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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松语气未变,温和又谦逊,哪怕说的话刺耳,但语气却让人听着舒服,挑不出刺来。
“我爷爷年纪大了,对争权夺利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劲松也一心向往江湖生活,更是无心,只是南境将时煦都放到了皇上眼前,足以说明南境的忠君之心,若有朝一日,皇上大权在握,四海臣服之时,希望您能念着时煦,念着南境的好。”
楚轻看着长孙劲松,其实他们俩在小时候便见过几次,但都没有深交过。长孙劲松这种谦谦公子,说什么话都温温吞吞的人,楚轻相处不来,且这样的人看什么事都很通透,因为他们总是用局外人的目光审视周遭的一切。
所以,当长孙劲松说出这样的话时,楚轻便知道,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手段,但说话很会说重点。
“朕与南境自然是同气连枝。”楚轻语气脸色皆无变化。
劲松看了眼赵时煦的方向,道:“如此,劲松便放心了,相信南境王定会辅佐皇上帮皇上得到您想得到的一切,只是劲松想与皇上说的是,时煦这个人虽随意,但不一定拿得起放得下,皇上与他,就现在这样刚刚好。”
楚轻的眼睛到底没有忍住的眯了一下,露出了一丝危险的光芒,看着面前的劲松,冷声道:“朕与他的事,你不必操心。”
“我与他是朋友,既是朋友,自然要替他着想。”
“少想一些有的没的,便是对他的着想。”
话落,楚轻站了起来。
劲松也跟着站了起来。
二人一同朝赵时煦走去,然而还没有走到赵时煦身后,便听台上的主持兴奋的吆喝道:“这位客官以五千两高价买下秦怀公子的一夜。”
这话一落,台下众人都惊呼出声,有的兴奋,有的嫉妒,只因那叫秦怀的公子是庆余庄双辉楼的镇楼头牌。
五千两都足够一个小倌的赎身之数了,但台下那人竟然用五千两买了秦怀一夜,简直是高价中的高价。
赵时煦歪头盯着台上那个虽瞧着不惊艳,但却十分耐看,身在烟花之地也不俗气的男子,笑的戏谑。
秦怀走到台前冲赵时煦拱手一礼,看他的同时还顺带看了眼他身后的楚轻,眼底有一丝疑惑。
楚轻的脸色这一下子是真的难看到了极点,然而赵时煦却退到他身边,轻声道:“刚才叫价叫猛了,我银子没带够,你那儿有吗?”
楚轻嘴唇微微有些颤抖,火山即刻要爆发一般。
赵时煦偏头看向十命,道:“三水去付钱了,肯定不够,你过去,帮他补上。”
十命看了眼楚轻,见他不语,便欠了下身随着全淼去了。
赵时煦嘿嘿一笑,颇不好意思的道:“我招男倌还要你付钱,也真是不好意思。”
楚轻猛地看向他,眼神如同一道冰锥,想把赵时煦刺穿,看看他的心窝子到底咋长的。然而赵时煦跟没感觉似的,乐呵呵的跟秦怀套近乎。
楚轻脸色终于到了发青的地步,这么多年,他的情绪还是第一次如此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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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接待的男子现在正站在台下,他仔细的打量着楚轻,再打量着赵时煦,想了须臾才恍然大悟一般,对身旁的小厮道:“我的天,快,快去告诉老板,皇上和南境那位小王爷来了,还叫了秦怀,不知目的是什么。”
小厮一听,也是紧张,“那要不撤下秦怀。”
“不妥,庆余庄叫价明挑小倌,从不反悔,撤下反而引人多想,你先去。”
小厮点头,走之前又道:“要通报主子吗?”
