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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想干什么。
白桦还真没想过这个。
毕竟他还拿定主意不久,根本没仔细琢磨过。事实上如果不是陶炽提出这个建议,他最可能做的事就是走一步算一步,走到哪里算到哪里。
“我……不知道啊……”白桦底气不足地说。
有陶炽帮忙,他伪装成普通人确实很容易。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适合什么工作。
“想当医生吗?”陶炽问。
白桦犹豫了一下,就在男人以为他会欢天喜地点头时,爱人却吞吞吐吐地拒绝了。
“为什么?”男人惊讶地问。
从上一世的经验,他知道白桦对人类的医术有多感兴趣,他相信如果自己再像上一世那样开个医院的话,爱人一定会比前世更加成功。
白桦毫无底气地说:“我,我确实很喜欢研究医术啦,可是突然就当个医生,……这个并不是光有兴趣就可以的吧?万一我不小心把人治死了怎么办?血族死个人不稀奇,但人类社会不一样。”
怎么可能会死人?陶炽几乎冲口而出这句话,但很快又咽了回去。
白桦的担心很有道理。
前世爱人是先看了很多医书,有了强大的理论基础,又从小医院做起,慢慢积累了经验,这才终于成功的。
这一世却不一样。
爱人同样对医书感兴趣,却因为时间线上提前了很多,导致对方也只是感兴趣而已。
要说懂多少,那还真说不上。
虽然陶炽并不在意爱人是把人治活还是治死,但白桦这么说,他就不再坚持。
“没关系,想做什么我们慢慢想,”男人看白桦有些挫败,立刻安慰说,“这些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没问题了我们就先去你的属地,把最要紧的事做完。”
白桦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几乎是朝夕相处。
白桦渐渐对陶炽放下最后一丝戒心,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
这样,又过了几个月,白桦看陶炽准备的差不多,主动提出带对方去自己的属地。
“好。”陶炽答应他,“过两天我们就走。”
他手上刚好有件事到了收尾阶段,顶多三两天就能完成,到时候他会带白桦一起过去。
不过……“如果明天你去不了的话,我一个先去行吗?”白桦问。
陶炽眼睛眯了一下,没说话。
就在昨天,钟成向他汇报,说白桦在逛商场时,有一个血族借故接近白桦,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钟成一直是暗中保护着白桦,没办法离得太近,白桦和那个血族的声音又小,他并没听清。
只隐约从断续的几个字中推断大概是属地那边的事。
陶炽听了这个消息后,并没说什么。他想反正过几天就要去了,白桦想和谁联系想做什么都没关系。
没想到爱人竟然急到要先过去那边。
连两天都等不了?
“小白怎么这么急?”男人一向不是喜欢玩你猜我猜游戏的人,直接开口问。
“我的属地里住着一个关系很好的同族,当初我被初拥后虚弱得很,就是她收留了我,让我养好了身体,我在心里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长辈看的。”白桦说,“昨天我碰到她的子侄,才知道她身体不大好,大概是大限到了,我……我想能尽快回去见她一面。”
陶炽点点头。
如果是其他的原因,他还能找借口推托过去,但既然是长辈要死……他就实在没办法了。
“我多派几个人跟着你过去,保护你的安全。”陶炽说。
白桦再次拒绝:“除非有正式的邀请,所有血族非请勿入,不然容易引发大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很容易被我的手下误会,说不定他们以为我是被你挟持一类的。”
这倒是。
除非他亲自陪同过去,以他的亲王身份,不会引起任何纠纷。
不然他手下这些血族,谁去都可能开战。
这就是血族的规矩,毫无道理可讲。
前世他也听白桦提过一嘴,说自己曾有个很敬重的长辈,可惜很早就死了。却没说她有什么子侄。
当时他并没放在心上,也没追问过,现在想想,或许那个长辈就是死在这时候吧?
“她还有子侄?”
“也是初拥而来的,”白桦说,“我去见了长辈,然后在属地等你好不好?”
