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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男人和一猫一狗的奇怪组合到了目的地,却没看到预想中的人。
别说孙家连,医院里的其他人员包括前台接待在内都不见踪影。
许约淡淡地看了张和一眼,那意思很清楚: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他多盼着见小白?
张和同样意外得很,在接待大厅来回扫了几圈没看到人,直接把手机拿出来拨号。
“喂,老孙,你不够意思啊!把我和老许连着他家的爱猫忽悠来了,你躲哪儿去了?……什么?猫跑了?狗也跑了……”
他听了一会儿,把电话挂断,无可奈何地说:“老孙说,刚巧出乱子了,让我们去上面他的办公室等他,他马上就回来。”
许约无可无不可地抱着小白走了上去,将军在后面哈哧哈哧地跟着,看到有什么突出来的棱棱角角就飞扑上去呲牙啃上几口。
大概十多分钟后,门外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冲了进来,长相中上,身材略有些发胖。
他一进来就冲了几杯茶放到桌上,不停地道歉:“不好意思,临时出了点儿事,耽误时间了。”
许约没说话,张和和他熟,直接问:“我听你在电话里说,你家猫狗都跑了?不是训练得挺好吗?”
虽说比不上许约家的那只猫妖孽,也算难得了。
孙家连叹了口气,把自己面前的茶水咕咚咚几口灌下去,又倒了一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别提了,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这家宠物医院前身是个私人别墅,一共上下三层,最上面有个小小的阁楼。
孙家连把它买下来后,翻修了一番,眼看着变成了自己想象中的样子,这才挂上了宠物医院的牌子。
一楼是接待大厅,同时还有其他客人寄养的以及生病的宠物,都放在单独的玻璃房里面。
一楼到二楼的门在下班时会上锁,二楼的房间里是医院自己收进来等待训练以及训练得差不多的宠物。
三楼则基本是调-教室了,孙家连的办公室也在这一层。
就是最顶上那个小阁楼,没什么大用,高处却又有个很小的天窗,孙家连就把整理出来的东西扔了上去,又把门锁上,免得有野猫一类的从天窗爬进来,下到医院里捣乱。
一晃儿好几年过去,小阁楼成了杂物间,没什么人留意。
前一天因为张和说许约同意来医院看看,孙家连想着得给这位挑剔的许家话事人一个好印象,特意叫人把医院好好整理了一下。
那些可用可不用的就全都收了起来,先收到杂物间去。
因为时不时就要往里送东西,杂物间的门没像平时那样锁着。下班的时候,包括孙家连在内的所有人早忘了这码事,各走各的。
等他们早上再来时,一楼还正常,打开二楼的大门,就发现医院里面刚收进来的几只仓鼠已经横尸当场,尸体破烂不堪,地面上有血迹,还有一撮一撮的毛。
最最可怕的是,他们医院里那些经过训练的猫咪们全都失踪,而关在另一个房间的笼子里的宠物狗们则恹恹地发不出声音来,明显是一夜吠叫伤到了嗓子。
地上墙壁上被猫爪划过,特别深,个别地方沾着血。他们沿着痕迹一路向上,在杂物间里面发现断了一只腿,尾巴也只剩半截的三花。
三花不像平时那么乖巧,也不再亲近他们,看到有人来,凄厉地叫着,拖着断腿拼命往桌子底下藏。
孙家连知道,这是外面的那些野猫趁着员工们的疏忽,夜里从天窗摸了进来,不但吃了仓鼠,还把他的猫都吓跑了。
要不是二楼通往一楼的门锁着,指不定连那些顾客的猫猫狗狗们也要遭殃。
要知道,那些野猫们在外面时常争斗,本事都是搏命的,一般家养的狗都未必干得过。
一早上,孙家连就把员工全放出去找他的宝贝们了。
白桦一边听着这些人说话,一边注意着将军。
将军并没有老实地趴伏在地上,而是蹲着,前爪直立,鼻头一动一动地。
了解它习惯的白桦知道,这只狗绝对是想干点儿什么。
果然,将军慢慢蹭出了孙家连的办公室。
白桦生怕它胡来,再搞点儿什么大事件,给这家医院雪上加霜,赶紧从男人的怀里跳出来,跟了上去。
孙家连和张和没注意这一猫一狗的小动作。
许约注意到了,却没出声。
他知道自家小白不是普通的宠物猫,不用担心会不会惹什么祸。
白桦看将军走走停停,过了两个门口,停了下来。
转头看着小白,它低低叫了一声。
门缝里面有血腥气,虽然特别淡,一般人闻不出来,但猫和狗的鼻子都不一般,再淡也逃不过。
小白后腿用力,身体腾空,两只前爪抱住门把手用力一拧。
变成人形开门当然更方便,不过孙家连这种大手笔,医院里不可能没装监控,他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门开了,血腥味比刚才浓了很多。
将军颠颠地跑了进去。
这个房间是宠物病房,小小的宠物床上躺着一只受了伤的猫咪,正警惕地看着他们。
小白一眼就看出来,这小猫正是他救过一命的三花。
“喵——”小白先叫了一声,轻盈地跳到了病床上。
三花先是一惊,紧接着认出了小白,眼中警惕之色少了不少,但仍然有些戒备。
这很正常,毕竟刚刚被同类重伤。
