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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不紧不慢,转眼到了寿宴这天。
凌彦来到这个世界后活动的范围基本限于谭家,虽然也随方勤出去过几次,但囿于谭母的限制,也待不了多久。所以对于这次寿宴,凌彦非常兴奋。
他这次终于做好了准备工作:向系统询问了很多礼仪常识,避免出糗;向谭母要求布庄上直接做好成衣送来,避免谭母奇异审美的配色;还有就是梳理记忆,把同窗的名字和脸一一对应上。这项工作原本工作量极大,好在凌彦做了多年主持人,对人的名字和长相都十分敏感,才算一一完成。
而且因为路途遥远,去寿宴还要坐马车,这对于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凌彦来讲,也实在是一场奇遇了。
不过……这个奇遇不是新奇的奇,而是奇葩的奇。
坐在马车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的凌彦如是想。
“茂和,这一路骑马更辛苦,你稍稍忍耐些。”方勤伸手用手臂圈住凌彦的肩头将他固定住。凌彦的第一反应是挣脱,然而他随机意识到了自己的定位,便一动不动。倒是方勤露出了抱歉的笑容,身体后退,给两人拉开了距离。
气氛有些尴尬,凌彦为了活跃气氛故意笑道:“三郎不必这么小心,我又不是玻……不是糖人。”话一出口,他便庆幸,玻璃二字幸好憋住了。
“对待你,岂能不小心。”
方勤的声音轻轻的,似乎是随口说出的话。凌彦却莫名的心虚,听不出情绪,也不敢抬头看他。一直到到达目的地,车里的安静才被打破。
寿宴办的隆重却简朴。说是寿宴,不过是在书院中,弟子们随何先生给圣人上香,然后行礼,献上礼物。
书院的学生有贫有富,家境不同,所以礼物也不一。凌彦刚一来,那马车上卸下的箱子就让何先生拉下脸。何先生看都不看就问道:“怎么,骄奢淫逸,当我往日的话是耳旁风?”
“学生不敢。”凌彦连忙示意方勤取出了拳谱和琴谱献上,这才搔到痒处,赢来何先生一个笑。
凌彦乖乖受了几句数落,暗自记下来回去找谭母卖惨,不曾想,何先生下一句话就是:“最近做了什么文章?背一篇来看看!”
凌彦的脑子当场宕机。每日想着怎样早日完成任务,他根本没多少心思花在准备科举上。何况他即便速成,现写的文章又如何能够瞒过原身一直以来的老师何先生?
凌彦的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诸多想法,最后疯狂呼叫系统:【救命了救命了,系统系统!】
【哎,真拿你没办法。】系统貌似无奈地叹了一声,又迅速恢复正经,【听好了啊……】
接下来系统念了一篇文章,他每念一句,凌彦就复述一句。系统的发音清晰准确,凌彦倒不怕读错。他只是没想过平生第一次对口型发音,是假做文章。
好在何先生挑了几句刺,也就过去了。凌彦安安静静回到人群中,【没你我可怎么办啊。】他小声嘀咕。
【……你这样说系统就要害羞了。】
凌彦以为系统是开玩笑,便笑了笑,目光转向方勤。
方勤随后也被避着做了文章,凌彦的水平不足以判断那篇文章的好坏,只是看得出何先生提问时他对答如流,面色如常。何先生也难得露出赞许的笑意。
为了防止露馅,凌彦整场宴会都寡言少语,只在大家联句时主动提出拿今日没送出的金银作彩头,何先生皱了半天眉,终于点了点头。原本拘束的学生们也被激起了好胜心,各个跃跃欲试。凌彦对这些文字游戏自是不擅长,他也没找系统作弊,佯装喝醉,大多输了出去,赢的同窗大都喜气洋洋地冲他拱手。倒是方勤赢了他一块玉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
回去的马车上,方勤自然地问:“今日先生训斥你,你不在意?”
“那有什么可在意的,先生就那么个脾气。”若不是方勤提起,凌彦根本没想起这事来。“正好我回去好好劝劝我娘。”别给谁送礼都整一堆金银珠宝。若不是他想方设法送出去,还得原样搬回去。
方勤弯了弯眼睛,将那块玉佩递给他。“这个,好歹我帮你赢回来了。”
“嗯?”凌彦发出一个疑问的鼻音,那玉佩正是他在宴席上的彩头之一。“不是你赢去了吗?”
“知道你想帮他们,我要这个做什么。”方勤似乎有些不快,轻轻哼了一声。“玉岂能乱送人。”
凌彦还真没想出为何不能送玉,只是直觉接了一句:“那就送你吧。”
方勤的目光闪烁,慢慢将玉佩收回怀里。
提起被何先生训斥的事,凌彦又猛然想起一事,在心里默默问道:【系统,那篇文章似乎哪儿来的?不是谁还没写的吧?】万一把人家的作品拿走了该怎么办,凌彦对自己的水平有自知之明,更不敢影响别人。
【宿主放心,那篇文章是我写的。】系统得意洋洋地说。【快说,我厉害吗?】
凌彦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厉害厉害,你最棒了】
【承让承让。】系统心满意足地哼哼唧唧。
凌彦一回家,先去见谭母。准备送给何先生的金银珠宝送给了同窗,这肯定瞒不过去。凌彦不仅没有隐瞒,反而添油加醋讲了一通,重点是何先生收到礼物很不快,训斥时自己如何尴尬,以及描述那些出身贫寒,献上自己作的诗文的同窗赢的彩如何欢乐的情形。
谭母起先因为驳了面子,儿子又被骂,心生恼怒。不过她好歹顾念着尊师重道,没有说何先生的坏话,只是指桑骂槐地出口气,对于凌彦说起那些穷学生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母亲想想,这些同窗大多与我一样考取了功名,将来入仕后,彼此之间可以互相帮扶,而要这些人日后能丢我施以援手,现下雪中送炭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听了这番话,谭母仍不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儿在他们面前落了脸面,实在可气!”
