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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首先得找到这人的IP,既是为了证明这人是李晔,也是为了给他之后想做的事情铺路子。
然而,他刚刚攻破了一项,手机就再次震了起来。
陈嘉泽往手机上瞟了一眼,看见来电显示之后,瞬间把手指从键盘上撤了下来。
他眼神动了动,把电话拿了起来,刚说了一声“喂”,那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对方根本就没跟他说任何论坛上的事情,而是就像平常打电话的时候一样,拉长了语调说了声“喂”,之后就问他有没有做饭,说他已经从学校里出来了,看见了一家新开的糯米鸡,问他想不想吃。
陈嘉泽:“……”
陈嘉泽心里软软的,笑了笑:“想吃。”
初皑骑着自行车,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嘴角:“嗯,那我买回去啊。”
顿了顿,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遂在路边停下了车子,问他:“你论文改完没有?”
陈嘉泽:“……”
陈嘉泽:“哪里有那么快?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来着?有的时候因为一句话要想一个星期呢。”
初皑:“……”
他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对他笑了笑,道:“梁喵喵,你的学生正要在家里嗷嗷待哺地改论文,你再不回来他就要饿死啦。”
初皑:“……”
他提了提嘴角,告诉他说他的喵喵正驮着两大碗饭往回赶呢,让他摆好小桌子小凳子等他回家。
陈嘉泽顿了顿:“好吧,谨遵喵喵的话,我不干别的了,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初皑笑着说了声“乖”,之后便挂了电话。
他刚才是担心这家伙看到论坛上的帖子之后一时冲动做点什么,而现在这种担心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陈嘉泽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变得愈发成熟稳重,没有一丝浮躁。他自己说不干了,就一定不再干了。
他俩之间根本不需要多解释些什么,因为从一开始就有了足够的默契,一句话说出来就知道对方下一句想说什么,也知道话里面隐藏着的意思。
初皑带着两碗糯米鸡回家,一进门便被陈嘉泽接了过去。这家伙把饭放在桌子上便凑了过来,语气中有无法掩饰的担心:“学校有没有难为你?”
初皑:“……”
初皑眨了眨眼睛:“暂时还没有,不过高老师生气了。”
陈嘉泽:“??”
陈嘉泽:“他不是知道吗?”
初皑:“是啊,”他笑了笑:“可是高老师护犊子啊。”
这具身体的原主跟了高博三四年,再加上他过来之后跟着的这三年,总共六七年的时间,初皑从没见过高博发过这么大的火。
高教授的火发得无声无息,却如同寒冰过境,整个人都极度阴沉,周身的气压低到了极点。别说直视眼睛,就连在他身边多待一会都不敢。办公室的学生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噤若寒蝉,偷偷拉了一个讨论组,想说话就往Q…Q上打字。
高博在自己的那间屋里待了一会儿,就跑到了他的屋子里,把门一关,开始低声跟他商量对策。
他俩也看出来是有人从中作梗,高教授直接挥了挥手,说要不直接让他来吧,他从院领导那里入手,保准出个交代,让那小兔崽子拿不着毕业证。
初皑:“……”
他笑了笑,表示还是让他俩来解决吧,还说既然对方没有实锤,他就有把握让他俩翻身。
高教授愣了愣,问他有几成的把握。
初皑当时顿了顿,之后举起了两只手的食指,把它们交叉在了一起。
当天晚上,他和陈嘉泽依旧像没事人一样,该改论文的改论文,该上网的上网,十一点钟的时候准时洗漱好了,上床睡觉。
然而第二天,学校的论坛上就再次炸开了锅。
有个注册了两年多,自称是陈嘉泽的同学的账号,在论坛里发出了一篇针对于上一个贴的反驳贴,详细分析了那里面的种种推测,一一否定,最终却承认了原贴底下的一个评论:“看到有同学说上个贴的楼主‘日月’可能是因为要与陈嘉泽争优毕才出贴黑他,本人感觉,他说的很对。”
☆、第70章 师生08
发了这个贴的楼主ID叫“白毛狐狸”; 与楼下层主的互动率很高,甚至还隔空喊话; 说以自己身上的狐狸毛作保; 为自己在这个帖子里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就问“日月”敢不敢也这么负责。
底下评论的风向其实已经歪了:
“哈哈哈楼主你快别说了,日月他必然不敢的,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是‘推测’啊!”
“嗯嗯嗯; 强排楼上。”
“楼主; 你的狐狸毛软不软?滑不滑?好不好摸?”
“楼上干嘛呢?说大事呢你摸什么楼主?真是的,搞得我也想摸了~”
“哎; 没有狐狸可摸; 只能撸一下宿舍楼底下的流浪猫了。”
初皑:“……”
楼能歪成这样,大概是因为他的帖子反驳得清晰透亮,评论又回复地十分真挚,让人找不出任何的距离感。
其实他是故意把风向带成这样的。
轻松愉快的帖子总能更加令人信服难忘。现实中有太多的不快,人们都习惯于在网络上找乐子。所以; 相比于“日月”那边撕地热火朝天,同学们显然更喜欢往这边跑; 继而便会不知不觉地受到影响。
现在站他这边的,比站“日月”那边的多太多了。
初皑顿了顿; 看了一眼时间,切换了一个小号,以“与陈嘉泽同一个课题组的师兄”的身份,发了一段话上去。
这个叫“一尊神”的ID细数了陈嘉泽在L大学习的这三年中; 梁老师对他的培养和照顾。大到论文的修改,小到心事的开导,无一不言,言无不尽,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全是老师对学生责任和学生对老师的尊重。只要不是瞎子,任谁都能看出来,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不正关系”。
帖子的最后,“一尊神”还写了一点自己的想法——
“其实‘日月’添油加醋地说的那些事,基本上都发生在陈嘉泽研一研二的时候。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日月你觉得他俩之间有事情,为什么早不爆出来,偏要等到陈嘉泽毕业的时候才说?众所周知学校不会因此而在学位证上卡人的,所以好像也就只有一种动机了:陈嘉泽确实在争夺优秀毕业论文,以回馈他的两位老师在这三年内的培养之恩。而日月在这种时候发贴,应该是嫌陈嘉泽挡路了吧?”
