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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量的“信”被加入到外骨骼中,与人体反应,最终成为了启示病毒。
阿尔法被迫下线,牺牲了很多很多人,所有的血债在极远处的未来,被记在了他和组织的头上,可飞船到底还是建成了。
人类前往了深空,在艰苦卓绝的探索里,终于找到了宜居星球。
随后作为白易夏的他,仍然记得黎雅信他们所说的话语。联盟果然遇到了许多统治上的问题,他从在阿瓦隆存在的那刻开始,就着手准备未来的革命计划。
他甚至把此前时间线上,联盟费尽多年才做出的变革方案,写入了阿尔法之中。这让新联盟直接跨越了无数道阻碍,构建出全新的统治结构。
劫难快速过去,繁荣即将到来。
黎朔还看到夏一南之后所有的追寻,一遍遍在历史的长河里踏足。
只要是抱有恶意降临地球的高等存在,都被一一抹杀。尤格索托斯的力量让他能以附身,找到那些高等存在的本体,造成最致命的伤害。
包括多年前夏启明追寻已久,却依然没能寻到的象神昌格纳·方庚,也被他击倒,体内的力量如星之彩当时一样,被夏一南逐渐掌控。
这旅途太漫长了,黎朔光是看完就感觉,仿佛自己在亲自行过那些岁月,在几乎无望的光阴里寻觅答案。
好在最后,续写的故事即将给出最完美的结局。
“这些记忆,”夏一南说,“早该被还给我们的。”
“……你找到哈斯塔了吗?”良久之后黎朔问,“你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有,它实在太狡猾了。”夏一南说,“我还需要几次能量的波动去定位,才能准确捕捉到它的坐标,然后追过去。我过得很好,所以与其想着那个穿黄衣的混蛋,不如好好想想我。”
黎朔笑了:“好。”在黑暗里他重新紧紧抱住夏一南,感受着那温暖的体温,“都这么多年了,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等来了你这句话,已经够了。”夏一南在他怀中笑了,而后垂了垂眼,“可惜他们死亡的时间,实在太久远了,我没办法再救回他们了。”
“即使回到过去也不行?”黎朔愣了愣。
“不行,黄印和尤格索托斯的力量结合以后,情况变得复杂了很多。”夏一南说,“而且我毕竟身为人类,在最开始的时候,大脑没办法同时处理所有时间线的事件。所以你用克图格亚的力量,实际上是绑定了我的主意识。”
“当然,”夏一南笑了笑,“我的主意识在进行穿越时,其他的‘我’接管了这具身体,所以做出的所有事情仍然是我一人做的。尤格索托斯加上黄印的力量,变为只有我主意识去到过的地方,才是这个世界的‘现在’。”
“那时候发生过的事情无法被逆转,对于主意识而言,他们被哈斯塔杀死过后已经太多年,所以没有办法。”
“完全没有办法。”他重复道。
“……”黎朔笑了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已经做到很好了。他们、他们肯定都会你高兴的。”他伸手想去摘下眼上的黑布,“只是你给我放这个东西干什么?我还以为我被绑架了。”
“别动。”夏一南再次拦住他,犹豫片刻说,“你现在还是不要看到我比较好。”
黎朔愣了愣:“为什么?”
夏一南说:“你要是疯了可不要来讹我。”他是开玩笑那样说的,可语气间没太多笑意,“以后说不定都是这样子。”
“没事。”黎朔又抱住了他,这回一发力就把他带到了床上,这样夏一南的全部体重就压在他身上了,沉甸甸的,却分外让人安心。黎朔笑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也是,总会有办法的。”夏一南亲了亲他,随后在他耳边,低声且慢地说,“而且,有些事情如果看不见了,会更有感觉的。想不想试试?”
黎朔有些无奈地抱着他:“刚见面就那么刺激?”
“我俩还有什么好矫情,该和你分享的记忆都完成了,叙旧也不必了。”夏一南笑说,附身靠得更近,呼吸灼热,“不要装作你不喜欢的样子。”
窗外阳光很灿烂,海面波光粼粼。藤蔓缠绕着铁门在慢慢生长,好似一切冒险开始之前。
……
五天后。
“准备好了么?”黎朔问。
“当然。”夏一南回答。
庞大的意识展开,黎朔抵着夏一南的额头,他再次看到了空间浮现的细小的白光。淡淡的歌声缠绕,柔和的火光在周身跳跃。
在同时,时间从他的周身淌过,场景飞速转变,几秒钟以后平城市温暖的阳光已经笼罩了他们。
和往日不同的是,街道上没有了游荡的感染者。周围都是金黄色的、流淌的午后阳光,有很多人站在荒芜的大街上在彼此拥抱、亲吻。
只是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他们如定格的相片,停在最美好的时刻。眼前场景俨然是胜局已定后的狂欢。
夏一南看见尼坤和娜塔莎站在一起,头发梳理得整齐,服装一丝不苟没有半点褶皱。他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她,生怕别人发现,而姑娘仍然一脸冰冷,好像随时都能迈上战场。
在他们旁边,是车站里的所有战士,每一人脸上都是笑颜。
街道上的这片空间,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车站,不论是凭空出现的物件还是人。兵士里打牌喝酒,吵闹喧嚣,点烟闲聊,还有人睡得像头死猪一样,身下是柔软的白色床铺。
