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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随风提了提嘴角,道:“那是因为,在山里行走捕猎是为夫的长项。”
初皑:“……”
他紧了紧身上的包裹,稍微喘了一口气儿。
萧随风立刻停下了脚步,问他:“累了?”
初皑看着他顿了顿,感觉自己还能坚持,遂眨眼道:“没事,我们接着走吧。”
萧随风:“……”
萧随风解下了身上的包袱,把它挎在胳膊上,又走到了他面前,蹲下道:“上来。”
初皑:“……”
他顿了半秒,也没再说什么,伸手伸脚地趴了上去,又从这家伙的胳膊上把包袱拿了下来,挎在了自己的手上。
现在不是他逞强的时候。娄官发现他们跑了之后绝对会上山来追,他俩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一处藏身之所。
萧随风的体力极好,连着翻两座山头都脸不红心不跳,背着他健步如飞也绝对不在话下。而他的体力跟这混蛋相比确实有差距,他现在还不太累,看不出什么来,等一会儿真累了,必然会拖慢整体的速度,还不如萧随风现在就背着他走来得快。
萧随风把他往上掂了掂,托住了他的大腿就继续往山上走去。
盛夏的夜里并不凉快,萧随风背着他走了一段路就出汗了。初皑用袖子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之后看了看两旁,伸手拽下了一大把叫做“芨芨秧”的植物。
萧随风他们打猎的时候经常用这东西。
芨芨秧的味道跟蒿草有些像,却比蒿草的气味更加艰涩浓重,且久久不会散去。它被揉碎了之后就会流出很多汁液,涂在人的身上时足以掩盖体味。
初皑默默地把一大把芨芨秧扯碎,又放在手里揉了揉,把汁液抹在了他俩的领口和袖口上。
之前萧随风用它来迷惑山上的猎物,而现在他要用它来迷惑娄官的狗。
萧随风又背着他走了一会儿,两人终于发现了一处适合藏身的山洞。
他俩往里面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动物占据着这里后,便把包袱放下,在地上铺了个“床铺”。
这个山洞的地理位置极好,从外面看过来十分隐蔽,逃向旁边的山上也非常方便,娄官即使放火烧山,他俩都不会有顾虑。
初皑从包袱里翻出羊皮来铺在地上防潮,萧随风又从外面砍了些树枝,抱回来挡住了洞口。
做好一切之后,这家伙看着他顿了顿,微微笑了一下,说不如我们也把娄官他们当成猎物吧。
初皑:“……”
他看着他,眨了眨眼:“愿闻其详。”
萧随风便坐在地上开始跟他讲。
他从小生长在岭北,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在猎人和猎物的争斗中,谁占据了有利的地形,谁就占得了先机。
他俩的目的是把这些人引开,让他们认为他俩已经离开了岭北,往别的地方去了。
而想达到这个目的就十分简单了,萧随风直接挖陷阱就可以。他俩在陷阱的位置上做文章,一个一个地往旁边的山上引,这样娄官和他的手下就会误以为他俩是一边往那边逃一边挖的陷阱。
这一招是之前皑皑告诉他的,也是小舟拜师的那个办法的前半部分,叫明修栈道。
初皑突然顿住了,之后就看着他皱眉道:“小舟怎么办?”
萧随风也愣了一下,之后不确定道:“他在神医那里,这几天应该不会回家的。”
萧随风:“就算回了家,他看到情形不对也不会硬往里闯的。”
初皑:“……”
初皑:“我怕娄官直接去找他。”
萧随风:“……”
初皑顿了顿。这事麻烦了。
他和萧随风现在属于逃犯身份,所以身为萧随风弟弟的小舟也就必然逃脱不了干系。如果娄官抓住了小舟,并用他来作为要挟他俩的筹码,那他俩就真的会进退两难。
初皑看着萧随风,顿了顿,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萧随风再次愣了一下。
一直以来,皑皑都是软软糯糯的,充当着“被保护”的角色,而自己一直都是保护他的那个人;可现在好像倒过来了,皑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很有力量,竟然让他感觉到了丝丝的安心。
萧随风顿了顿,听见他沉着地开口:“趁着娄官还没有掌握具体的情况,我们现在就翻山过去找他吧?”
萧随风点了点头,快速地跟他一起把被褥收好,临走前还不忘把洞口再次掩饰一番。
神医的家并不在县城里面,而是在城外郊区的一处茅屋中,平日里幽静清雅,上山采药也十分方便。
他俩打算直接从旁边的山上下去。现在是三更天,如果他俩脚程快的话,不到天亮就能到神医家,天色破晓的时候就可以再次进山了。
初皑被萧随风拉着,从山洞一侧的小路上进了旁边的山。
夜里静谧,山上由于树林密布,有一点声音就能传得老远。他俩默默地走着,几乎可以听到从山脚处传来的官兵搜山的声音。
萧随风顿了顿,安慰性地捏了捏他的手。
初皑感受着那只温暖干燥的手,觉得自己身旁就好像是戳了一个庞然大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任何东西都近不了他的身,十分安全。
他不易察觉地笑了笑,然而下一秒萧随风就顿住了脚步,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把他护在了身后。
紧接着,初皑就听到了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先在12点前发出来……我再改改~
昨天又忘说了=。=谢谢祝我生日快乐的宝宝们~感谢好吃的蛋蛋的地雷~爱你们!
