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主救妻心切,可他在元婴期的威压下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真气贯穿发妻的手臂。霎时,献血溅出,发妻的伤口是怎么也止不住血,隐隐还有扩大的趋势。
“娘!!!”
阮燕虹惊呼,哭喊,嚎叫。
她感觉不到体内真气,如凡人一样,元婴期的威压对她无效。她此刻当真是落了泪,拼命想止住血,却无用。
她看着阮映辞,眼中恨意滔天。下一刻,她捡起脚边的匕首再次冲了上来,“阮映辞,你不得好死!!!”
阮映辞脸色微寒,捏了个诀止住主母的血,手臂上那窟窿却不再管,家主灵丹妙药似乎买了不少,这元婴期的伤害养个两三年也就痊愈了。他转而看向冲过来的阮燕虹,再不和她废话,直接动手。
霎时,阮燕虹冲过来的动作停住,像是车轱辘卡顿一样僵硬。她却是握着匕首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用力,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她露出慌乱地的神情,嘴里因为那可笑的尊严,却还挑衅着,“阮映辞,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直到现在,众人才察觉到真君的脾气,现在伤人的阮映辞和以前判若两人。而家主见女儿手中匕首大有割下去的趋势,只觉得被眼前这一幕惊醒。
家主看着那被掀翻的胭脂盒,再看看倒在地上讥讽地看着这一切的阮飞鸿,又怒又悲。
若此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他想为阮燕虹求情,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封住了声音。
阮映辞不欲和阮燕虹一家子计较,只想听她说个明白。
他问:“我房中的那香炉可是你动的手脚?”
阮燕虹不配合,当即就要扯着脖子骂阮映辞时,匕首又递进了几分,顿时,鲜血滑落,将她那艳红的衣襟染得更刺目。
家主忧心女儿的性命,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快说!!!”
主母亦是劝女儿快说,同时心也提了起来,她不知女儿被阮飞鸿教唆着,到底做了何等严重的事情!!!
手握匕首,还有加力的趋势,阮燕虹到底是有些后怕。
她也是今日早晨用餐时,才知阮飞鸿竟然背叛了自己,这两百年来也是一直在利用自己。当初也是他告诉自己,这“散神香”的功效。
她觉得这名字是厉害了些,但出自身无长物又见识短浅的阮飞鸿之手,想必实用功效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但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试了一试。然而,几天过去了也不见有什么效果,而且打扫客房的丫鬟回复,说那散神香压根没燃过。
渐渐地,她也就遗忘了此事,今日听母亲一说阮飞鸿的背叛,才想起此事,于是赶紧将东西藏了起来。
她看向阮映辞,只觉得自尊被人踩了一脚,涨红了脸点头。可她确实在那香炉上动了手脚。
“何时?”
阮燕虹气血流动,匕首下流的血更快了。她觉得屈辱,但又不能不回答,憋了好久才道:“见你跟季枭在房中苟且的那日!!!”
她的自尊被阮映辞踩了,即使她暂时落了下风,但她也要踩回去。她等着接下来的阮映辞恼羞成怒,然而等了许久他脸上仍旧无一丝变化,顿时便感觉自己被他打了一巴掌。
家主和主母听女儿承认了此事,只觉得头晕目眩。
自季枭出了事后,家主一见到阮映辞就想到自己女儿,下一刻不安就同涨潮时翻涌而来。可他前前后后把事情琢磨了个明白,阮飞鸿怎么也比自己的女儿嫌疑大,于是他才那般毫无顾忌地拿道义压阮映辞,而阮映辞也确实是有错在先。可没想到……
家主一想到女儿一定是被阮飞鸿教唆的,再次骂道:“你还不快把事情说清楚。”
阮燕虹耐不住父亲呵斥,吼着将事情全盘拖出,情急之下,也将阮飞鸿对季枭做的那些龌龊勾当说了出来,只是未说是自己要他干的。她当时心存侥幸,因为阮飞鸿已经变成了哑巴。可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阮飞鸿,阮燕虹是阮飞鸿的棋子,那阮飞鸿又是谁的棋子?
阮燕虹本就心存杀机,有何可怜?
若放在他人身上,纵使那人罪大恶极,阮映辞多少会有些怜悯,可一旦涉及到季枭的事情,纵使那人是无辜的,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阮映辞不知这是为何,他也并未刻意,只是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了,他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他沉声,“来人,将阮燕虹押进刑房!!!”
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另会堂内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楚。众人只觉得寒意袭来,不禁哆嗦。
“谁敢!!!”主母突然厉声制止,她捂住手臂上的窟窿,咬牙对阮映辞道:“燕虹是无辜的,请真君明查。”
她不给阮映辞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只是声音有所缓和,“映辞,你舅舅的商网从未涉及过归凤山一带,这一切都是阮飞鸿安排的啊!!!”
阮映辞无动于衷,依旧坚持着让人将阮燕虹押进刑房,不得参加祭祀大典。
主母霎时跌坐在地,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而阮飞鸿看着这一切,嘴角讽刺的笑容愈发增大,一张白玉书生的脸上却是布满憎恨。
阮映辞叫人准备纸笔,问阮飞鸿幕后指使的人到底是谁?
