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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以后自己喜欢的人会不会像弟弟这么可爱?
这个念头刚浮出来,还没察觉有不妥,就看到白桦突然脸色一变。
顾念赶紧过去把人扶住,温语轻声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撑得难受?要不我让厨房送一碗酸梅汤过来消消食?”
白桦没像平时那样对他的小动作横眉冷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气喘吁吁,满脸冷汗。
顾念皱了下眉头,直觉不对。
吃撑不可能是这种表情。
白桦推开他,踉踉跄跄地退到床边,慢慢坐下去,冷汗倒是没再出,但两颊却出现不正常的飞霞,眼神也有些迷茫。
“口渴吗?我帮你倒些水?”顾念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觉得正常,又问,“哪里不舒服?我叫张继来看看。”
说着,他直起身,转身要朝外走。
白桦却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哥哥!”
声音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白桦这时药性还没完全发作,头脑比较清醒,只觉得自己身体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他想跟顾念说他好像生病了,但“哥哥”两个字叫出来却不像平时那么生硬,反而柔软娇滑,带着从没有过的媚意。
听起来就像是情人撒娇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从来没经历过,白桦也发觉自己的状态不对。
他都能发觉,顾念当然感觉更明显。明明先前都还是好好地,突然白桦变成这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表情,那动作,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像是……像是发QING?
想到这里,顾念身子一抖。
怎么可能,弟弟明明还是个没束冠的少年,身子还没养好呢。
“我去找张继!”顾念察觉不对,当机立断。
白桦的神智却慢慢消失,只知道抓着他的胳膊,一声声地叫着“哥哥”,说什么也不放他离开。
顾念没办法,又怕用力太大伤了弟弟,只得一边揽住他,低声哄劝安慰,一边转头叫顾九把张继请过来。
顾九一溜烟地去了。
张继很快过来,步履匆匆。
路上碧荷借着花丛掩着身形,看到顾九引着带药箱的人去白桦院子的方向,心知事情已经成功,最后一点儿忐忑都消失不见,赶紧悄悄溜走。
张继进了屋子,来不及见礼,就被顾念叫过去:“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他上前先看了看白桦的眼皮和舌苔,又请了双手脉,这期间白桦一直紧紧搂着哥哥的胳膊不放,顾念哄了半天才勉强诊了脉。
沉吟一会儿,张继才说:“主子这是……中了比较特殊的春-药。”
“什么?”顾念大吃一惊。
他知道王府虽说戒备森严,但毕竟不是铁桶一块。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事影响不了他,他也就懒得去管。
没想到一时的放纵,竟然害了白桦。
“这春-药比较特殊,”张继继续说,“普通□□发泄一两次就会散了药性,这药名叫醉红尘,能纠缠人几个月之久。更重要的是,药本身带毒,如果中毒的人及时发泄还好,不然几个月后必然毒发身亡。”
“那,那如果及时发泄了?”
“也要在这期间服用解毒的药物,不然毒性不散开,一样会渗到四肢百骸,到时中毒的人会缠绵病榻,至死方消。醉红尘的药效和强力春-药相似,很容易被人当作春-药误诊。”张继说。
如果不是他师父是隐医,对各种各样的奇怪药物都有研究,换一个人都很难查出主子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这药非常歹毒。还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主子身子虚弱,阳气不足,轻易无法经受男女之事,这发泄方面,绝对不可以让女子近身,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顾念一怔。
他确实想过要在府里选个年轻干净的处-子过来,不过张继这么说,他只能歇了这个心思。
“最好,”张继知道这话说出来十有八九要被两个主子痛恨,但身为医者,该说的话他必须说,“最好主子能自己动手。”
在顾念大发雷霆之前,张继恭身道:“属下现在去给主子开解毒的药方,亲自抓药煎药,等药煎好后属下送过来给主子服用,在此之前主子必须发泄过。不然的话,药效减半。”
直到退出屋子,把房门紧紧关上,张继才擦了把头上的冷汗。
能在说那番话之后还全须全尾地出来,这两个主子的脾气还真是……好。
不过,看到顾九在院子里守着,他恻隐心起,对顾九招了招手,小声说:“你跟我来。”
顾九不放心地看了眼屋子,跟他走远了几步:“张先生,有事?”
“你守归守着,最好离远点儿,别贴太近。”张继说着,快步离开。
顾九听着屋子里的声音,开始还好,后来悄悄离开几步,退几步,再退几步,最后干脆站到院门外的角落里。
反正这里也能看到整个院子,他在这里没关系吧?
