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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南听着微微蹙眉,他并没有立即回答灼华,而是盯着灼华看了片刻,清楚地发现灼华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这才开口:“是武临清”。
灼华瞬间睁大了眼。
谢君南道:“你跟你大哥前往酒肆的时候,下人便来报了,等我赶到的时候,便看见是武临清你与大哥在门外”。
灼华听了,顿时只把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里面。
“是他!一定是他!”灼华有些激动,连脖子上的筋脉都有些突起:“他之前答应我帮我二哥翻案,一转头却勾结我大哥这么害我!一定是因为他相信了我说的那些话!怪不得他当时听了那些话没有什么反应,原来是准备了在这里等我!狠!真是够狠!”。
谢君南听得困惑:“你与他说了什么?”。
灼华抬眼,盯着谢君南看:“我告诉武临清,我定亲了,只不过我没跟他说与我定亲的人是谁,我说那人是个文人是四君子”。
谢君南骤然一惊,心口里瞬间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他盯着灼华眸低的不可思议一闪而过,可过后被取代的却是……险些掩藏不住的笑意……
灼华狐疑:“怎么了?难道……”。
“他相信了”谢君南轻叹,他垂了眼睑轻轻摇头:“武临清相信了你的话,所以才会转身便又给你下了这么一步局”。
“难道武临清真的认识这四君子吗?”这下灼华有些慌了:“我只是笃定了武临清不认识这四君子,才敢这么胡说糊弄他的,万一他去跟四君子对峙,那我怎么办?”。
“你别慌”谢君南忙安抚他:“武临清不会去跟四君子对峙的,他若是要去对峙,也不会在今日对你下这样的手,你放心”。
“真的?”灼华将信将疑。
谢君南点头:“我保证他不会”。
灼华仍旧还是觉得不安。
谢君南看了一眼地上打翻的粥,道:“与你说了这么一会的话,你在这里坐会,我去让人进来收拾一下,再另外给你乘碗粥过来”。
灼华扭头,一看见那打翻在地上的粥,就像是在证明自己之前冲动之下做过事,顿时就有些不太自在,好在谢君南在交代完后就起身出去了。
房间里被人收拾过后,灼华长长呼一口气,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这才发现这里居然不是酒肆厢房,而是一处小院里面,窗户外头有池塘凉亭,假山小桥,花圃里还栽种了不少盛开的花朵,夜色中,只觉得香气格外凝神。
这里是什么地方?
难道是谢君南在陶城暂时的府邸吗?
正想着,门外谢君南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个瓷碗,他看灼华站在窗边看着外头,淡淡一哂走近便道:“这里是陶城的一处四合院,因为逗留这里,住在酒肆不方便,便暂时将这里盘了下来”。
灼华闻声,刚回头,谢君南便将瓷碗递到他的手里:“粥还热着,趁热吃了,一会回去再躺一躺,发发汗对你身体好些”。
灼华道了声谢谢,便端起瓷碗开始食用。
谢君南站他身边,像是看出了灼华的不自在,他淡淡一哂,突然说道:“这几日,我在让人查你二哥的事时,倒是无意间发现你大哥与那王公子走得颇近”。
灼华一怔。
谢君南道:“那王公子不知与你大哥达成了什么交易,促使他二人此番联手,子清的事,可以说你大哥也有功劳,而你大哥与王公子的相识,这其中当是有人搭桥铺路了”。
灼华皱眉,他猜测,连英与王公子的相识,如果真是有人搭桥铺路的话,那这个人多半都是杨普业!
“可是……我大哥与武临清又是怎么会狼狈为奸的?”灼华不懂。
谢君南看他一眼:“这个应当是武临清寻上你大哥的,至于他许了你大哥什么好处,我的人暂时还不知道”。
听到这些,灼华更觉得气得难受,他都不知道之前在酒肆的时候,他大哥是怎么能昧着良心,说出那些打脸的话来!
转眼时,谢君南见灼华虽然在吃着粥,可那腮帮子却胀鼓鼓的,他轻笑一声,忽而在灼华的头上揉了几下:“吃完了,一会记得去躺会捂捂汗,稍后我会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今晚上你好好歇息,明日我送你回去”。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灼华怎么可能还能好好休息?不过许是因为真的病了,躺在床头捂汗的时候,不知不觉灼华还真的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翌日了,新衣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放在床头的。
看着那料子顺滑赞新的衣服,灼华伸手摸了摸,可终究还是没有换上,他只问了人,要回他原了的那身衣裳,谢君南看到他时,倒也不觉得意外,可灼华却有些不好意思,他抓抓头,解释道:“我看你那身衣裳料子挺贵的,我也还不起,所以就还是穿我原来的这身,也免得到时候回去吓着我阿娘他们”。
谢君南点头:“倒是我之前考虑不周了,好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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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与谢君南出现在李家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呆住了,只有红儿,他在揉了揉眼后,突然欢呼着喊了一声君南哥哥,就朝着谢君南扑了过去,一把将谢君南给紧紧抱住。
谢君南急忙反手搂住红儿,他摸着红儿的头,也是一脸笑意:“红儿好像又长高一些,就是瘦了不少”。
