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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征早年是混黑…道的,即便现在也是黑白通吃,有很多钱来路不正。而这个人长得也十分凶狠,眼睛底下的脸颊上有一道小手指那么长的刀疤,眼神瞟过来的时候戾气十足,没见过这架势的人能立马瘫在地上。
卓征感觉到他们过来了,没什么温度地往这边瞟了一眼,看见钱老板后又立马把手里的餐盘塞给了小横,走过来亲切地用双手握住了钱老板的手。
“老哥哥啊,早啊早啊。”
“哎哟!”钱老板也晃着手指头指了指他,之后又存了心地看了下严淮:“你们两个啊,这这这,一个比一个会说!”
钱老板在圈里年头长了,严淮和卓征两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他的资历,当然要卖人家个面子,遂相互对视了一眼。
严淮友善地笑了笑,也跟他点头说了声早,又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眼,伸手用手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胸前,笑了笑:“卓哥,最近又在练块儿了吧?”
卓征当然知道他是笑话自己大腹便便身上没半两肌肉,当即也略带为难地笑了笑:“是啊,年纪大啦,感觉身体跟不上了,”之后也伸手捏了下他的胳膊:“你也是,平时一定得多练练,不然也吃不消的。”
说完卓征又斜着眼往初皑这边瞟了过来。他知道自己长得吓人,再加上本来就跟严淮互相看不对眼,现在存了心地想吓吓他旁边的这个清汤寡水的小鸭子,让严淮出点丑。
却没想到这鸭子一动都不动,连眉毛都不带皱一下的。
卓征顿了顿,心里面顿时冒起了火。
小横不是说了这个小婊…子胆子小的跟针眼似的吗?现在怎么回事?敢情出丑的不是严淮是自己啊?
初皑顿了顿,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做花瓶当然要有做花瓶的自觉,一只精致的花瓶是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更不应该带了感情,被身边的人吓到。
然而在某种情况下,花瓶也应该做得有人情味一点,不然会让对方觉得这只花瓶不好攻略,会转身去寻找下一只。
初皑眨了眨眼睛,轻轻拉了一下严淮的手,乖乖巧巧地看向了他。
严淮立刻扭过头来,温声道:“饿了?那我们去吃饭吧。”
之后就拉着他走开了。
钱老板赞赏地看了一眼正在拿盘子的俩人,冲着卓征点头道:“哎呀,严老弟真是温柔呀。”
卓征黑着脸点了点头,见钱老板终于去选早餐了,这才走回小横身边,从他手里一把夺过了盘子。
这边,严淮把初皑爱吃的鸡胸肉夹到了他的盘子里:“刚才有没有被吓到?”
初皑想了半秒:“有一点呢。”
严淮的眼睛猛地暗了一下,顿了顿,凑过来蹭了下他的脖子,低声安慰道:“外强中干而已,别怕。”
然而严总经理嘴上说的不多,心里面却心疼的不得了。之后几天就连睡觉都是一把把他搂进怀里的,生怕他晚上做噩梦,又拍后背又裹被子的,搞得初皑觉得自己在他的眼里,可能是一个见了老虎都要被吓哭的宝宝。
吃过早饭后几个人就去了球场。打球不需要他们陪着,初皑便在厅里继续做他的花瓶,找了本书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钱老板带过来的两个女孩一人坐在沙发的一边,自顾自地补着妆,小横顿了顿,还是坐到了他这边。
“我说,三好学生,”小横伸手把他的书给抽走了:“好山好水好风光,你还在这里看书,煞不煞风景?”
小横拿着书瞅了一眼:“《雪国》?”他随手把书扔到了一边:“什么玩意儿?”
初皑翘了下嘴角,看着他不疾不徐道:“讲的是妓…女和嫖…客的故事。”
小横一顿,抬眼看了看他,又把书拿了回来:“当真?”
初皑强忍着笑,表面上不动声色道:“我骗你这个干什么?”
小横笑了一下,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他:“你看的书可真多,你们上学的人不都没时间看这些杂书吗?”
初皑看了他一眼:“还好吧,课余时间里看。”
小横继续嗤笑了一声:“课余时间?课余时间里你不应该满足严先生的**吗?”
初皑不易察觉地眯了下眼睛,模模糊糊道:“严先生平时很忙的。”
初皑眨了眨眼睛:“难道你的业余时间都在满足卓先生吗?”
“那是当然,”小横翘着二郎腿,屈起手指敲着沙发扶手:“卓先生喜欢什么样式、衣服、道具,”小横笑眯眯地看着他,凑过去低声道:“就连体位,我都研究得一清二楚。”
初皑看着他顿了两秒。
小横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他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终于笑了笑:“怎么?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话啊?按说你不也早就不是雏儿了吗,怎么还这么害羞。”
初皑慌里慌张地看了他一眼:“我……”
他顿了顿,眼中带水道:“严先生真的很忙的,他晚上都是很晚才回,我们……不多的。”
说完了这句,他清晰地看到小横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亮。
鱼咬钩了。
之后就又听这条鱼不屑道:“哟哟哟,怎么还要哭呢?你难不成还走心啊?”
初皑伸手抹了一把脸,之后就拽住了小横的手,凑过去问道:“你是这样的吗?卓先生平时对你好吗?”
