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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曜躬身,将他上身抱起,抱在了怀里,青丝长发,竟一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是。”
“林曜,过来,”容悯在地面站定,刚才的失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绝情真人,剑出必杀,可刚才竟然会因为一个人而剑光扭转。
绝情真人,也会因为徒弟而手下留情么?
“不好意思,他过不去了,”那原本被扶起,躺在林曜怀里的人笑了一声,那羽扇变成的火红匕首正抵在林曜的喉咙之上。
美人微微仰头,眸中似有水光,似乎惊讶极了,一时之间,容悯握着剑柄的手蓦然收紧,刚才惊艳的众人同时欲言又止。
这样的美人先不管跟那魔修是何关系,只是如此就香消玉殒,实在可惜。
“虞修,即便你逃出此地,也是死路一条,”容悯开口,浑身冰冻的气息似乎更多了一丈。
虞修仰头大笑,匕首抵在林曜的脖子上,人慢慢的站了起来,转到了林曜的身后,那匕首隐隐刺破了皮肤,有红色的血迹顺着洁白的脖颈流下,蜿蜒出一种极致的美感。
便是以清心寡欲著称的弟子,也忍不住的偏过了头去。
“我活不了,却能让你痛心,”虞修笑的身体发颤,匕首越发的拿不稳,众目睽睽之下,他带着血的唇咬上了林曜的耳尖,引得美人身体微颤,面容娇。媚。
他的视线斜转,在容悯眸中看到剧烈的杀气时,更加快意:“你们大家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正道的第一人受伤么?”
众人纷纷看他,虞修唇角勾起,手已经环上了林曜的眼神,仿佛整个身体都贴合在了一起,极端的暧。昧:“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一个绝顶的美人,而这个美人就在我的怀里,所以他才会剑下留情,所以他才会受了内伤。”
绝情剑道,不可动情。
容德蹙眉,站在了容悯的身边,严肃问道:“师弟,他说的可是真的?”
单不说动情与否,师徒相恋,本就是逆人伦的事情,一旦传出,将为正道所不耻。
上瀛剑宗,绝对不能有这样的耻辱!
“我若因情所伤,如何仗剑,”容悯冷声开口,“师父庇佑徒弟,本是应当,掌门多思了。”
他话出口,容德一愣,若是受伤,怎么可能那么轻轻松松力斩两人。
“魔头竟欲坏我上瀛剑宗百年声誉,”容德箭头指向了虞修。
“师父,”林曜微仰着头看向了容悯,开口道,“是徒儿不对,不该心慈手软,便是与他同归于尽,也能稍微弥补之前的过错。”
他的话一出,容悯手中的剑一凛,似是起念。
可虞修不仅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捻起了林曜的发丝,在指尖缠绕,轻描淡写的说道:“别急嘛,好不容易找到的天玉体质就在我的怀里,若是一剑杀了,多可惜,你说是不是?”
他的话一出,原本已经闭目不忍看美人凋零的人纷纷睁开了眼睛,连带着容德与容争也一并看了过来。
天玉体质,传说中能够助人突破化神的体质,若是就这样死了,的确会让人后悔莫及。
“你有什么条件?”容德率先一步问道,周围人纷纷紧张的盯住了虞修。
第37章 炉鼎他绝色倾城6
人人觊觎; 那些打量的; 渴望的; 恶心的目光在一瞬间通通聚拢到了林曜的身上。
绝顶的美人; 又拥有着能够提升修为的天玉体质,若是能拿到手,那将是怎样一种极致的享受。
那些目光带着罪恶,这样的秘密被暴露出来; 几乎是一瞬间让林曜感觉到了恐慌; 而容悯看着虞修的眼神,已经不是杀意那么简单了。
“条件当然是让我上他一次,破了美人的身子; 绝情真人会不会怒急攻心,一命呜呼呢?”虞修的手捏起了林曜的下巴,低头想去碰他的唇。
怀中的人那么美,却又那么毒,而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出,洒红了林曜的衣襟; 虞修本是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宛如被无数针尖扎过一般,迸发出了血液; 裹挟着绝情意的气息。
匕首不受控制的落地,不过瞬间; 怀里的人已经被拉了出去; 而冰冷的剑身穿透丹田; 连带着元婴一起剿碎,从此连神魂都不会剩下分毫。
分明面临死亡,可此时虞修只是笑,笑的浑身震颤,笑的所有人毛骨悚然,他看着容悯的眼神中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总有一天……”
你会落得跟我同样的下场,因为你爱的那个人,拥有着欺骗所有人的本事和勾人心魂的能力,而他想要你的命。
火焰燃烧的生命,终究是随着那最后一抹火焰最后消散掉了。
死的人可以轻松了,可是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争斗,为权为势,为了力量,无所不用其极。
“师弟,关于你那个徒弟,他跟那个虞修是什么关系?”容德开口问道,目光扫过那趴在容悯身上的美人,眼中泛过了一抹精光。
林曜手一紧,容悯看着容德的目光带了几分的陌生:“什么意思?”
众目睽睽之下,这位以往以和为贵的掌门却似乎向那刑堂的管事靠拢着:“他阻止你杀那虞修,为魔道拖延时间,是否可能与魔道有所勾结?”
“若有勾结,你待如何?”容悯问话直白,让容德脸上有瞬间的尴尬,可为了那天玉体质,什么样的尴尬都无所谓。
“师弟说笑了,师兄只是怀疑,想要查清,”容德抚着胡须,笑的慈眉善目,“只是需要关在刑堂两天,待到查清便可放出来。”
“师父,我不想去,”林曜紧紧的抓住了容悯的衣襟,浑身都有些紧张。
他本是极聪明的人,掌门的意图,在场众人便是瞎子也看得出他想做什么,只是他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一旦林曜进了空谷,再想发难从容悯的手上争夺什么,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容悯没有低头看他,只是收起了剑,看着容德,淡淡开口道:“宗内弟子,跟虞修有染者不知凡几,宁成林更在其中,可要全部抓起来拷问?”