小白凑上去在三花的断腿以及断尾上都闻了闻,期间将军受不了冷待,也腼着脸过来,前爪扒着床就要往上跳。小白看都没看,直接一爪子挥了过去,将军嗷地惨叫一声,悻悻地退到了一边。
紧接着,两只小猫你喵几下,我喵几下地聊了起来。
从三花这里,小白知道,头一天晚上进来的确实是野猫,而且不是一只,是五六只。打头的那只猫左耳朵不知道曾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半,透着凶悍之气。
它们这些宠物猫都受过调-教,晚上休息时有各自的地方,并不全都关到笼子里,被关起来的一般都是新进来没怎么训练好的。
这点跟狗不一样。
野猫进来之后,就对宠物猫进行驱赶和挑衅,胆子小的直接被吓跑了,三花和另外几只虽然努力反抗,却根本打不过对方,边打边退。
三花伤得最重,倒在杂物间,其他宠物猫则被野猫从天窗赶了出去。
“它们都叫什么名字?”小白问。
他第一次来这里,除了三花根本不认识其他的宠物,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三花把跑掉的同伴名字全都说了出来,最后加了一句:“那边桌子上那撂相册,最上面那个就是我们的照片。”
小白点点头,转身跳上桌子,伸爪子把最上面的相册抓下来,一张张翻着,直到把每只猫的特征都记到心里。
“被赶跑的一共十只,对吧?”他抬头问。相册里面一共十五六只,不过三花说的名字只有十个。
三花翻着爪子数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到底多少只。
对一只猫来说,数数还是件高难度的事。
“它们都是什么性子?”白桦见三花被难住,换了个问题。
这个三花了解得很,毕竟都是朝夕相处的同伴,它一一说了出来,说完还努力回想有没有落下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好好躺着养伤吧,我帮你出去找找。”白桦说着,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那些猫既然被野猫赶走,内心肯定充满了恐惧。猫这种动物,说好听些叫做独-立高雅,说难听点儿,它们其实不像狗那么信任人类。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猫狗受到惊吓时,如果主人在身边,狗一般会夹着尾巴躲到主人身边或者怀里求庇护,而猫就算被主人抱在怀里,大多会拼命挣脱逃跑。
所以老一辈人里流传着所谓的“狗是忠臣,猫是JIAN臣”的说法。
小白却不以为意。
每个动物都有自己的特性,总不能要求它们全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他跳上将军的后背:“走,我们出去找找。”
将军兴奋地叫了一声,起身冲了出去。
三花只听到门缝里传来一句:“你个二货!又乱跑!再撞个墙就更傻了!”
孙家连对着两个大男人诉了半天的苦,等把前因后果全说完,他才想起来正事:“今天怕是拍不成广告了,不过老许,你那只猫呢?没带过来?”
他进来时光顾着看张和和许约,压根没注意还有什么。
“拍不成就拍不成吧,我只是先过来看看。”许约说。
小白出去有段时间了,他却并不担心。
张和却四处张望一下:“是哦,老许,我们光顾着聊天了,你那只宝贝猫呢?”
“跟将军出去玩了。”许约淡定得很。
孙家连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不能不紧张。毕竟医院刚刚被野猫光顾过,还造成了宠物的伤亡和失踪。虽说阁楼门已经被锁上,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意外?
“赶紧找回来。”张和知道孙家连的担忧,赶紧说。
“应该是听说有小猫受伤了,去看看吧。”许约说。
小白就算了,他最是知道那只狗的性子,二得不行,还爱凑热闹,哪里要是有点儿动静,它就算把脑门削尖了都得硬挤进去看几眼。
三人去了三花的病房,却只看到一只重伤的小猫。
许约看到桌面上被摊开的相册,不动声色地把它合起来。
孙家连去隔壁的狗房,同样没找到小白和将军,不由有点儿急:“我们把监控调出来看看。”
要是放在平时,他不会放在心上,谁叫医院刚刚出事呢?
三个大男人去了监控室,孙家连总算在电脑里看到了那只妖孽到爆的猫。
一开始倒也罢了,奶牛猫跟着二哈出来,溜溜达达地去了三花的病房。虽说跳起来开门的动作有些惊艳,但他训练过的猫咪们大多都能开门,这点倒不算意外。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二哈突然从病房里冲出来,吐着舌头埋头往前冲,要不是孙家连了解动物的习性,还真以为它是受到什么惊吓所致。
其实它是在兴奋。
值得注意的是它后背上正坐着那只小小的奶牛猫。
狗驮着猫直接冲下了三楼,进了接待大厅,冲出医院。
孙家连心里“咯噔”一下。
他这是冲撞了什么?不但自己医院出了事,连老许带过来的猫狗都发了神经?
转头看向许约,男人的脸色平静得很,似乎对这些事早有预料。
“他应该是呆得闷了,想出去走走吧。”许约说。
至于男人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