痛苦之上,九千九百九十九阶,走完腿断了都成。
天牢里是阵阵的闷痛声,听得出受刑那人很是隐忍,皇帝到来时,韩阎正高兴的挥着鞭子抽打绑在邢架上的人,牛筋鞭不会抽破皮肉但是却会渐渐粉碎内里的骨头,“我都说了嘛,嘴再严实点,最好连点呻/吟声都别冒出来,你都不知道我听见会很性/奋的,哎,害得我都想爷们了。”
暗十三汗(⊙﹏⊙)b,还好当初没被韩轸忽悠去和他家哥儿相亲,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百闻不如一见。
皇帝撩袍坐下,曹公公当即送上茶水,左甫岳揭了盖子,轻轻拨了茶盏中漂浮的茶叶,“韩爱卿,如何了?”神情悠然让人有种错觉这不是天牢而是御花园。
“回皇上,臣有负圣望,不能从此人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死活不开口的硬骨头,孤家寡人抓不到弱点要挟的又不怕酷刑折磨的家伙着实让他难得头痛一回。
“既然如此,那就放了。”
“哼,狗皇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后招,只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而已,省省吧,我才不会做你的引子。”邢架上的人面容狰狞,迎面又挨了韩阎一鞭子,“逆贼,还敢口出狂言。”
左甫岳抬眸,并无生气,只是嘴角蹙着淡笑,“韩大人,请把人丢出皇宫。”曹公公替皇帝言明,如果皇帝打引蛇出洞的注意,现在被识破了也没用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放人,好不容易循着些蛛丝马迹刮出这个禁卫军副将,放走了岂不是自断线索?尽管他也不明白皇帝的用意,但他明白如何作为皇帝的近侍。
两个壮汉架着那人一路拖行,韩阎还不甘心有人破了能活着从他手底下活着出去的传说,“不是我说,你一个乡下出身的千辛万苦爬到禁卫军副将的位置,谋反叛逆害了终身前途值得吗?就有什么那么值得你维护的?”
“哼。”
“还嘴硬,活该。”韩阎气呼呼的给了他一脚,蠢蛋,还真以为皇帝是为了让他引蛇出洞才放虎归山,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只不过是让他出去认清事实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爪爪爬上来更文啦,古有凿壁借光,今有爪爪偷邻居WiFi,在这里俺先感谢一下我的邻居睁只眼闭只眼没有把爪爪踢出去才让爪爪连上WiFi发文。
天气冷手指头都冻僵了,好在有老妈的猪脚醋暖身,冬天都是养肥的季节。
哇哇哇,刚才看了一下存稿,只剩下一章的量,完啦,爪爪偷懒了,呜呜~~~~~负荆请罪~~~~~
☆、一天僧
圆月祭那天宫里张灯结彩,皇帝穿着龙袍,霁月也被套上皇夫正宫装,又顶了一脑袋的金银铜铁出宫。
两人共乘一驾车辇,马车两侧各留一个凸出只容得下一小童站立的位子,一个位子自然留给芽芽的,另一个则是选取多子的朝中大臣家中的嫡长子,马车使出宫门,两小童各提一个花篮,向着沿街围观的百姓撒喜糖。
一路红红火火吹吹打打的到了北山脚下,芽芽派糖派得手软,下了车驾,另一个担任派糖工作的小爷儿体贴的过来给他揉手,两小无猜看得人思歪歪。
皇帝和皇夫入了修建在山脚下的净云宫沐浴洁身。
霁月在宫人的协助下卸掉那身丁丁当当的金银铜铁之后浑身舒爽,清水沐浴过后换上的是一身暗花内绣的白色襦裙,头发梳顺简单的绑了起来,虽然素了点,不过很对霁月的胃口,这样简简单单零负担的状态他最喜欢了。
左甫岳正对面走来,身着同色的暗纹广绣长衣,换下了金龙发冠,只白色的绸带束发。
一身雪衣包裹着小小的人,及腰长发如瀑,墨黑色柔发被束,垂放在后背,脸侧稍短的几缕被风撩起,清雅而秀致,将人心弦波动不已,这画面撞入左甫岳的眼中就如石子丢入水中,泛起阵阵涟漪。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愿否?”皇帝握起他的手,眼神里的诚挚与渴望让霁月不由自主的心跳漏了一拍,鬼使神差的点头,脸上烧得火辣辣,不用照镜子都自己因为男人的话脸红不已。
高霁月你真没用,这家伙老奸巨猾全是招,自己还一个头栽进这个坑中。
仪仗队全在净云宫安顿下来,只有皇帝的近侍曹闫和皇夫的近侍姚瑶一同登山随侍,不是所有人都有此殊荣登山随侍的,早在确定了登山随侍的人选之后,曹闫和姚瑶就已经开始每日诵经斋戒了。
山脚秋意已深,树叶泛黄,而在山间,半山的枫叶红彤彤,像火烧云的红火,越登高越是壮观,霁月沉迷于这迷人的山色之中,只是到半山腰时已经走不动了,山风渐猛,手脚又软又冷,望着剩下的五千多的阶梯,莫名生出些绝望的情丝。
他真的能和左甫岳走到尽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