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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只是这丫头藏着掖着,若不是这次病了,我都还不知道。
:这个人,老太君可不认识,不过此人文武双全,生得很是玉树临风,就是家室稍微差了一点而已。
文武双全,又生的玉树临风……
眉头紧蹙了几分,子清深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呼了出来,他接过小厮递上的油伞,撑开走下了阶梯。
“二少爷?”身后的下人疑惑看他。
子清只道:“不必跟着,我在外头转转,便自会回去”。
下人应是,恭敬的退了回去。
他们不担心子清的安全,他们全都知道,子清的身边一直有卫兵暗中保护。
下雪了,街道上行人更少,。
子清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街头,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外头披着壁色的斗篷,脖子上围着一圈毛茸茸的白色围领,,只衬得他整个人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雅之气,隐见华贵,若是曾经的村里人看见他这般模样,肯定无法相信,当初村子里的那个穷小子,会是眼前的这个富家公子,只是这个富家公子此刻明显心绪不宁。
也许……有些东西是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不怪天,不怪地,也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在机遇来临的时候,没有抓住而已……
再次长长呼一口气,子清似乎已经调整过了心态,再抬步,他步子略快了许多,只他并不知道,在他的身后,有人或远或近,暗暗的跟着他的脚步……
而后几日。
老太君跟小月他们回来的时候,子清隐约听得小月说起,琉璃自从他们去的那晚就已经好了许多,夜里的退了烧,这两日有人精神了不少。
这是个好消息,子清心中微荡,似放心了不少。
老太君掩嘴一笑,又道:“这人呐,果然有了人惦记,连病都去的快了”。
这个话……
子清眸色微微一闪。
陈氏不明所以,好奇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老太君笑道:“出事倒是没有,就是琉璃那丫头,我原先还担心她的婚事,现在看来,也不必了”。
陈氏疑惑,与李沐面面相觑。
小柳有点藏不住事,她笑着将琉璃有心上人的事说给了父母听,小月跟着帮腔:“不止哦,这几日桐华哥哥只要一提起那个人来,琉璃姐姐原本病恹恹的样子,瞬间就能变得红红的,像苹果一样!”。
陈氏笑道:“这是好事啊,就不知道这人是谁了?”。
老太君笑道:“这个事,他们两都藏得太深,不管我们怎么问就是不肯说,不过看向,这人的家世恐怕是真的稍微差了一些,估计他们也是担心栎铃他们不答应这婚事,所以才一直都不肯说的吧……”。
“爹娘,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子清突然出声。
陈氏狐疑:“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有事了?”。
子清道:“我这几日在筹备着将雅舍重新开业,自然是需要准备一下”他看向众人,笑了笑,而后便转身走了。
小月跟小柳相互看着对方,嘀咕着:“我怎么觉得……二哥好像不太高兴?”。
这个话,让老太君明显一怔,扭头看向大门外的时候,子清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子清确实……也是不想再呆下去了,或许是不想再听了。
他承认,他是有些心动了,可是心动了有什么用?有些东西,错过了就错过了,更何况……琉璃已经另外有了心仪之人,夺人所爱,坏人姻缘这种事,子清做不出来。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找些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
雅舍重新开业,就是最能转移注意的事。
为了这个,子清特意把自己忙得早出晚归。
在子清借故将自己忙成陀螺的时候,灼华那边也是距离京城越来越近了,可同时灼华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偏偏还遇上大雪纷飞,回程的路,便走得更慢了。
酒肆的房间里,灼华站在窗边,他看着外头纷飞的大雪,抬起手在窗上下意识的画着,只不过……这种纸糊的窗户,没过多久,就被灼华给戳了个窟窿出来,一时间,冷风呼呼的就朝着那个小洞灌了进来,灼华眨眨双眼,低头凑近窗户的小洞,看着外头的景象。
一片白色,银装素裹,十分好看。
谢君南推门进来,一看他这个样子,顿时蹙眉:“你又把窗户给戳破了吗?”。
灼华轻咳一声,忙推开:“只是不小心的而已”。
谢君南挑眉:“这好像是你第三次不小心把窗户给戳破了吧?”。
灼华讪讪一笑,转身走到火炉边上坐下。
谢君南微微摇头,他走上前,伸手在火炉上烘了一会,才去握住灼华的手:“这两日可还好?”。
“挺好的,没什么事”灼华脸色红润,精神抖擞,眼神明亮,显然是没有说谎,相比之下谢书彧的情况就不太好,嗯,他生病了,路上病了两日都不见好,最后众人才决定先在酒肆住上几日,一是让谢书彧养病,同时也等过几天大雪停了再走。
想着这些日子,他们在路上的花费,灼华之前还不甚在意,现在却越想越不必对劲,顿时看向谢君南的眸光也多了几分探究。
“怎么了?”谢君南狐疑:“这么看着我,可是有事想不通?”。
灼华蹙眉:“说起来,我们这一路上的花费也不少,红叶跟诸葛青那边就算了,毕竟那个是皇子,家里有金山银山的没什么,可是我怎么觉得,好像你也背着一座金山银山,走到哪出手都特别的阔绰呢?”特别是这一路上谢君南给他买的东西,几乎就没什么是便宜的!
