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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听着,顿时更加心虚。
可寒素突然就像是跟他有仇一般,又说:“你这寒气浸透筋脉,一般大夫也轻易看不出来,只会将之当做小寒小诊,若时日长了,病生了根,想要彻底医治便真的不易了”。
灼华头大,急忙讨饶:“寒素小舅舅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隐瞒的,你别再说了吧……”他快被小舅阿娘阿爹他们给瞪死了!嗯!还加上一个谢君南!
原本还想再说的寒素,看灼华这个模样,顿时缓缓合上了嘴,只是隐约带着笑意地看他:“一会我便给他开两幅驱寒的药,服用之后,再拉过被褥好好捂着,出一通汗,两日两幅,两日一用,先用上半个月左右”。
万俟修蹙眉:“这样,能彻底根治了吗?”。
寒素立即睨他:“你真当我是华佗了吗?”。
万俟修当即皱眉:“你是赛华佗的亲传弟子,要是连灼华这点事都治不好,回头我就把你直接给仍回去!”。
寒素表情微微一呆,张了口,想说什么,可以看万俟修那副没有商量的模样时,寒素也只是暗暗吞了口气:“行吧行吧,我知道了”。
得了回应,万俟修这才满意。
有了寒素的药方,灼华这两日,难熬的时间更多了起来,旁得且先不说,就是用药之后,他需要捂汗,被褥里,整个人从先前的冰凉,逐渐变的滚烫,再然后汗水犹如雨下浸透了衣衫,也不得出来。
捂汗的时候,陈氏等人都会轮流过来看他,只不过因为这情况特殊,灼华浑身难受,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屋里的人来了又走,他都没力气睁眼去看,只是偶尔会听得床边,有人声的交谈。
是谢君南与莲影,有时亦是谢君南与寒素,然而他们的话题却不是围绕了床榻上的灼华,而是围绕着……军中的生活。
莲影每次听他们说起这个,双眼总是熠熠发亮,谢君南不经意地转头时,看到莲影的那个表情,简直像是恨不得立即飞去军中。淡淡垂了眼睑,想起东方将军府上的东方晴明,谢君南微微蹙眉,小片刻了,才将脑子的人给甩开,转而去看灼华。
半睡半醒着,一直到他觉得人清爽过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寂静一片,微微睁眼的时候,灼华看见的是谢君南坐在床边,手里端着汤碗的身影。
“四哥……”软软喊他一声,灼华用力吸一口气,才想要撑起身来。
谢君南旁伸手扶他,顺便还拿了枕头放到灼华的腰后:“醒了?刚好,这鸡汤也可以喝了”。
灼华眼睑一垂,就看见碗里的鸡汤,飘着几颗绿色匆匆的葱花,不等灼华有什么反应,他的小腹却先唱了起来。
咕~~
声音很大,连谢君南都听见了。
灼华微微一窘,解释道:“我之前捂汗,睡得久了一些”。
谢君南眼底有笑,到没说什么,他搅动汤匙,原本是想亲自喂灼华的,但灼华却自己端过了碗,两手捧着,就咕噜咕噜大口大口喝来了起来,显然是之前已经饿坏了。
谢君南接过碗,起身朝桌边走近,他盛了一些炖好的鸡肉,放到碗里,又回到床边坐下。
灼华也不客气,自己端着碗,足足吃了两碗的鸡肉,这才彻底饱了。
擦过了嘴,灼华顿时更显精神,只是……听着外头隐约传来的蛐蛐声,灼华又微微蹙眉:“四哥,你这三日都在这里,你不回去……没事吗?”。
“你放心,太奶奶知道我在这里”谢君南又给他倒了杯水:“而且他们也很担心你的身体,你今日刚捂过汗,夜里便好好歇息,我明日回去一趟,傍晚时再回来便是了”。
灼华听着,哦了一声,一时间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
谢君南看他忽而不语,不知是想起何事又问他:“今日发了一通的汗,一会可要擦身?”。
灼华现在的身体,洗澡是不用想了,那个更容易出事,但是擦身还是可以的,只不过擦身的话……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谢君南还在那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灼华自己倒是先脸红着,忙回了一句:“不用了”。
谢君南顿时失笑:“我都不怕,你怕何?”。
灼华顿时皱眉:“被擦的人又不是你!”。
这是什么话!
这话太欲盖弥彰了!
