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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虫啊,金丝雀,”白桦笑着说,“金屋藏娇啊!打造一个超级安全绝对牢固的屋子让我住进去。”
严甄手一动。
把人带回来的时候,他确实有那股冲动要把怀里的小家伙关得牢牢地,不让任何人知道,不让任何人看到。可他没想到这人会给他这样的回答。
他没忘了,小家伙可是太师最宠爱的小儿子,堂堂侯爷,甘心这样被关起来,与世隔绝?他探究地看过去。
“对了,还有,你这样把我带回来,连句话都没有。要是我爹发现我丢了,肯定得把京城翻过来,说不定还会惊动皇上。你最好先想个万全的办法……嗯,就说我听说北静王府又大又漂亮,就一个人跑来散心了。”白桦才不管他在想什么。错失了上一世,他这回说什么也得牢牢巴住眼前这个男人,当一块大号的超级膏药,严甄走哪里,他就跟去哪里。
这下,严甄眼里的疑惑探究消息了一大半。他看得出来,不管因为什么,怀里的人是真的想留在他身边,不想回去。
他一下子高兴起来。
“好。”他笑眯眯地说。
小家伙的办法其实并不长久,就算名义上勉强算是亲戚,可终究都住在京城,没有长久住在王府的道理。不过只要白桦不想回去,他就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更何况,虽然小家伙的额头已经变得正常,但刚刚接吻之后浮现的那东西已经让他足够震惊了。
这辈子,这个人他绝对不会放手!
至于太师府,当初他来去都无人知晓,只要他不说,谁知道安乐侯是在北静王府?
晚上,书房里,严甄正提笔画着红艳的梅花,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阴影里,垂头等着他的命令。
严甄认真地画好最后一笔,将画笔放到一边,这才轻轻吐了口气,抬起头。
他目光凌厉如刀,落在黑衣男人身上:“黑九,那个计划,可以启动了。”
黑衣男人身子一抖:“是,王爷!”
严甄眼睛一眯,声音冰寒如同从十八层地狱中传上来:“你叫我什么?”
黑九自知答错了话,忙道:“是,主子!”
严甄这才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就算别人都叫王爷,至少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如何称呼。再有下次,绝对不会轻饶!”
黑九的头压得更低:“是,主子!绝不会再有下次!”
严甄满意地点点头,本想让人下去,话到口边却改了:“那边在做什么?”
“回主子,安乐侯一直在主子带他过去的那间卧室呆着,没有出来。”
真乖。严甄身周的冰寒散去不少。
“睡着了吗?”
“还没有。”黑九顿了顿,终于忍不住加了一句,“属下觉得,安乐侯似乎打算等主子过去了才睡。”
是这样吗?
严甄破天荒地有些犹豫。
见到白桦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不像想象中那么强。如果晚上两人在一起,他实在不敢保证会不会对小家伙干点儿什么。
难得小家伙不怕他,第一次见面就肯主动跟他回王府,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性急破坏了在白桦心中的印象。
晚上过来书房,一方面确实是因为有事情要处理,另一方面,却也是想暂时离开白桦一下,至少等人睡了,他再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占占小便宜。
天知道在太师府的时候,他就想一口把小家伙拆吃入腹了。
能忍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相当替对方着想。没想到白桦不但体会不到他的苦心,好像还挺依赖他的。
这么轻易就相信初次见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长到十六岁,难不成是白太师那些人把他保护得太好?
想到“保护”这个词,严甄嘴边浮现出一丝讽刺的笑。
以前他还真以为皇兄和白太师他们真心喜欢安乐侯,这次发现白桦额间的小秘密之后,他才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家伙大概从来都不知道,他一直生活在别人精心编织的谎言里,只等着合适的机会把他推出去。
如果不是这次遇到自己,传说中最受恩宠、嚣张跋扈的安乐侯只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背着臭得不能再臭的名声死于万夫所指之下。
一想到那些人竟然这么对待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严甄的心里就有一股火在烧。
既然他们这么不珍惜他,那就换自己来好了!从今以后,小家伙只是他一个人的,其他所有对他有恶意有企图的人,都无法再接近他!
正想着,门外竟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黑九身子一动,立刻隐在了黑暗之中,任谁也发现不了书房里除了北静王爷之外,竟然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脚步声停在门外,顿了一会儿,响起轻得不能再轻的敲门声。
伴着敲门响起的还有白桦小心翼翼的声音:“王爷,王爷你在吗?”
白桦是很小心。虽然不知道大凤朝到底是哪个莫名其妙的朝代,至少他知道在古代,书房都是忌讳他人进入的地方。
尤其这还是北静王府。谁知道他一个不经意会不会就卷到什么阴谋诡计里?
白太师他们连亲儿子都坑,让他养伤这几个月过得心惊肉跳地,好不容易找到了组织,他可不希望触到什么逆鳞。
毕竟严甄是没有那两世记忆的。
严甄重新拿起画笔,做出认真作画的模样:“安乐侯?”
白桦没听到让他进去的允许,有点儿失望。毕竟不管是伊顿还是明博,从来都不曾对他设防过。
不过,两人才刚刚见面。严甄肯把自己带回来,就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不一般的吧?
