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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时间比较长,但是君寒回来的时候还真又提了个食盒,而萧亦一看到那粥就整个人都怨念了。
清粥啊,这是清得非常彻底的粥啊,泥煤连点油水都没有!
萧亦默默望了一眼搁在桌上的烧鸡和烧鱼,心里有个小泪人在默默地呐喊:我要吃肉……
君寒就算知道萧亦的心思,他也会当作不知道,他才不管他呢,这可是他自找的,居然敢叫他伺候他,那就得付出代价,要知道他这小半辈子少爷生涯,亲爹亲娘都没伺候过,竟然要他去伺候一个毫无关系的病患?当然了,也不是不行,小爷我高兴了什么事都可以考虑下。
而萧亦的反应君寒很是满意,尤其是对方羞红了脸,心里愤怒却憋屈地隐忍着还要硬装若无其事平常心态的模样实在是让他很是喜欢。这人逗起来太好玩了。
然后,萧亦又被小少爷君寒给伺候了一轮,先说“小心烫”啊,再吹一吹,再喂一口,再说一句“真棒,再来一口”,于是,如此循环。
萧亦的脸已经不红了,但是黑得能赛锅底了,为什么涅?因为
——玛蛋老子是十七岁不是七岁更不是三岁,要不要用这么对待幼龄的方式对待他啊!但是萧亦只能一口老血哽在喉头,默默内伤,再默默疗伤,告诉自己这是男主,穿书不穿主角穿配角甚至是炮灰的第一生存守则就是:不要和主角作对!他一伤残病患还是要活的,能忍则忍吧。
把萧亦喂饱之后,君寒也开饭了,虽然经过那么长时间,饭菜已经变冷了,但是没关系,君寒依旧吃得很开心很起劲,因为背后有一个人正用他那双黑色的眼睛用渴望、羡慕、怨念总之就是很复杂看在眼里又觉得特有喜感的眼神望着他!
萧亦望够了那桌注定不属于他的美味,终于收回目光,转投窗外的那抹翠绿,心道这真是极度凶残的一天。
吃好之后,君寒简单收拾了下,把碗筷都放进食盒里,提着食盒就又要出去了,可他走了几步竟停下来,回头笑着对萧亦说:“等我回来。”
萧亦扭头,努力看着其他地方,就是不看门口的方向,给自己心理暗示,男主他什么都没有说,小生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但是萧亦无法阻止那个冷艳高贵高深莫测的男主形象的在缓慢崩裂,这不是他的错,他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他只希望这个世界的男主性格真的不要太恶劣。
相比起前两次,君寒这次回来得最快,几乎不超过三分钟。
看着两手空空一身轻松面露微笑向他走来的君寒,萧亦暗道这人真是长了一副好皮相,心下又不免嘀咕,他可不认为这竹林里有生火做饭的地方,就算可能是离这里远了些,那些吃食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做好。还有君寒竟然是自己去拿的食盒,根据富家少爷的规则这根本就不正常,这种事大多是奴仆去做的。而且啊,他回来得这么快,显然应该是把东西放在某个指定的地方就走了,所以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萧亦表示他不是很在意,他也懒得猜。
而他现在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好无聊啊,作者大人,小生不想除了睡觉时间还一直呆在床上啊,求赐予小生下地的活力吧!
“在想什么?”君寒走过来,微微俯身,挑着他的下巴问道。
萧亦对这个动作尤其不满,撇过脑袋晃开君寒的手,皱眉道:“你能不能别把我当成女人一样调戏?”
“谁说我把你当成女人来调戏了?”君寒笑,手指又勾上萧亦的下巴,暖昧地凑近,道,“我明明是在把你当成男人来调戏。”
“……”萧亦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顿了顿,才又开口,“你脑子进水了?不调戏女人,调戏男人!”
“啧,谁叫这里除了你就是本小爷,哪来的女人可供调戏?所以,小爷只好委屈下调戏你了。”
委屈你个毛毛虫!被调戏的人是小生好不?要喊委屈也应该是小生吧!
“把你的手拿开。”
“干嘛?”
“注意点影响!”
“哦?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说能影响到谁?”
“……你十六是吧,我十七,比你大一岁,你要尊老。”
“那你怎么不爱幼呢?”
萧亦被噎了下,幽幽地道,“你用得着我爱吗?”
幽怨的语气让君寒一愣,既而笑道,“爱慕小爷的人多了去了,确实少你一个不少。”
这厮,自恋如此,可事实亦如此,但是,小生的意思不是这个好吗?男主你能不能不要故意歪掉?
萧亦正幽怨着,却见君寒突然松开了他的下巴,坐在床边,“哎,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是啊,很无聊,所以,“你刚才是拿我寻开心?”
君寒邪魅一笑,“你说呢?”
萧亦:好吧,小生知道了。萧亦不由心里又怨念起来,亲爱的作者大人,酷爱告诉小生这个男主是怎么回事啊?说好的沉着稳重不苟言笑呢?快点让女主出来收了这个妖孽!
“我说,”萧亦想起一件实在很困扰他的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咦?”君寒惊讶,“你自己不知道?”
萧亦犹豫地道,“我应该知道?”
君寒沉默了一会,严肃表情说,“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什么印象?”
