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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晋国,就像是赵国手下的玩物,不管怎么折腾都翻不起几朵浪花。
如今的晋国,在内有高深莫测的晋王萧烨,有狡猾如狐的庄良刘蔚等人,在外有陆珩这尊扭转战局的煞神,晋国已经不是能随意欺辱的晋国了!
而这转变,才用了多少时间?
短短几个月而已!
晋国的成长速度,叫人害怕。
送赵国使臣离开后,萧烨留下了心腹庄良等人议事,所议之事自然是再度确认是否接受赵国降书。
赵国的想法就差清楚明白的写在脸上了,因此萧烨的想法和所有心腹的想法完全一致,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表面接受赵国的降书,实则不管束边关的将士。
事情商议完毕,庄良等人都忍不住感慨,原来他们还以为晋国崛起的情形只会在梦中出现,这才过了多久,梦中的情形就出现在了眼前。
所以,晋国逐鹿天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庄良和刘蔚深觉,他们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说服先王接回大王,晋国方才有了如今的形势。
赵国向晋国写降书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西陵关,萧烨手书陆珩,表示朝堂不会插手边关的事情,让他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接到朝堂的手书,陆瑜等人也很是高兴,晋国对外作战这么多年,也就这次是真的扬眉吐气了。
陆瑜召集了将领们,商议战后事宜,陆珩也在列。
有的将领意在乘胜追击,要打得赵陈两国落花流水,叫他们不敢再犯晋国山河。
有的将领则表示,西陵关这边粮草不足,士兵又不适应这边的寒冷天气,勉强生存已经很是艰难,若再作战,毫无疑问是把将士们往死路上推。虽然大胜一场,却也不能胜而生骄。
双方意见僵持不下,陆瑜暂时也不好做决定,便把目光转向了陆珩,问道:“阿珩,你的想法呢?”
陆珩低垂着眉眼,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指尖修长而干净,宛如最上好的白玉,他请叩着桌面,神态慵懒而闲适。
听到陆瑜的问话,陆珩缓缓掀开了眼睑,叩击桌面的指尖立时顿住:“既然赵国向晋国写了降书,看在他们颇有诚意的份上,就暂且放过赵国罢!虽然如今天冷,将士们的训练还是不可少的。我听说这个时候,陈国的牛马颇为强壮,肉质极好,毛皮也很是保暖,诸位以为呢?”
说白了,就是去抢陈国的牛马,既然老虎躲着不肯出来,那就敲山震虎!
陆珩话音刚落,将领们就讨论起来了,所有人都双眼泛光,恨不得想出抢劫陈国的各种方式。以往都是赵陈两国欺负他们,现在终于有机会还回去了。
立刻就有将领起身抱拳道:“将军,末将愿领兵前往陈国打猎。”
“末将也愿往!”
这种扬眉吐气的好事自然是所有人都想占的,一个将领愿领兵前往,其余将领自然也不肯落后。
于是,一群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儿就在屋中争了起来,谁也不肯退让。
陆珩见状轻笑了声,什么都没说。
陆瑜重重的拍了下桌面,冷声道:“这里是军营,不是让你们争吵的地方。前往陈国势必会遇上陈国的兵将,再次开战也是可能的,你们当是去游山玩水的吗?”
陆瑜的话让将领们冷静了下来,脊背不禁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大胜两场确实让他们有些得意忘形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得会步上赵陈两国的后路!
当初赵陈两国不就觉得胜券在握,看不上晋国,这才让他们有了反击的机会。若是赵陈两国乘胜追击,直接占领了西陵关,那他们是否还活着都是个问题。
所有将领亢奋的心情顿时平息下来,他们稍微调整了情绪,歉意道:“末将知错,请将军责罚。”
打了胜仗,陆瑜心中的高兴也是难以言喻,所以他很能理解其他将领的心情,如果因此责罚人,他也不乐意。
陆瑜静默片刻,俊美的面容上尽是严肃:“念尔等是初犯,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将领们立刻道:“是!”
就算是抢劫陈国,也是要有规划的,陆瑜再次把目光投向陆珩,谁知陆珩直接装作没有看见,神态惬意的坐在位置上,仿佛周围的所有都与他无关。
作为同胞兄长,虽分别数年,这些日子的相处也让陆瑜对陆珩的性格有了几分了解,他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两声,还是决定尊重陆珩的意愿。
再者,整个西陵关这么多将士,也不能只靠陆珩一人。
陆瑜召集了李传等谋士,以及西陵关的将领们,商讨抢劫陈国牛马的事宜。
此次前往陈国境内,目的有三。
其一,锻炼晋军。
其二,为晋军取得食物和保暖之物。
其三,掠夺陈国战马,为以后的战争作准备。
陆珩也没有闲着,在处理完几批刺客后,他就带着纪知意和鬼踪去了陈国境内,将陈国搅得乌烟瘴气。
在未来的
第31章 神棍1
近来,燕京城出了桩笑谈;豪贵陆家独子竟然为了个戏子在婚礼上悔婚逃跑;还抛弃了陆家公子的身份,净身出了户。
作为燕京首富家族的未来掌权人;陆珩自小接受的就是超精英教育;最优秀的老师;最完美的礼仪,最全面的教学,竭尽全力将他培养成最优秀的继承人。
按理说;就算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和自身的前途,他也不该在婚礼当天单方面悔婚,让陆家与陆家联姻的唐家颜面尽失。
可他就是做了;像着了魔一般;不留余地的逃婚,留下陆唐两家受尽嘲笑;留下另外一位新人成为上流圈中的笑柄。
所有人都在等陆珩后悔;睁大眼睛要看他笑话。
然而;陆珩从婚礼上离开后,就完全没有了踪迹。
陆家和唐家也像是完全忘记了婚礼上的难堪;派人全力寻找陆珩,却毫无消息。
上流社会的吃瓜群众在得知消息后;当着两家人的面是各种安慰,各种感同身受的悲伤。转过身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回到家更是拎着自家的小兔崽子耳提面命;‘要是敢学陆家那位,敢为了个不入流的戏子让家族损失利益,老子现在就打断你们狗腿’。
简直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演绎的淋漓尽致,堪称当世楷模。
上流圈中的贵妇向来都是有钱没事做,她们每天的任务除了交际就是八卦。女人多了,各种不着边际的猜测也就变成了现实,火速在上流圈中传开。
其中流传最广,‘可信度’最高的,是这样的:陆珩好不容易摆脱家族的控制,肯定不会轻易露面,说不定正躲在哪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和真爱过甜蜜幸福的日子呢!