灼华瞬间气恼,躺下去,拉过被褥就将自己整个盖了起来。
第140章 昙花
谢府分家的事; 如今已经是传得满京城的风言风语,只不过外头的人究竟是如何传的,灼华并不知道; 这些日子; 因为寒素的到来,他除了需要闭门养身之外,另外还得捂汗,平日里倒也罢了,只是在这捂汗的一个时辰里,却是最难熬的。
子清得空之时都会过来看看灼华; 偶尔见得灼华捂汗之后; 整个人还病恹恹的,看着没什么精神; 便会捡着这些日子在外头行走时听来的事来说与灼华听; 还说起了前两日时; 谢君南留在这里府的时候; 谢齐便去了谢府拜见; 至于最后究竟如何子清便不知道; 不过这两日,谢府门口倒是会经常聚集一些好事的百姓,伸长了脖子朝里头张望; 大抵也是想要知道这谢府分家之后; 谢齐会不会上门去闹的事。
傍晚、谢君南又过来时; 灼华想起子清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 他微微沉吟,忍不住问:“之前我听我二哥说,前两日,大哥回了谢府?”。
谢君南嗯了一声:“他去拜见了太奶奶,想来也是为了弄清楚分家的事情”。
灼华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谢府突然分家,大哥他……他会不会跟你发生什么嫌隙啊?”。
谢府发生分家这样的大事,谢逊夫妇等于是被老太君撵出了府,他与大房的嫌隙是早已注意,至于与谢齐的嫌隙,也许已经有种子开始种下了,指不定待得何时可能会慢慢爆发出来,亦或是就此烂在两人的肚子里面,而后兄弟之间越走越远,但是谢君南对此却并不在意。
他只是微微一哂,摸摸灼华的头:“那些都不是你应该想的,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尽快恢复才对”。
灼华顿时长长一叹:“就算我觉得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是你们一样还是会让我呆满这个月后,才准我出屋子,是不是?”。
谢君南点头一笑:“这倒是”。
灼华耸肩:“那我还想那些作甚?反正都得把这个月过完的”。
谢君南听得失笑,他不知是想起什么,忽而又说:“对了,说起来,之前我与你二哥筹备的酒肆,倒是快开业了,你便不想去看看热闹?”。
灼华瞬间睁大了眼,满是意外:“这么快吗?”。
谢君南点点灼华的鼻头:“快?你以为你二哥前些日子在外头跑是在玩吗?若不是事情大多已经准备齐全,他现在哪有功夫,捡了外头的流言蜚语说来与你听的?”。
灼华抓头,痴痴低笑。
谢君南又朝着他头揉了两下,那看着灼华的眸光,柔得如同泉水。
如谢君南所说,他之前与子清合作装潢那处店面已经完工,眼下只需选个吉日等着灼华身体彻底康复便可以正式开业了。
这几日,谢君南在谢府与镇军将军府之间来回的跑,有他相陪,再有莲影就近的照顾,以及寒素的亲子过问,灼华的身体倒是一日好过了一日,当然依旧还是得排除灼华用药之后捂汗的那会子。
一晃眼,一月时日,眨眼便过,比起当初,灼华如今的面色倒是红润了不少,只是掌心的温度依旧略显冰凉,不过腹背那两处地方,倒是不如之前那么冰冷,保暖得宜,还是与往昔并无差别。
得以解脱这日,灼华刚一跨出房门,整个人简直就像是瞬间复活了一般,一脸都是张扬的笑意,入了院子里面,简直就停不下来似的,东瞅瞅西望望,活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直把一众人都得逗得好笑不已。
屋檐下,万俟修面色含笑,他暗暗点头,扭头又朝寒素小声的问:“灼华的身体,可是已经彻底无碍了?”。
寒素只道:“大问题是没有什么了,只不过平日里还是得仔细着,尤其是天气变化的时候,稍有大意,便容易惹了病症”。
万俟修微微蹙眉:“不可彻底断了这根吗?”。
寒素睨他一眼:“你真我是塞神仙的亲传弟子吗?月子里惹下的病,还想彻底断根?欲速则不达,这一两年还是且仔细调养,方才为好”。
话都说到这里了,万俟修也便也不在强求寒素了。
灼华在院子里疯跑了一会,彻底活动过了筋骨,扭头的时候,见得莲影站在陈氏等人身边的身影,灼华眸色一亮,忽而又朝莲影跑了过去:“在房间里憋闷了这么久,不若我们一会出府去转转吧?”。
莲影原本是嘴角含笑,可也不知他是想起什么,那眼睑忽而就垂了下去:“你如今已经大好,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灼华当即一愣。
莲影微微勾起的嘴角,隐约透着几分无奈:“我之前来着,原就是为了陪你来的,如今你既然大好,我也……”。
“莲影!”灼华心里一绷,忙用力抓他。
莲影深深吸了口气,脸上这才带了几分真心的笑意:“看我,你都已经大好了,我也不应该再说出这种话来,你想去哪?我陪你便是,转完了之后,我正好也可以顺便回去了”。
莲影的笑靥,明明就是那样的好看,可是那里头的苦涩,却好像怎样也藏不住,住在这里的日子,对于莲影来说,就如同昙花一现,极其美好,却又是那样的极其短暂。
灼华原本是兴致高昂,可是在看到莲影这幅模样之后,他心里的兴致瞬间又跌了下去,动动唇,灼华其实很想说,若不然莲影便不要回去了,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于情莲影是不想回去了,但是于法他却不得不回去,否则一个逃妾的罪名安置下来,东方将军府的人完全有这个权利将他给处置了……
最终,灼华也是长长一叹,他闷了片刻,才道:“不若,用了晚膳之后,我与四哥,还有小舅一块送你回去吧?”。
莲影一怔,正待拒绝,万俟修便朝他们两人走近:“我叫上眀玥一起,送你回去”一个万俟修的身份不够,那有诸葛眀玥那个人的身份在那,东方将军府的人,总不会狂妄到这般地步,连诸葛眀玥的佛面也不看了。
明白万俟修与灼华的用意全都是为了自己,莲影再要拒绝的话说不出来,他抿唇一笑,朝着灼华与万俟修重重点头。
傍晚时,眀玥是与谢君南一块回来的,两人听得灼华与万俟修说起要送莲影回去,眀玥倒是无甚异常,他只是爽快地点头同意,谢君南却在原地微微蹙眉,仿佛是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
灼华看他蹙眉,自己也跟着拧眉,他甚至不太放心地拉过谢君南,小声问他:“怎么了?送莲影回去,会很为难你吗?”。
“并非如此”谢君南微微一哂,习惯似的将灼华的手给抓住:“我只是在想,究竟要如何才能彻底帮助莲影”。
灼华闻言,面上顿时一怔。
寒素一弹衣袍,起身说到:“这个好办,只要假死,便可脱身了”。
众人皆惊,全都扭头朝寒素看去。
寒素微微一哂,那满脸的温和,仿佛是能感染到人的心底:“我这里便有这种东西,只需一包,服用之后,七天之内,会出现脉象衰竭的假象,一般大夫轻易看不出来,当药性发作之后,服药之人便如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