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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毫无愧疚地锁定在那修士为目标。只是后来他放弃了,因为他用那修士的命交换了另外一件东西。
而拥有那件东西之后,他将再也不用担心云溪风醒来后会离开自己。
于是桃夭变得无所顾忌,先后破了阮家长老的丹田,江家家主的丹田,阮飞鸿的丹田。
那时,他觉得长来的婴丹委实过于惨败,便放弃了,只是他又看中了躲在那长老洞府外,鬼鬼祟祟的阮飞鸿,金丹虽不扎实,但聊胜于无。
那夜,那魔修家主却是在拿柯家的人祭祀,取血、交·媾,直到吸尽那人的精气,助自己稳固修为。那夜,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一掌了结了那魔修的性命,将他的婴丹捏得粉碎。这人委实太过于恶心,他怕脏了云溪风。
最后,他取阮家阮飞鸿的金丹前,却无意中窥听江羲炎和江羲岚的讲话,得知了那日桃花林所见的修士是天一道君的弟子。
天一老头将云溪风杀了,他与那老头的仇不共戴天。阮飞鸿和阮映辞是一个世家的,他觉得恶心,取了阮飞鸿的金丹依旧没用,却是为了引出阮映辞,引出了阮映辞自然就可以引出清净道君。
在他眼里,阮映辞不过是个愚蠢的修士,这种被自己的徒弟耍得团团转的人,不配自己动手。他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抓来江羲炎,想让他们上演一场师徒残杀的好戏。
可没想到一切都与桃夭想的不一样,师徒残杀的戏码没能上演,那阮映辞的实力他也低估了,自己也是负伤累累。
最后却是与他从未有过交集的魔修莫宁远救了他。
钧天城江家祖坟,江家家主是被桃夭所害,且死后情况被江羲炎封锁了消息,故江家受人唾骂的始终只有江氏双生子。
却见一开了棺的坟头,站了两个人,正是江羲炎和江羲岚,两人右手手腕上都有一黑色如藤蔓般的纹路。
身为弟弟的江羲岚桀骜张扬,他忍不住讽刺哥哥道:“早叫你火化父亲的尸体,你偏不听;早叫你快些修炼,将家主位子上那老头和城主位置上那怂货踢下来,你偏不听;早叫你带着南阳馆的那群弟子走,你偏不听;早叫你断了对阮映辞的念想,你偏不听。”
江羲岚与以往大不相同,越发桀骜,他舔了舔唇,“兄长,你何必要对阮映辞那冷血的人一厢情愿?你还是处吧,要不要我给你讲讲那林子涵的妙处……”
“你给我闭嘴!!!”
江羲炎突然吼道,双拳握紧,神情隐忍又痛苦。
“父亲死了,他的坟被人刨开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难过?”
“咱们有莫宁远又怎样,莫宁远现在不也是想拉拢那妖修?况且你打的过那妖修吗,你又打得过蓝真君吗?”
江羲岚本是严肃着脸,可没说几句就不自觉的张扬嬉笑了起来。
“你把失败的怨气撒我身上又有何用?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你不将那两件派服烧了,不将父亲火化了,蓝真君能拿到这两样东西吗?