“先告诉老板,让他拿主意。”
“是。”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么哒,晚安~~~
第34章 亏大发了
秦怀坐在厢房内; 已经梳洗完毕,然而他接客这么多年;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新奇的场面; 在他面前坐着的除了方才付钱的那位客人外,竟还有四个人。
秦怀做了一个十分妩媚的撩发动作,然后对赵时煦道:“这位公子,秦怀只能伺候你一个,其余人可以出去了,毕竟; **一刻值千金啊。”
赵时煦对他这话颇为赞同,转头对楚轻道他们道:“你们都出去; 外头还有很多小倌,你们自己随便挑啊。”
说完这话,赵时煦便堆着一脸笑看着秦怀; 抬起手正要握着他的手; 便听身后的楚轻道:“你们都出去。”
楚轻发话,十命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遵从; 迅速就退了出去; 出去时顺便捎上了全淼。只长孙劲松没有挪动,“这种事还是一对一的好,我们也出去。”
楚轻看着劲松; 没有多言,只抬起手臂一挥,便有一阵掌风向劲松袭来; 将他直接挥出了门外,且在下一刻,门就紧闭了。
秦怀看着不肯离去的楚轻,露出一个客气的微笑,“这位客人,您也该出去了。”
楚轻走过来,二话不说,只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冷冷道:“你二位想做什么尽心,我权当来观看学习。”
赵时煦正在喝水,一听楚轻这么说,险些把那水喷在他脸上,“这不妥。”
楚轻看着他,露出一个看着明媚实则阴沉沉的微笑,“妥,你们不必管我,开始。”
秦怀看着他二人,撩了一下绕在脖子上的长发,“二位,双辉楼没有这个规矩,秦怀也不接受这个规矩。”
“为何?你是小倌,我是客人,付了相应的钱,做相应的事,公平。”楚轻看着秦怀道,眼神冷的吓人。
赵时煦站起身维护秦怀,对楚轻道:“说白了,人家就是不玩儿3P,看也不行。”
楚轻盯着他,“我是担心你对很多姿势不熟练,有我在,可现场与你解说解说。”
赵时煦拍了下桌子,指着他道:“你跟我杠上了是。”
秦怀看着他们,声音也是淡漠,神情已有些不耐,“二位,既然二位有些分歧,不如先去商议好,秦怀在这里恭候着。”
赵时煦凑近楚轻,压着声音道:“回去我再给你赔礼行么,人家这儿有人家这儿的规矩,我好不容易摆脱了我父王,你让我**一回行么?”
楚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能摆脱你父王,摆脱不了我。”
赵时煦举手投降,只对秦怀道:“公子,麻烦请你老板叫人请他出去。”
楚轻脸色一变,蕴着怒气唤了他一声,“赵时煦。”
赵时煦也很是不耐烦,“所以你先回去。”
楚轻未动,只将手放到桌子上,然而那桌子就这样哐当一声塌了。
赵时煦惊的跳了起来,对楚轻怒目而视。
秦怀看着他二人的闹剧,正要退出去却被赵时煦叫住,“你站住,你可是小爷付了钱的。”
秦怀明显的不耐烦,“客人,您先解决您的朋友。”
“小爷解决他跟你待在这儿不冲突,你要是跑了,我这钱不白花了。”
秦怀看着他和楚轻,略控制了下情绪,“客人,秦怀向来说一不二,您既然付了银子,今夜我便是您的,只是您这儿,更棘手。”
赵时煦还要说什么,楚轻却将他推到墙上,抵在双臂之间,“你可以出去了,今夜也不必进来了。”
见秦怀踱步欲要出去,赵时煦怒道:“你若敢出去,小爷便立刻找你老板活剥了你。”
秦怀皱了下眉头,回头盯着那两个打情骂俏还把他当炮灰的人,“客人,秦怀并没有违反规定,是您二位在这儿耽误了时间。”
赵时煦推攘着楚轻,与他过着招,话却还是对秦怀说的,“小倌就该听客人的,这不是你们老板亲自订的规矩么,怎么,你还有脾气了?给我坐下,等我解决了面前这个人。”
说着,赵时煦一掌劈向楚轻;楚轻侧身避过,复又将赵时煦压在墙上,在他耳畔低声道:“赵时煦,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时煦看着他,笑的涎皮,“招妓啊,别打扰我行么,皇上。”
楚轻脸都气青了,抵着他的肩头,冷声道:“别逼朕。”
秦怀看着他二人,只觉的受到了侮辱,再不理他们,抬腿而出。
“喂,不许走!”赵时煦嚷道。
楚轻依然压着他,“赵时煦!”
