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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要温热的食物,这栗子糕是冷的,怎可呈上来?”萧阮陪楚轻吃着早膳,在为他布菜时发现桌上的栗子糕却不是温热之物,沉着脸低喝道。
上菜的太监立刻吓的跪在地上哆嗦,颤着声道:“大将军饶命,这栗子糕,这栗子糕。。。”
“来人,将这太监和做这糕点的御厨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此话一落,那小太监当即高叫饶命,这重打和杖责可不同,一个不好,那命可就没了,就算侥幸留了口气那双腿也就废了啊。
“朕倒是喜欢这个。”楚轻夹起那块栗子糕,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皇上,皇上饶命。”那小太监看楚轻出声,当即朝他磕头哭求道。
萧阮不管那小太监,只道:“早上吃这些冷的东西不好。”
楚轻看着他,“可朕喜欢。”
“下次还是加热了吃吧,你打小肠胃就不好,这饮食上,尤其是早膳,一定要注意。”
楚轻轻轻的咀嚼着,听着外头那太监在重棒下的惨叫声,皱了下眉头。
萧阮见他眉头微皱,这才吩咐道:“罢了,大清早的别这么吵。”
“是。”
张然一听,应了一声立刻跑出去叫手持重杖的侍卫住手,那小太监和御厨才保住了命,二人颤抖不止的谢恩。
张然看着,忙低喝道:“还不快走,想让大将军看着添堵么?”
“多谢张公公。”
待外面安静了下来,楚轻的眉头才逐渐松开;萧阮瞧着,心情也好了些,立刻给他舀了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喝点豆浆。”
楚轻看他一眼,接了过来,边用勺子搅拌着边道:“阿阮,朕觉的,朕是该好好选个人打理下这后宫了,毕竟这宫里的太监宫女,银子开销,宫中所有人的一应用度,都是需要花心思操心的事情,如果这些事迟迟不得安定,朕在处理前朝之事时,也难免会受影响,毕竟身为一国之君,朕总不能每日都花心思在后宫那些杂事上。”
“你是想立后了?”萧阮听了后,问道。
楚轻喝着豆浆,不答只道:“朕需要一个能帮朕打理好后宫的人。”
“这些事我一直在帮你做,现在宫里一切还算井然有序,加上还有姑母坐镇,宫中出不了什么乱子。”
楚轻喝完了豆浆,刚放下碗,萧阮又给了他夹了一个包子。
看了眼那包子,楚轻道:“母后有头风症,这些事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虽然一直都做得很好,但是。。。”楚轻停顿了一下,“你每日还有军务要处理,哪里顾得过来?”
萧阮笑了笑,气定神闲的道:“放心,这管理后宫和治军一样,只要严狠,无人敢反叛。”
“可始终是需要那么一个人的。”楚轻咬了一口包子,淡淡道。
萧阮放下筷子,道:“若我能做你的男后就好了。”
“做男后便得身居后宫,你能?”
萧阮咬了下口腔内壁,就这一点让他十分为难。身为镇国大将军,他自然也是更喜欢手握重兵的感觉,可若为皇后,这两者便只能选一者了。
“就这样挺好的,你我在一处,即便不做皇后,我也能给你打点好后宫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楚轻看着他,带着规劝的意思道:“这天下多的是佳人,你身为镇国大将军,实在不必在朕面前如此。”
“可我萧阮只恋慕你一人。阿轻,十几年了,这句话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放进心里?”萧阮紧紧的握着筷子,表情难看。
楚轻看了他一眼,“相同的话,这么多年,我们几乎时常都在重复。”
“是啊,但是无妨,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萧阮十分自信的说道,毕竟在楚轻二十二年的人生里,唯一待他好,待他真心,将他的事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只有他。甚至当初也是他求他姑母收养年幼无母的楚轻,且一直陪伴着他,这才有了他的今天。
楚轻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只是不知那个弧度是在微笑还是嘲笑。
*
赵时煦到长乐宫时,萧阮恰巧离开。
瞧着萧阮着一身红袍,那长身玉立,气宇轩昂的身姿,连自己这个配角看着都觉的是人中龙凤。撇开这人待南境的心思外,他配楚轻是绝对配得上,甚至可以说是最般配的人选,不然怎么是官配CP呢。
可楚轻怎么就有这么个英俊男子在身旁还处处跟自己作对,当真是每天吃一道菜太腻,所以他想换换口味?
但赵时煦懒的去想这个,不和楚轻以及萧阮过多的交流,是他一直以来坚守的原则。
赵时煦的到来是楚轻意料之内的,但比起愤怒的赵时煦,楚轻却表现的十分讶异,不等赵时煦开口,他便先道:“小王爷可用了早膳?”
赵时煦不答,直接进入主题,“我此次来是请皇上为我换个地方住。”
“怎么,慕楚宫不好?”楚轻一本正经的问道。
赵时煦一听他说这‘三个字’,眉心就控制不住的跳动,只道:“是,不好,非常不好,我要出宫住。”
楚轻听他这么说,表情才稍微严谨了一些,“小王爷难道不知,质子若不住在宫中就只能住在京都地理位置最偏僻简陋的甘芦馆了。”
“我知道,之前倒觉得那地方寒酸简陋,但现在想想,人活着最要紧的是自在,哪儿自在住在哪儿最好,否则,我怕还没有等到回南境那天,我就被膈应死了。”
赵时煦黑着脸道,将不喜和反感表现的十分明显。
楚轻原坐在上方龙案后,听他这么说后,便站起身从上方走下来至赵时煦跟前,看着他道:“你这般不喜欢?”
赵时煦毫不犹豫的应道:“是。”
“为何?”