他的话直指要害,不仅容德的脸色一变,更是众多弟子脸色难堪,只是虽然暂时让人歇了心思,容悯心中却隐隐的有些失望,堂堂上瀛剑宗,弟子竟如此的不堪造就。
容德不答,容悯摸了一下林曜的头,拉了他的手腕转身要走,却听身后那略带苍老的声音带上了急切和质问:“容悯,你可是要将那天玉体质占为己有?虞修所说的,你对你的徒弟动了情,可是真的?”
他的一句话问出,周遭弟子脸色齐齐的变化,便是容争也上前一步,搭在了容德的肩上道:“师兄,容悯师兄的为人,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会做违背人伦的事情?你糊涂了?”
便是再想要那天玉体质,也不该撕破脸,不说外人,堂堂掌门如此急切,实在惹人笑话。
容悯回头看他,眸光冷冽,带着陌生,就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的这位师兄一样:“师兄觉得呢?”
“你若问心无愧,可敢向天道发誓,你对你的徒弟,绝对不会起任何的歹念,没有丝毫超越师徒之外的情意?”容德的视线之中带着少有的固执,“否则便身死道消,永无轮回,便是死亡也无法跟他相守!”
这诅咒太毒,毒到让林曜心颤,毒到让容悯握着林曜的手不断收紧。
现场寂静到了极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绝情的真人会如何选择。
容悯微微眯起了眼睛,半晌,在所有人的屏气声中道:“我为何要与你发誓?”
这话一出,容德紧紧捏住了手:“容悯,我是上瀛剑宗的掌门,你该记得这一点,不可逾距。”
“既是上瀛的掌门,就该有掌门的样子,我容悯的徒弟,自有我护着,谁若是心怀不轨,便是弑神杀佛,上天入地,也要将其挫骨扬灰,”容悯说完,拉了林曜转身即走,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人再敢阻拦。
“师兄,”容争试图开口打破这一片寂静,却在对上容德遍布着血丝的眼睛时愣了一下。
……
空谷一如既往的寂静,远处两人缓缓降落在了那竹林的屋舍之中,林曜看着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回想着师父之前说的话,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那本是坚毅的男人一口鲜血没忍住的喷在了地面,整个人竟有倒下的趋势。
林曜面露惊慌,哪里还记得刚才的问题,一把接住了倒下的男人,才发现心目中仿佛永远不会倒下的男人竟然也有弱势的一刻。
“师父,”林曜焦急的喊他的名字,却并无任何醒转的迹象。
他将男人抱起,抱进了房里,放在了床上,试探了的探了一下内息,那刚刚入侵的灵气,不过一瞬,便被那体内凌乱至极的剑气剿碎了。
看来是真的受伤很严重。
林曜坐在了床边,原本担忧的神色变得有些冷漠无情。
而系统还在他的脑海之中尖叫:[宿主你看到了么?刚才师父好帅,帅一脸,帅的腿软,大帅比!帅……]
似乎没有得到林曜的回应,它的声音有些渐歇,有些好奇的问道:[宿主,你不救师父么?]
林曜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有些微微出神,这个男人生的极好,长眉入鬓,眼睛狭长,睁开时寒冰一片,很难有人注意到他的容貌,闭上眼睛时,才发现他生的极好的容貌,若是看的久了,隐隐觉得这世间生的最好的男子,莫过于如此了。
他此时身受重伤,神识都有些丧失,若是在此时不去管他,甚至补上一刀,很有可能那绝世惊艳的绝情真人也会就此陨落。
虽然这样做任务的评分可能无法达到最高级,林曜却突然动了这样的念头。
或许是刚才这个男人护着人的姿态太过于超然,又或者这样的人,不应该遭受他所设定的悲惨的未来。
[宿主?]系统整只都有些软趴趴的,小语气跟蚊子哼一样。
[没事。]
林曜想起收回了刚才出神的神思,眸中重新充盈了水光,从自己的纳戒之中翻找着各种各样的药瓶,各种各样疗伤的丹药恨不得成堆给眼前的人塞进去,最后在把到脉相平稳时终于轻轻松了口气。
床上的人微蹙的眉头渐渐松缓,林曜在泉水边洗着帕子时对着里面的影像轻轻一笑,容色倾城,之前或许是他鬼迷心窍了,看来连做三个世界的任务对于精神的负担的确不小。
若是到此为止,不仅对不起那成倍缩减的星币,更对不起那燃尽最后生命为他造势的虞修。
修真界中,俊美美女遍地走,便是一时惊艳,看的多了,弄到手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若是有天玉体质这样的宝物存在,就不一样了,由他告诉别人,太过于冒险,由虞修来说,最是自然。
虞修想要容悯从那最顶端的地方坠落,他的原身也想,作为交换,虞修最后帮他一把,至于之后的事情,由他来完成。
一件宝物,若想变得珍贵,让主人格外珍惜,当然是人人艳羡,人人觊觎,人人想要,若只有容貌,哪里能引来修真界所有人的视线,可若是有了提升修为的体质,还可能让人突破化神期,这样的体质,连隐世的老魔都会纷纷出现。
一人无法消磨容悯的实力,那对手是修真界所有人呢,一个又一个,总有他无法顾及的时候,总有他力有不怠的时候。
正魔两道,势不两立,林曜浅浅笑了一下,端起了木盆往竹林中的屋舍中走去,谁让他偏偏生成了魔道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