小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搞得有点懵,闻言下意识道:“他们不都是这样吗?卓先生最近也是早出晚归啊。”
说完一句话之后突然反应过来,立刻闭了嘴,又往舒意这边看了一眼,见他依旧哭得梨花带雨的,好像也没有察觉出来什么,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不坚定不坚定,怎么着就被人给牵着鼻子走了呢。
小横顿了顿,又补充上了一句:“不过也差不多是一半一半,大部分时候都回来挺早的,卓先生和严先生还是不一样的。”
然后小舒意就哭得更伤心了。连旁边那俩补妆的姐姐都看了过来。
小横:“……”
小横翻了个白眼,正想着要怎么安慰安慰他,省的一会儿严先生过来了,再以为是自己把他给弄哭的,那自己多亏啊。
然而他还没开始说话,就感觉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小横一顿,掏出手机来看,上面是卓征给他发过来的消息:“十五分钟后,想办法把那只鸭子带到洗手间这边来。”
小横眯了眯眼,看了下旁边依旧在抹眼泪的舒意,敲手机回了个“好”,后面还跟了个“亲亲”的表情。
然而放下手机后却忍不住再次看了他一眼。
卓征让舒意去洗手间那边干什么?小横丝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毛。
难道这个婊…子又要抢自己饭碗?!
小横顿了顿,抬脚踹上了对方的腿:“别他…妈哭了。烦死了。”
初皑抽噎着停了下来。小横看着他,强迫自己静了静心。
抢他饭碗?没关系啊,他在抢回来就是了。反正卓先生喜欢妖艳型的,他这一挂的,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于是他默默地看着他哭了十几分钟,之后顿了顿,道:“行了,我可没工夫看你在这哭,刚才卓先生给我发消息了,说他们已经打完球回来了,我得过去看看。”
说罢就站起了身,又看了他一眼,问他:“你要不要也去啊?”小横凑上前去:“你的严先生肯定也在。”
他刻意加重了“严先生”三个字,企图给他更大的精神刺激,果然看到舒意抽搭了一下。
之后这个书呆子就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要跟他一起走。
小横顿了顿,拽过他的手腕就拉着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离着还有三五步远的时候,就听到了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洗手间的水哗啦啦地流,卓征洗完手后把水龙头关上,又抽出来两张纸擦了擦,之后便靠坐在了洗手台边上,下一秒就看到了带着人过来的小横。
卓征眯了眯眼,看着仍旧在洗手的严淮,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你呢?这些日子里陪我睡的是个卖屁股的,陪你睡的那个呢?”
严淮顿了一下,关上水龙头,也抽出来了两张纸,看了他一眼:“没错,也是个卖屁股的。”
卓征勾起了嘴角,满意地看着那只小鸭子红了眼眶。
旁边的严淮也察觉出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去看,却只看到了一个抹着眼泪跑走的身影。
严淮的心倏地揪了一下,顿在那里,强迫着自己没追上去,扭头看向了卓征,顿了顿,声音阴狠地让人发抖:“你故意的。”
卓征不可置否地笑着低了下头,又看了看他轻飘飘道:“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是个卖屁股的。”
严淮眯了下眼睛,隐约猜出了他此举的用意。
因为他刚才看到小横也追过去了。
严淮黑着脸掏出手机,直接打给了这次也跟着过来的阿诚:“拦住他。”
阿诚的声音传了过来:“放心吧老板,已经拦住了。”
严淮顿了顿,感觉心里依旧没有松下来。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过去找舒意,想告诉他自己说的不是真话,他只是在麻痹卓征而已。
然而他却不能走。
严淮一动不动地盯着卓征,而对方好像打定了主意要陪他一样,也面不改色地盯着他看。
严淮顿了一会儿,终于凑过去,状似无意地敲了下洗手台的边缘:“还是管好了你自己的鸭子吧。”
说罢直接抬腿走出了洗手间。
卓征并不知道自己对舒意存着真心,刚才此举也不过是想扰乱了舒意的心智,让小横从他嘴里逃出点话来。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知道舒意人在哪里。
如果他早知道卓征跟他说话的时候有这想法,他一开始就不会停下来跟他聊。
当时他们三个人刚刚打完球进来,钱老板自己跑到休息室里喝水去了,他要去洗手,卓征就也跟了过来,一路上跟他交谈甚欢。他与卓征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这次也不例外,然而听他说了一会儿,却隐约听出了他要找舒意麻烦的意思。
严淮当时就眯了眼睛,现在想来真是蠢透了。然而自己那个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要害被人抓着,他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一心只想稳住卓征,这才说出了那种话。
严淮在他俩昨晚睡觉的那栋别墅前找到了阿诚的车。阿诚正靠在车门上抽烟,见他过来就把烟给灭了,开始跟他汇报:“老板,舒意哭着跑了出来,小横没追上——”
严淮直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又“砰”地把门关上了。
阿诚:“……”
严淮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在后座上缩成了一团的小家伙,感觉自己有错在先,却一时间连道歉都不知道该怎么道。
他顿了顿,大狼狗一样地伸出了爪子,慢慢地靠在了这个小家伙的头上,又把自己的脑袋也凑了过去,努力地想看看他的脸色,却因为对方把脸埋在了膝盖上而失败了。
严淮大着胆子摸了摸他,见他也没反抗,遂轻声叫了他一句:“小、小意。”
严淮:“我……你别生气了。”
严淮:“气坏了身子怎么办?你要是生气就揍我几拳,打我几巴掌,我绝不还手。我、我不是真心要那么说的,但但是,说了就是说了,对不起你……”
他手足无措地解释着,想告诉他实情,又怕他觉得自己是在找借口开脱。正想着要怎么委婉地告诉他自己被算计了,再好好认个错,却突然发现缩成一团的小家伙把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