想到这儿,白桦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是的,王爷。我可以进去吗?”
“有什么事吗?这个时辰,你应该睡了。”仍旧是威严平静的声音。
白桦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睡袍,怀里抱着枕头,头发披散开,并没露出什么破绽,这才小小声地说:“王爷,我……我认床,睡不着……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严甄一愣。
白桦夜里来书房找他,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这个小安乐侯竟然认床。
他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那双因为被他亲吻得喘不过气而显得湿漉漉水汪汪的大眼睛,心跳不由漏了一拍,就忘了回答。
停了片刻,大概是门外的人以为他的沉默是拒绝,细细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回却是在远离了。
和来时的轻手轻脚相比,现在的脚步声有些沉重拖沓,他甚至想象得出白桦脸上的失望,这小家伙肯定正垂头丧气地拖着脚走路。
一想到这个画面,严甄忍不住大步走到门前,伸手拉开房门。
果然,那个小小的身影微微勾着头,缩着身子,慢慢地拖着步子,只是个背影就能让人感觉到这人正满怀失望。
听到门声,那个身影停下来,侧着头看过来,月光正落在他的脸上,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他的目光和月光哪个更亮些。
“王爷……”小心翼翼的声音传进耳中。
严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不是说睡不着,怎么走了?”
白桦满脸的失望一下子变成了希望:“那王爷能来陪我吗?”他大大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王爷陪着我,我一定就睡着了。”
☆、第三个世界(5)
严甄嘴边的笑深了些; 走到白桦面前,故意说:“怎么可能?我们今天才刚刚见面。你以前睡不着都做什么?”
“以前没有睡不着; 就见到了王爷才睡不着……”白桦小小声地说。
“看来还是我害的。不然我把你送回太师府; 怎么样?”严甄带着几分试探问。
“不要!”白桦猛地抬起头; 着急地看着他,“我才不要回去; 那里的人会害我!”
严甄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他猛地拉起白桦进了书房; 紧紧地关上了书房门。
黑九已经离开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严甄沉着脸问他; “你可是太师府的人,什么叫那里的人会害你?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去; 会以大不孝之罪参你,你知道吗?”
他的表情越来越严厉。
白太师等人对白桦的疼宠是做给世人看的; 做得天衣无缝。如果不是今天因缘巧合,让他发现了一些本该隐藏在水面之下的东西; 连他都被蒙在鼓里。
这小家伙哪有那个眼光和脑子?
还是说白桦的出现本就是白太师等人故意给他设下的局?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严甄的目光沉得吓人。
要真这样,小家伙竟然伙同别人设计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以后他都要把这个人囚禁在身边,折断手脚; 让他只能攀附自己而活。
一瞬间; 严甄的身上散发出黑沉的气息。
白桦好像什么都没发觉; 只顾着扁嘴:“你要不信我就算了,反正我又没证据。所有人都说我爹娘对我好; 我大哥对我好,皇上对我好……呵呵,确实,好……”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个字刚出口就散了,“死了。”
就像他说的,白桦根本没证据证明这件事,如果眼前的男人不是伊顿和明博的转世,他不可能上来就说这种话。
他就是在赌,这一世的严甄会像上两世一样,能无限地包容相信他。
当然,如果不行,他也有脱身的办法。
果然,严甄虽然把他拉进了书房,并没声色俱厉地指责,脸上相当平静:“不如详细说说?”
白桦吸了口气,抱紧怀里的枕头。他本来个子就没长开,这一下更显得整个人小小地:“详细的,我说不出来。我只知道,我爹能稳稳地站在太师的位子上,我大哥能以贵子身份权掌后宫,自然都不是糊涂蛋,怎么可能任由我胡作非为?”
严甄重新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顺手把白桦拉坐在自己腿上,漫不经心地道:“他们宠你呗。”
白桦呵呵了一声:“陛下是明君,我爹和我兄长都不是简单人物,会傻到在京城当着别人的面帮我往府里抢人?”
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严甄的目光锐利起来,紧紧地盯着他。
白桦任由他看。反正他又不是白府那边的探子,说的都是实话,一丁点儿的心虚都没有。
严甄看了他半晌,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把他披散着的头发弄乱了些:“那你觉得他们是什么意思?”
白桦叹了口气,有点儿苦恼:“我就是想不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把我当猪养了十六年,难不成是等着哪个黄道吉日,一刀下来,拿我祭天?我想当善良的米虫,可不想当祭天的猪啊。”
严甄失笑,把他的一绺头发放在鼻端闻着:“别乱讲话,就你这小身板,有二两肉吗?”
白桦白了他一眼:“二两肯定有了,不信你称称?”
严甄果然伸手在他身上捏了几把:“不用称,我一摸就知道。”
白桦痒得不行,一边挣扎着往外躲,一边不停地笑着。好不容易对方停了手,他大口喘着气道:“哈,哈……别闹了,这儿说正经的呢。”
严甄看到灯光下他的脸颊红润很多,眼睛里又蓄起了泪珠,甚至因为张口喘气,嘴里面小小的舌尖若隐若现,心里压抑了一晚上的欲望再次升起来。
他垂下头,猛地含住了怀里人娇嫩的嘴唇,舌头趁势攻进去,不停地纠缠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