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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时候,作为20岁成年的他,只是从母亲口中说出的故事。
“小宝贝,你要学会去自己的被窝睡觉,懂了嘛?”母亲小心翼翼的抱起趴在宁柏冉被窝里发呆的猫咪,转身又对宁柏冉说道:“小宝贝的猫粮剩的差不多了,你下午放学记得要在宠物店拿点儿回来,可不能让我们家小少爷饿着了。”
“妈妈,你不能自己去买吗?”宁柏冉原本已是白皙的肤色,在受到这种惊吓之后,更是白的惨淡。
“你啊!今天是怎么了?昨晚我不是跟你说过妈妈今天不上班,所以小宝贝和小黑的食物就由你代我去拿了,你看你这记性,睡一觉就忘到外婆家了。”
母亲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宁柏冉的脑门,又理了理怀里小猫被揉乱的毛发,轻声道:“我们一起教训哥哥!”
宁柏冉发呆的一声不吭。
“怎么?话也不让妈妈说啦!你这个小糊涂,竟然忘记了我们家小宝贝和小黑哥哥的食物,该打!对不对!”
说着,母亲捞起猫咪的小蹄子,示威的踹了踹宁柏冉的肩膀。
“小黑?所以说……”宁柏冉抢过母亲怀里的猫,小小的身体晃悠晃悠的跑到了院子里,出现在他眼里的是一只毛发全黑的大狗,那是一只猎犬,套用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无论是怎样凶恶的动物,只要一到咱们家都能温顺的不得了。”
没错,小黑正是这样温顺的猎犬。自它幼年进入白家开始,从未被铁链束缚过的猎犬,也没有经过特殊的□□,却可以温顺的不对任何人露出恶意,说它是一条狗,却更像一只会撒娇的猫。
“呜呜呜……”小黑看见宁柏冉撒娇的哼着从水塘边跑了回来,宁柏冉蹲下身将猫咪放在草地上,双手拍击出有节奏的调子,嘴里轻哼着:“小黑,早上好!”
小黑仰起前肢,搂住宁柏冉的肩膀,亲昵的舔着他的脸颊,后肢当然也是兴奋的左右摆动。
宁柏冉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就是小黑,它陪伴白七七6年,从他上小学3年纪开始,每天清晨都会跟在他的身后护送他去学校,每晚都会提前几个小时蹲在校园外的小吃部等着宁柏冉从学校的大门口出现。
日日夜夜,风雨无阻,即使在他上5年级要转去离家稍远的小学,小黑也会慢跑着跟在宁柏冉的自行车轮后追随着,无论宁柏冉怎样赶它回去,小黑还是会偷偷摸摸的跟着。
直到某个雨天。
那是宁柏冉上五年级下学期的某个清晨,那一定是夏天,因为天空是可怕的惊雷,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那一场大雨持续了一整个白天,雨水淹没了塑胶跑道,校门外小吃部的屋顶都被飓风卷成了碎片,散装的零食被风卷的四处飞散,学生被困在校门口寸步难行,宁柏冉当然也不例外,那一场等待很漫长。
雨停了,父亲出现在校门口。
小黑却在那一场大雨之后,再也没有出现了。
当然,这一切回忆都是母亲和父亲的口述。
但,这份失落的疼痛感却怎么也无法释怀。
“你竟然和犬类是一家人。”甘霖冷峻的语调出现在宁柏冉的耳边,异常刺耳,“你果然是犬国的奸细!”
宁柏冉木然的盯着甘霖,该是有万千疑惑的是他才对,这会儿怎么是这猫将军先发制人了?未待宁柏冉发出疑惑,小黑已是先下手为强。小黑眼前一亮,这种反应不是发现美食,就是发现美女,只见它亟不可待的扑到甘霖身前,微曲它那稍显高大的身姿,笑眯眯的吐着舌头,口岁都流到了嘴边。
宁柏冉捂着嘴偷笑,只有他这个主人知道小黑只要看见娇小的动物就会兽性大发,管它是猫是狗?是公是母?
