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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讨好黑脸林川都没忍住，嘿嘿嘿笑出声来。
林川很干脆：“滚出去！”
一屋子偷笑的人不要太多。
自己装的逼，跪着也要圆回来。顾卿之装的义正严辞说：“林川老师，我看气氛太严肃了，活跃一下，毕竟是一档节目。”
然后冲林川和林岩龇牙讨好，笑容明朗，“嘿嘿，对不起，毕竟编导学了四年，可能是有专业病了，一觉得节目不好笑，心里跟藏着猫似的，忍不住。”
那姿态，讨好和憨气还有少年人的天真融合一气，看了就觉得这小子傻头傻脑的，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林川不买帐，滚字就要出口，却是林岩乐呵呵地拉了他一把说：“小川，想想崔总的赞助费……是不是不生气了？”
林川黑脸嘀咕：“更气了。”
林岩一脸无辜对顾卿之说：“你看我们是看在你还算有点才华的份上，不是因为赞助费，再有下次，你就只能被淘汰了，毕竟我们是比赛，比赛还是要讲公平的。下不为例！”
顾卿之猛点头，虽然他真心觉得越解释越显得崔命的赞助费才是重点。
林川不情愿地丢了签纸过去，瞪眼说：“说说你们的大纲，最好对得起你们公司的赞助费。”
顾卿之连忙点头：“当然，当然。先交代一下，我的故事设定的时代有点不一样，但不影响大家理解。就是有三个孩子，2男1女，从一个孤儿院逃出来，逃的路上被迫分开。多年以后，男1落魄的在一个女生的帮助下有个一次上电视的机会。电视播放的时候，他和帮助他的女生从河里捡贝壳，在破庙里用稻草烧着庆祝。然后说起小时候一起逃跑的另两个人，希望他们能看到。不过男1有点害怕小时候的两个伙伴可能长大后富贵了，对他不屑一顾。”
林川皱眉在听，顾卿之笑笑继续说：“男2和女1也真的看到了，不过他们在一个很不好的地方，一个毛躁挖开的土窑洞，里面摆放着几张桌子，男2和女1都是被抓来陪客人“玩游戏”的。女1激动的对男2大叫，告诉男2有了男1的消息，男2不理。女1跑过去，想好好说说，谁知这个时候，雇主出现了。女1彻底愣住了，男2反应很快，死死拉住雇主跪地求情，被打手打的满身满脸的血。雇主慢慢走向快被吓死的女1，一脚踹过去就让她躺在了地上，然后生生用手扯断了她的手指，她的眼泪落在地上是乳白色的，她的手过分粗大，向上翘起，畸形的。她本来就不可能继续小时候从孤儿院逃出来时说好的梦想了，她的手早就废掉了……”
原本还笑眯眯的林岩听到这里，终于收了笑，正经起来。而一开始就很不满的林川皱眉问说：“你到底想表现什么？”
顾卿之微微地笑，自信爆棚，明朗如阳，却是眼睑轻呷，漏出点调皮来：“小林老师，我要表达的是——梦想和现实。”
“老师，我要举报，顾卿之偷了我们组的创意，这分明是我们组的故事！”吴海怒起，愤愤不平地瞪着顾卿之。
顾卿之无视，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目光黑亮地盯着摄像机，转播出来的画面上，那双眼睛动人心魄，好像勾人的妖怪。他说：“世上有百亿人，有梦想的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而这很小的有梦想的一部分里，诗和远方只不过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一部分，大部分都现实儿而残忍，最后他们都只会泯然众人或者……总之，不太好。”
最后，他忽然换了措辞，刚刚夺目的人好像烟消云散，他又是笑起来明亮的少年。
