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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泽:“……”
陈同学深吸了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澡是绝对不能洗的。他不放心这家伙一个人进浴室,而自己跟进去又肯定会把持不住。况且,这人现在这么难受; 他又怎么能让他更难受?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这家伙现在十分温顺,自己说让干什么; 他就一定会听话地干什么。
陈嘉泽:“……”
陈同学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即使梁老师喝醉了; 他也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陈嘉泽带着他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梁君诚乖乖地靠着他,像一只软软糯糯的小兔子,一言不发,可爱地不得了。
陈嘉泽顿了顿; 看见茶几上有瓶矿泉水,拧开就灌了大半瓶下去。过了好久; 才站起身,带着怀里的人往卧室走。
初皑:“……”
他忍住了想踹他一脚的冲动; 站直了身体,眨着眼睛看他,呐呐道:“澡呢?”
陈嘉泽:“……”
陈嘉泽轻声说了声“乖”,又往卧室里推了推他:“你去躺一会儿; 我去给你冲点蜂蜜水。”
初皑:“……”
等陈嘉泽端着蜂蜜水进来,看见床上的人已经换好了睡衣,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只露着两只眼睛,正水汪汪地盯着他看,丝毫没有防备。
陈嘉泽差点把端着的杯子摔了。
他默默地坐在床边上,扒了扒他的被子,把整个脑袋都露了出来,又把水杯端给他,温声道:“把水喝了,不然不舒服的。”
初皑:“……”
他认命地结果被子,把一整杯水都喝了下去。
他把水杯塞给陈嘉泽,眨了眨眼,刚想再作会儿妖,却发现这家伙凑了过来,用商量的语气问他:“你想洗澡吗?”
初皑看着他,点头。
陈嘉泽:“那,我先洗,等我洗完你再洗,好不好?我洗的时候,你就在床上好好躺着。”
然后等他洗完了,梁老师可能也就睡着了。
初皑:“……”
现在已经十月末了,屋子里还没有给暖气,这种情况下洗澡,即使有暖灯照着,刚进去的时候也冻得哆嗦,除非有一个人先洗了,把浴室内的温度提上去。
他摇了摇头:“不,你去洗太冷了。”
陈嘉泽的眼神动了动,搂着他肩膀的手紧了一下,之后就顿了顿,咧开了嘴角:“所以,我们就一起洗脸洗脚,怎么样?”
初皑:“……”
十分钟后,陈嘉泽看着已经洗漱完毕的梁老师上了床,又伸手给他拽了拽被子,才想起来还没有给高老师发消息。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伸手抓过手机,给高教授发过去了一条短信:“高老师,梁老师已经平安到家了,您放心。”
高教授不到半分钟就回过来了短信:“好的,注意安全,好好休息,明天上午你俩可以不过来了。”
陈嘉泽:“……”
他总觉得,这句话乍一看没有任何问题,可细看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回过去了一句“谢谢老师”,便听见了身后一阵翻被子的声音。
陈嘉泽回头,发现这家伙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正抬头看着他。
陈嘉泽:“……”
他刚才完全想错了,喝醉了酒的梁老师一点都不像小兔子,完全就是一只被人宠上了天、之后就开始作天作地的小猫。偏偏他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猫猫即使把房顶掀了,也可爱地不得了。
他走回床边,梁老师看了看他,又指了指立柜:“那里面还有被子。”
陈嘉泽:“……”
陈嘉泽不易察觉地提了下嘴角。
梁老师不是一只作天作地的猫,他是一只懂事的猫。
这只猫猫又看了他一眼,之后自顾自地往床里面挪了挪:“你要躺上来吗?”
陈嘉泽眨眨眼,立刻从柜子里把被子抱出来,铺在了他的身边。
初皑好以整暇地靠在床板上,看着这家伙一阵忙活,铺好被子之后又开始往柜子里面翻枕头。
他眨了眨眼:“哦,我忘了,家里的另一个枕头前天被我给拆了,现在还往外飘着棉花呢。”
之后他把自己的枕头往陈嘉泽那边抻了抻:“你跟我用一个吧,不睡枕头不舒服的。”
陈嘉泽:“……”
陈嘉泽眯眼看了看他,之后毫不推辞地翻身上了床。
初皑看着他把床头的灯也关了,在黑暗中自顾自地笑了笑,也不睡觉,看陈嘉泽闭上了眼睛,便开始用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
这家伙的眉目英俊潇洒,又带着点灵动,还有几分未脱的稚气,混在一起十分耐看。再过几年,等他脸上的稚气不见了,难以想象会变得有多么俊朗成熟。
陈嘉泽还挺老实的,安安分分地裹着自己的被子,闭着眼睛在那里装睡,也不伸手,也不伸脚。如果不是尚未变得绵长的呼吸出卖了他,他甚至都以为这家伙已经睡着了。
初皑顿了顿,又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感觉自己再这样看下去,他俩今晚就都别想睡了。遂微微笑了笑,又借着自己的“酒劲儿”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被子一角,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陈某同学在之后的一个小时中都清醒如夜猫子。
陈嘉泽听着他均匀绵长的呼吸,脸红心跳地伸出了狼爪子,轻轻地摸上了他的头发,再到眉毛,眼睫毛……最终是怕弄醒他,没有再摸别处,而是把那只胳膊挂在了他的腰上。
陈嘉泽自顾自地看着怀里的人,还是没忍住,慢慢凑了过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于是初皑第二天早上醒来,就看到床上的这家伙几乎是把整个人都搭在了他身上,一脸满足,睡得正香。