红儿死死扒着他,小脸显得十分委屈:“二哥被人关起来了,要关十八年啊,阿爹又被人打了,阿娘都哭了好多天了,我心疼,也吃不好睡不着,所以就瘦了”。
谢君南笑道:“原来如此,不过现在我来了,红儿以后就可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了”。
这话听得众人狐疑,隐隐约约像是猜到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不过红儿却惊喜着,脱口就问:“君南哥哥!你是不是能救我二哥!你救救我二哥吧二哥好可怜的!”。
“红儿!”陈氏呵斥,他怕红儿不懂事会强人所难。
不过谢君南也不在意,他起身看向陈氏等人:“大娘不必瞒我,子清的事,其实我已经知道,昨日灼华也将事情都与我说了,我今日过来,除了是送灼华回来,也是准备带你们去衙门,为子清翻案的”。
陈氏等人大惊,瞬间像是呆住了一样。
李成在一边听着,立即惊喜地哎呀了一声追问:“子清的案子真能翻案吗?如果能翻案那就太好了!为了子清的事,老李他们一家这些日子都过不安生,到处求人可都没有办法啊!”。
谢君南点头:“这个案子,一定能翻,今日我便能将子清给带出来”。
陈氏闻言,瞬间红着眼眶,在众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下,直接跪了下去,谢君南惊住,急忙伸手扶她:“大娘,您这是……”。
“谢公子愿意帮忙为我儿翻案,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啊,只能……”陈氏几乎快要泣不成声了。
“大娘不必如此,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谢君南两手用力,将她拉了起来:“之前我在村里病了,也是多亏了你们对我照顾,况且以我对子清的了解,他也不是这种人,既然他是冤枉,那便理应还他清白才是”。
杜氏在一边听着,也跟着满脸喜色:“大嫂子,你们既然认得这谢公子,为何早前不请他帮忙,如果早一些的话,大哥他也不会被打板子了”。
谢君南忙道:“之前我原是要离开陶城的,大娘他们也以为我已经走了,我当初来到陶城,碰巧另外有事,便耽误了下来,现在得知子清的事,自然不会再袖手旁观的”。
李成夫妇听了明白地点了点头。
谢君南与他们说了会话,又去了房间看望李沐,当李沐发现谢君南在这里的时候,也是瞬间激动得不行,谢君南将他安抚过了,看过李沐的伤势,微微蹙眉之后,他便让人去给李沐另外请了大夫过来。
李成在一边看着,怕他们有话要说,便干脆拉了自己媳妇出去,待他们走后,谢君南这才对陈氏道了实话,只不过他隐瞒了昨日灼华差点被连英所害的事没说。
陈氏听了,止不住的又流了泪:“这老天果然是开眼的!老天果然是开眼的!子清那孩子有时候虽然冲动,但是断做不出这种事来,现在老天终于开眼了!”。
谢君南朝陈氏与李沐作揖:“之前我一直未曾现身,还请大娘与李叔莫要怪罪才是”。
“不敢不敢”李沐趴在床头连连摇手:“你肯帮子清翻案,我谢你都来不及,那里敢说什么怪罪”。
灼华有些呆不住,他忍不住催促起来:“现在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去衙门吧,牢房那种地方,我真怕我二哥在里面多呆一天就要多受一天的委屈……”他怕的是,这王公子会时不时去蛊惑诱逼他二哥。
毕竟这种事一次两次,一个人或许还能咬着他的骨气与尊严不放,可是三次四次,次数多了之后,在一边是无限的绝望中,而另一边又是希望之下,两相刺激,是个人最后也会动摇的吧?
不过灼华的意思陈氏是不知道,她只以为灼华说的是怕子清在里面被狱卒殴打,当下也满是希翼地朝谢君南看去。
谢君南也点头:“那我们现在便去衙门吧”转身时,谢君南看向红儿,依旧是宠溺地摸摸红儿的头:“你在家里好好照顾你父亲,稍后我们便会带你二哥回来了”。
“好!”红儿立即应道:“我一定会在家里乖乖的等着你们把我二哥带回来的!”。
第44章 翻案
衙门前; 谢君南与陈氏还有灼华等人站在这里,刘成则站在那鸣冤鼓前,一个劲地敲打着鸣冤鼓; 那动静; 当即就惹得衙门外; 不少百姓纷纷停步围观,小片刻了,衙门里才有人出来,问清情况之后; 又转身进去复命,不过等他再出来时; 给的答复却是; 子清案子已定,证据确凿无须再审。
一句话,就想这么把谢君南等人给打发了。
陈氏等人明显心急,可谢君南却不着急; 他等那人走了之后,让刘成又继续去敲那鸣冤鼓,好一会后,还是方才的那个衙役; 他推门出来,显得一脸的不耐:“县令大人都说了!李子清的案子证据确凿不需……”。
“这次我并非翻案; 而是告状”谢君南话音淡淡地揭过了那衙役的话。
衙役明显一怔; 还没反应过来; 谢君南就让桑吉,上前递交了状纸,结果那衙役拆开一看,却险些给吓跪了!
陈氏也被谢君南这突然一手给惊着了,眼看着那衙役拿了状纸,就像见鬼似的跑了进去,陈氏顿时忧心忡忡地朝谢君南看去:“谢公子,这……”。
“大娘不必担忧,仔细看着便是”。
谢君南胸有成竹,可陈氏与刘成却明显有些发慌。
灼华站在一边,虽不知谢君南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想到谢君南的身份,倒也莫名的觉得安心。
衙门的后花园里,县令原本正在逗着鸟玩,当看那衙役手里拿着东西回来时,正待发作,就见那衙役有些哆嗦地将状纸地上。
“这是……”县令狐疑,接过状纸仔细一看,最后突然大怒:“混账!居然敢写状纸状告本官!是何人吃了雄心豹子胆!”。
衙役有些哆嗦:“这人……人还在外头”。
县令怒极:“带他进来!本官倒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衙役转身就跑,等遇到了师爷,险些哭着把事情说了,师爷一脸肃色,心里突然就觉得咯噔了下。
等升堂的时候,县令依旧官威十足,高堂上他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