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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点点头:“饿!”
昨天那么激烈的体力运动,又经过长时间的睡眠,白桦刚醒来时已经有饥饿的感觉,结果碰到南静王回来,又重复了一遍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饿才怪!
“我叫人送进来给你。”严甄说,依旧爱不释手地在少年身上摸着。
皮肤真好,又细又滑又嫩,他终于知道书上说的“肤如凝脂”是什么意思了。
“不要,”白桦强撑着往床下爬,“我醒来还没整理一下呢,怎么吃东西。”
一连几天,白桦的大部分清醒时间都和南静王在床上度过。他本来就没羞没臊得理直气壮,再加上上一次任务被坑得连点儿油星儿都没捞到,这次巴不得一下子全补回来。虽然系统时常在他的脑子里反复播放他的恶人值以期能激起他积极任务的热情,奈何白桦现在只想一头扎进美人乡里做死自己。
严甄显然没他那么闲,除了在床上陪他的时间外,其他时候基本都看不到人影儿。
想也是,堂堂一个王爷,就算真是清闲王爷,又哪可能真的一天十二个时辰陪他在床上胡混。不务正业的不是没有,那不叫清闲,那叫昏庸。
白桦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下来,任由奴仆们帮他穿戴清洗,吃了点儿东西,就慢慢向外走去。
来的那天就把王府逛了个遍儿,他记得东南角的地方是一处小花园,花园里面的暖房里奇花异草不少,景色和太师府的梅园不相上下。
抬脚朝那个方向走去,看看身后寸步不离跟着的下人,白桦皱了下眉头:“你们不用跟着。”
反正只是在王府里走走,冲他现在的“得宠”程度,哪会有什么不开眼的撞上来。
至于那些所谓的姬妾争斗……白桦不由得叹了口气,不是他自夸,伊顿就是伊顿,就算变成了严甄,那些花花草草也进不了他的眼。
堂堂南静王爷,二十多岁没有正妃侧妃也就罢了,他进府后才知道,原来连通房都没有过。
下人们闲聊时他无意间听到过一耳朵,说是早年间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的婢女仗着有几分姿色,爬过王爷的床,结果无一例外全被活活打死。
从那之后,再没人敢起什么心思。
甚至有人在悄悄地传,说王爷一定是那里有问题,不然怎么会一直不近女色?
☆、第三个世界(7)
一想到就这么把严甄“珍藏”了二十多年的“老黄瓜”啃了; 白桦还挺自豪的。
如果每世都对他这么好的话,其实那个十世情缘的任务好像不像他想象中那样让人无法忍受。
“哎; 你们听说了吗?银珠公主求陛下赐婚了。”隔墙有人在窃窃私语; 又是那些王府下人们在嚼舌根。
什么金珠银珠; 和他都没关系。白桦一边想,一边继续往前走。
“这不是几天前的事吗?府里早传遍了。银珠公主从小就喜欢咱们王爷; 前些年就放言说‘非卿不嫁’呢。”另一个人说。
咱们王爷?严甄?
咦咦咦?情敌?白桦脚下慢了些; 饶有兴致地竖起了耳朵。他不担心这个第一次听过的银珠公主会成为他和严甄间的阻碍。一个立誓要嫁给南静王爷的人; 如果能嫁早就嫁了; 不会等到今天。
当个八卦听听倒也不错。
“是啊是啊。说起来,银珠公主倒是痴情; 成年礼之后就每年向圣上请求嫁给王爷,可惜每次都被陛下驳了回来。”第一个声音惋惜地说。
“这次倒不一定啊。听说陛下这次不像往常那样直接回绝; 而是压了下来,没明确给答复; 这不就是有些软化么?”
“怪不得这几天银珠公主日日往我们府上来。”
“来也没用,王爷都没让她进府门。”
“你们说,王爷难道就认准那个新进府的了?”静了一会儿,第一个人又问。
“那哪儿能?虽然长得出挑,不过是个男宠; 不知道王爷在哪里碰上的; 肯定是看着长得好就带了回来; 早晚腻了也就放手了。连个后都不能留,还真能宠一辈子不成?图一时新鲜呗。”
“王爷以前从来没带过人回来呢。”更别说宠成这样儿。
“还新鲜着; 又是第一次,当然宠了。我说咱们也都有点儿眼力见儿,别趁着风头往上上。这时候该奉承还得奉承,日后王爷放了手,咱们当然用就不着把他当主子。”
随着白桦渐行渐远,这些闲言碎语慢慢被抛在身后。
他没兴趣去看说话的是谁,更没有把嚼舌头的人折腾一顿的想法。整个南静王府知道严甄带回一个少年的下人,估计有一大半都会是这两人的心思。现在把他当半个主子,不过因为严甄宠着他。
人之常情,他没什么可气的。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对着嚼舌头的人要打几耳光踢几脚才叫出气,可白桦不同,他觉得,最好的回击,无非是永远压在这些人的头上,让他们一辈子都不得不臣服于他,听他的命令。
只要拥有严甄的心,这些人再不甘心,也只能乖乖地对他卑躬屈膝。
再说,他现在是背着恶人值的人,轻易对下人出手惩罚,谁知道系统会不会再给他记上一笔。那些下人无非是不痛不痒的几句,他内里又不真的是高高在上的封建贵族,说了就说了。
他反倒对那个银珠公主更感兴趣一些。
情敌耶!一听这个词就感觉会有大盆的狗血即将泼过来的样子。
一边想,一边进了暖房,白桦吁了口气,在最喜欢的那丛蔷薇花前坐了下来。
严甄这几日很忙,虽然他没问过对方到底在忙什么,端看他成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模样就知道了。按理说一个连早朝都不必上的闲散王爷不可能忙成这样,除非他背地里还有什么举动。
会是什么?