果不其然,此刻的甘霖正被小黑那沾满口水的舌头舔着身体,他惊叫道:“你这只色狗,给我滚开!本将军的尊躯岂是尔等贫民可以随意侵……”
话未说完,甘霖已是蹿到了宁柏冉的腿上,吓的猛往他怀里钻。
“哈哈哈……小黑,别欺负小孩子!乖!”宁柏冉笑的只剩满地打滚,不过也差不多了,他酥麻的腰都直立不起。
“宁柏冉你还在鬼混?现在都快7点钟了,你给我快点去学校!”母亲站在阳台上朝着院子里怒骂道:“我把面包放在你书包里了,记得吃,今天有雨带上雨披!”
以此同时,书包稳妥妥的掉落在宁柏冉的脚边,他不禁对母亲竖起大拇指。
母亲虽是生气,也不忘记嘱托,“骑车慢点,别莽莽撞撞的弄的一身泥回来!”
雨天!
这是晴天霹雳!
小黑就消失在雨天!
甘霖发现了宁柏冉变化的深情,虽是谎言,确是善意。
“这是虚世,千万不要被梦迷惑了!”
啊……
“对!这是虚世,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施蛊者造出的谎言。”
显然,宁柏冉为自己的辩解毫无底气,他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是相信甘霖?
双脚仿佛被石块拴住他动弹不得,只要踏出这一步。
也许,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又会再一次失去小黑?又或者这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能逃得了这场创伤!
“别担心,一切有我!”甘霖翘起后肢,奋力的支起它那胖嘟嘟的身体,哪怕是安慰也好?他似乎能够听得见宁柏冉的心里的声音。他在大声的哭着,他的泪水流满了那张小脸,他的喉咙发出苦痛的求救“我好害怕!”
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但是,甘霖却意外的能够听得到宁柏冉的害怕,可是如今的他不过是一只小的如同婴孩的猫,他能做什么呢?他甚至连抱住宁柏冉的双手都没有,他只能以难看的姿势奋力的站起,甚至还得依靠着宁柏冉的身体才能站稳。
“你这姿势好难看!”宁柏冉抱住甘霖的背,将它搂到接近自己肩膀的位置。
“若不是现在的你这么可爱,我才懒得理你!”甘霖将他那只小脑袋靠在宁柏冉的肩膀上,嘴里不饶人,可动作明显不搭调,他正扬起脖子,小舌头灵活的沿着宁柏冉的耳垂,暧昧的将舌尖伸到了他的耳道里。
“哇!你干嘛!”宁柏冉面红耳赤的抓住甘霖的脑袋,硬是将他从肩膀上扯了下来,他怎么忘记了这个甘霖是一只色魔,他男女通吃,老少皆宜。
震惊的不仅仅是宁柏冉,甘霖也不例外,方才他做了什么?他似乎忘我的舔着宁柏冉的耳朵,而且他的下半身竟然毫无掩饰的产生了反应。
小黑蹲在一旁好似不太高兴,它苦着脸表情异常不悦。
“你怎么还在院子里?你是不是不想上学了啊!”从天而降的一只拖鞋掉在了宁柏冉的脑袋上,这是母亲的惩罚。
宁柏冉抓起甘霖扔在书包里,手忙脚乱的推着自行车,逃命似的冲出了家门,再迟一秒,迎接宁柏冉的恐怕就得是花盆了。
朦胧的雾气中,少年踩着蓝白相间的自行车,车轮碾出一排齿轮印,清晰的印刻在被染上草绿的土壤上,一只毛发全黑的猎犬跃起的四肢,仿佛与这节奏融合在一起。
路已不是路,而是一段无可睥睨的回忆。
第18章 第十七章 半梦半醒之间
宁柏冉很兴奋,重温过去的喜悦让他早把“引线人”的大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的他驮着那只装有甘霖的书包,悠哉的在这间久违了近10年的小学校园里晃悠,葱绿的香樟树整齐的伫立在水泥路的两侧,晨光透过树枝的缝隙偷偷的瞻望着树下行走的人,宁柏冉踏着不成调的步子,嘴里也不忘哼唱着不知名的曲子。
胳膊上出现的陌生人的触感,令宁柏冉从兴奋中回过神,他狐疑的看着这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人,那是一个扎着两朵麻花辫的女孩,女孩扯住他的胳膊,步伐更是亟不可待,甚至连让宁柏冉看清她长相的时间都没有,女孩硬拉着他往左边的一排平房跑去,他们的目的地是靠近围墙的第二间教室,油漆剥落的木质门看上去年代已久,唯一可观的是脚下平坦的水泥路,宁柏冉心想,这大概是铺路没多久,他对于小学并没有太多印象。
母亲说他小时候很不合群,大概是这样?
