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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桦太饿了,完全顾不得计较包子是剩的还是新鲜的。他转头看到墙边钉着个钉子,钉子上挂着一迭塑料袋,就跳下去伸爪子勾了一个,把冷包子一个一个地全装了进去,挂在脖子上,这才走到门边。
但是塑料袋和先前的包袱不同,没办法系到后背上,挂在脖子上的话又耷拉到地面,走路跑动非常不方便。
白桦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一气之下,干脆用两条后腿支撑着站了起来,一只前爪勾住塑料袋的拉口,趁着没人注意,飞快地跑了。
等他跑到安全地方,这才松了口气:“小统,你发现没有,我竟然能像人似的直立行走和跑步哎。”
“说明宿主已经有些习惯这具身体了。”系统回答。
白桦没看到小姑娘,愣了一下:“小统,怎么那小丫头跑没影了?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
系统扫描了一下,回答他:“她在那辆黑色的轿车里。”
白桦顺着它的指示看过去,这才发现五六米外停着一辆黑车,车里面一个小姑娘正拼命挣扎着要出来,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捂住嘴,没办法叫出声。
白桦愣了一下,刚要过去,就看到黑车喷出一阵尾气,开走了。
这是……抢小孩?
白桦把塑料袋往脖子上一挂,三两下爬到身边的高墙上,迅速顺着墙头往黑车驶离的方向跑去。
黑车刚开动时速度不是很快,他很快追了上去,瞄准黑车车顶跳了下去。
“咚”地一声,他在车顶上成功着陆。
车里的人压根没注意到白桦,虽然听到了声响,只以为是小女孩挣扎时踢到了什么。
前面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不耐烦地回头说:“老二,你还不快点?一个小破丫头你就搞不掂,还能干点啥!”
“你别看这小丫头,劲大着呢。”后座上的老二一边说,一边伸手掐住小丫头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
小丫头拼命挣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你个蠢的,别把人弄死了!”前座上的人又说。
“我都弄了多少回了,早有经验,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老二说着,把小丫头扔到一边,拿绳子捆了起来。
车子逐渐加速,白桦在车顶上迎着风,感觉很难抓得住,一点点向后退着,几乎要掉下去。
他索性整个身体都摊到车顶上,四肢尽量打开,增加自己的受力面,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长了毛的大肉饼。
这时他无比庆幸自己是落到猫身里,而不是狗身上。
要知道,狗可不像猫这样,随时都能瘫成一片,或者抻成一条。
要不怎么说是身娇体软呢?
黑车横穿了大半个县城,从另一个出口开出去,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停在了郊外一处废弃的仓库地方。
车里的几个男人出来,其中一个还抱着晕过去的小丫头。
白桦静静地趴在车顶上,一动不动。
幸好那些男人全都进了仓库,没人回头,也就没人发现他。
白桦从车顶上跳下来,四爪着地走了几步,觉得这样还是不舒服,于是又直立着用两条后腿走路,爪子拖着装包子的塑料袋,把它塞到了墙边的一处比较茂盛的草丛里。
把早饭处理完后,它才磨了磨爪子,沿着仓库的外墙一气儿爬到了高高的窗户处。
本来从门进去的话,就不用这么费力气了。不过那几个男人进了仓库后就把门关得紧紧的,它只能另寻他处。
窗户很小,玻璃早就碎了,有碎片落在窗台上。白桦小心翼翼地避开玻璃碎片,免得划伤了自己的肉垫。
从窗户往里看,他才发现这仓库竟然分为内外两层,外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纸皮和袋子,进面还有一扇小小的门。
那些人都进了小门里。
白桦从破窗户挤了进去,观察了一下地面,没看到什么危险的东西,这才纵身跳了下去。
虽然有肉垫缓解了冲力,但还是发出“咚”的声响,地面上震起一层尘土。
他侧耳听听,小仓库里面的人没有出来,就放心地贴着墙边阴影处慢慢凑了过去。
小仓库的门没关严,露出一条小缝,隐约的说话中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老二,他们几个怎么还没到?”
“刚才打电话问了,阿义说他们搞到了一条大鱼,很快就能回来。”
“什么大鱼?太贪了不好,小心被条子盯上,我们这次收获得已经够了,”先前那个人不耐烦地说,“生意从来就没这么好过,还要什么大鱼?我们说了做最后一次就收手的,之后各回各家过安生日子,谁也不要再联系。”
“他们到哪了?”第三个人问。
“顶多再有半个小时吧,就差不多回来了。”老二说。
“那就等他们半小时。这破地方并不安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过来,等阿义他们回来了,我们吃点儿东西休息一下就走。”
“康哥,你说我们这次大概能赚多少?”
“小红那边联系到的买家,出价都不低,要是能顺利出手的话,每个人怎么也能分到这个数。”说不要再联系的人压低了声音。
另外两个都发出惊讶的“哇”,想来数目肯定不少。
“几个破小孩,值那么多钱吗?”老二有点儿不信,“以前我们搞来的那些,比这漂亮的都有,结果有的只买了几千块,这次那么贵?”