你故意让林子涯看见你在南阳馆调、教弟子,暴露自己的魔修身份,好让阮映辞被天一道君废了修为,逐出师门。
这计谋确实很棒,我都忍不住为你鼓掌。但你也看见了,你就是这样优柔寡断,做事欠点火候。”
“也不对,是你运气不好,阮映辞那么冷血的一个人,太难搞。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样冷血的人,迟早有一天弄死桃夭和蓝真君,为父亲报仇”
江羲岚语气狠厉,他转身离开,“快点,莫宁远传信来叫咱们了。”
归凤山,阮映辞不用收莫水玉做徒弟,且天一道君也不再阻拦季枭入住清廉殿了。
他虽难以接受天一道君阻拦的理由——他玩弄季枭,但也懒得解释。
阮映辞从清德殿出来后,直奔剑修谷。
可走到一半,又觉得自己这般火急火燎地有失一殿之主的庄重,况且他的膝盖现在还是钻心的疼。
于是他转道去了丹修苑,让秦煜和周梓行去叫剑修谷的杂院弟子季枭回清廉殿。
第59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那日; 季枭从清廉殿回到剑修谷杂院。
季枭救了清廉殿阮真君的事迹早已传遍了整个青鸾派。剑修谷杂院里的弟子一见季枭回来,都拥了上去; 将他围得水泄不通。然而季枭却是冷眼看着他们。
众人对季枭这模样早就习惯了,如今只觉得季枭是深藏不露; 十分崇拜。男弟子仰慕,女弟子娇羞,他们口中叽叽喳喳的话,无一不是季枭如何如何厉害。
但季枭一概不理,他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打坐运气,看能否冲破体内的那层阻碍。
于是第二日他就去了杂院后的洞府,可越是凝神运气; 就越是失望,体内空空什么也没有。
可他不甘心,继续强行修炼。不知是过了多久; 他的经脉骨骼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那种疼痛好似是骨头要炸裂一样,他蜷缩在地; 咬唇不哼出声。这让他想起了前世; 那时也是如此; 生不如死。
额头的汗浸湿了衣襟,他早已不知时辰,却在这时; 忽然听到洞府外一女声传来。
“季枭,清廉殿的程若源师叔来找你。”
杂院弟子尊称高等弟子为师叔。
而程若源一进洞府,见季枭的模样不由的大惊; 连忙渡气。
程若源是阮映辞派来的?
季枭还来不及找答案,就昏厥了过去。
他再醒来时,却是见到了司元真君。
大师兄?
他一阵恍惚,许久后才反应过来,这一世他还未拜入天一道君门下。
司元真君和季枭已是在钧天城内。一个储物袋突然浮在季枭眼前,他接过,里头的灵石足够他一生富裕。
季枭攥紧这储物袋,只觉得愤恨。阮映辞这是差司元真君将他送回去?
“你既然是钧天阮家的人,那么就好好呆在钧天,不要再去归凤山了。”
司元真君听闻阮映辞和季枭的事情后,很是忧心。
在这一点上,司元真君和蓝真君的想法和天一道君一致,就怕季枭成为师弟的执念,阻挡他今后进修的路。
“是。”
一个“是”字,却是暗藏了季枭汹涌的情绪,屈辱隐忍。
然而这时,突然有一人飞来,是清净道君。
魔修莫宁远再度出现,身边还有一妖修。司元真君也就留了下来,为清净道君分忧。
季枭又回到了阮家,他通过阮家众人的口,听到后来天一道君和蓝真君也来了钧天城,而道君与魔修、妖修的事情也渐渐浮出水面。
他结合前世所知,两百年前的恩恩怨怨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桃夭要报复天一道君终是未能成功,他背后有魔修莫宁远,但依旧还是受了严重的伤,整个钧天城都在通缉他。
季枭却没想到,桃夭最后会跑到他这儿来。
他住的还是先前阮映辞的客房。那日,他打听消息回来,推门而入,却见桃夭大摇大摆地坐在客房塌上。
桃夭身上虽有伤,但弱小的季枭不足为惧。
只是几月不见,季枭本就低的可怜的修为,现在没了。桃夭诧异,但想想也就明白了。
他取下那身黑袍披风,他仰头喝茶,而脖颈上黑紫的图案,俨然是和季枭左手掌心的龙灵契一摸一样。
季枭站在门口,保持推门的姿势,双眼微眯,沉默不语。
阮映辞误入桃花海,险些被桃夭剖了婴丹。最后是他以龙灵契做交换,才保住了阮映辞的性命。
因为他从前世就知道了,桃夭会需要这个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后来钧天城阮家祭祀,桃夭会突然变卦,险些要了阮映辞的命。
桃夭见季枭那分明藏着仇恨却仍能保持平静的模样,道:“我没打算要阮映辞的命,只是以他为饵,引出天一道君而已。”
“你以为我杀不了你?”