林川偏头看向被震慑到的吴海，还有跟他同组不知所谓的几人，讽刺说：“现在，你还觉得是顾卿之抄袭了你的创意？”
吴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林老师，不能因为他口才好，就否认他抄袭吧。这分明是我们组的创意。再说他还有前科呢，当初我的毕业作品就是跟他一组讨论出来的，后来我们的想法有了分歧，就散了伙，谁知道他竟然到处说我偷了他的本子，甚至还把本子完善了投了其他公司，现在还有人说是我抄了他的……”
吴海委屈得很，“这样也就算了，毕竟当时那样的情况散伙是我们不地道。但是顾卿之现在又故技重施，偷我们小组的创意，这实在太过分了！”
“你们小组的创意？”顾卿之骤然失笑，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不来怎么恁死你！赶紧多说一点污蔑的话呀，千万别客气。
吴海不用看也知道组员不会站在自己这边，梗着脖子，像个正义斗士：“你不用看我们组的气其他人，这是我自己私下写的想法，还没跟他们商量，想先按照大家的来，不行再提出自己的意见。”
“是吗？”顾卿之说，“小组讨论的我时候不说，反倒等小组失利了再说，此等高招，在下甘拜下风。”
本来吴海那么一说，还能说他心思缜密，但被顾卿之一解读，瞬间吴海成了一开始就想好要抢功的卑鄙小人，一心只想着坑队友，自己表现，这可是个人战，如今小组不过是淘汰的一种形式。
吴海不傻，马上反驳说：“我没这么想，是你污蔑我，你从很早以前就看不惯我专业成绩比你好，人缘比你好……”
林川不耐烦打断吴海不要脸的自夸：“证据！”
“林老师不帮我这个受害人，反倒问我要证据，是不是太过分了。”吴海气的脸色紫红，“如果一个比赛是比谁出的赞助费多，那还有什么意义！何必把大家聚在一起拍什么短片。”
林川反倒笑了，温和说：“你以为我是慈善家还是节目组是慈善家？没赞助商，凭你也能站在我面前？吴海，还真不是我看不起你，没这个节目，我知道你是谁！”
吴海瞬间脸色苍白。他这一步棋走错路，本来是想给顾卿之泼脏水，没想到林川会出头，他竟然这么护着顾卿之，想要成为林川林岩的助理是绝对不可能了。到底刚出了学校，遇到的都“世故”不到哪里去，深觉他自己还是太嫩了点。
反正他没什么好输的，不如再堵一把，干脆面对着摄像机直接说：“林川老师不公平，我抗议！”
那边，顾卿之按住悄悄起身要走人的敖溪说：“怎么要走？不看看我怎么反败为胜？”
敖溪扫了顾卿之按住自己的手，冷淡说：“厕所。怎么你要跟我去女厕？”
顾卿之欣然点头：“有什么不可以？”
“女厕！”
“没去过，可以体验一下。”
敖溪盯着他看了一眼，默默又坐落了回去。这会儿她很不安，她觉得自己被骗了，否则这个执念世界她绝对不可能真身进来，要不是阎王一副强弩之末的样子……
第110章 现实卷21
趁着林川和吴海“对峙”，林岩忽然冲着顾卿之这边乐呵呵地八卦说：“什么情话蜜语急着要说？不妨说出来，让大家伙学习学习，以后写剧本也有个借鉴，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岩老师，哪里有什么情话。”敖溪撒娇，不忘黑顾卿之一把，“顾卿之说他有必胜的把握，赢吴海不在话下。我正问呢，就被岩老师抓了。”
一把年纪，还吐个舌头。反正在顾卿之眼里，敖溪生于这个女娲时期的，老成了炭。亏得她真身皮相不错，把不谙世事的姑娘那点娇憨天真挥洒淋漓，比之周明霏，甩出几条街。不过，顾卿之偏觉她做作，丑，不乏情敌见面的意思。
林岩几不可见地皱了眉，看向顾卿之，眯了眼问说：“是嘛！自信是好事，不过吴海这会儿说的可是你抄袭他们组创意。这不是件小事！”