“傻啊你!真要是没孩子的买去,当然也就值那么点儿钱。我听小红说这次她联系上的买家和以前那些不太一样,跟那方面有关系的。”
“哪方面?黑道?”
“笨!什么黑道!黑道要孩子干什么,自己生不出来吗?”那人骂了一声,紧接着说,“就是黑市上卖器官的。”
老二倒抽了口凉气。
他们这些拐卖人口的,早把良心扔给狗吃了,根本没把报应一类的事儿放在心上。
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哭瞎哭晕的都有,有时他们就在当场看着,都没什么负罪感和心理波动。
在他们眼里,抢到手的孩子无非就是一叠叠的人民币。
可至少,他们知道卖出去的孩子都是被那些实在生不出来的人买去的,这些孩子或许在新家庭里享不到多少福,好歹也算是有个好着落。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直接卖到了挖器官的人手里。
那这几个孩子还有活路吗?
也难怪对方肯出大价钱,毕竟不论这些孩子身上的哪个部位,卖出去一个都值老钱了。
“康哥,我们这么干,不太好吧?”第三个人犹犹豫豫地问,很明显,他也刚刚才知道买家是什么人。
“有什么不好?”里面响起一声清脆的“啪”,应该是康哥伸手打了对面的人一下,“不然怎么办?要是不卖给这些人,那我们还是卖不了多少钱,等这批货脱手就还得继续干。你们自己选吧,是想冒着风险干呢,还是弄这一票就洗手,以后拿着钱过自己美滋滋的小日子?”康哥故意问。
那两个人吭哧了半天,不吱声了。
白桦越听越愤怒。
他没想到这些人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
发现小丫头被抢走时,他第一反应就是遇到了人贩子,毕竟在现代社会,这种当街抢孩子的事儿也曾经上过报纸。小丫头是他从那户人家带出来的,以那户人家的情况,压根买不起轿车,更不可能开车追上来。
趴在轿车顶上的时候,他有想过小丫头万一救不回来的下场,有可能被卖到哪个人家,或者卖给乞讨集团。
卖到人家的相对来说好一点,毕竟这些人一般都是自己生不出孩子,买个孩子回来就是为了养老,不会对她太差。但要是乞讨集团就惨了,基本都要先遭受肢体上的伤害,再被扔到路上向路人要钱。
这种肢体上的伤害基本都是不可恢复的,比如说被割了舌头,更常见的则是折断手脚等等。
甚至他看到过一个大概只有七八岁的小孩子,整个脑袋应该都在硫酸里浸过,鼻子耳朵嘴一类的都已经消融掉了,只剩下深深浅浅的伤疤,看着特别吓人。
一想到那个小孩,他就急得不行,生怕小姑娘也落到这个地步。
毕竟她是他从那个所谓的养母家里带出来的,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他绝对负有完全责任。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高估了这些人的底线。
这些人贩子明知道买家要把包括小姑娘在内的孩子们当成器官提取对象用,却依然要把她们卖过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恶心的人还能在世间好好地活着?
“小统,你们地府不都讲求因果报应的吗?这些人贩子死一百次都赎不了他们的罪吧?你们竟然还放任他们活着?”白桦在脑海里问。
“错了,宿主。讲求因果报应的是佛家,可不是地府。地府只是执行生死簿的一个机构,功德罪恶一类虽然能影响一个人的运势,从而导致他在生死簿上的寿命会自动加减,但这都是生死簿的自身权力,地府无权干涉。”系统说。
说白了,就是生死簿是类似于地府主智脑的另外一个独立程序,掌控人的寿命生死。而地府里面的机构人员,基本就是围绕着生死簿来工作的,却没谁能操纵这个程序。
“不过,宿主,没看出来你的正义感竟然这么强?那小丫头被人贩子拐走,你能追上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竟然还想报复人贩子。”系统加了一句。
“她是我带出来的,我当然有责任,”白桦说,“其实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她明明看到我拿了她家的东西,还替我瞒着,也没在她养母面前叫破,我让个小姑娘这么护着,挺过意不过的,就想着能把她带出来的话,让呆子照拂一二,不管是找到她父母也好,还是给她换个好一点儿的成长环境也好,总算还了她的人情。没想到半路上出了这种事。”
所以白桦才总是会怀疑那句“好人有好报”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然为什么小丫头对他发了善心却挨了养母的打,他难得发次善心反倒连累小姑娘被人贩子带走?
如果他没回去找她,她现在还在养母家里呢,虽说时不时会挨打,起码不会被人挖着心肝肾卖钱。
“小统,我记得你说过我的力气还在吧?你说我现在冲进去和他们打的话,有没有胜算?”白桦问。
“宿主你算了吧,这是本年度最不好笑的笑话,”系统挖苦他,“就算你现在的力气比普通的猫大,难不成还大得过那些壮男人?何况里面可有三个男的呢。你觉得你这小身板儿,能打得过他们?我看是给他们当猫沙包还差不多。”
“你能帮我吗?”
“帮不了。我传送你过来的时候,一不留神力量用过了头,传错了时间点,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