他心中或许已经有了答案,但仍想一步步地找到答案。
然而无论如何,阮飞鸿始终握着笔却不动,目光如毒蝎地看着阮映辞。
阮映辞面上表情终于有了一丝龟裂,他薄怒,掌中真气暴虐,口中念诀,当即就要朝阮飞鸿眉心拍去,可就在下一刻动作戛然而止。
他甩袖,亦将阮飞鸿关进了刑房,特别吩咐了解开他的捆灵索,要将他和阮燕虹关在一处。
最终,会堂众人散去,只留下家主和主母,两人面上一片戚戚然的表情。
是夜,阮映辞心情沉重,疲惫不堪,睡得很死。而季枭趁半夜,再次爬上了师父的床。床上两人相拥而眠,美满和谐。
翌日,阮映辞潜意识里记得今日的祭祀大典,寅时便醒来了。
此时天光微亮,他一醒来,却见季枭逆着光趴在床头、仔细看自己。
乍然见一双璨若星辰的双眼,他有些惊也有些喜。
他揉着季枭的脑袋,只说了一句,“今日进祠堂。”
师父寥寥几字,季枭便已会意。他双手撑起脑袋,回道:“若可以,我想永远陪在师父身边。”
自有了龙灵契后,季枭只觉得与阮映辞更加亲密了。他知道师父想自己成为阮家家主的意愿很强烈,便不再推辞。
想他前世已达化身期,九阳仙剑门都争着让他进门,这一世一个小小家主之位,委实过于寒酸。不过师父喜欢,那他照做便是。
今日是祭祀第一天,阮映辞和净身,换礼服,神坛朝拜天地,上午之事一切都很顺利。
况且昨日会堂,众人包括家主、主母对阮真君这个暂代长老已有所忌惮,加之祭祀确实是牵连家族兴衰命运,都不敢造次。
然而,要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而事情却好像都赶在祭祀这个时候发生。
下午,就在阮映辞领着季枭,跨过祠堂门槛的那一刻,外头有急报,却是城主带人来请真君。
城主俨然是受形势所迫、刻不容缓,有要事相商。
江家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阮映辞最终还是放弃了祭祀,他犹豫了片刻后,带上了季枭才出阮家,之后便随城主一同去江家。
第43章
不多时; 阮映辞就到了江家。
听城主细说,他才知江家这次出事非同小可; 却是江家家主丹田被捅了个窟窿,刚形成的金丹就被挖了; 死的惨烈。
那人是目的是高阶修士的金丹,他细思极恐,长老的情况与之何其类似!!!
阮映辞震惊。而季枭却是垂首,不知做何思索。
两人进江家,入眼皆是一片白色。这沉寂的气氛,不免使人心中凄凄。
灵堂,众人白衣缟素。江母恸哭。江羲炎神色难辨; 一夕之间,整个人都变了。
门口,冥币撒落; 在空中转了个圈。江羲炎忽见一人从中走来,是阮映辞; 他心中多少有些波动。
他强颜欢笑; 上前迎接阮映辞; “师父……”
然而,还不待他说完,师父就冷冷的一句话打断了他; “为何不见江羲岚?”
阮映辞心情凝重,却不是因为江羲炎如今这披麻戴孝的模样。恰在此时,季枭握紧师父的手; 他似乎能感觉到师父内心的纠结与怀疑。
江羲炎强撑的笑容僵硬,方才心中的些许波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后是母亲的恸哭,身前是他万分敬爱的师父。
他看了看季枭,道:“师父,还请借一步说话。”
阮映辞皱眉,放开季枭的手,道:“你且在这儿等我。”
说罢,他便跟着江羲炎走了,徒留季枭一人在原地。
江羲炎行至园中假山泉水处,方才停下来。他要跟师父说的事,显然不止江羲岚一件。
阮映辞对江家确实有怀疑,但家主之死也是事实,家主确实是被挖金丹而死。
他看着江羲炎,目光复杂,问:“江羲岚到底在何处?”
“父亲被害。”他说到家主时,神色悲凄,“暗中盯着江家的人行事越来越猖狂,江羲岚尚未痊愈,我怕弟弟再次遭毒手,便将他送往母族了。”
江羲炎看着师父,声音越发低沉,声音像是闷在喉中。他继续道:“那日弟弟应承的事情,已有眉目,师父所说的那掌柜一直在城中行动,落脚之处皆为邵家旅店。”
他顿了顿,“是邵家想害季枭!!!”
突然,他睁大眼睛,惊呼,“师父……”
阮映辞忽然想起那日为江羲岚输入真气后,江羲炎亦是如此低沉着声音说话,那之后自己便意识混沌。
霎时,他周身寒气四溢,闪身而至,扣住江羲炎的命门。他本想质问是不是江羲炎将那秽物放在阮飞鸿喉中的,却不想探到江羲炎体内无一丝真气……
江羲炎被扣住手腕,他挣扎,目光闪躲。
阮映辞问:“怎么回事?”
为何数十年的修为被废了!!!
先前他还能感应到徒弟的气息,现在却是一丝都没有了,竟是如此原因!!!
现在魂玉系在江羲炎腰侧如同空置。
然而江羲炎却是闭口不答,无论师父如何逼问,他偏过头去避开师父的目光。
阮映辞忽然放手,声音冷酷,道:“江家和柯家的斗争我不管,但若你做出有违天道人伦的事情,那我绝不轻饶!!!”
“师父……”
江羲炎此时如遭雷劈,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他想反手抓住师父,却不想师父早已抽身离去。
他一个人怔在原地,只觉得方才师父的话如同寒气侵袭,怎么挡也挡不住。
过了很久,假山后突然走出一人,他趁着江羲炎不注意的空档,扯下江羲炎腰间的魂玉。
那人冷笑,声音带着一股桀骜不驯,道:“这破东西,早让你扔了你偏不扔,弄成现在这局面你满意了?”
说话之人正是江羲岚,他单手翻转,那魂玉便成了灰烬落在江羲炎的脚下。
江羲炎猛然反应过来,想捞住那一点点撒落的灰烬,却不想捞了个空,顿时愤恨地看着江羲岚。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将你捅个对穿。”
江羲岚亦是愤恨,他手中出现一把黑色的弯刀,近看却是一把用黑雾凝成的刀,外头有金色纹路禁锢,黑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