最后这句颇有警告意味。
顾卿之正色说：“老师，总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我的大纲是偷他们组的，看着其他几位也不知情，那连个人证都算不上。何况这种有利益关系的，也不能做人证。至于吴海说的证据问题，太可笑了，从法制出现以来，还没见过让被告提供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的。”
眼风往吴海那边一扫，是深深的轻蔑。吴海你也就这点本事，写剧本，哼，也只能靠偷我的。
吴海快被气死了，脸红脖子粗，这反应倒让部分人开始动摇，也许真是顾卿之偷了吴海创意呢？要是真的，顾卿之这么奚落他，心也太坏了。
林川不耐烦拍了拍桌子 ：“不然你们两个都退出好了，这样最公平。”
吴海先变了脸色。
顾卿之说：“林老师，我有个建议，不妨让吴海来我这个组好了，这样不管我这个创意是谁的，总之是为本组服务，算不上对谁不公平。”
卧槽，那不就是先偷了人剧本，然后再把人都拐过来？妈蛋，这招厉害啊。大家看顾卿之的眼神马上就变了。
吴海刚想反对。
顾卿之微微一笑，插了他一刀：“虽然我有证据，证明我这大纲完全是自己的创意。不过吴海既然感兴趣，好歹是同学一场，还睡了四年上下铺，当然要一起做才有意思？”
风向再次反转。
“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在这叨逼什么！浪费大家时间。”有人不满，觉得顾卿之就是故意抢播出分量。可不是，从节目一开始，就闹个壕赞助，这会儿又闹个抄袭，戏都在他身上了，敢情他们其他人上赶着做炮灰来了。
顾卿之笑看着吴海，也不说话。直看得吴海心里发毛，虎声说：“看屁！有证据就拿出来，叨逼叨的，吓唬谁呢。”
“不吓唬谁？”顾卿之笑说，“被坑过一次，总会聪明点，比如自从布置了任务，就不离开摄像头，连进厕所都没有……”
所有人被顾卿之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吴海更是便秘了似的，却是顾卿之倏然一笑，眼睛看着吴海一错不错，弯了弯：“真信了？厕所口味也太重了吧，我愿意，摄像大哥也不愿意啊。少年，你真好骗。”
“滚出去！”
林川忍无可忍，冷脸盯着顾卿之，但凡他再多说一句，林川不保证不打死他。
于是，顾卿之理所当然并灰溜溜地滚出门。步子一颠一颠的，要不是脸上还带着沮丧，大家该怀疑他正高兴了。敖溪看着，直觉不对，猛地起身，正窥见顾卿之手指迅速反转出几个复杂指法，一道凡人看不见的流光闪过，竖起透明屏障，横在他身后，正堵住出去的门。
林川怒了，沉声说：“敖溪，你要跟着枸顾卿之一起走是吗？”
敖溪看清顾卿之在设一个简单的结界，迅速冲了过去，眼看着就要触及那透明屏障，却见顾卿之干脆咬破手指，蹲下身，滴血的手指在透明屏障上一划而过，瞬间屏障涨出金光来，敖溪及时收脚，才不至于撞上去。
“顾卿之！”
“敖溪！”
林川和敖溪同时咬牙喊人，恨不得那名字主人磨磨牙。
前头那一串动作瞧着久，实际不过是半分钟的事，这会儿顾卿之正到门口，要拐出门去，侧过身来，笑出一口大白牙，压低声音对敖溪说：“大公主，好奇我为什么会术法？嘿，我上一世是个小道士，大公主没查过？”
敖溪咬牙：“你还做了什么？”
顾卿之故意气她，歪头故作天真张嘴要说话，眼风往林川那边一扫，无奈耸肩，干脆走人，临走前只一句：“大公主不知道么，我在皇城做太子，大人做虎贲军那会儿心里，见着大人第一眼，我就想起来了。”
“不可能。”
敖溪是半个字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