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可!求师叔手下留情!”反应迅速的海睿真人挡在了宫晟身前,元神竟抵抗不住,连吐了两大口血。
一小股灵力居然能重创合体期的大能,师叔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这股力量要是在徒弟体内走一遭,就算能活下来也是个废人了。海睿真人细思恐极,一把将宫晟推到殿前要他实话实说。
正崇掌门捋了捋胡须,却不再发一语,一面是自己的师弟,一面是自己的师叔,他能做的就是静候结果,孰是孰非再做定夺。
宫晟脸色煞白,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道:“求师叔祖饶命,晚辈全都说。晏非余早知我和喜欢海棠师妹,还三番两次的接近师妹,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才痛下杀手。”他这下麻烦大了,师父是保不住他了。想不到晏非余走了狗屎运,被殷玄真人看中,真是可恶!
蒋作俊看了眼殷玄的脸色,果然很难看,赶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那不是我干的。”
殷玄眉头舒展,在他发顶亲了亲,回以同样的音量,“我知道。”
知道个屁!刚才也不知是谁脸臭的不行。
一直静默在掌门身后的肖明朗垂首而立,对于刚才看到的,他很担心自己以后会不会长针眼。
“芝麻大的事,你至于杀人吗?那灭魂阵又是怎么回事?你一个正统的修仙门人怎么会魔宗的功法?”海睿真人差点气绝,痛心疾首地喝道。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知错了。”宫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几日前,我在天翠峰山脚捡到了一个阵法图谱,上面详细记述了灭魂阵的布阵方法,本想着几月后的秘境之行能派上点用处。”
“混账!”钰憬真人突然开口大骂,“我堂堂仙灵宗功法还比不上魔宗的破图谱,你是想要欺师灭祖吗?”说着就动起手来。
“慢!”正崇掌门及时阻止,抬手间化解了钰憬真人的攻击,沉声问道:“师弟且慢动手。那图谱现在何处?”这祸害人的东西还是早些毁掉为妙,以免再生枝节。
被视线聚焦的宫晟身体已经开始颤抖,哆嗦着唇说:“已、已经被我烧掉了,我怕日后被人发现,学会后就给烧了。”
见众人沉思,肖明朗撇了撇嘴,对宫晟的话持怀疑态度,他嘲讽道:“你如何证明自己烧了,万一你勾结魔宗,陷害同门,是仙灵宗的内鬼怎么办?”
此话一出,除了不甚了解的蒋作俊,众人脸上多了几分深沉。仙宗与魔宗向来水火不容,大大小小的战役打过无数,近些年魔族越发猖狂,袭击了仙山外的凡人村庄,酿成了不少遍地饿殍的惨剧,算是在变相示威仙灵宗。
“让他把记忆交出来,看看便知真假。”蒋作俊不以为意地建议道,他倒想知道这个宫晟会不会真有猫腻。
宫晟怒不敢言,更不敢看向主位,狠咬了一下牙,从随身携带的空间袋里拿出记忆石,紧握在手中,开始回忆那时的场景。
少倾,他把记忆石递交到掌门的手中,低头道:“都在里面了。”
画面里的人行为动作都很清晰,没有故意遮掩的痕迹,正崇掌门查看过后,朝殷玄点了下头,示意宫晟没有说谎。
殷玄真人淡漠地开了口,“既然事情已经清楚,正崇,你是掌门,你来定夺。”
正崇掌门背负着手,这个孩子他还是非常看好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可惜啊,一步错,满盘皆输。惹谁不好,非得往铁板上撞,证据确凿,这下谁还敢保?
他看了一眼海睿真人,叹息一声,然后威严地看着地上的宫晟,冷哼道:“宫晟,心术不正,触犯门规,即日起,废其修为,逐出仙灵宗!”
说完,他朝座上看了一眼,没有不满。他心下稍定,就怕这位叔不满意,那他们损失就大了。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带着人离开了天奇峰。
宫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离开天奇峰,他做出这等大逆之事,别说是废修为,就是被杀了他也不能喊冤。
殷玄叫住了钰憬真人,让他回去把晏非余的命牌和行李带过来,以后就由他来当蒋作俊的师父。
钰憬真人没二话,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师叔祖爱人的师父他可当不起。
等人都走光了,蒋作俊才担忧的问:“就这样放过他?”先前他只是说不杀人,没说要放人啊。
“放心,他跑不了。你安心养伤,等你的伤好了,就能亲自动手了。”殷玄笑容温柔,小心谨慎地将人抱回卧房。
被废了修为的宫晟形同废人,如丧家之犬被逐出了仙灵宗,他不会知道,比死还要痛苦的命运在等着他。
那次事件后,仙灵宗上下都知道了晏非余的事迹,一个世家公子仗势欺人,争不过名正言顺的情敌,甘愿牺牲色相,赶走了情敌。当然,这些都是添油加醋、以讹传讹的谣传。他们要是见过蒋作俊现在的脸,别说色相了,就是让他们多看一眼都会觉得眼睛被荼毒。
还有比较靠谱点的说法,宫晟与魔族勾结,陷害同门,晏非余首当其冲成了第一个,恰巧被出关的师叔祖发现,及时救下,自古英雄难过美男关,一对老夫少夫就此诞生。宫晟也自食恶果,被废了修为逐出宗门。
入夜时分,身着夜行衣的肖明朗从房间走出,隐匿气息,几个纵跃出了主峰,往山下而去。
第57章 修仙世界5
距离中景山不远的无暇山,一面临海,三面环山,茂密的丛林里,一个被法术隐藏的洞口在夜色中被人解开。
用河石铺砌而成的洞道阴冷潮湿,腥黏的海风从洞外吹入,给人一种后脊发凉的感觉。洞道的尽头是一道石门,门外设有一处开关,肖明朗拧动开关,石门咔啦一声收进了左侧的墙缝,眼前就出现了一间草木搭建的房子。
房子的年代有些久了,看上去有些破败的味道,门未上锁,一推就开。这地方是他几年前为自己修建的,里面只有一些稿纸和一个蒲团,闲暇时候过来坐坐,独自呆上一段时间。
里屋的人被开门声惊醒,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他试图抬起双手,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铁链声,又无力的垂下双手。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屋里亮起了灯火,地上的人在刺目的光线中看清了进来的人,他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肖明朗?”