“为何?不喜欢一件事,不喜欢一个人,还需理由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赵时煦十分不耐烦的怒喝道。
楚轻盯着他,眉头略皱,片刻后才转过身,语气已经变的如待常人那般淡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朕险些忘了这个道理,既然小王爷不喜欢,那便迁居甘芦馆吧。”
赵时煦愣了一下,楚轻忽然之间的理解倒让他有些不习惯,他还以为楚轻又要对他来个床咚或者桌咚,他连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可没想到这一次楚轻这么善解人意,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赵时煦看着楚轻的背影,咽了下口水,“既然如此,多谢皇上了。”
“嗯。”
楚轻冷漠的应了一声,赵时煦更是有些不习惯了。
“那臣告退。”
楚轻这一次连一个“嗯”都没有,直接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赵时煦略拱手一礼,转身而去,只是在走到门口时却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然而楚轻依然背对着他。
“送小王爷。”
张然见他出来,对他礼貌道。
赵时煦淡淡的“嗯”了一声,不知怎的,忽然觉的自己方才的语气有些过分了,要是楚轻拿出皇帝的架子,自己那么个态度,早被拉出去打板子。但,自己说的确实也是实话。
待回到慕楚宫,赵时煦正准备让全淼收拾收拾,出宫去,却在迈进内殿时就闻到了一股香气不说,抬眼一看四周,他恍然觉的自己回到了南境赵王府自己的房间中。
全淼看他回来了,几步走过来道:“小王爷,这是皇上命人送来的早膳。”
赵时煦看着桌上的早膳,菜式很简单,却是他在赵王府最爱吃的几样,也是十分地道的南境美食,京都是很少见的。
全淼看着他的表情,又小声道:“这屋子也是,您方才该先进来瞧瞧才是;皇上就跟变戏法似的,把这弄的跟您在王府的房间一模一样,属下都怀疑,皇上是不是把您的房间从南境给运过来了。”
赵时煦看着,轻轻咬了下嘴唇,想起刚才楚轻的背影,瞬间更是觉的自己刚才的拒绝,过分了些。
“小王爷,咱还出宫么?”全淼试探性的问道。
赵时煦早没了要迫切离开这儿的心情,只心不在焉道:“当然,准备下吧。”
全淼挠挠脑袋,不再说什么,“那您先用早膳,属下去准备。”
“嗯。”
见全淼出去,赵时煦才坐在桌前,刚一坐下便见餐盘下压着一张叠起来的纸条。
他打开一看,是楚轻的字迹:希望小王爷在宫中也能吃好住好,无拘无束,如在南境家中一般。
赵时煦抿了下唇,拿着那纸条半晌没有动作。
第13章 抱大腿
甘芦馆位于京都北角处,豪华恢弘的京都城只有北角这一处的建筑十分简陋不说,还透着一股浑浊的味道,因为京都各个衙门的大牢便设在北角,是囚禁人的地方。而从理论上来说,质子也算是被囚禁的对象,而甘芦馆四周也有禁军把守,虽不会限制里头人的行动,也起着保护作用,但更多的是为了监视。
这一点,赵时煦是明白的,不过比起宫里成千上万双眼睛的监视,这几十个禁军倒算不得什么了。
看着甘芦馆正院前那掉了满院的落叶和生出的杂草以及起了浮漂的小荷塘,全淼试探性的问道:“小王爷,咱真要住在这儿?”
赵时煦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很是闲适的应了一声,“自然,你瞧这儿多原生态,多适合养生。”
全淼撇撇嘴,这明明就是要啥没啥嘛。不过他家小王爷说住,那就自然要住了。
“你们几个,先去打扫一下,还有你们,把从宫里带来的东西,全都搬进去。”
全淼吩咐着,身后的太监宫女齐声应是。
这次迁居,楚轻拨给了他六个太监和六个宫女,算是贴身伺候他的人,迁居时,赵时煦差点就把慕楚宫的东西搬完了,收拾了好几大箱子,凭着那箱子里的细软都能把这甘芦馆收拾的像个贵宾客房。
“小王爷,住在这儿就不能时时见到皇上了。”全淼一边给他收拾着他的卧房,一边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
“那不正好么。”赵时煦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那您不是会想皇上么?”全淼一边收拾着一边很自然的说道。
赵时煦才喝进去的水就喷了出来,将杯子放在桌上,看着全淼道:“小爷为何要想他?想想怎么名正言顺的回南境都来不及了,想他做什么?”
全淼顿了一下,直起身转过来看着他,一脸认真道:“可属下觉的您挺喜欢和皇上在一处的。”
赵时煦原本想打算再喝口水,一听全淼这么说,就好似被踩中痛脚一般生出了些怒气,“你胡说八道什么?”
全淼思考了一下方给他分析道:“属下侍奉您已近五年,从来没有见过您除了平和之外的情绪;您看,您和皇上在一处的时候,您那情绪可是丰富,可是饱满了。”
赵时煦立刻反驳道:“情绪饱满说明心情不好,你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
全淼一听,小声的咕哝道:“方才出宫的时候,您一脸心不在焉的表情算什么?按理说,您该高兴的手舞足蹈才是啊。”
赵时煦终于忍不住的拍了下桌子,沉声道:“你再胡说八道试试?今天不给你饭吃。”
一听不能吃饭,全淼这才赶紧噤声,撇撇嘴继续转身给赵时煦收拾床铺。
赵时煦呼了口气,不把全淼的话放在心里,只赶紧思考别的事情。他现在有两件事情赶着去做,迫切的想出宫,一来是因为楚轻那宫殿的名字让他不喜,二来便是,既然来了京都,他得去抱一个人的大腿。
朝中不用多说想必大多都是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