季枭紧握双拳,压抑着情绪。他对死亡从来都无所畏惧,况且现在还拥有那枚能重生的吉玉扳指,以及与阮映辞之间的合欢契感应,这让他更加无所畏惧了。
桃夭瞧着季枭那狠厉的眼神,却是安静了。季枭想和自己同归于尽!!!
“年轻人,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他脑子里闪过云溪风的脸,突然就放软了声音,道:“那夜,你被阮飞鸿的人掳走,你知道你一旦被抓走,后果是什么吗?”
他的目光霎时变得阴鸷,可见到季枭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下意识地收敛了,“阮飞鸿与江羲炎暗地里有联系,他们背后依靠的都是魔修莫宁远。而莫宁远最近研究出了一种新的修炼方式。”
说着,桃夭冷哼一声,竟是不屑,“以血为媒介,靠着吸食人的精气来提升修为。若不是那夜我救了你,你指不定就成了莫宁远的炉鼎。”
他看了看没有一丝修为的季枭,“你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天一老头的徒弟,呵,你救了人一命,到头来却连青鸾派的门都进不了,值得么?”
“你为云溪风做了那么多,又值得?”
桃夭脖颈的龙灵契隐隐有了些光亮,看来云溪风已有醒的迹象,桃夭的修为大不如从前,定是分出了自己的修为给云溪风。
霎时,客房内,陷入了寂静。
许久后,桃夭才道:“阮飞鸿的金丹被我挖了,现在跟你的情况一般无二,但是莫宁远能让他不用修炼也能成为强者。”
季枭只有变强了才能让心中的渴望变成现实,这种强烈的渴望,桃夭感同身受,他想,现在走途无路的季枭应该会投靠莫宁远的。
然而,却没想到就季枭拒绝了。
季枭想都没想,“江羲炎投靠莫宁远是为了发扬江家,阮飞鸿投靠莫宁远是为了变强,你投靠莫宁远是为了向天一道君复仇。我孑然一身没有信仰,没有牵绊,也不想复仇,更不想为了变强与魔修为伍。”
“阮映辞不是你的牵绊?以你现在的情况,你难道对变强没有丝毫心动?”
“变强是我自己的事,与投不投靠莫宁远无关。一步错步步错,我可不想到最后得到了阮映辞,却因那些不择手段而失去他。”
季枭现在仍旧想将阮映辞囚*禁在自己身边,但他始终觉得这不是以爱的名义来伤害阮映辞。毕竟谁没有一己私欲?
桃夭却是陷入了沉思,他离开前说了最后一句话,“莫宁远不惜与正道各派为敌,只怕不仅仅是为了报复莫家和仙剑门。阮映辞刚刚晋升元婴,你得当心莫宁远利用他的心魔。”
不知桃夭用了什么法子躲过了天一道君等人的追查。
尔后,天一道君等人将要回青鸾派。
那时,季枭看着归凤山的方向,他想了很多,可最终还是决定要回青鸾派,呆在阮映辞身边。
于是他找到了清净道君。
他和清净道君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同一类人,惺惺相惜。显然,清净道君很是同情季枭,而季枭也恰是利用了这份同情,再度回到了青鸾派。
剑修谷杂院。季枭谁也不理,依旧是在打坐运气。
回归凤山前,清净道君曾为季枭梳理了体内经脉,如今,季枭竟是感觉到了体内的异样。那感觉像是打破了套在身体上的枷锁,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再度凝神引气入体,竟能感觉到周围源源不断的灵气往身体里钻,进来有出去,畅通无阻。这感觉竟是和前世修炼时一模一样。
季枭欣喜若狂,那灵气汇聚丹田,就好像是那些被击碎的骄傲重新回归。
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