肖明朗早就摘掉了面纱,他慢步镀了过去,回以微笑,“宫晟,别来无恙。”
“你我无冤无仇,你何故如此对我?”苟延残喘的宫晟瘫坐在地上,他的四肢筋脉已经被挑断,修为也在一个月前被海睿真人废除,他搞不懂,他和肖明朗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肖明朗何故这般对他。
肖明朗笑容不变,他三天前在不远的城镇找到了宫晟,当时宫晟正在为人卜卦,修为被废后人也显出了老态,成了个不修边幅的糟老头子。他瞅准时机,趁人如厕时将人打晕装入了乾坤袋,带回了山洞。
“只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灭魂阵的,我就替你接上筋骨,放你离开。”
宫晟一脸苦笑,他之前已经把记忆交出去了,当时肖明朗也在场,他不可能没看到……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我把记忆都交出去了,你当时也是看到了的……咳咳……”宫晟急咳了两声,布满血丝的双眼怒瞪着肖明朗。
这段时间他的伤就没好过,现在还遭受这般大罪,简直是要把他往死里逼啊!
肖明朗琢磨了一阵,很诚恳的道了歉,然后微笑着说:“先前是我没说清楚,这样吧,我直接搜魂,反正已经过去那么久,要你回忆捡到图谱前遇到过的所以人恐怕有些难。”
“哈哈……”鄙夷的嘲笑声回荡在小屋中,宫晟不顾身上的疼痛讥讽道:“就你,还搜魂,你以为搜魂是你能办到的吗?不是分神以上的大能,你以为你有这本事?”
肖明朗蹲在他面前,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眼神也变得冰冷,“试试就知道了。”
突然暴涨的灵力使宫晟脸色大骇,哪怕他已经没了修为,也能判断出这强大的气息不是一个金丹期修为的人能发出的。
“你、你不是……金丹期,你居然……”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霸道的灵力涌入他的四肢百骸,紧接着一鼓作气集中到他的大脑,这股强大的灵力让他近乎昏厥。
得到了想要的,肖明朗站起身,看了眼快要断气的宫晟,露出了无奈地笑容,“我本不想杀你的,可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对不起了。”
金色的光刃划过,毫无反抗能力的宫晟惨叫一声,脖颈处的血喷溅而出,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投映着肖明朗冷凝的脸。
等人死透后,肖明朗拘下了魂魄,说了声抱歉,手在半空中用力一握,被灵力缠绕的灵魂瞬间化成了飞烟。
他身上的使命不应许他有丝毫的怜悯,就像看到晏非余被杀,他也告诉自己不能出面。他等了这条线索几十年,不会因为一个晏非余就放弃,哪怕他内心再不落忍,也要冷血到底。
蒋作俊在灵池炮了大半年,皮肤恢复如初,脸上的疤痕也消失无踪,整个人如同新生儿一般柔嫩白皙。致命伤已经痊愈,丹田也在殷玄的帮助下修复成功,灵魂也暂时安稳。
“轩,我什么时候开始修炼?”还有高难度任务等着他呢,得抓紧修炼才行。
“不忙,在过两月,等我替你炼好了天极培元丹,到时再修炼也不晚。”殷玄替他整理好外袍,然后拿起木梳一缕缕地给他梳着发。他希望阿俊能一直依靠在他身边,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可他也知道,要阿俊依附他无所事事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会全力培养自己的爱人,让他自由快乐的陪在自己身边。
蒋作俊的眼睛在镜中俊逸绝伦的男人脸上流连,浓眉如剑,卷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狭长摄魄的凤眸,淡色的唇微抿成一条优美的线,五官细腻叫人过目难忘。蒋作俊在心中感叹,他家男人每一世都很帅,这一世更是带着超凡脱俗的美,这好好的男人被他祸害了,他真是罪孽深重。
“在想什么?”镜中人抬眸,细长的眼睛在微笑,那柔和的目光像星光一样清澈,纯洁。
“呃……没什么……”他脑子突然像被抽了一下,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爱的是我吗?”
声音有些含糊,可殷玄还是听清了他吐出的字句,顿住了手,凝视着已经垂下眼睑的蒋作俊,估摸着问“阿俊以为我爱的是谁?晏非余么?”
他摇了下头,眼睛眨了两下才抬起,却不敢去看镜中人的眼神,目光停在一处出神。
见他情绪低落,殷玄从后面环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脖颈处,淡然笑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爱你了?嗯?说来听听。”
蒋作俊神色有些难看,身体也变得僵硬,就连额头都出了一层冷汗。殷玄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手指立即扣住了蒋作俊的脉门,另一手抚上了他的前额,凝神静心地感觉了片刻,肯定人没大碍后,才关切地问“可是乏了?”
顺着点了点头,他怎么敢说出自己心中真是的想法,要知道,他不是李斌,不是李明轩的弟弟。如果殷玄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发现原来一直深爱着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个陌生的灵魂,会不会直接把他拍成灰?
这他妈的什么事?!
殷玄将人抱回床上,亲了亲他的脸,就要转身去炼丹阁。
天极的丹药最难炼制,从配方灵草和灵石到火候温度的掌控,都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