赵时煦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皇上,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就不能让乐呵乐呵么?”
楚轻咬了下牙,“你当真是闲得慌吗?”
赵时煦看着楚轻被自己气的要厥过去的模样,叹气道:“皇上也是可以选后纳妃的,眼睛不必只放在我身上,但是,您对我的深情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咱俩互不干涩对方撩汉,也是一种相处之道嘛。”
楚轻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但又控制住了,只不解的道:“你到底为何?”
赵时煦转了下眼珠子,只道:“我只想做攻。”
楚轻当真是对他这泥鳅一样的性子无能为力。
“二位客人,庆余庄有庆余庄的规矩,您二位若有私事不放去外边解决了再回来。”
门口说话的是方才的主持。
赵时煦睨着他,追问道:“秦怀呢?”
“秦怀公子回屋了,客人放心,您既已付了银子,今夜秦怀是决计不会伺候旁人的,待你二位矛盾解决了您再回来,只要在黎明之前,秦怀都是您的。”
赵时煦一把推开楚轻,没好气道:“不能浪费银子啊,你们这儿也不能退款?”
那主持笑道:“自然,不能退。”
“那还不去把他叫来。”赵时煦嚷道。
那人语气已没有那么恭敬,只道:“客人,庆余庄不是你们打闹的闹市,您二位还是先出去。”
赵时煦不理他,直接一把推开楚轻,道:“小爷就是喜欢那个小倌。”
话落,赵时煦跃起轻功就飞了出去,楚轻一见,也跃起轻功追了出去,两人在双辉楼你追我赶,引起众人惊呼。
“这这是怎么了?”全淼在外头瞧着,惊讶道。
十命拉住要擅动的他,道:“别管。”
“啊?”全淼看着十命,十命却没有多说什么。
赵时煦和楚轻一路追逐,没有方向的到处乱飞,让整个庆余庄都乱了起来。
“简直放肆,竟有人敢在庆余庄如此我行我素!还不快把他们拦下赶出去!”
那主持嚷道,便有不少打手从暗里蹿出。
十命一见,这才出手,全淼也立刻相帮。只是没有料到这些打手的武功竟然都不弱,一个个的都十分强悍。
他们这一闹,惊动了整个庆余庄,不管是双辉楼,还是隔壁的妓院双渠楼,亦或是背后专赌博的双赢楼都派了高手出来,欲要拿下他们。
赵时煦也十分被迫的飞跃了出去,躲着楚轻也是躲着那些打手,将庆余庄三楼都飞跃了个遍。
许多路人看着都是一副惊呆的面孔,这京都可没有人敢在庆余庄如此胡来。
“快拿下!”那人嚷道。
秦怀坐在屋里冷眼看着,只见方才接待赵时煦他们的那位男子赶了过来,对那人道:“邹其,老板有令,这两人不能动。”
邹其愣住,不解道:“为何,这二人简直没把庆余庄放在眼里,如此胡来。”
“总之这是老板的命令,不必管他们,让他们自行追逐,也不必派人去抓,你瞧你这弄的,将高手都放出来了。”
“咱们的打手哪个不是高手?”
“总之快让他们住手。”
邹其看着,似有些明白了什么,赶紧让他们住手,只道:“萧乾,这些人有问题?”
萧乾不语,只转身走到秦怀屋里,见他闲适的坐着,直接道:“他们没有问什么?”
秦怀看着他,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