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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子没牌接,只得看向郑凌,郑凌皱眉把烟吹回后,这才抽出四张牌扔在了一对二上面:“四个三,压你。”
“靠,又是四个三,玩不腻啊你。”刚子烟也不抽了,直接把腿上的牌狠狠摔在明牌上,然后站起身,推着辉子:“换位子。”
话音还未落下,辉子就习以为常地挪到刚子原先的位置坐好。这一局刚子要还是输了那就是跟庆子换位置了,不过他敢肯定,这一局刚子铁定还是输。
一旁的金凤凰停止啄西瓜,清了清喉咙,开始发表评论:“打了一下午了,这刚子一次也没赢过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打牌都不带想的,而且刚才这手好牌居然也能被他打得这么烂,要换做是我,就先出那张小五,最后留一对二在家。”说了几分钟,一数落完刚子,金凤凰又开始说起郑凌:“你之前就不应该出三个八,应该先出小七,然后辉子接Q,刚子会拆开一对二……”叽里呱啦一大堆,直到新的一局都进行到一半了,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郑凌面无表情地出着牌,他都习惯了,现已练就自动屏蔽功能,如果可以拉黑那就更好不过了。
好不容易等金凤凰消停了,他们这一局又接近尾声了,金凤凰捧着西瓜一边啄,一边看着,没啄几口,刚子又输了。
虽然金凤凰只看了这一点,但这根本就不妨碍它的个人秀。
郑凌默默低头洗牌,谁知刚子气急败坏地一把抓过全撒了,站起身鞋也没穿就径自朝洗手间走去:“打什么打,不打了。”
辉子抬起头笑他:“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水平,真烂。”
刚子气得捶了下门,以示警告。
见他这样,辉子知道有些话要适可而止,也没再刺激他,低头与郑凌一起收拾散落的扑克牌。
金凤凰摇着头说:“牌打得烂也就算了,牌品还这么差”转头告诫郑凌:“以后不要跟他打牌了,知道不?”
郑凌弯腰捡着牌,斜眼瞥它:“貌似某只爱出老千的金凤凰也没资格说别人的牌品吧。”不过他也没想到刚子牌打得这么烂,想不赢都不行。
金凤凰这才想起自己的黑历史,一时间羞窘得无话可说,忙低下头装作没听见,一小口一小口地啄着自己变出来的西瓜,味道不如刚才的甜了。
晚上快上班的时候,郑凌和刚子各自领个张工资卡。
刚子盯着卡说:“快点到十五号吧”
郑凌也在旁点头附和,他也希望快点发工资,他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
辉子说道:“快了。”
这时郑凌的电话响了,是奚卿的爸爸打来的,郑凌忙走到安静的地方接通。
在郑凌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奚卿的爸爸奚勇在电话那端先出声,说工资到账了,明天就让人转给他。
郑凌忙道:“不用了,我还剩些钱。”
奚勇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这奚卿在花钱方面向来敞快,到现在还有剩余的钱,那只有一种可能,一定是做了坏事得来的,想到这里,忙规劝道:“儿子啊,我求你了,你可千万别再去欺负邻里了,大家都不容易。”虽然这话他说了不下十多次,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说,对于他这种不知道怎么教育儿子的人,只能苦口婆心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去说。
郑凌咬紧下唇,几秒后松开,轻声说道:“我找到工作了。”
奚勇愣了下,随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你找到工作啦?”
郑凌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奚母的声音:“儿子跟你说什么了?”
郑凌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晰:“我找到工作了。”
好半天,电话那边都没人说话,还是郑凌主动说道:“我在市里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店里当保安,一个月有好几千块,而且包吃包住。”
许久,奚勇迭声道:“当保安好,当保安好,当保安好。”
“以后,换我养你们。”郑凌在说了这话后,很快又丢下一句:“马上就要上班了,不说了。”就匆匆结束通话,背靠着墙,抿紧唇睁大眼睛,抬头看着天花板,直到辉子来找,他这才擦了擦眼角,把手机塞进兜里,走了过去。
闷热的板房里,奚勇攥着手机与媳妇俩久久愣神。
几分钟后,有人说道:“孩他爹,儿子说他在当保安,是真的吗?”
奚勇没回答,嚷着让媳妇掐他胳膊一下,看他是不是在做梦。
奚母狠狠掐了他一下,然后又狠狠掐了下自己,很疼,不是做梦,是真的。
日盼夜盼的这一天终于来了,奚勇觉得自己应该很高兴才对,可他却有点想哭,你说怪不怪。
奚母走到洗脸盆处:“我洗把脸”说着拿起毛巾擦着眼。就算儿子是在骗他们,这也说明儿子开窍了,知道体谅人了,她知足了。
奚勇在连抽了几根烟后,还是忍不住走出屋去隔壁房串门,没扯几句话,就把话题往孩子身上引:“我儿子在当保安。”
工友问他:“在哪当保安?”
“就在市里。”
“那工资一定比咱这县里的高。”
“还行吧,我也没问具体多少,反正能养活他自个儿就行,他还说以后要换他养我们。”
“要真这么说,那你以后可就有福气咯。”
“他有这份心意就行了。”
全程奚勇都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他有多亢奋。
这往后的日子啊,有奔头啦!
第84章
一连好几天,刘俊辰都没再出现,等他再次出现时,身边跟着一位看样子像大学刚毕业的纯情男生,模样清秀,穿着白衬衫长牛仔帆布鞋。
两人坐在位子上交头接耳,有说有笑。
郑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刚子也看见了,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道:“男人的喜欢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钱。”
郑凌瞥他:“也包括你?”
