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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还有少许……”公主虽然眉头不展,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
“拿来给我。”汐榴很认真的看着公主的眼睛,公主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信任和决心,公主也跟着坚定了想法,点了头作揖后回去了房里。
夕阳西下,满王爷来到汐榴房里用晚膳,洗了手,卷了袖管后刚想开口问个什么,汐榴突然拿了一个蒲团丢在他身边,满王爷刚拿起筷子愣了神问:“你这是……”
汐榴面有难色的噗通跪在了蒲团上,蒲团做的过于有弹性竟然还回弹了一下,汐榴手撑在满王爷的腿上尴尬的笑了一下后又恢复了郑重其事的脸说:“王爷,有件事,您若不答应汐榴,汐榴这辈子不起了。”说完汐榴看向门外一脸的委屈。
满王爷思考了片刻,这满王府还有人能欺负的了眼前这个汐榴?于是斟酌了一下后说:“说来听听。”
“你先答应了我再说。”汐榴眨巴着他那杀伤力巨大的双眼,倒八字的眉毛扭曲的可爱。
“你让本王如何答应,若是一些……”满王爷放下筷子刚想说些自己见解,汐榴伸出食指堵住了他的嘴嘟着小鸭嘴说:“嘘……在王爷心里,汐榴就是这样一个不讲道理不说情份的人吗?”
王爷如鲠在喉的吞了一口口水,看着汐榴的楚楚可怜的双眼竟然考虑了起来。
“我艹,需要考虑那么久的啊!”汐榴收回手有些赌气的看着满王爷,满王爷哼笑了一下摇头叹息道:“罢了,本王答应你,何事?”
“和公主圆房。”汐榴竟然认真的说出了这5个字,重点是铿锵有力,口齿清晰,一点都不含糊。
听完这5个字的满王爷,瞬间感受到了被文字困扰的感觉,还有一种被深深欺骗的感觉,他始愿不及此的根本没想到汐榴会提出这一茬。
“我……啊……恩……”满王爷相顾无言的看着汐榴,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假的吧?一定是假的……’
汐榴一身正气的看着满王爷满怀诚意的说:“我和王爷,这辈子不可能有个一子半女,但如果王爷可以和公主有个孩子,那我也算是了却心愿,至少盛安你后继有人!而我也心满意足了!”
“本王当初起誓言与你,从未想过需要后继有人,也从未想过需要一子半女,汐榴你这是……”满王爷拉住他的手又表白了一次,汐榴不免的抽动了一下眉毛心里却怒骂道:‘你大爷,你让我怎么告诉你!我特么给你带了个巨大的森林帽!’
汐榴赶紧的收回手,装出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带着颤音说:“你没想过,可是我想过!我不想王爷为我从此膝下无子。万一哪一天,我老了离你而去了,谁代替我照顾你,万一我病逝了,又有谁代替我疼爱你!一想到未来你一个空巢老人,只能望着我的相片发呆,我受不了啊王爷!汐榴这颗心!不许您如此的沧桑……唔!”
满王爷单膝跪在了地上,一个手穿过他柔软细腻的发丝,拦住他的脑袋,一个手环过他的瘦腰,拉到身前,满王爷给了汐榴一个深吻,一个深深的刻骨铭心的吻。
这一个吻,吻的汐榴毫无防备,这一个吻,吻的汐榴有些窒息,他敲打了一下满王爷的肩膀,满王爷放开他低下头,刘海遮住了他的脸,汐榴刚准备骂他个祖宗十八代,满王爷却说:“若哪日,你正撒手人寰,本王必当跟随而去。”
这句话说的很沙哑,就好像喉咙里嵌着鱼骨一般的沙哑。
汐榴楞了,他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觉得自己好像走错了一步棋子,那种感觉就好像明明游戏里的顶级装备就在河的那一边,而自己一不小心踏入了陷进却没有存档,要从很前面的地方开始打起的那种感觉。
“满盛安……”汐榴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去抱住了眼前这个无比失落的人,紧紧的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汐榴不经大脑的说出了一句:“若你哪日离我而去,我也会跟着你走。”
“不!本王不许!你必须要好好活下去!”满盛安抬起了头,酱红色的眼眶,倔强的眼神,一瞬间把汐榴带出了神。
一个穿着得体却浑身血淋淋的女人,躺在急诊的抢救室内,随着呼吸机的声音,身旁的机器毫无规律的‘滴滴’的叫着,一个少年坐在她身旁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轻声呼唤了一声:“妈妈……”
☆、第二十章
车祸,只是普通的车祸,刘惟的父亲为了保护妻子,当场身亡。身受重伤的母亲被救护车带到了医院里,还在准备答辩议题的刘惟接收到了这个世界末日一般噩耗,在寝室里拿着画给母亲的银河蛋糕的草图直直的摔了下去。
他跌跌撞撞的来到医院里握着母亲那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血手,没有眼泪,也没有声音,只有刘惟自己的心跳声混杂着呼吸机和仪器的吵闹。
危险期还没度过,而玄安宇上下进入一级戒备,玄姥爷子也吩咐了人去查探实情,交代完一切后他也急忙的往医院赶去。
刘惟坐在妈妈身边默默不语,直到妈妈的手突然捏住了他,刘惟满怀欣喜的睁大了眼睛站起身轻声唤了一句:“妈妈!”
母亲努力的睁开了双眼,酱红色的眼眶,倔强的眼神,她直直的看着刘惟,艰难的抬起手拉开了呼吸面罩说了一句:“…风…铃…草……”
“啊?”刘惟没有听清楚,可是母亲那倔强的眼神告诉自己仿佛在告诉自己,有内幕的感觉,“什么铃草?”