白桦从太师府失踪,白太师那边肯定会有反应,不过以严甄的手段和身手,太师府不会怀疑到南静王身上。
就是说,严甄的压力,并非是因为自己。
正想着,忽地身后传来脚步声,有香气传进鼻端,接着他的双臂就被人架住拉了起来。
白桦眉头一皱,抬头看去,就见到暖房门口一个浑身堆金砌玉的女子正抬着下巴看着他冷笑。那女子不过十八-九岁,柳眉凤目,长得很是不错,眉梢眼角间带着贵气,可惜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跋扈,让人第一眼就心生不喜。
抓着他的是两个嬷嬷,一个肥胖一个削瘦,手劲奇大,让他甩了几下都没甩开。
女子走进来,冷冷地看着他:“你就是那个新进府的?”
白桦脑中念头急转,最后确定了一个人选:“银珠公主?”
“啪!”女子抬手打了他一耳光,打完后用帕子擦了擦手,冷哼一声,“本宫的名号也是你这等贱人说得的?”
白桦只觉脸上一阵刺痛,想来应该是被银珠公主手上的金护指划伤了。
还真是巧。刚刚听人议论完,转头就碰上了正主。这银珠公主不是蠢的,前几次来被严甄拒之府外,此次就干脆趁着正主不在府里的时候进来,果然没人敢拦。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冲着他来的。
他安乐侯的身份不曾暴露,连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内情,银珠公主应该是把他当成了普通的男宠来对待。
不然冲着皇室对白府的恩宠,银珠公主也得三思才行。
只是,白桦从来就不是肯吃亏的人,银珠公主上来就伤了他的脸,就算不能暴露自己的安乐侯身份,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银珠公主本以为会看到对方大惊失色的表情,没想到这小小的男宠不但不怕她,还一脸坦然地看了回来。
她心中怒火高涨:“贱人!凭着这张面皮勾引甄哥哥,今儿我就毁了你!”
放到其他人身上,怕是真会被银珠公主的话吓到,不过白桦并没放在心上。电光火石间想出的几种报复手段,本想施展出来,没想到系统不停地在他的脑中循环警告:“宿主心怀叵测,如果真要把那些方法付诸行动,恶人值将大幅度提升!”
“我靠!你看不出来她在针对我吗?难道恶人就不是人?还不许人正当防卫了?”
可惜系统除了反复进行警告之外,根本不理他这茬。
白桦怒了。合着你就是打算让我当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包子?这分明是因为他一直不理系统这几天让他尽快任务的催促,系统打算公报私仇吧?
成!你是系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本事你别后悔!
白桦心里冷笑。
“公主这次来,王爷知道吗?”白桦轻轻地问,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流下来,不止一道,肯定是流血了,“公主做的事儿,王爷知道了会不会高兴?”
银珠公主冷笑道:“不过是个贱人,用得着惊动甄哥哥么?贱人就是贱人,以为甄哥哥一时多看你几眼就了不得了。今儿本宫就扒了你的皮,看甄哥哥会不会心疼你!”
“公主若真有这么大的把握,怎地前几日进不了府门?也只能趁着王爷不在时才进来耍耍脾气。公主说得对,有王爷宠着,做事就是随心。不然公主真的试试让这两个嬷嬷扒了我的皮怎么样?”
明明眼前的少年被手下的嬷嬷紧紧抓着,身量也不高,但看着就有一股傲气。
银珠公主被节节攀升的怒气冲昏了头脑。
白桦说得对。银珠公主虽然趁着严甄不在进了府,顶多就是让人打白桦一顿,根本不敢做更多的事。
严甄一直对她不理不睬,最重要的是,这位虽是有名的闲散王爷,脾气却不见得好,真要惹到他,就算皇室里的其他人也不会给什么面子。
皇兄平日行事都要让他几分。
就这么弄死白桦,不管严甄是不是真的宠他,此举已经在下南静王的面子,必然要承担他的怒火。银珠公主在皇家长大,不可能蠢到这个地步,她这次本来只打算教训白桦一顿,是出气,也是对严甄的试探。
可看到白桦精致的脸颊被金护指划出长长的伤口,流下几道鲜红的血后,银珠公主突然觉得很解气。
你不就是靠着这张脸勾引甄哥哥吗?我毁了你的脸,看甄哥哥-日后还会不会疼你。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就生了根,不但拔不出,还有越来越茁壮的趋势。尤其是白桦毫不卑躬屈膝的针锋相对,更是大大地刺激了她,让她恶意顿生,决心直接毁了这个狐媚子。
银珠公主阴沉沉地看向两个贴身嬷嬷,使了个脸色,转身向暖房外走去。
两个嬷嬷看到银珠公主走出去,手上施力,一把将白桦的头按进了蔷薇丛中。
白桦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细密坚硬的花刺扎进了脸上和颈部的皮肤,尖锐的刺痛从脸上一直传到全身,让他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那两个嬷嬷尚怕不解气似地,压着白桦的头在花丛中来回摩擦几下,这才幸灾乐祸地松了手。
跟了主子这么多年,她们什么阴损事儿都干过,眼下这一件不过小菜一碟,片刻就完成。
她们甚至还有些遗憾,若不是主子顾忌着王爷,这一次只是想试探一下王爷的反应,哪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开对方,害得她们都没虐过瘾。
啧啧,好久没遇到过这么滑腻娇嫩的皮肤了,如果能亲手把一根根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