否则,他怎么会忘记身边的这个女孩是谁?
“报告!”女孩松开托住宁柏冉胳膊的手臂,挺直着腰板,向站在讲台上的年轻女子,行注目礼。
宁柏冉看着不禁发笑,原来他的小学还真是有模有样,兴奋感显然盖过了他作为小学生的自觉,他只顾着自己傻笑,却没想到得向老师报告,结果不出意外他会受到质问。
“宁柏冉同学,可以分享一下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语气里有几分惬意,脸上的表情却明显的不悦,女子手里攥着一只粉笔头,直勾勾的盯着宁柏冉看,女子向站在宁柏冉身旁的女孩打了个眼色,那女孩迟疑了会儿,终究还是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20岁的宁柏冉,已是稍有些察言观色的机灵,他看的出老师不高兴,现在的状态100%是因为迟到,不过作为成年人的宁柏冉,已对处罚之类的了然于心,无非是罚抄书,要么就是罚站。
“老师,因为我胃痛,所以宁柏冉……”女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忧虑的望了一眼宁柏冉,不过这年轻老师显然没有给她说好话的机会,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的发言,不悦的瞥着宁柏冉,说道:“你就在门外罚站,早读下课后才可以进来!”
“老师,我早上被一辆三轮车撞了,所以腿……”宁柏冉痛苦的咬住下唇,肩膀侧在一边,做出受伤的姿势。当然,这是他瞎诌的故事,即使是作为20岁的宁柏冉,被老师罚站这种丢脸的事,他也无法接受,何况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宁柏冉得尽力挽回一些幼年时的自尊,免得今后遇上老同学,心里的这道梗解不开,那得多丢脸!
即使,这是虚世!
年轻老师果然信以为真了,她匆忙的走下讲台,迎上宁柏冉,忧心的问道:“没伤到骨头吧!”
宁柏冉煞有其事的泣叹道:“应该没有!老师请放心!”
喵——
这一声猫叫生出现的显然不合时机,甘霖闷在那小小的空间里,再继续下去他这个喵国大将军得被活活闷死,当然他更感好奇的是宁柏冉是何时被车撞?他怎么不知道?
“什么声音?”老师左顾右盼的张望,教室里的学生也开始骚动起来,纷纷四下查找这声音的来源。
宁柏冉死死的捏住书包的拉扣,可没料到的是甘霖即使作为猫,力量也比他大上几倍,他几乎没有掩盖真相的机会,甘霖灵活的从他的书包里蹿了出来,稳妥的落在了讲台上,大口大口的吸气。
“好可爱的猫咪哦!”座位上的孩子们骚动了起来,纷纷站了起来,又碍于老师在场,只得远远的看着,不敢接近,当然前排的学生有福点儿,他们可以近距离的一堵甘霖的英姿。
“宁柏冉,你竟然公然带着猫来学校!”老师的厉声盖过了学生的骚动声,这会儿没有哪个再明目张胆的欢呼,他们均以相似的目光,同情着宁柏冉,究竟他是有多大的胆量,竟然公然挑衅校规!
“老师,请你听我解释!”宁柏冉一脸正义的走近甘霖,步伐不稳的几次都要跌倒似的,机灵的宁柏冉,即使在最混乱的时候,也会记得圆谎,他可是受伤的人。
“我早上骑车,为了救这只猫,才和三轮车撞到了一起!您看他多可怜,孤零零的在无人问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