凌彦无法,正想说不要生气,突然灵机一动默念:【激活莫生气BGM】
“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屋子里一下传来了蜜汁佛系的歌声。
凌彦努力地对口型,发现随着一句一句念经一样的歌词被唱出,谭夫人的表情也渐渐柔和起来。“这是谁做的词?”
“儿子胡乱编的。”这玩意实在不好栽赃到古人身上,凌彦只好冒名顶替了。
“听着虽直白浅显,倒也有些意思。”谭母笑着说,“你近来性子也变得活泼了,也是因为练了那个什么养气拳?”
“正是,”凌彦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安利的机会。“您看,说到底,养生不就是养气么,儿子每日练拳,火气都宣泄出来,心中自然平和恬淡。”
“你说得这么好,也不知道换了我。”
凌彦从善如流地说:“母亲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眼看当下气氛刚好,凌彦得到了谭母的应允后也终于想起,过问一下自家的生意。这些在原身回忆中也不多,毕竟原身谭公子一向只读诗书,对于家里的营生毫不在意,甚至是有些看不上的。
哎,果然是个公子哥。
凌彦心中倒没什么感叹,甚至觉得这样单纯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比起这种不知世事艰苦的单纯,他更欣赏历经沧桑后保有的赤子之心。
“母亲,咱家除了布料,还做什么生意?”
谭母一愣,便欢喜地回答:“我儿终于开窍了。”说着便掰起指头一一数着家里的店铺庄子,而凌彦只捕捉到一个关键词:赌坊。
这个朝代,赌博显然是合法生意,而这无疑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好机会。“母亲。”他露出纯良的笑容,“儿子可否去家里的店铺看一看?”
谭母笑道:“当然可以。”
“找一个赌坊的常客,最好是每天固定来的那种。”
赌坊的掌柜虽然不知道凌彦的吩咐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于谭家大公子,未来当家的吩咐,自然是言听计从。
“这本书,送你了,照着练就是。”凌彦挑眉,看着面前一脸惊恐的男人,“只要心诚,就会给你带来好运。”
凌彦心满意足地摆摆手,“不用谢我,叫我红领巾就行了。”然后他深藏功与名,背着手离开。
第8章 安利广场舞
【红领巾。】
“噗。”凌彦一秒钟破功,捂着脸笑着离开赌坊。他佯装炸毛,【你就不能让我保持一些帅气的形象吗!】
【哦哦,帅气帅气。】系统敷衍地迎合了两句,【有我这样的系统,宿主能不帅气吗?】
凌彦本来似乎可以忍着笑的,然而想到系统油嘴滑舌地夸他盛世美颜,还是笑了出来。
凌彦是来这里有了一段日子,有一天在系统的调侃下突然意识到,他还从没看一看这位谭公子长什么样。
那天是与方勤一起跳完广场舞之后,凌彦终于忍不住跟系统分享自己的心声:【果然是人好看做什么都好看,连广场舞都跳得这么好看。】
【哎哟,您这话不也是在夸自己吗。】系统故意用常常的咏叹调调戏他,【您呐,盛世美颜,能不好看吗?】
凌彦笑喷了。于是他回屋以后专程叫杏儿给他找了一面铜镜。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心平气和地跟系统讨价还价:【我们商量一下,如果颜值比不上我原本的,咱们下个世界能不能平均回来?】
【凌老师,我还能骗您吗?】系统委屈地喊冤,【您看看就知道了。】
谭子博长得的确不丑。当然,也不能说是盛世美颜。事实上,他与凌彦的长相十分相似,几乎只有发型的区别。凌彦坦然接受了这样的设定,甚至大感欣慰。想他当年大学时也是外院出了名的小帅哥,后来进了电视台主持节目,愣是被娱乐圈的俊男美女比下去了,终于也有他被人夸赞外貌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操作,凌彦就不需要亲自出面,只要提前吩咐好赌场的老板,就可以在家中静待事态发展了。
对于儿子去了赌坊这件事,谭母的接受程度比凌彦想象中的还要高、也对,既然赌坊是自家的合法生意,那看待赌博的心态自然跟后世没法比。他去转转在谭母心中估计也就约等于后世的某某集团总裁看孩子去旗下的娱乐公司过了把眼瘾……
凌彦不知道为何,想着想着突然浑身恶寒。
【娱乐公司不是重点,过了把眼瘾才是重点吧!说吧凌老师,你都想看什么了?】系统揶揄地问。
【你不是会读心术嘛,还用问我吗?】凌彦熟练地噎了回去。
不久后,住在街角的王二麻子突然交了奇遇的消息不胫而走。
王二麻子是个屠夫,杀猪的。他有这么一份手艺,只要大家还吃肉,他就不会失业。所以王二麻子也有一点积蓄,有一点点娱乐,比如每天傍晚喝两盅小酒,再去赌坊过两把瘾。王二麻子还是比较清醒的,他知道自己那点积蓄经不起豪赌,所以只是点到即止,输赢都不多。
这天他喝多了酒,正在赌骰子,突然被人揪到屋子里,吓得肝颤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一抬头,看到一张好看的脸。这个不速之客送了他一本拳谱让他照着练,说是会有好运,他一晃神已经回到了赌坊,那个人不知所踪了。
王二麻子半梦半醒间经历了这些,若不是手边的书册,当真要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