他顿了顿,伸出手指来狠狠戳了两下他的肩膀,之后继续戳,力道却越来越小。
陈嘉泽动了动,没睁眼。
初皑:“……”
他眯了眯眼睛,挑着眉毛弯了弯嘴角,就那样乖乖地躺着,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两分钟后,陈同学忍不住了,试探性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看到了怀里的小家伙侧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眼神调笑。
陈嘉泽:“……”
他顿了顿,见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和腿,便呐呐地把环在他身上的手脚全收了回来。然而收到一半,却再也收不动了。
他感觉梁老师也是喜欢他的。
初皑感受着身上的重量,死命忍着想把这家伙给踹下去的冲动,又伸出手指来戳了戳他:“下去,我有话想跟你说。”
陈嘉泽:“……”
陈嘉泽慢慢地把手脚都缩了回去,之后就睁眼看着他。
然而,话并没有等到,梁老师便凑了过来,微微撑直了上半身,双手捧住他的脸,就这样吻住了他。
陈嘉泽陡然睁大了眼睛。
他仅仅反映了一瞬,就伸出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腰。
初皑还没来得及与对方深入地亲吻,便被这人掐着腰护着后背,轻轻地掼在了床上。
陈嘉泽整个人都压了过来,初皑感觉有一个慢慢变得越来越有存在感的东西,正在顶着自己的大腿……
“你也喜欢我的,我知道。”陈嘉泽弯着嘴角低声说了一句,之后并未等他回答,便将温软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陈嘉泽一口一口地啄着他的唇,一点一点地深入,用舌头慢慢地舔舐勾勒着他嘴唇的形状,如同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直到两片薄唇都被唾液沾湿了之后,这家伙才张嘴轻轻地嘬了起来。
初皑也含住了他的下唇,之后便将舌头伸了过去。两条舌纠缠在了一起,如狼似虎,琴瑟和鸣,好像是一对相互等待了许久的恋人,一旦遇上,便再也不想分开。
陈嘉泽双手隔着衣服,慢慢地摩挲着他的肩膀,又从肩膀探到了后背,床上的被子早就不知道被他俩滚到了哪里。
初皑两只手紧紧抱着对方的腰,热情地与他吻着,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轻轻推了推他,十分败兴致地开口:“去跟高老师请个假……”
陈嘉泽不理他,嘴上和手上的动作不停。
初皑:“……”
他再次推了推他,便听到了这家伙低沉着声音开口:“昨天,高老师说了,咱俩今天上午可以不去。”
初皑:“……”
他的身体再次先于脑子做出了反应,抱着这家伙腰肢的手臂又紧了紧。
陈嘉泽感受着他的力道,顺着嘴唇吻上了嘴角,之后又一路下移:“你说,你昨天是不是装醉的?”
初皑:“……”
他伸着爪子挠了下他的后腰:“你猜啊。”
陈嘉泽眯了眯眼睛,顿了顿,道:“梁老师,你好坏哦。”
初皑翻了个身,趴在了对方的身上:“换个名字。”
陈嘉泽顿了顿,再次吻住了他,唇齿相碰的间隙中,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君诚……”
……
初皑和陈嘉泽并没有折腾到多晚,他俩早晨醒得早,一番奋战之后也只到了上午十点。他俩不确定高老师是否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陈嘉泽也怕第一次没有经验伤到他,所以即便是之后一起洗澡的时候,也一直在忍。
初皑看着这家伙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答应他说在以后的日子里补偿给他。
于是,他俩赶到学校的时候,甚至还蹭上了食堂里的午饭。
高老师并没有多说什么,看他俩的眼神也还跟以前一样。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他和陈嘉泽出了两天的外业回来。
他们组有两个实验站点,一个在本市的森林公园内,一个在直线距离三个省份之外的高山森林里。
高山森林的那个点有一个实验仪器,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经常坏,那边常驻学生的研究内容又与那个仪器不相关,也没怎么用过,不太会修,于是初皑便带着陈嘉泽过去了。
他俩原定周五晚上坐火车过去,周六早晨到,修好后再坐着周日晚上的车回来。然而事实总是比想象中的更加麻烦,高教授在周六下午的时候接到的梁君诚的消息是:“老师,这仪器坏的有点复杂,我俩周二上午再回去。”
高教授:“……”
高博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早年还去北欧留过学,什么事儿没见过,当下也没拆穿,说了声“好”。
初皑和陈嘉泽在这边抱着手机大眼瞪小眼。他俩本来是存了想看看高老师是否发现了他俩之间的事情的心思的,却不料老教授严防死守,从短信里根本没法突破。
初皑顿了顿,打算静观其变,却没想到周二上午他一过来,坐在另一间小办公室里的高教授就给他发了消息:“下午晚点回家,有件事情想跟你探讨。”
初皑:……
他回过去了一个“好”字。
下午六点钟的时候,办公室里的学生该吃饭的吃饭、该上课的上课,连陈嘉泽都不在位子上。初皑顿了顿,刚想去找高老师,老先生便踱着步子进了屋。
高老师手脚十分利索地坐在了桌子上,往外看了看,确认了一下整间办公室里都没别人,便开口笑了笑,问他:“君诚啊,你以前修仪器有超过一天的时候吗?”
初皑:“……”
初皑:“没有。”
高老师看着他挑了一下眉毛。
初皑靠在椅子上,也没说话。
高博是一个十分和蔼的人。平日里亲切和善,非常喜欢与学生们待在一起,且乐于接受当下的新鲜事物,常常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