既然是爱人比较看重的人,那他也会借着去属地的机会接触一下,看看对方到底怎么样。要是真像小白说的那样,他也会对那些血族尽量照顾一些。
但要不是这样……陶炽眯了下眼睛。他可没忘了,爱人到底有多好糊弄。
这一世刚一见面就对自己毫不犹豫地信任了。
虽然白桦说自己能通过带颜色的光来辨识对方是善是恶,可他更相信自己在长久的纷争生活里磨练出来的那双眼睛。
想着想着,男人不由有点走神。
白桦看他没理自己,还以为他生气了,立刻小心地挣脱他的手臂,转身拉了下他衣角,小心翼翼地说:“你别生气,我,我,我,我心里,你最重要。”
男人听他说出这句话,高兴得心几乎都要飘起来。
不过他脸上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没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只是没想到,小白和我约好了一起走,结果要先走。小白说我是最好的唯一的朋友,结果突然又说自己哪里哪里还有个长辈,那个长辈还有一堆子侄。”
“不是一堆,只有两个。”白桦解释着,有些急了,两只手不停地把男人的衣角揉过来,揪过去,眼看着都已经揪扯得不成样子,“你真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谁都比不上你的,真的,谁都比不上。”
陶炽看到爱人急成这样,眼睛睁得大大地,嘴里翻来覆去地不停说着,偏偏找不到能让对方信任自己的办法,到后来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转。
“好了,我相信你,”男人脸上总算浮现出笑容,伸手重新把少年搂在怀里,低声说,“说好的哦,我才是最重要的,以后都不许变。”
白桦直觉这话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却又找不出来,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陶炽心情大好,真想搂着爱人好好亲吻一番,却知道这举动肯定要吓坏对方,最后只能在白桦头发上轻轻落了个吻,还很快离开,似乎那一下只是不小心擦过一般。
白桦果然并没察觉,还傻乎乎地任他抱着。
虽然白桦决定自己走,但行李其实几天前就已经收拾好了,现在离开的从两个变成一个,下人们只是把行李挑出来一部分,剩下的不变。
白桦本以为离开别墅时就是自己,没想到陶炽带着人一直把他送到了边界,眼看再迈一步就是其他血族的势力范围,他这才停下,低声嘱咐:“记住了,有什么不对都要记得立刻通知我。”
他先前用自己的血在白桦的手臂上画了一个图案,那个图案能让爱人遇到危急情况时,用精神力第一时间和他沟通。
这样他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爱人身边。
这措施很有可能用不上,但一想到白桦现在一点儿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本事都打包替爱人带上。
恨只恨手头的事太麻烦,就算他压缩又压缩,至少也还要一天时间才能完成,让他没办法和爱人一起出发。
陶炽看着马上要离开的白桦,忍了忍,最终没忍住,在爱人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白桦立刻满脸通红,那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耳朵尖,衬得那张小脸看着分外好看和诱人。
真想凑上去狠狠咬一口。
“你只比我晚出发一天,我们很快就能见面的。”白桦说。他把陶炽刚刚的举动看成是对好朋友的不舍,害羞归害羞,倒是没有生气。
陶炽压抑着心里不停叫嚣着的欲-望。
不行,现在白桦还只把他当成一个好朋友看,他不能做更多的事,画蛇添足。
反正,这辈子爱人已经变成这样,以后他都会把人困在身边,不会再放人离开。
白桦的属地是很偏远的地方,离陶炽这里并不近。白桦一路上紧赶慢赶,还是花了三四天才到达目的地。
一落到地面,他立刻恢复成人形,四周看看。
周围的一切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山还是很荒,山下的小镇还是很小,小镇里的居民大概也还是那么纯朴。
白桦没进镇,他直接进了山。
他的那位长辈就住在山里面,和其他一部分血族住在一起。
白桦走了一段路,并没发现血族死亡时特有的暗记,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他回来得比较及时,长辈大概还活着。
正想着,对面走过来一个女人,她看到白桦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脸上立刻浮现了笑容:“大人,您回来啦?”
正是和长辈同住的一个血族女性,算是邻居吧。
“是啊,”白桦说,“我来看丽丝姬。她现在怎么样了?”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
丽丝姬就是他的那位长辈。
“哦,她啊!我带您去见她。”女人说着,转身朝里面走去。
白桦跟着她,慢慢走进了她们聚居的地方。
前面就是丽丝姬的小屋了,看着仍然低矮陈旧,白桦停下脚步,看着屋门,突然有点儿不敢往前再迈步,或者那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
他跟陶炽在C国住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很学了一些C国的词。
“大人,丽丝姬就在屋子里,您怎么不进?”一边的女人见他停下,脸上现出一丝犹豫的神色,但很快,她朝远处望了一眼,咬了咬牙,问道。
白桦笑着看她,刚要说什么,猛地一愣。
刚刚还是发着淡淡蓝光的女人,不知为什么,身上的蓝光已经变成了红光,而且显得那么刺眼,几乎要把他的眼睛灼伤。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的善意和恶意,能在瞬息之间进行这么迅速的切换吗?
正想着,就见小屋里面走出一个男性血族,正是丽丝姬的另一个子侄查翰。
查翰一直对他有莫名的敌意,这时候看到他,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双手抱着胳膊堵在门口,冷冰冰地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丽丝姬。”白桦说。他虽然性格有缺陷,毕竟是身份非同一般的亲王,倒也不是任是谁都能上来随便捏上一把的。
“丽丝姬不想见你!”查翰说。
“你胡说,查林特意去找我,告诉我说丽丝姬病了,我才赶紧回来的。”白桦立刻反驳。
查翰有点儿玩味地笑了起来:“哦?原来是查林告诉你的?亏我还以为那小子……”
那小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