母亲突然淡淡的笑了一下,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下了呼吸面罩,双手死死的握住刘惟的双手后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你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啊?”还没等刘惟话音落下,母亲含着泪离开了他,离开了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来得急接触世界的他。
等玄老子再赶到的时候,女儿已经失去了气息,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一种什么体验,就好比自己最挚爱的一样物件,被人截去,被人偷去,被人骗去,而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离去……
。。。。。。。。。。。
汐榴突然流出了眼泪,他突然拼命的摇起了头,无助的瘫坐在蒲团上,满王爷也被他这样失了魂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的扶住了他的双肩担心的喊着:“汐榴!”
满王爷皱着眉头回忆了很久,但是真的找不到自己说错还是做错了什么。
“离开你……我活不下去……”汐榴失了魂的说出了一句话,而这句话其实并不是说给他的听得,而是说给来不及说出口的那个人。
“抱歉……”满王爷死死抱住了汐榴,他做出了这一生可能是最难做的决定,“本王……依你……依你就是……”之后吻住了他颤抖的双唇。
满王爷去了公主的房间,吩咐小桃离开后脱下了衣服,公主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弱弱的问道:“王爷若是……放不下汐榴哥哥……”
满王爷打断了她的话,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说:“本王……是心服情愿,并无随他人之愿。”他认真的看着公主作了一个揖,“请公主不要怪罪。”
“哪里!夫君!夫君……才是……请……指教。”公主紧张到不能自已,哆哆嗦嗦的竟然系紧了腰带,满王爷笑了一声,拉过她的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睡了下去。
那一个夜晚,汐榴没有睡着,他在院子里来回溜达,一直到他走到了院门口看到了一堆绿色的绣球中点缀的几株铃兰草。
“铃兰……草……?”汐榴眯起了眼睛,突然猛地想起了妈妈的说的那句话:“铃兰草!为什么是铃兰草呢?”汐榴蹲下身子去采了一朵铃兰草的花朵,看了许久也没个头绪……他抬头看向了天空,残月躲在云朵之后,之后微微的亮光渗透着大地,带着一丝凉寒的悲哀和困惑不解,夹杂着露水笼罩了汐榴全身,他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花儿,愁眉不展。
第二日,公主找到汐榴,作揖后说:“汐榴哥哥,谢谢。”
汐榴顶着一个晚上都没睡的黑眼圈看向公主,发出了奇怪的嘿嘿声后表示没关系。
“但是……让汐榴哥哥割舍王爷的些许爱意给若心,若心还是觉得……对不起汐榴哥哥……”公主带有歉意的绕着自己的长袖,嘴巴抿成了一个不开心的弧度。
“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能够为王爷付出,我要感谢你才是。”汐榴冷笑了一下,有些精神萎靡。
“汐榴哥哥没事吧,若心看你脸色不太好,需要帮你传个太医吗?”公主看汐榴光是站着都在摇晃,担心起了他的身体。
汐榴微微的摇了摇头努力的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些后,挤住了一抹虚弱的微笑和公主说:“没事,有些累了,我再去睡一会。”说完汐榴拍了拍公主的肩膀,叫上了梨子去了房间。
汐榴一觉睡到了太阳西沉,公主因为担心汐榴在王爷回来后告诉了他:“王爷,汐榴哥哥今天……怪怪的……脸色也不大好,您去看看吧。”
满王爷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大步的走向了汐榴的房间,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唤醒了汐榴,汐榴终于睡饱了,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伸了个懒腰后自嘲道:“我艹,我都睡到那么晚了,恩?王爷回来啦?”
“汐榴,身体是否不适?”王爷扶着他坐起身,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睡意朦胧的人。
汐榴表示自己健康得很,还做了个大力士的POSE给他看,满王爷微叹舒心后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如意之事……”满王爷的意思是,是不是自己和公主睡了,汐榴不开心了,毕竟当初汐榴可是为了满王爷要娶公主离家出走还磕了头的。
汐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抬头看向了窗外,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后笑着说:“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
对着汐榴突然说出的哲理,满王爷摸上了他的额头,觉得这孩子脑袋坏了。
汐榴拍掉了他的手说:“这是我母亲说的……”
满王爷点头同意:“玄夫人的确是个异于常人的女子。”他拉起了汐榴的手说,“你本生于武将世家,她却不愿你追随玄将军的道路,反倒让你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等尔同之事。”
汐榴并没有回应满王爷说的事,而是自顾自的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呆呆的说:“她死前,也这样拉着我的手……也说了一句‘你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满王爷楞住了:“玄夫人因病离世时,你去见过她?”
“见了,最后一面……”汐榴牵强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和你昨天看着我的表情一模一样,王爷,我这里好痛。”说完汐榴收回一个手按住了心口,“这里,是母亲给我的热诚,也是母亲亲手撕裂了它,万箭穿心的疼,就好像有人拿着针在上面扎下又抬起,扎下又抬起,一次又一次,越来越重,心被穿透成了一个马蜂窝,可我,还必须要好好活着。”汐榴的眼角泛起了涟漪,一滴清澈如泉的眼泪,滑过了他呆呆的脸颊,满王爷看不得他如此对待自己,抱住他亲吻了他的发髻。
“本王不该让你想起这些糟心之事,对不起。”满王爷抱着汐榴有些内疚,原来自己昨天那句话让他想起了亡母,还要再次感受这万箭穿心的疼痛感。
但是汐榴却想的是自己的哪里的母亲,母亲离开也好,火花也好,下葬也好,自己都顾及了身份和面子一直忍着没哭,可是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伸出手环住了满王爷的脖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