☆、第81章 种田10
他俩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 静静地站在那里,屏住呼吸; 一动不动; 仔细地听着这阵声音。
踩在土地上的脚步声并不重; 更像是一个未及冠的小孩子。
这人应该是个瘦子,身体还可能不太好,不可能是底下寻找他们的官兵。
然而不管是谁; 三更半夜地不睡觉跑到山里来都十分可疑。
萧随风皱着眉毛; 把手握在短刀的刀把上,慢慢地拔出了刀。
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不仅地面上有响声; 连同着腰部的地方也有; 这人似乎是在一边走,一边拨弄着周围的灌草。
萧随风仔细地分辨着声音,慢慢地举起了刀,把握着时机,在这人拨开与他们近在咫尺的灌草的下一刻; 迅速地伸出手,把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手里的长杆应声掉在了地上; 举着双手喊了句“大侠饶命”。
萧随风:“……”
初皑:“……”
萧随风手里的短刀一晃,差点没真的抹了他的脖子; 赶紧收了,之后就皱眉低声道:“你怎么在这?”
小舟:“……哥?”
小舟眨了眨眼,借着月光仔细地辨认了一下他哥的脸,之后又把目光转向了他这边; 语气中也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皑皑哥?”
萧随风:“……”
萧随风皱着眉毛:“大半夜的,你跑这来干什么?”
小舟顿了顿,把刚才惊掉的长杆又拾起来,又紧了紧肩膀上的背篓:“上山来采药啊。”
小舟:“师父有一味药用完了,那种草的药效只有在凌晨朝露最多的时候采下才最好,所以我现在就上山了。”
小舟说完之后看了他俩一眼:“你们俩又是来干嘛的?”
之后他顿了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眨了眨眼,笑眯眯道:“哥,你俩在屋里有什么不好?非得跑到深山老林里来,又不舒服,还这么远,有什么想不开的……”
初皑:“……”
萧随风一开始还没听懂小舟的意思,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照着他脑袋给了一巴掌:“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我和你皑皑哥是来逃命的!”
小舟:“……”
小舟:“我还是来采药草的命的呢。”
萧随风:“……”
初皑:“……”
初皑顿了顿,拦住了萧随风,随手指了下山脚,对着小舟道:“你仔细听听,底下全是官兵,我跟你哥能过来打野?”
萧随风:“……”
小舟听到“打野”二字瞬间尴尬了,如同一只前一秒还在嘚瑟、后一秒就被泼了一整身水的哈巴狗,断断续续道:“那、你、你们,到底怎么了?”
萧随风顿了顿,走过去,伸手就给了他弟弟一个拥抱。
小舟完全懵了,静静地让他哥抱了一会儿,这才听到他俩快速地解释起来。
小舟静静的听完,眨着眼睛消化了一下,之后看向初皑,不要脸地扯了扯嘴:“皑皑哥,你这么漂亮,当然只能和我哥配啦。”
初皑:“……”
萧随风:“……”
萧随风顿了顿,最终是没有再伸手揍自己弟弟一巴掌,问他:“娄官不会放过你的,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我们有关系的人,所以,咱要不要把你师父也叫上来?”
小舟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神医家的方向,眨眼道:“师父去岭南云游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不用担心他,等他回来了,估计娄官也就走了。”
萧随风:“……”
萧随风顿了顿,拽着他俩往山上走去。
他们三个没有再回之前的那个山洞里,而是就在这座山上又找了一个。
山洞的面积虽然不如上一个大,却比之前的那个更加安全。洞口长着茂密的灌木丛,洞内凉爽安静,没有任何动物生存。若不是小舟手里的长杆不小心杵了进去,连他们几个都没有发现还有一处这么天然的藏身之所。
安顿好了之后,初皑看了一眼月亮,离天亮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
他与萧随风合计了一下,趁着天还没亮,又一起悄悄地溜回了之前的山上,往相反的方向挖了几个陷阱。
然而直到第二天,初皑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娄官的下限。
他们三个前一天晚上几乎都没怎么睡觉,第二天晌午正在山洞里补眠,却忽闻洞外一阵沙沙而过的脚步声。
萧随风十分警觉,头一个醒了过来,坐起来仔细地听了一会儿,翻身抓过了包袱里藏着的短刀。
初皑听见声音之后也醒了,伸手推了推睡得毫无姿势可言的小舟,把他也弄醒了之后,三人就屏息凝神地盯向了洞口。
洞口的一排树是天然的屏障,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从外面却不容易看出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萧随风压着脚步声走到了洞口,仔细地往外面看了一眼,却在看清楚了来人之后瞬间皱了眉毛。
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上来的人是秀秀。
秀秀的神色中略有慌张,头发也跑得有些乱,清秀的脸上全都是汗。她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往两边张望,每一棵粗一点的树都没有放过,绕着大树转圈,急急地在寻找着什么。
初皑和萧随风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听见这姑娘带着哭腔嘟囔了一句:“在哪啊?”
她又往四周看了看,最终自暴自弃地坐在了石头上,捶了捶走累了的双腿。
初皑:“……”
他和萧随风紧紧地盯着洞外的这姑娘,实在是猜不透她大清早地一个人跑上山来干什么。
秀秀自顾自地坐了一会儿,当真吸了吸鼻子,开始抹起了脸。
之后眼泪就如同开闸放水一样地停不下来了。
初皑、萧随风:“……”
小舟:“……”
秀秀只比小舟大两三岁,两个人小的时候还经常在一起玩,所以看见哭的梨花带雨的秀秀后,最先忍不住的就是小舟。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