谢君南失笑,刮了刮灼华的鼻尖:“现在才发现吗?”。
灼华眯眼:“你是不是还藏了什么私房钱?”。
“嗯哼”谢君南笑道:“私房钱倒是没有,不过你若是想管,我也可以全都交给你管”。
“算了吧”灼华头疼:“我最近迷糊得很,总忘记东西,万一给你管砸了,我可赔不了”。
谢君南揶揄:“这个情况我倒是听寒素说过”。
“嗯?他怎么说?”。
谢君南一晒:“他说,一孕傻三年,很正常”。
“傻?”灼华表情一僵,抬脚踢他:“谁傻啦!”。
“反正不是我”谢君南往边上移躲,看灼华起身要朝自己追来,他怕灼华摔了,忙上前扶住灼华:“你小心些,可别摔了”。
灼华横他一眼:“要是真的摔了,那是谁害我的?”。
“是我,是我不好”将手覆在灼华的腹上,谢君南笑叹:“你这身子,等我们回到京城,差不多也到日子了”。
灼华点头:“寒素给我算过日子,是没多久了,对了说起来,这么久都还没给孩子取过名字,我们要不要开始想想了/”。
“名字啊……”谢君南笑道:“不如等到了京城,这个名字让太奶奶来取?”。
老太君是有福气的人,若不是有福气的人,也不会活到这个岁数,可以四世同堂,让她给孩子取名,没准还能让孩子沾沾她的福气?
不过……想到这孩子的太爷爷,灼华觉得,没准有太爷爷护着,这两孩子的福气可能更大。
第206章 男子
飞雪漫天; 气候更冷。
谢君南带着灼华等人的马车,不日即将抵达京城,而京城里,子清近两日的忙碌也依旧一直不得空闲。
清早他动身前往桃舍雅居; 黄昏日跌方才回府。
诸葛眀玥前些日子回宫去了; 因他身体虚弱,这些日子万俟修便也一直留在宫里陪他; 偌大的镇军将军府里; 现在几乎成了陈氏与李沐做主。
这些日子; 因着气候寒冷,有不少人接二连三的都赶着病了,前几日是县主府的李琉璃,那边还没好全; 今个儿又成了镇军将军府上的吴嬷嬷; 不过两日,连子清都跟着有些受了寒,不过他却只是闷着谁都没说; 只在外头随便捡了驱寒的药; 就在桃舍雅居里面煎了喝下。
今日也是。
子清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病了,去了药堂捡了药; 就打算带回桃舍雅居去煎药; 马车晃晃悠悠走在街上; 车厢里,子清单手撑着下颚; 双眼闭着似在假寐。
寂静中,马车忽而一个距离的晃动,子清被颠了一下,猛地睁眼:“怎么回事?”。
“少爷,前面有人昏倒了”车夫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子清微微蹙眉,推开车门,果然见得在马车的前方,躺着一个身穿蓑衣的人。那人就这么直立立的躺在这里,堵住了去路不说,还惹得街上不少百姓纷纷侧目。
子清狐疑,直接下车去查看。
那人躺在地上,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狐球,一张脸几乎都被斗笠给遮盖住了,看身形明显是个男子,子清微微弯腰,也只是看见他露出的下颚,与苍白的双唇而已。
“这人……”。
“少爷小心”车夫将他拉住,不让他去碰那人,深怕有异。
子清明白过来,将手收回。
车夫蹲下身去,先是推了对方一下,看对方没有反应,他又小心的喊了两声:“先生?先生?”。
子清迟疑片刻,想着这地上的积雪大半都化成了水渍,天寒地冻,此人又昏迷不醒……
“先扶他上马车,带回桃舍雅居去吧”子清吩咐。
车夫略一迟疑,听命地将人扶起,抬上马车。
好一会后,马车才再次摇摇晃晃了起来,可车厢里多出的一人,却让子清不由得认真打量。
他看过男子的身上,并未发现什么血污,但是男子露出的双唇却异常苍白,这个情况明显不对劲。思忖片刻,子清拿过放在榻上还热乎乎的汤婆子,便朝着那人怀里放了过去,他刚拉过男子的手,想让他将手搭在汤婆子上头,结果却没想到原本昏迷的男子,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居然一把反抓住子清的手,而且力气还特别的大。
子清明显愣了,用了劲想将手抽回来,结果他越是用力,那男子就抓得越紧,最后硬生生抓得子清都感觉到了痛!
子清懵了,又看男子这个样子,他扶额轻叹,只能放任了男子,任由他抓着。
男子的手很冰,掌心里还布着扎人的老茧,子清被他抓着,心里有些憋闷也有些无奈,他略微沉吟,干脆就揭开了男子头上戴着斗笠。
斗笠下,男子的面容看起来也就二十□□,模样很俊,只是侧脸处有一道细小的疤,像是新伤,子清蹙眉,眸光在男子身上认真的扫视了一圈,最后发现男子的脖颈处似乎也有像是,红红的一条像是干枯的血迹,就危险的被烙在他的侧颈上面……
这个位置的伤口。
子清蹙眉,扭头朝马车门外吩咐:“阿全,不去桃舍雅居了,去酒肆吧”。
车夫阿全应了一声,拉着缰绳调转了一下马头。
子清扭头再朝男人看去的时候,忽而发现这个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双眼正紧紧的锁着自己。
“你……”子清刚一开口,男子眼中忽而一暗,双眼又缓缓合拢。
子清默默闭嘴,他无奈低低一叹,移开眼不再看向男人,只将合上双眼靠着车壁继续假寐。
他不知道,当他闭上双眼重新陷入假寐的时候,那个男子……他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了个淡淡的弧……
翌日。
正午。
赶了三个多月的路人马,终于在这日抵达了京城的城门。
马车里,灼华穿的棉服,浑身上下裹得像个球般,只露出个脑袋出来,车窗上,他看着外头模糊的景象,心里全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