刚子自是没答话,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冲郑凌说道:“来吧,今天我免费给失恋的人一个拥抱”说着就张开手臂。
这时辉子走过来问:“谁失恋了?”
刚子放下手,对着郑凌的方向努努嘴:“喏。”
辉子纳闷地问郑凌:“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郑凌耸耸肩:“我也想知道。”
之后三人就开始了如往常那样对着新面孔评头论足。
转眼就到了十点,张经理把郑凌叫走,开门见山道:“今晚你先临时充当一下服务生,负责酒水传递。”
郑凌拧眉不解,这里的酒水传递人手很足啊?但他也没问,张经理这么安排,自有他的打算。平时郑凌也见过酒水传递该怎么做,主要就是传递一些果盘、酒水、开酒倒酒,再之后就在门外候着,一个人负责几个包房。
随后张经理又报了一个包房号,告知他只要伺候好这一间就行了。
这不由得让郑凌起疑:“张经理,我能先知道这个包房的客人是谁吗?”
张经理看了郑凌好几秒,这才说道:“是方少,还有他的一位朋友。”
郑凌心里立马打起了退堂鼓,刚要开口推辞,张经理又说道:“不过你放心,不是他点名叫你过去的。”
不管是不是他点的名,他都不敢去啊,但张经理也说了,既然对方点名让他过去,那他就是十万个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在给郑凌拿来服务生的工作服后,张经理临走前叮嘱道:“仔细点,不要出差错。”
金凤凰问道:“郑凌,怎么办啊?”
郑凌烦躁地揉揉头发,又叹了口气,无精打采道:“只能见机行事了。”
换上衣服,带齐工作用具,郑凌惴惴不安地乘坐电梯上了三楼,来到指定的包房,站在门口等候差遣,心里一直祈祷着千万不要出差错。
不多时有人从内打开门,看见郑凌,忙道:“等着你呢,快进来吧。”
郑凌与这人也认识,叫周小章,是一名男公关,也是这里的台柱子之一,模样自是出挑,当然,他的真名没人知道,两人的交情一般,也就是点头之交。见他把门推得大开,郑凌只得跟着进去,在进门的一瞬间,脸上立马堆起笑容,对着坐在沙发正中央的人问候道:“方少”
方固抬眼淡淡地瞥他一眼,没说话,倒是他身旁的人冲郑凌招手,让他走近些,热情道:“还记得我不?”
郑凌自是记得,是那天与方少同行的两人中的一位,也是跟他说话最多的人。
周小章介绍道:“这是孔少。”
郑凌忙微笑地问好:“孔少”
孔茂说道:“别傻站了,坐过来。”
孔茂的话刚说完,他身旁的另一位男公关就主动让开位子,退到一旁。
郑凌努力让自己的步伐走得自然,到跟前时,说:“孔少我给你倒酒。”随即半跪着蹲下,拿起一瓶酒倒在孔茂手中的杯子上。
孔茂端着杯子任他斟酒,等郑凌移开酒瓶后,他凑近了细细地打量他,半晌后说:“没想到你小子长得还真不赖”说着转过头,推了下方固:“你也真下得了手扇那一巴掌啊”
方固勾起唇角,没说话。
孔茂也没指望着他搭话,回过头问郑凌:“你叫什么名字?”
郑凌乖乖回答:“奚卿”
孔茂评价道:“名字听起来不错嘛。”
“谢孔少的夸奖。”
孔茂又对着方固说道:“这小子挺识趣啊!”
方固看了眼郑凌,嗤笑了一声。
孔茂玩心大起,忙指挥着郑凌给方固倒酒。郑凌随即拿起酒瓶准备要倒,可方固伸手一掌盖住了空空的酒杯口,明摆着不让倒。
郑凌抬眼瞄了下方少,识相地放下酒瓶。
见此,孔茂从口袋里抽出一沓百元钞票,对郑凌说:“你要是能让方少喝下一杯酒,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郑凌眼睛盯着桌上那醒目的粉色钞票,在心里问着金凤凰有多少钱。
金凤凰尖叫道:“足足有一千六百块耶。”自打跟了郑凌之后,金凤凰就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难免有些失态。
郑凌暗暗吞了吞口水,一千六百块啊,如果拿到了,这个月的生活费自是不用愁了。于是郑凌点了点头说:“行。”
孔茂又说:“先说好失败后的惩罚。”
“是什么?”反正不管惩罚是什么,郑凌都会去试一试。
孔茂挑起一边的眉毛,嘴角挂着轻浮的笑:“就是在这里给我们表演一场脱衣舞。”
“……”郑凌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金凤凰对着他们大喊大叫道:“我都没见过郑凌跳脱衣舞,凭什么你们先看啊。”
孔茂问他:“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
郑凌拿不定主意了,很明显的他想要这钱,但又怕失败了跳脱衣舞:“能否换一个惩罚?”
“你不必勉强”说着孔茂就伸出手,把钱取回。
“等等”郑凌忙按下他的手,深呼吸几口气后,说道:“好。”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方固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郑凌。
其实郑凌心里也没底,于是他找来周小章商量:“如果你能帮我让方少喝酒,事成后钱分你一半,怎么样?”
周小章知道孔少想看这奚卿的好戏,这事他不能参合,便说道:“你自求多福吧”再者,方少的脾气搁那,谁敢劝他酒啊。
于是郑凌只得取过另一只空杯子,倒上酒,接着再把方固跟前的杯子满上,然后双手举杯,说:“方少,我敬您一杯,敬您的大人不记小人过。”说着仰脖一饮而尽:“我干了,您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