叶淮坐在桌子上,翘着脚,正和伊戈尔说着话。克莱尔在旁边看书,碧色眼眸里满是温柔,安德烈就在三米开外盘膝而坐,握着手中的纸牌大笑。
许婧还是抱着一大堆研究资料,跑向克里斯托弗的办公室——此时坐在书桌后的,不再是那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克里斯托弗变得年轻起来,脸上带了青涩的笑,俨然是还未被感染时那个普通的战士。
远处是古堡里盛开的烟火,希尔德站在古堡的阳台上端着红酒。这片区域是漆黑的夜幕,灿烂的烟火盛开,过山车停在向下坠落的瞬间,旋转木马有着七彩的光。他蔚蓝如海的眼睛里不再是冷漠或是狂热,只是温暖的笑意。
他举杯,朝着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方向致意。那个方位的尽头是阳光灿烂的厄港,有他追寻了一辈子的两个人。
诊所里安琪拉长裙飘荡,附身询问着病床上的病人状况如何。徐承牵着大红马走在街上,手上拿着两根胡萝卜,回头逗弄,却被狠狠舔了一脸口水。
远处整齐的军队正在从防线回来,阿诺德守着刚造好的庞大飞船。只是这次不是逃亡,而是即将开始的、新的旅程。
一切都在最美好的时候。
夏一南带黎朔回到这个时间点,随后以克图格亚灵魂与火焰的力量,搭建出这样一个虚构的空间。
这样一个关键的时间点本来是被黄印固定住的,若不是这样,哈斯塔早可以来到此处,毁掉前往深空的结局,把人类困在力场即将失效的地球。
现在这个虚构的空间,却是没有黄印和力场存在的,而尤格索托斯的能量波动,足以吸引哈斯塔的注意力。这是个极为逼真的骗局。
只要哈斯塔穿越时空,回到这个时间点,便是中了他们的圈套——
它穿越时的能量波动,在未来新联盟宇宙中,能被正驾驶飞船的夏一南定位。
只要他们在平城市这里击退哈斯塔,逼迫它一步步奔逃向不同的时空,在深空里残留下的能量波动就越剧烈。夏一南最终能通过这样,找到它的巢穴在何方。
巢穴中,才有它真正的本体,最终决战将要发生在那。
而此时此刻,夏一南从黎朔那里能借助的力量,绝非只有这样一个虚构的空间。
他朝那人群伸出了手,笑说:“把你们的力量,全部借给我吧。”
在这瞬间,空中飞舞的白光越发耀眼,它们欢呼着汇成庞大的河流,尽数奔涌向他。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只是他们都是在带着笑意谢幕。
每一人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告别,或是眉飞色舞的一个飞吻或是简单的点头致意,或是鞠躬或是大笑着张开双臂——
去吧。
他们都在说。
几秒后所有人消失在越发温柔的白光中,身形渐渐隐去,街道上空荡荡的。
夏一南深吸一口气,远处的天边是浓厚的云层,积雨云在瞬间压到了城市之上。在电闪雷鸣的云端,黄色的长衣飘飞。
第104章 群星(完)
黎朔在尽全部力量; 维持着这个虚构空间的稳定。他本身不在空间里; 这偌大的城市里只有哈斯塔与夏一南。
夏一南站在会议大厦之巅,这里曾是他们使用对空外骨骼; 和“死亡”战斗的地方。现在一切回归了原样,大厦没有倒塌,仍然直插云间。
暴雨席卷过来; 夏一南站在狂风里,黑刃如毒蛇悬在周身; 构成完全无死角的防御。
整个天幕的黑云里夹杂了璀璨的星光; 很快把厚重的云朵搅碎; 向地面投下华美的光,就像是站在水族馆的玻璃之下; 头顶带着波纹的水光洒下。
在这个空间里,即使是没有黎雅信的力场,他们双方实力依然受克图格亚力量的限制。可即使是这样; 战局也太过激烈。
最开始只是试探性的交手,哈斯塔带着诡异的面具; 全身肢体柔软无骨,在它周身来自天空的雷霆闪电聚集,在湿度极大的空气里闪出诡异的线条。
它只一息之内; 就来到了大楼顶端,耀眼的雷电汇聚成洪流; 光芒叫所有人都无法直视; 发出刺耳到极点的噪声扑来!
夏一南甚至在电流其中; 看到无数挣扎扭曲的生物。里头有人形有兽形,还有许多他只在外太空见过的奇异物种。
它们周身皆笼罩着明黄色的电光,面容恶毒,发出利啸。
这声音即使是他听见,也不由觉得头晕目眩,然而这么多年不断与高等存在的战斗,这么多年不断对自身的逼迫,让他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庞大的意识笼罩了整个虚构的空间,如果哈斯塔有这般精神力,早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并非真实,有所谓的边界。
如今这精神力把每一扭曲的电光,都分析得透彻,尽管不如阿尔法这般严谨和精确,也足够令他做出反应——
星光自头顶奔涌而下,如降下的洪流把电光层层盖住,不给它任何外泄的机会。
电光的速度被显著拖缓了,可怖的声音从两者接触部分传来,听上去像是什么东西正在被灼烧,奇异的味道也同时飘出,是尸体的腐臭和草木的清香交融在一起。
与电光接触的星光表面,在快速暗淡下去,一层层如枯死的玫瑰花瓣剥落。
而电光的强度明显也下降了,里头厉鬼的呼喊声也小了,身形在表情更为扭曲怨恨中消失。
就这一点纠缠的时间不到半秒,已足够夏一南如鬼魅闪到哈斯塔面前。音椎在他身后猛地炸开,发力时脚下崩裂的地面发出暴响,却完全无法追上他的身形。
黑刃在他双手指间分别凝出三把小刀,他静默无声地上前,小刀以可怕的精确度射出,每一把都精确指向哈斯塔的关节处。
哈斯塔是个极其谨慎的存在,此次降临只以附身的形态来临,有了多年前尤格索托斯的教训,它将自己的本体牢牢藏在母巢里,这样就算夏一南能对它造成伤害,也不会致命。
这样一是带来了实力的下降,二是