这层一发出来,底下的评论立刻就挤爆了。初皑又换回了“白毛狐狸”的号,以楼主的身份给这一层加了个标记。
他抬头看了看正往身上套外套的陈嘉泽,笑了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需要他俩再做什么了。学校不会坐视不管,同学们也不会毫无表示。
陈嘉泽在林学院,甚至是整个研究生会里都有同学支持;而他给本科生上了这么多年课了,“诚诚”的名号也不是白得的,应该没人能看得下去在日月的帖子底下攻击他俩的人。
果然,两分钟之后,就又有层主跟了帖,说自己是林学院的本科生,陈嘉泽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但是他敢打保票,梁老师绝对是好老师。
他说梁老师学识渊博,幽默风趣,上课的时候会给他们讲各种各样的案例,比他们大八…九岁,却没有一点代沟,他们都舍不得在他的课上干别的。
之后,这层主又话锋一转,讲起了他今年冬天的时候亲历的一件事。
“当时层主正在大创结题,临时抱佛脚,那天晚上在林业楼里待到了凌晨两点多才走,路过梁老师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他也在,几乎是对着电脑瘫在椅子上的。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是在备课,说那门专选课之前都没有开起来过,今年选的人多,也是为了照顾大四的毕业生,开了,还给他了。然而那门课的知识他以前也未涉及过,也只能现学现卖。他说他现在辛苦一点,学生们就能好理解一点。”
“层主当时跟他多聊了几句,问他说以他的资质为什么不去科研院所?至少能免了上课的麻烦。梁老师当时的原话是,自己一路走过来,看过了太多太多事情,有好多经验和知识想讲给别人听,如果能以上课的方式影响到一两个人,那也是算是不枉来到这个世界一回了。”
层主的讲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底下的评论意料之中地爆了。了解他和陈嘉泽的人都在补充,有好几个甚至在那里羡慕起了陈嘉泽,说自己也想要一个这样的老师。
陈嘉泽看他一直在对着电脑忙活,便拿着T恤走了过来,下一秒,这家伙就看到了电脑屏幕上的页面。
陈嘉泽挑了挑眉毛,低声道:“有人羡慕我啊。”
陈嘉泽:“我也特羡慕我自己。”
初皑:“……”
陈嘉泽顿了顿,极不情愿地开口:“你上班要迟到了。”
之后便伸出了手,要帮他解开睡衣的扣子。
初皑:“……”
他拍开了这货的狼爪子,又自顾自地把睡衣换下,之后从他的手里接过了T恤套在身上。
陈嘉泽眨了眨眼,把他揽过来亲了一口,这才看着他推着自行车出门。
他今天其实不太想让君诚去学校的,然而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受人以把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是明面上最好的解决办法。
君诚这些天来都在上班,所以今天也依旧雷打不动地去学校;他自己最近倒是不怎么去了,就闷在家里改论文,跟办公室的同学说找到了实习,每天…朝九晚五。
陈嘉泽顿了顿,随手抻过了一只椅子,坐在桌边开始看他的喵喵在网上写的帖子,一边看嘴角一边不由自主地上扬。
他之前给梁老师的定性还可以再改,他的梁喵猫现在根本就不是小猫了,而是一只聪明又敏捷的小狐狸,就跟他的论坛ID一样。
五分钟后,梁狐狸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一切正常。”
陈嘉泽笑了笑,拎起书包就出了门。
他把车子骑到学校,在家属院下面买了一大兜水果,这才拎着上了楼,按响了高教授家的门铃。
这是他与君诚昨天商量的结果。他俩都算是高教授的学生,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其实承受压力最大的,不是他俩,而是高教授。
陈嘉泽又对着手机仔细看了一眼地址,确定无误后,再次按了按门铃。
他之前从未来过高教授的家里。不仅他没来过,高老师所有的学生、同事,甚至是梁君诚,也都没有来过。据君诚说,之前高老师也一直在婉拒各种想要拜访他家的人,用过的理由千奇百怪,连门牌号都遮遮掩掩地藏了好多年。导致那房子现在依旧“守身如玉”,没有被任何外人探访过。
而他这次顺利地找过来了,是因为高教授一个月前与他俩在闲谈中放了水。高老师说:“你和君诚还是让进屋的,其他人就想都不要想了。”
陈嘉泽:“……”
初皑:“……”
他俩当时眨了眨眼睛,还没说出什么来,高教授就又挥了挥手,说没事的时候不要来烦他,他给开门也是看心情的。
“……”
初皑当时敏锐地察觉到了点什么,顿了顿,望向高老师,最终却也没有办法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是否正确。
他昨天和陈嘉泽商量了半个晚上,感觉现在应该算是“有事的时候”,又因为他自己知道,高教授每个月的这一天都要雷打不动地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