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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守:“不可能!我本是要去太明巅修习剑法的,又怎么可能一直呆在这魔修之地!”
万俟侯一把掐住了简守的脖子,话语狠厉:“我不是在与你打商量,千万不要反驳我的话!”
近年来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暴戾,比如他现在就想掐死简守。
少年因为不能呼吸,无助地张开嘴巴,可以清晰地窥见里面红润的舌尖。
手指一寸寸收紧,手背的暴起青筋,他潜意识里是想放开的,奈何却撒不开手。
简守的双眼涨红,流下一滴滚烫的生理性眼泪,落在了万俟侯的肌肤上,然后终于惊醒似得放开。
重获空气,简守立即捂着青紫的脖子难受地干咳了起来。
万俟侯看着眼前佝偻着背的人,手垂在身侧握成了拳头,他仿佛伤害了崇华。
终是放缓了语气:“红鸾血蛊是在勿肆阁养成,你待在这里便不会让它暴露你的体质,但你出去了就会立刻被天下修士所发现。”
简守强忍住了咳嗽,听他继续说下去。
“你应该知道种了红鸾血蛊的鼎炉对修士的诱惑力有多大,如果你出去便没有人能保住你。”
简守恨恨道:“那你为何不帮我取出这蛊虫?”
万俟侯:“红鸾血蛊一旦被种下便不能被取出,除非宿主死亡。”
简守讽刺一笑,看他的眼里带着厌恶:“那你如何保证我在这勿肆阁就不会被人当成鼎炉,你又为何会帮我?”
那双与崇华极为相似的眼睛里全是对他厌恶,让万俟侯想要将它们剜去。
最后还是自己妥协了:“我与你家老祖是故交……而且从今以后这勿肆阁里,除了我便没有人会知道你是种了红鸾血蛊的九阴寒脉之人。”
男人的承诺没有丝毫根据,简守却莫名的觉得沉重如山,就像不是在对他说一般。
于是鬼使神差的,他说:“让我想想。”
这月十五子时,阴风大作,简守痛苦地蜷缩在床榻上喘息,他没有想到“病发”得如此迅速,让他措不及防。
红鸾血蛊,专门为鼎炉而生极邪之物,它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变为渴望被人侵犯的低贱淫。奴,每月十五子时便是它的发作时间。
然而种蛊者一旦与人交。合便会受到致命的重创,且修为越高的所受到的折磨就越多。
简守被体内的欲。火烧得浑身通红,他撕开了自己衣服,不断抚慰着自己身体,三千青丝散乱开来,就像一张交错盘结无法解开的网。
他的双腿闭紧磨蹭,身下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发出阵阵瘙痒,让他渴望着有什么东西能狠狠地捅进去,再捅进去。
意识到自己恶心的想法后,简守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却依旧无法控制自己,他的手指甚至伸到了身下,想要自己探进去。
万俟侯打开门就看了这么一副淫。靡的春宫图,骨如玉肤如雪,媚声连连勾人心魄,少年无助地在床上挣扎。
很美,美得令人窒息,万俟侯走过去将他抱起。
怀里的人有着完美的身段,他的辗转和呻。吟就像是一只浴火的凤凰,想要展翅却奈何枷锁太过沉重。
有那么一瞬间,他怕他会坠入地狱。
简守现在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忽然有人贴近就像是出现了一颗救急的解药。
他慌忙勾住对方的脖子,脸颊也不断地往上蹭,那双全是水雾的迷蒙眼睛,诉求着索取。
“别动!”一声呵斥,不带情绪,压抑着心尖熟悉的微颤。
简守恍惚间回神片刻,下一秒就被人一把扔进了一桶冷水里!
突然而来的冰凉,简守被冻得直打抖,他的手被人握住,简守好像知道那是万俟侯。
全身上下,那是惟一的温暖来源,简守便紧紧地回握着不敢放开。
万俟侯开始为他输送内力,逐渐镇压下简守体内的欲。望,可是魔气也随之入体。
简守感受到血脉里不属于自己的魔气,忽然绝望,如此这般他便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短短几天之内,他就从一个天赋秉异的世族剑修,变成了一个混有魔气的淫。邪鼎炉。
他原本可以前途光明,堂堂正正地活一辈子,现在却永生不得离开魔修之地,卑贱躲藏。
可是,还是要活下去啊,就算此生本就是一场磨难。
“我想好了,我会留在这里。”
万俟侯惊讶于他这么快就决定了,沉默一会儿,道:“我可以亲自带你回一趟云阳简家,以此作别。”
“不必了。”既然已经无缘,便不用再相见。
这么想着,简守却带上了哭音:“但我想那株梧桐树……”
少年的声音太过悲伤,万俟侯感到心疼了,很是久违的情绪。
“你若是想,我便为你带来。”
﹍﹍﹍﹍﹍﹍﹍﹍﹍﹍﹍
原本沉睡的人忽然从黑暗中睁开眼睛,枯察觉到了,连忙走上前将他扶坐起来。
简守斜扫了他一眼,眼里尽是冷漠和虚无。
枯退开跪伏了下来:“主上,可否感觉安好?”
简守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问道:“屋外的梧桐开花了么?”
