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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破屋顶,瓦砾飞散,屋内顿时间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枫木取下腰间的长剑,将剑指向甘霖,愤恨道:“甘霖将军,真没想到您是这种小人!”
“慢着!”一股气流挡住剑身,枫木踉跄的向后跌去,幸是她拇指上的戒指及时幻化成了神兽“无尾”抱住了狼狈的她。宏戍实收回掌力,生气的瞥了眼枫木,继而说道:“太无礼了,枫儿。怎能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们的贵客?”
“女儿知错!”枫木收起剑,向甘霖行礼道:“将军,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礼之举。”
“没关系!”甘霖回答。
“我送二位出去!”宏戍实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笑容温润无比,他从甘霖身前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边发出一行冷笑。
“嗯……”甘霖眉头紧锁,嘴唇发白,握住宁柏冉的手更加用力,宏戍实方才从他身前走过触碰到的位置正是他受伤之处,对抗红火甘霖用下了七成功力,发动攻击的原体能力远在甘霖之上,更在宏戍实之上。
会是谁?
谁躲在暗处窥视着甘霖他们,按照对方的能力,杀死甘霖只是动一动手指的小事,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跟宏戍实又是什么关系?铂金镇恐怕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商旅区,甘霖他们这一行恐怕凶多吉少。
甘霖望了望宁柏冉,心中顿生焦虑,“他不该陷入这场战乱,他不该属于这个世界!我该怎么做?”
“甘霖!”宁柏冉迎上甘霖的目光,他眨着眼,尽是疑惑,他不由自主的将手掌探向甘霖的脸庞,“好烫!”
“……”眼里的景象渐渐模糊,脸庞上的触感让他感到异常亲切,失力的身体向后倒去,倒向一个温暖的怀里,很安心,这是甘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平静。
……
“他怎么还没醒过来?”宁柏冉坐着床边,急切的心情完全表现在他的表情上,攥紧被子的手愈发用力,像是要把布料撕烂一样。他害怕,心理的恐慌像潮水一样,随着时间的流去变得更加凶猛;他害怕,心脏像是被掏空一样。他的嘴唇发白,脸上更是失了血色,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甘霖的脸,生怕稍不留神,他就会从自己的眼里消失。
“究竟是谁?我从未见过将军受过如此重的伤。”连心愤怒的两眼发红,他死死的捏住手里的剑,若是知道谁伤了将军,他一定立刻冲出去杀了他,连心是跟随甘霖最久的,也是感情最深的,在心里的某一处他早已是把甘霖当做了自己的亲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一向沉默寡言的非羽突然走近连心,拍了拍他的背,“将军他只是累了而已,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连心回过头,看着非羽复杂的眼神,他又将目光转而望向宁柏冉,他在心里一阵懊悔,“将、军、他、常、爱、跟、我、们、开、玩、笑,现、在、恐、怕、又、是、在、装、睡。”一字字的从唇边吐了出来,不过这安慰的话未免也太滑稽了,谁让连心天生不会说谎,一说谎就结巴。
——你闭嘴吧!
送上一记白眼,非羽小心翼翼的走近床边,在宁柏冉右手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别太担心,将军他只是功力消耗太多,调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像是哄小孩子一样,非羽轻轻的摸了摸宁柏冉的头,揉了揉他的发。
这一切被非龙看在眼里,过去的非羽永远都是置身事外的态度,谁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可是,现在的非羽……
不,不仅仅是非羽……
包括自己。
什么被改变了?
自从宁柏冉出现……
非羽的行动有奏效,宁柏冉苍白的脸上稍稍恢复了点血色,表情也放松了些,不过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甘霖。
顿时,房间陷入一片宁静,再也没有人说话。
一日。
甘霖昏迷中。
二日。
甘霖昏迷中。
三日。
甘霖昏迷中。
四日。
……
宁柏冉终于爆发了,这只臭猫是昏迷上瘾了么?老子整日整夜的陪在你身边,你至少也给我动一动眼皮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宁柏冉长脚一伸踩上了甘霖的床,也顾不得自己穿着鞋子,整个人站到了甘霖的床上,他又担心踩伤了甘霖,于是干脆非常不惧形象失态的,双腿跨于甘霖的左右肩。
(——#)这动作!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躺在自己□□的患者,宁柏冉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以其说“暧昧”,不如说“色。情”……
额……
宁柏冉脸红着左顾右盼。
幸好没人。
他赶紧向后挪了几步,退到了甘霖的腰间,蹲了下去。
跪趴在甘霖的肚子上,宁柏冉双手贴住双颊,下巴贴在了甘霖的胸前,他抬眼望着甘霖的脸,安静的睡颜,均匀的呼吸,以及透过衣物浅浅的心跳声,原本的愤怒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竟然陷入了欣赏一个男人的睡颜,错,是一只猫。
……
也许是太过于专注,宁柏冉压根没有意识到连心的进门,接着是非龙,非羽,最后是非也。
(连心:小冉这是困了么?)
(非龙:两个男的也行么?)
(非羽:……)
(非也:小冉是在给将军运功么?我们要不要先出去?)
于是,四只小猫咪默契的摇着尾巴,掩门离去。
……
五日。
甘霖昏迷中。
(——#)睡的安逸。
屋内腥风血雨,可怜的桌椅被摔成了树棍,散落一地的瓷器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正气势如虹的不断累集增多。
“你这只臭猫,老子受够了,你究竟想睡到什么时候?五天了,五天了,你知不知道你睡的这五天,老子五天的青春都浪费在你身上了。”(群众:——#没人逼你浪费五天的青春啊!)