屋子里,白桦压根没察觉到张继来了又走,也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拉着顾念的手叫“哥哥”,说“好难受”。
顾念耐着性子哄他:“乖,弟弟,听话,等下张先生的药来了,喝了药就会好些。”
“哥,我难受,难受。好热……”白桦喃喃着。
“热就先把衣服脱了好吗?会凉快些。”顾念说。
白桦毫无意识地在身上抓来抓去,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松松地缠挂在身上,却一件都没成功脱掉。
顾念看他已经烧得失去理智,不得不叹了口气,帮弟弟脱了外衣。
白桦却打蛇随棍上,整个人都贴上来,喃喃着:“哥,我好难受,好热。”一边说,一边不老实地动着。
顾念无奈地伸手抓住他:“别动。”
这时顾念才想起来,张继说最好让弟弟亲自动手,可弟弟压根就没那么方面的经验,怎么动?
少不得,这第一次还得他帮着才行。
“乖,恩弟,你别乱动,哥哥帮你,很快就好,好吗?”顾念一边说,一边把白桦揽到怀里。
白桦却好像清醒了一点,直直地盯着他:“我才不叫顾恩,我叫白桦!”
“好好好,叫白桦,这名字最好听了。以后都叫白桦。”顾念哭笑不得,这时候还跟他争名字。
白桦满意了,胜利般地哼了一声,整个人都缩到顾念怀里,任由他折腾。
☆、第六个世界(17)
顾念连续两天没再见到白桦。
白桦清醒后; 想起自己之前的表情,虽然顾念安慰他说是药的关系; 他却仍然黑了脸; 直接把人赶出屋子。
顾念不放心; 在院子里守着。
直到张继送药过来,他隔着窗子看到白桦喝了; 叫了顾九; 吩咐务必要小心伺候着; 这才悄悄离开。
接着; 他再来,白桦每次都叫顾九关门; 连院子都不许他进。
顾念知道弟弟这是害羞外加窘迫,毕竟是个少年; 心结刚解就遇上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当成没事发生。
白桦不让他进; 他也就不进了,只是每天都来这边问问弟弟的情况。
这样过了两天,白桦先受不住了。
“这呆子,还真能忍。”白桦在脑海里跟系统说,“那天我明明把他撩拨成那样; 他也不是没反应; 却硬生生挺住了; 过后也没说找个人发泄发泄。”
“目标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弟弟下手,”系统说; “不然我现在把拦截住的消息放过来,让目标知道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有点儿早,”白桦拒绝,“等他真的对我产生欲-望,那时再让他知道真相,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你连院门都不让他进,他怎么对你有想法?”系统忧心忡忡地问。
不怪它不忧心,明明现在两兄弟的感情已经很好了,偏偏宿主还要继续作,这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这一世到现在为止任务还没影儿呢。
要不是前几世宿主都有惊艳表现,善人值刷得闪闪亮,它早就跳脚了。
“放心吧,不让他进是正常的。毕竟我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突然被他这样那样,虽说是为了帮我解毒,我心里肯定有疙瘩。你不是说醉红尘的毒性今天晚上还会发作吗?到时候我作大一点儿,他想不来都不成。”
呵呵。不谙世事?少年?系统很想嘲讽他一脸。
果然,晚上顾念刚看完暗卫传来的消息,说碧荷已经招供,醉红尘竟然和王家那边有关,就有人来报,说后院小主子不肯喝药。
这些下人们知道后院里住了个新来的主子,却不知道姓甚名谁,都暗自猜测大概是王爷的心头宠。
这想法倒也没错,毕竟王爷从小到大,身边一个近身伺候的都没有,纳个宠进来无可厚非。
只是这少年气性很大,亏王爷对他那么好,他却根本不把王爷放在心上,整日里寻死觅活,据说前几天还服了毒,连张先生都惊动了。
能进王府里享福,吃得好穿得好,又是王爷第一个看上眼的,就算日后失了宠,这份感情自然也与其他人不同,怎么这人就这么想不开呢?
果然还是少年人,心高气傲了点儿。如果换了是他们,肯定早早躺床上等着了。
顾念一听下人的话,急忙起身,匆匆朝白桦的院子走去。
张继正为难得不行。
按着他的推断,醉红尘第二次毒发确实应该在今天,不过不应该这么早。或许是因为体质的关系,毕竟主子的身体太弱了,那些伤也没全好。
可一旦毒发,主子就认不得别人,根本不让人近身,更不肯喝药。
他劝了半天,眼看白桦有往他身上爬的趋势,不由吓一跳,只能连滚带爬地跑出屋子。
吓死人了!要是让王爷知道主子的举动,怕是得把自己的第三条腿打折!
顾九看了他一眼,很有经验地退了几步,又退几步,打算不露痕迹地继续躲到院门外的角落里去。
顾念过来时,正看到这两个人一个在院子里徘徊,一个在院门口守着。
他脸一沉:“怎么都在这里?他怎么样了?”
张继看到王爷过来,大大松了口气,急忙上前见礼:“王爷,您可过来了。您快去看看吧,主子他的毒又发作了。我现在再重新煎一服药送来。”
说完也不等顾念说话,一溜烟就走了。
顾九两步退到院门外,很有眼色地关上了院门。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他完全知道该怎么做。
顾念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摇摇头,转身走进屋子。
白桦安安静静地躲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