枯连忙道:“准时开花了,很是繁华。”
简守喃喃道:“原来已经五年了啊。”
枯低下了头,主上说的五年,约莫是前阁主已经仙逝五年了吧。
简守站起来任枯为他穿衣束发,深紫色的祥云丝衣,微薄却也更显飘逸。
头上斜插一根白玉簪子,上挑的眼尾一抹嫣红……枯小心的垂下了双眼。
简守抬步踏出屋外,入眼的便是满树浅粉梧桐花,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有花瓣打着转儿飘到简守的面前,他伸手去接,薄薄的一片便停在了莹润的手心里。
简守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合拢手指,再张开时那片花瓣已经化为了粉末,风一吹就消失不见了。
“我去一趟后山禁地,你不必跟来。”
枯知道不必就是不能,尽管后山危险让他很担心主上,却也只能停步在原地,看着主上离开的背影。
勿肆阁的后山,常年笼罩着瘴气和浓雾,就算是大能者也不能窥探仔细里面的一分一毫,加上山里长满了各种带毒的奇花异草还有野性极大魔兽出没。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勿肆阁里的禁地,没有专门的传送阵法便无法进入,同样也不能出来。
灌木丛中,一只壮硕的金钱烈虎前身微压蓄势待发,它的眼里泛着掠夺的绿光,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目光锁定之处是一个衣履褴衫的野小孩儿,他露出的四肢十分干瘦,皮肤上也尽是泥土污渍,杂乱打结的头发掩在了一张不大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狠厉如狼的双眼。
金钱烈虎是中阶魔兽,还没有遇到过搞不定的食物,它终于再也等不及了,长啸一声一跃而起,向着那孩子扑去!
一声魔兽的虎啸震耳欲聋,让人感到胆寒和恶心。
万俟绝握紧了手中打磨而成的石刀,大喝了一声也冲了过去!
金钱烈虎毕竟是中阶魔兽,就算万俟绝的实战经验有多么丰富,没有修为法器的他也终究不是这畜生的对手。
右肩被锋利的虎爪再次挠伤后,万俟绝知道自己如果不兵行险招就绝对会死掉。
他的瞳孔隐隐泛红,丹凤眼里涌出滔天的恨意,他像一个畜生一般活了那么久,如今也绝不能就这么死了!
双腿用力蹬在石头上,他一跃落地的时候故意划伤了金钱烈虎痛觉敏感的后颈,不出意料的将其激怒,疼痛使猎虎的眼睛都完全撑大。
它猛然转头,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上了万俟绝的大腿,最长最尖的牙齿全都刺入了他的皮肉里。
剧痛差点使万俟绝直接晕了过去,死命咬住牙齿,他一刀捅进了金钱烈虎的脑袋里。
“蹼!蹼!蹼!”一连好几刀,万俟绝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狠狠地捅已经气绝了的烈虎,喉咙里也发出“赫赫”的声音。
血沫飞溅到他的身上脸上,血腥的同时又诡异非常。
最后还是因为失血过多,万俟绝双腿一软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明明意识还清醒着,可就是没有力气了,连动一根指头都不行的疲惫。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偏头去看,他是多久没有见到活人了呢?
那人一袭紫衣,衣带飘飘却不沾染一粒尘土,视线上移,就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淡漠的神情依旧很漂亮。
他风华翩翩,他却狼狈到尘埃里,那是,两个人两个世界。
万俟绝屏住呼吸看着他靠近,然后再被他不嫌脏乱的抱进了怀里。
五年过去了,小孩应该已经十三岁了,却因为营养不良看上去不足十岁,体重自然也是轻得可怜。
“他是你父亲的鼎炉,男宠!”
“他恃宠而骄,暗含祸心,吞噬勿肆阁的四方势力!”
“他趁你父亲重伤就将他杀害,自己却坐上了阁主之位!”
万俟绝的眼里全是冰冷的暗芒,他将头放在男人的颈窝处,鼻尖尽是那人独有的幽香。
沁人心脾却终究是魅惑人心的毒。药,他沙哑着问道:“你是来救我的吗?”
简守神色未动,语气里的淡漠也没有改变,他说:“我带你出去。”
万俟绝满意了,眨了一下眼睛,一滴红透的鲜血就从睫毛上滴落,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
那很好,我就有机会杀死你了……
从现在起,万俟绝惟一的执念便是杀死简守。
又或者,生不如死。
第70章 魔修的鼎炉
出了后山禁地,距离勿肆阁内还有一段不短路程;简守便化出一张符纸用来腾云。
随着简守轻步踏上云端;周围了空气都爽朗清新了几分,万俟绝扯着发疼的肺部深吸了几口,些许久违的贪恋。
他眼里瘴气缭绕的后山越变越小,离他也越来越远,恍然回神;现在他是真的出来啊。
从前他总是想出来想得发疯;也经常幻想会有谁将他救出去;但时间一久,希望就演变为失望;最后他再也没有渴望过会有人将他带出来。
然而五年后,在他濒死的时候;有人却突然出现将他带了出去;这个人叫做“仇人”。
所以,他半点感激庆幸的心情也没有,他止不住地想这人是何目的?带他出去后又将如何处置他?
伤口上的疼痛、怨恨的情绪和着体内横冲直撞的魔气;让万俟绝怒红了眼睛;眼里的暴戾和黑暗显而易见。
他绷紧的身体也细细密密地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引体自爆。
简守抱着他自然是晓得他反常的反应,他微微蹙起眉头,更是因为万俟绝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就像是野兽一般,用着撕咬猎物的恐怖力气,最尖利的四颗虎牙完全陷入了肉里,直达骨头。
疼痛,但很快就麻木得感受不到了,因为那块肉已经危险地摇摇欲坠,就快被失去理智的万俟绝吞噬入腹了。
万俟绝的嘴里全是鲜血的味道,也充斥了整个大脑,腥甜的味道对现在的他有很强的吸引力。
于是万俟绝开始疯狂地吮吸,血液深入喉道,舒适得仿佛贯穿了四肢百骸。
耳边传来舒适的叹慰声,想要震碎万俟绝牙齿的简守又放松了绷起的肌肉。
反而抬掌按在了万俟绝的背部,开始源源不断地为其输送内力。
这孩子提前入魔了,如若没有人为他疏理体内的魔气,他必定会爆体而亡。
简守立即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传送卷,直接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