“你想死的话,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爷!”宁柏冉跳上床,一鼓作气势如虎,凶猛的抓住甘霖的肩膀,将他整个都拧了起来。
“小冉,你冷静下来!”非也抱住宁柏冉的腰,奋力的拖住他,可是却……完全没动静。反倒是非也眼看都要整个挂在了宁柏冉的身上,他泪眼婆沙的在脑中祈祷哥哥们赶紧回来,他要阵亡了。
“没人性!……猫性……忘恩负义,小人得志,无耻下作,臭不要脸!”
“你这只蠢猫,烂猫,猥琐猫,变态猫。睡睡睡,你他妈醒过来会死啊?老子伺候你吃喝拉撒,给你当仆人用,没工钱就罢了,你起码醒过来给我道声谢也行啊?”
“谢……”
额——
诶?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将军醒过来了!”非也激动的大叫道。
呜……
宁柏冉用力扑向甘霖,嚎啕大哭了起来。
所有的情绪,一泻而出。
“谢谢你!小冉!”
……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人不知鬼不觉
太……
太……
太丢脸了!
宁柏冉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激动到搂住甘霖,哭了近一小时。
事后,他便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安静的如同一只乖戾的小猫。
他郁闷的不仅是为什么他要为甘霖哭成那副德行。
重点……
为什么他会跟甘霖分在了同一个房间?
两个男人睡一个房间很正常吧!宁柏冉装出无所畏惧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他又绝望的胡思乱想,虽然是两个男人,可是万一……有啥生理冲动!
卧槽,宁柏冉你在意yin个鬼啊!你是一个健全的青少年好吗?
哎……宁柏冉蜷着身子,一声声的叹息。
他只得在心里埋怨几句,全是那只臭老鼠的错,为什么要召唤他来救世?宁柏冉虽然爱闹腾,不过他也算有自知之明,智商不超群,体育拖后腿,明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普通人。他何德何能担此重任?又不是玩游戏,Game Over砍号重练,这可是关系着一个异世界的生死存亡。
这条路,怎么走?如何走?
若是这时候金尤斯在身边……
他究竟在哪里?
不辞而别,这绝对不是金尤斯的作风。
金尤斯,这异世唯一的同类,唯一可以说上人话的同类,而今,也失了踪影。
他究竟在哪里?
……
“小冉……”微弱的吐息萦绕暗不见底的洞穴,那声声的轻唤仿佛是夜深人静时孤鬼绝望的哀嚎,念着一个人,渴望他能听得见。
乌鸦张狂的越过洞穴,发出轻蔑的叫嚎,盖过了那声渴望的喘息,黑暗中那瘫软的身躯,仿佛风一吹就会折断,唯一不变的依旧是那双傲慢的眼,走过洞口处的半月映入他的眼里,他在心里轻吟:念着的那个人是否安好?
“金……!”一片残破的影从宁柏冉的眼里一闪而过,不由自主的念出了那个名字——金尤斯,仿佛方才他就在自己的耳边说话。
连心捧来晚膳的食物,小心翼翼的搁在餐桌上。
“小冉,现在可以用食了,你是在屋里和将军一起,还是出去和我们一起用食?”连心好奇的望着蹲在墙角一声不响的宁柏冉,若不是甘霖将军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方向,恐怕连心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听见有人唤出了他的名字,宁柏冉才恢复神智,他差点以为自己一直在梦里。
“当然是和你们一起了,人多才有胃口嘛!”晃动着双臂,脚下的步子轻盈爽快,宁柏冉凑近瞅了瞅餐桌上的饭菜,惊叹的尖叫道:“哇塞!这也太丰盛了吧?”他正伸出魔爪欲去偷吃,便被连心逮了个正着,对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些饭菜是为将军准备得,他大伤初愈需要补充营养。”连心解释道。
“切……”宁柏冉碎了一口,昂首阔步,不可一世的走出了房间。
甘霖目睹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
饭菜被分门别类的送进小碟子里,连心将他们一一送上托盘,然后捧着它们走到了甘霖的床边,“将军请用食!”
并没有感到意外,连心从来都是如此细致入微,过去在战场上也受过一些轻伤,连心也是这样细心的将饭菜分门别类,送到甘霖床边,直到甘霖全部将它们送进肚子里。
若是问连心为什么要把饭菜分门别类的放,他一定会回答这样能够避免食物蹿味!
若是问连心为什么要看着甘霖把食物吃完,他一定会回答照顾将军是属下的责任!
因为熟知了连心的习惯,甘霖便也不感到奇怪。
而这些事若是换了其他人做,甘霖恐怕也食难下咽。
“属下斗胆请教将军一件事!”连心诚恳的问道。
“你是想问是谁让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甘霖与连心相识数年,他怎么可能不了解他?连心一定是在为他的受伤而自责,连心一定是想找出始作俑者为他报仇。
“将军……”即使被戳穿了心思,连心也没有放弃复仇的想法。
“他不是你可以应付的了的对手!”甘霖心有余悸的触碰着肩头的伤处,昏迷中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里有异物游走。这种诡异的巫术,他曾在“系世百忌”里看到过,施术者要以死魂做媒介,介以强大的意念植入猎物的身体里,他会在猎物的身体里生根,成长的养料便是鲜血和活肉,直到猎物与死魂融为一体,锻炼出的新生,名曰‘魅槐’,冷血无性的弑杀机器。
‘魅槐’,行施此禁忌巫术的术者,目的不是为了杀了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