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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
生意没做成,沈千安自然想到了让他不能说话的罪魁祸首,他不能说话,还不能用别的方法么?于是,在接通电话后,他就用蹩脚的摩斯密码和陆珩交流,结果陆珩完全不搭理他。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沈千安就猜想陆珩是不是不懂摩斯密码,然后他就没客气的敲出了几个骂人的词,果然陆珩也没有反应。
正当他打算再不客气点的时候,陆珩挂了电话。
虽然没有当着面骂人,不过隔着电话骂人还是让沈千安的怨气消散了点。
做不了生意,就收拾东西回家。
沈千安下定决心,明天遇到陆珩后,不管是求还是闹,他都要陆珩给他解除不能说话的状态。
当哑巴实在太难受了!
陆珩再次接到周曼的电话是在半个小时后,这次周曼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试探,她直截了当的开口:“陆先生,我有些事想当面向您请教,我们能见一面吗?”
陆珩应下了,并和周曼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址。
地址选在旅店附近的咖啡厅,从旅店步行过去,也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约定的见面时间就在今天,因为周曼说,她已经被困扰很久了,不想再拖下去。
第38章 神棍8
在等待与周曼见面的途中,陆珩专门查了沈千安敲出的声音的意思;果然和他猜测的差不多;那是从上个世纪延续到现在的联系方式,叫做摩斯电码!
陆珩对这些从未见过的东西有很高的兴致;他拿着手机;不甚熟悉在网页上查找关于摩斯电码的信息。但因为思维的惯性;他对现代语言的理解还不怎么深刻,查找消息的速度十分缓慢。
有事可做,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流逝了;陆珩再次接到周曼的电话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周曼在电话中告诉陆珩,说她已经到咖啡厅了,询问陆珩的具体位置。
陆珩自然不会告诉周曼他还没有出门;他只是说:“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到。”
他说的马上就到当然不是忽悠周曼的,在挂完电话后;陆珩就出了旅店;两分钟后;他神色从容的站在了咖啡厅外面。
周曼选了个显眼的位置,陆珩刚进咖啡厅就看到了周曼;或许是心中有事,周曼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直到陆珩站在她面前;眼前的光被陆珩的阴影遮掩,她才回过神来,抬起惨白的脸;扯出僵硬难看的笑。
周曼拘谨的站了起来,面露歉意:“陆先生,真是不好意,这个时候请您出来。”
陆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无妨。”
陆珩打量着坐在他面前的周曼,周曼相貌生得不错,但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眼眸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显得无助而狼狈。
打量完周曼,陆珩的目光就落定在了她的小腹上,他看到她的小腹虚虚隆起,里面有无数的黑气盘旋,正在汲取着周曼的生气。
或许是察觉到陆珩的视线,那些黑气很快凝聚成两个鬼面婴儿,婴儿浑身粉碎,殷红的血混杂着暗黑的气从身体的裂缝中流出,时不时的,两个婴儿还扯着空洞的嘴露出狰狞的邪笑,画面极为阴森诡异。
周曼见陆珩盯着她的小腹看,苍白的脸颊上顿时浮现出几丝尴尬的红,她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说道:“陆先生,请坐,您想喝点什么,请随意叫。”
陆珩也没和周曼客气,点了他最近挺喜欢的汽水。
周曼犹豫了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斟酌着言语,终于说道:“陆先生,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鬼妖怪吗?”
陆珩眉梢微挑,斜眼看着从周曼虚隆的腹部探出头来的鬼婴,说道:“自然是信的。”
周曼苦涩道:“其实,活在这个时代的我们,受着高等教育,学着科学道理,是不应该相信这些的。我以前也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让我不得不信。”
陆珩唇边挑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而周曼腹中的鬼婴像是为了恐吓陆珩,不断地变幻出各种恐怖形态,却始终不见陆珩面色有丝毫变化。
陆珩将手放在桌面,白皙修长的指尖轻叩着桌面,敲打出颇有节奏的韵律。在陆珩叩击时,周曼腹中的鬼婴好似被吓到了般,在她的小腹中缩成一团,不敢继续嚣张。
见鬼婴老实了,陆珩眸中有满意浮现,唇边的笑意又深了些,完全没有以大欺小的觉悟。
陆珩对周曼说道:“你继续说。”
周曼猛地抓住桌面上的水杯,指节隐隐发白,她抿了抿惨白的唇瓣,缓缓开口:“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周曼垂下眼睑,微微颤抖的假睫毛无不显示着她的害怕,她的思绪陷入回忆,说起了她的故事。
从一个月前开始,周曼几乎每晚上都要做相同的梦,梦的内容都是她以前怀着孩子的时候,她在梦中不断重复着怀孕的过程,第二天醒来总是感觉很累。这本来也没有什么,那双与她无缘的双胞胎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能以梦境的形式与孩子重逢,她也觉得高兴。
梦境的重复大约有一周的时间,之后她出现了嗜睡,呕吐,食欲不振等怀孕症状。然而奇怪的是,试纸检测的结果是阳性,去医院进行正规检测,医生却告诉她没有怀孕。
她用了很多试纸,也跑了不少医院,检测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两周前,她开始在半夜听到婴儿的哭闹声,不是梦中的哭闹声,是实实在在的哭闹声,可她在家里家外都找过,根本没有看到婴儿的影子。
前几天,她半夜被婴儿的哭闹声惊醒的时候,在家里的地板上看到了婴儿的血掌印!