而此时,闹出偌大风波的陆珩并没有像吃瓜群众想象的那般,优哉游哉的与真爱躲起来过着与世无争的幸福小日子,他此刻正木然的站着,目不转睛的盯着躺在地上的,令他无比熟悉的人。
那是他的身体!
或者说,是他的尸体。
在这之前,他已经无数次尝试着要回到自己的身体中,但每次都失败了。
他能接近身体,却始终不能让自己重新拥有沉重感。
他死了!
为什么呢?
他努力回想,婚礼以前的记忆还算清晰,婚礼之后的记忆完全空白,他是怎么到这里的?
是怎么到这个充满阴冷和诡异的山洞的?
他抬眸朝看向四周,整个山洞的布置让他觉得非常不适,山洞的角落中摆放着几盏油灯,灯光昏暗而妖异。洞壁上雕刻着各种精致绝美的仕女图,个个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能从洞壁上走下来。
最叫人不寒而栗的,还是他的身体躺着的位置,他的身体被放在无数纹路形成的图案的中央,整个人被摆出了仪式感极强的姿势,像是要去送祭,叫已经变成鬼魂的他都不寒而栗。
他也尝试过离开这个山洞,但还不等他走出多远,就会被无形的东西阻隔,前行不得。
在反复测试无果后,他也不挣扎了,安静的等待最后的结果。
“是不是在想你是怎么死的?”
幽凉且慵懒的声音让他立刻回过神来,目光惊骇的盯着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的身体。
他活了!
或者说,他的身体被另外的灵魂占据了!
明明是他的身体,但被不同的魂魄控制后,他这张看了二十多年的脸也变得分外陌生鲜活。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左腕上的名贵手表,他就随意曲膝坐着,整个人就显得极为清贵优雅,他由内而外散发的闲适气质,是他不曾拥有的。
身为豪富陆家的继承人,陆珩也知道不少的族中隐秘,比如祖坟风水,再比如重金供奉的几位自称是天师的人。
他以前以为那不过是族中长辈为求安心的行为,现在看来也不是全然。他以前以为这是个由物质组成的世界,所有的不合理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
现在么,他凝视着正与自己四目相对的‘自己’,思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的世界观,价值观,以及人生观,直接被颠覆!
碎成了无法重组的渣。
不是所有的不合理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例如在毫无知觉中就变成了鬼的他!
这些时间的经历,让他清楚的知道他是真的变成了鬼魂,而不是精神分裂,他不是存在于臆想中。占据他身体的,也确实是另一个魂魄,与他没有关系的魂魄。
“你能看到我?”他听到自己略带诧异的询问,语气中又带着些意料之中的矛盾:“你是谁?为什么要占我的身体?能不能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问完之后,他也觉得自己过分天真了!说不定他从人变成鬼就是对方做的,他这种要求与对方来说就是无礼的,对方怎么可能答应?
想到这里,他心底的警铃迅速拉响,在占据他的身体后,是不是就该让他魂飞魄散了?
他一面不着痕迹的寻找逃跑的方向,一面戒备的盯着对方。
然而对方对他的动作毫不在意,甚至轻笑着望着他:“魂魄受创,又无修为,不出三日定魂飞魄散。若非我将你暂时困在这里,你在离开此处后便烟消云散了。”
陆珩浑身僵硬,心底快速被绝望占据,他也不打算继续逃跑,用更加木然的眼神回望着对方,出奇平静的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对方能轻而易举的强留他在这里,他必然是打不过对方的,可若对方谋了他的性命,就是拼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他也要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对方缓缓摇头:“作为正道修士,我是不会做这种有悖天道的事的。”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他不急不缓的起身,不紧不慢的在山洞中走动,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时的触碰更改山洞中的摆设,洞中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阴冷和压迫很快就消失了,让当了鬼的陆珩都难得的感受到了几丝暖意。
对方在洞中游走了一圈后,又重新寻了个位置坐定,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既占据了你的身体,就与你有了因果,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的,我会尽力做到。”
“我想回到我的身体中。”陆珩道。
“对此方天道来说,我只是过客,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资格。不过,我可以送你进轮回道,重新拥有人生,你想要的人生。”对方说。
陆珩沉默良久,问道:“你是谁?”
对方强调似的回答:“我是陆珩,是名修士,正道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