“……”
“抱歉,我条件反射。”萧亦羞愧。
君寒观察着萧亦从这个话题开始的所有反应,不像是撒谎,反倒是像在打听什么事一样,眼里充满了好奇。
“我第一次见到你,你正从山坡上滚下来。”君寒说。
萧亦惊讶,“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又不是你。”
“哦,也对。”萧亦心想,难道他穿越的方式是那种从天而降式?然后好死不死降落地点是小山坡……这样都不晕死过去不省人事他才奇怪了。“诶?你说我帮你挡了一剑又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萧亦老实地点头。
“原来你在滚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啊。”君寒叹了一声,道,“那时候有个家伙打算溜到我后面偷袭我,结果反被突然出现的你偷袭了,然后他就给了你一刀。”
“……伤口深吗?”萧亦几乎想哭,男主不是一般人,遇到的肯定也不是一般的杀手,下手肯定也不会手下留情。
“没事,”君寒安慰他,“他没来得及用力。”
没来得及用力是什么意思?萧亦想想事情都过去了,他又还活着,也就不想知道了。
“那它什么时候会好啊?会很久吗?”萧亦问。
“应该……”
“等等,”萧亦打断君寒的话,焦急地道,“你说我曾从山坡上滚下来,那我的脑袋没伤到吧?我不会失忆吧?”这么烂的梗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吧?
君寒无语地看着一副担惊受怕样子的萧亦,心想不说萧亦他运气好从上坡上滚下来没磕到脑袋,就算磕到了,也不是想失忆就失忆吧,以为是在演市井间的话本吗?
君寒解释,“没伤到脑袋。”
萧亦高兴了,“也就是说我不会失忆,也不会脑震荡了?我就说嘛,那么烂的梗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君寒不明显的皱了皱眉,梗?那是什么?
☆、第六章
两个陌生人,一旦没有了话题,很容易就会陷入沉默,还是很尴尬的那种。
见萧亦突然安静下来,君寒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萧亦闭上眼睛,随口道,“我想睡觉。”
“睡觉?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可是到傍晚了。”君寒道。
话刚落下,萧亦便睁开眼睛,扭头看窗外的天色,又移向君寒,似是在估算他话里的可信程度。君寒心里暗笑,表面上却不显现出来,直直地盯着萧亦,似是要将他接下来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
而萧亦此时却不在状态上,因为他突然间就茫然了。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而他作为故事中的男二穿越到了这里,他不懂他应该做什么,又应该怎么去做。没有人告诉他。正因为弄不清楚他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的立场又是什么,他发现他根本不知道他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这个世界的人,因为他背负的是另一个人的身份,那并不是他。原先的窃喜和好奇如今被满心的茫然盖了个严实。
君寒看着平躺在床上的人突然间眸子就黯淡了下去,流露出迷惘还略微无措的神色,心下顿感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调侃道,“还有,你睡了差不多也有一天了,还能睡得着吗?”
萧亦没答话,他确实没有一点睡意,只是觉得无聊,但因为受伤而行动不便,不能去做其他事情,又不想理会这个这里除了他自己以外冒似是唯一的人类的人,所以他觉得睡觉还靠谱点。
“我们来聊天怎样?”君寒提议。
“有什么好聊的?”
“嗯,”君寒说,“我问你答。”
萧亦考虑了下,终于还是点点头,反正是无聊,也睡不着觉,聊聊天也挺好的,两个跨时代的人的跨历史伟大对话?萧亦他没有意识到他这是给了君寒一个打探他底细的机会。
“你是哪里人?”
“啊?”答中国人?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优秀公民?但是不管哪个答案讲出来别人都会是一头雾水吧。
“我是问,你的家乡是哪里?”以为他没听清,君寒好心地重复了一遍,又说了自己对他身份的推测,“见你的服饰不像是中原人,也不似南蛮和西域那边的,相貌和体形倒是更加符合我们中原人的特征,还有你这头发,”君寒伸出食指戳戳萧亦的脑袋,“剪得可真是短。”
萧亦先是望了一眼君寒如瀑的墨发,忽然想到身在古代的好处之一就是男同志们你要想留长发不会被风纪抓着不放,嘴里说着各种学生应该遵纪守法,边手拽着你去理发店,然后你死活不肯剪,而他死活就是要你剪!你剪了,他就开心了。
或者是趁你不注意时拿把剪刀极其阴险恶毒地剪掉,留你一个人在小黑屋对着地上那撮头发无限怨念,发誓要给它报仇:我一定会在每年的清明节把犯人剃光,用他的头发来祭奠你,安息吧,我的头发!
暗处的那个疑似风纪的人说:你的头发剪短了,我也就开心了。
好吧,神游结束。萧亦伸了右手摸自己的头发,要放在二十一世纪,他这头发对男生来说已经算是长了,还有厚厚的刘海。本打算这几天去理发店的,但没想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出了大大的意外。萧亦突然庆幸自己不喜欢平头,不然谁也不能保证君寒看到之后不会把他想成是还俗的和尚。
“我的家乡啊,一个很偏僻的小地方,说了你也不知道,至于头发,我们那的男子都是留的短发,女子才留长发,呃,当然,也有一些男子为追求自己的风格而留长发,不过只是极少数。”
君寒好奇,“为什么?”
“因为这样违反一向以来的规定,而且男子留长发会被人说是娘娘腔,工作也难找,这个是形象问题,所以很少有男子会留长发。女子就好了,想留就留,想剪就剪,自由多了。”
“是么,你们那的风俗听起来挺有趣的。”君寒说。
东敲一句,西敲一句,君寒发现,萧亦的家乡他不说闻所未闻,更是完全没有想到,那的制度风俗更是与他所在的大越朝甚至是旁边邻国的相差甚远,有一些理念在这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