当时,她直接就被吓晕了。
她把家里的怪事和丈夫说了,丈夫说她精神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她很确定,那不是幻觉。
周曼脸色越发苍白,娇弱的身躯轻轻颤抖着,整个人崩的很紧:“我去庙里烧过香,求过平安符,可是没有用。”
陆珩端起指腹抿了一口,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周曼没想到陆珩会这么说,她愣了愣,反问道:“陆先生相信我说的话,您相信我见的那些不是我的错觉?”
陆珩没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已经清楚的说明了他的想法。
周曼轻轻抚着腹部,低声说道:“陆先生能送走它吗?”
这段时间,周曼明里暗里的打听了不少,听老年人说,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只能请走,不能叫不专业的神棍来除,不然会被加倍反噬。
而她腹中的鬼婴,在听到她的话时,被拼凑的躯体刹那间迸发出深深的恨意,漆黑的五指瞬间长出尖利的指甲,在周曼的腹中挠刺,似是想将她的小腹挠穿。
陆珩轻描淡写的睨了眼扭曲着身躯的鬼婴,问道:“冒昧问一句,周女士当初为何要放弃你的孩子?”
周曼抓着水杯的手不自觉颤抖着,水自杯中溅出,落在周曼的手背上,桌面上,微凉的触感仿佛透过她的皮肤渗入了她的血脉,冷得她心底发颤。
周曼却顾不得这些,神情痛苦的说:“怀孕的前几个月我都准时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都是两个孩子都很健康。可是到第八个月的时候,忽然就没有了胎心,不得不到医院引产。”
八个月的胎儿,魂魄已经入驻,有独立的意识,也能感受到疼痛了。
陆珩轻叩桌面的手稍事停顿,说道:“如果我说,你的两个孩子现在就在你的腹中,周女士还要送走它们吗?”
陆珩的话让周曼不知该惊喜还是应该惊恐,她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说道:“我的孩子?它们……在我腹中?”
陆珩点头,他没有告诉她,两个孩子是带着满腔恨意回来的,它们回来的目的是向她复仇。等时机成熟,她的生机就会被两个鬼婴全部吸走,她会痛苦万分的死去。
陆珩算了时间,说道:“周女士还有七天时间可以考虑,在这七天中,鬼婴不会真正伤害到你。你有我的电话,随时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
陆珩说完,用指尖在杯中湛了水,对周曼说道:“把手伸出来。”
周曼不解,还是老实伸出了手,平放在桌面上。
陆珩在周曼掌心画了个简单的法阵,用以克制鬼婴。
最后一笔落定,周曼就感觉到笼罩了她好多天的阴冷霎时间消失无踪,紧绷的神经也有轻微的松懈,她望着陆珩,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凭这一点,周曼就知道,坐在她对面的年轻男人是个真正的大师,她找对人了。
周曼身上的现金不多,为了表示对陆珩的感谢,她只留够了回家的车费,其余的都给了陆珩当报酬。
和陆珩分开后,周曼壮着胆子往夜幕中走去,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试图从陆珩画的符中获取安全感。
周曼回到家时,她的丈夫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那是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立刻站了起来,语带关心的问道:“怎么这时候才回来,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有,吃饭了么?”
丈夫的关心让周曼心里好受了很多,她低下头,用全部目光凝视着腹部,说道:“我没事,只是想孩子们了。”
周曼垂着头,也就没有注意到丈夫忽然变得不自在的脸色。
他揽着她,说道:“不是说不提这件事了么?是我们没福气,和孩子们没有缘分。”
周曼想告诉丈夫陆珩与她说的话,可想到丈夫对鬼神的态度,又沉默下来。
和丈夫吃过晚餐,周曼就以精神不好为由早早的上了床,她抚着微凸的腹部,不禁泪流满面。
她其实不傻,一个多月的经历,她知道孩子找回来肯定不是因为想她。
她有很多话想和孩子们说,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她抚着腹部自言自语,在泪海中入睡。
鬼婴被陆珩的法阵禁锢着,它们不能汲取周曼的生气,也不能给她捣乱,难得安静的听完了周曼的倾诉,满身的怨恨也减少了许多。
睡到半夜,掌心好似被火烧般,热的受不住。
周曼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她想叫丈夫去帮她倒点水,却没在身侧发现丈夫的身影。
第39章 神棍9
梦中的情景让周曼的情绪很是低落,她没有出声叫丈夫;而是安静的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任由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泪湿了她鬓角的发丝。
周曼将双手覆在小腹上;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小腹比以往平坦了许多。她侧耳聆听着周围的声音,周围很是安静,她只能听到她自己的抽噎声和呼吸声;并没有前几日的婴儿哭闹声。
前几日周曼是很害怕的,在听过陆珩的话后,她就没那么害怕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哪怕人鬼殊途;她心底的柔软也一直为它们保留着。
待情绪平息,周曼还是忍着满身的不适起了身;披着外套走出了卧室。客厅的灯没有开;空调也没有开;周曼却诡异的觉得客厅的温度比卧室的温度还要低,所幸这种感觉只有刹那;手心的滚烫为她驱散了满身的阴冷。
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想到这段时间遇到的怪事;周曼面上的血色又淡了些,见阳台方向有跳跃的火星,她壮着胆子喊道:“老公?”
手心的温度越来越高;好似要烫穿她的皮肤,周曼咬紧牙关,缓步朝着阳台方向走去。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即使害怕的浑身发抖,她也忍住没有打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